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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葫皮子——byTenmi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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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送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卧槽,这个副所长长得也太他妈地好看了吧。”
  唐飞哑然,只见男人朝他们走来,站到他面前,伸出手笑道,“你好,我叫邓艾。”
  “唐飞。”
  “今后请多指教。”邓艾又靠近他小声说道,“余生也请多指教。”
  半个月后,唐飞带着邓艾爬了一次雪山。
  山顶白雪皑皑,盘旋的雪色和天色融为一体。两人躺在雪地里,紧紧握着手,唐飞突然扭头,两人身上蹭了不少的雪,邓艾的眼神亮晶晶的,眼里止不住的好奇。
  “我在国外的时候看过一次雪,不过雪下得很小,等我跑到窗边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我想出去,可是没能出去,第二天的时候,地上一点痕迹都没了。”
  “为什么没出去?”唐飞伸手把他头上的雪扒拉下来,似乎在等他的回答,邓艾沉默了,在国外的八年是不可言说的,甚至是阴暗的,腐烂的,不堪入目的。
  可他还是说了。
  “他们离婚后,我被判给了爸爸。他带我去了国外,我被关在研究所里五年,只有研究所二楼的一个小窗子能看到外面。我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透过那扇小窗户看看外面的世界,爸爸不许我出去,醉心于研究就会喜怒无常地对我施加暴力,因为他觉得我和妈妈一样,只会勾引人,会伤害他。”
  邓艾缓了缓继续说,“还好离开了我五年的妈妈良心发现,想看看他五年没联系的儿子,最后我被救出来了,爸爸被判定为神经疾病,妈妈把我带走重新生活,我回国后就有研究所联系我,不过我和他们说想要先休假三年,他们同意了,我就遇到你。”
  说完后,邓艾又笑了,他捧着唐飞的脸,“别皱眉头,不好看了。”
  “你从来……没和我说过,也从来没联系过我。”他声音沙哑,八年来他不曾换过手机号,只求哪一天接到的电话是邓艾打来的。
  “刚开始是不能,再后来是不敢。你的生活已经很好,我没资格去打破。”
  唐飞握着邓艾的手,用脸轻轻地蹭,“不,你一直都很勇敢。”
  “那你爱我吗?“
  “哪怕是世界末日我都会爱着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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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斯密马赛,咕咕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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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正文遇到瓶颈了??????,这篇番外是很久就在构思中的,邓艾和唐飞这一对原本很想细写一下,再开一本的,但是我已经开了很多坑了??????
  >


第21章 桥2
  春城下了一夜的春雨,第二天的早操没能进行,大家都呆在教室里上早自习。
  余沅有些恹恹地缩在座位上没什么精神,顾闻也发现他不对劲了。先是眼神在教室四周乱转了一圈,没有发现目标任务才双手端书趴着桌子靠近余沅,手指轻轻浅浅地戳了几下他的后背,在嘈杂的读书声中问,“余沅,你怎么了?”
  弓着背低着头的余沅只是浅浅动了一下,才扭头冲顾闻摇摇头,声音沙哑,“没事,就是有点感冒。”
  九月天里本来是暖洋洋的季节,可余沅的身体却遭不住早晚的冷热交替。偏是晚上他陪余奶奶出了一会儿外摊,只是稍微脱了一会外套,就着了凉。
  冯方晨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回来了,只顾着关心余沅的顾闻好巧不巧地撞进他眼底,像是守株待兔的那个寓言故事。
  “冯农民”扯着“顾兔子”的耳朵把他拽了出去。
  班级里的读书声一下子就停了,几十双眼睛唰唰唰地盯着两人,冯方晨垂下眼睛看了众人一眼,“怎么?谁想陪你们的体委出去见识见识外面的风景,限时限量。”
  此话一出,朗朗的读书声又开始响起,冯方晨走之前路过方桥的座位让他上去坐着,再看到此类现象一定不要姑息,统统都报给他。
  跟在冯方晨身后的南序町没理会顾闻的吱哇乱叫和求助的眼神,只是垂眼识趣地给冯方晨让出道路。
  回到座位他先是扯了扯余沅的衣袖示意他自己回来了,摸了摸他手心才松了一口气。
  余沅昨晚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发热,余奶奶急得要带他去医院,恰好南序町过来才说服余奶奶呆在家里。
  晚上十点半,余沅靠着南序町坐在门诊室等着叫号。
  “阿序……”余沅迷迷糊糊地张嘴,嗓子又干又痒,浑身酸疼,一双手也是汗涔涔的。
  “我在。”南序町伸手拢拢他身上的衣服把余沅搂得更紧了一下,“没事了,一会儿就好了。”
  冰凉的手掌和淡淡的青柠皂香笼罩在余沅鼻翼,驱散了医院里的陈年不散的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就像是那个满是鲜血的黑夜,余沅眼睁睁看着父母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脸色苍白,鲜血滴滴答答往地板上流,溅到他的裤脚上。
  “……我会死吗?”余沅抿着嘴唇,牙齿啃咬已经干裂的死皮,血腥味进到嘴巴里才让他清醒了一点,“这里有死亡的味道。”
  “不会。”
  简单易懂的答案,南序町伸手握住了余沅垂在一旁的手,火热又滚烫。
  半夜的门诊没什么人,余沅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柔软的发丝调皮地落在南序町的侧颊,搔弄着他的下巴,他只是抬头蹭了蹭余沅的头发,眼神温柔又眷恋。
  突然,他感觉到了对面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一对情侣,女方窝在男方的怀里捂着肚子,手里握着两个暖宝宝,见他看过来也没尴尬,只是女孩轻笑了一下,“你们是一中的学生?”
  “是。”因为轻微的动作,余沅肩上的衣服眼看就要往地上滑,南序町眼疾手快地去接。
  “他是你弟弟吗?”女孩又问了一句,南序町听出来她没有恶意,看了一眼喊号台才摇头,“不是,我们是朋友。”
  “哦,这样啊。”
  女孩的男朋友也没说话,只是听着女孩和南序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偶尔会插几句不突兀的话,就这样时间突然之间就变快了许多。
  快喊到他们的时候,南序町先是把手机收回兜里,搂着余沅的那只肩膀摇了身边的人几下后,原本昏昏沉沉的人也逐渐清醒。
  “余沅……”南序町很有耐心,喊了余沅好几遍,“醒醒……到我们了……”
  女孩看着南序町怀里的男孩抬起头,一张被捂得红扑扑的脸漏了出来,半睁着的眼睛上下颤动了几下,嘴唇惨白,额头还渗着冷汗。
  “阿序,我不想看医生,能不能不去……”男孩的请求被驳回了。
  “不行,奶奶会担心你的。”
  女孩看着男孩挣扎了几下,还是点点头妥协了。
  等到他们再出来时,男孩已经挂上了吊针。
  苍白的手背上清晰可见的黛色血管四处蔓延,女孩看着男孩歪着头又睡着了,才悄悄出声道,“他没事吧?”
  南序町知道女孩的意思,才摇摇头,“没事。”
  女孩走了,她被搀扶着行走,南序町才发现女孩盖着的双腿之下只有一只健全的右腿。没一会儿,又有一个中年女人带着小女孩坐在他们对面。
  扎着两条辫子的女孩很乖巧,一双眼睛滴溜溜地乱转,女孩的妈妈却很焦急地看着手机。没一会儿,就见女人对小女孩嘱咐道,“微微,你不要乱跑,在这里等妈妈好不好?”
  小女孩点点头,乖巧道,“好。”
  女人起身走了,南序町看了一眼大厅的表,对面的女孩突然出声道,“大哥哥,已经十一点了。”
  南序町一愣,没想到女孩会主动和他说话,“谢谢。”
  小女孩摇摇头,又问,“大哥哥,你身旁的小哥哥怎么了?”
  “他生病了。”
  女孩歪头,“生病……很痛苦吗?……会死吗?”
  南序町有些语塞,“我不知道。”
  “妈妈说……爸爸生病了,可是……我听那些穿白衣服的哥哥说爸爸会死。妈妈就哭了……”女孩晃着腿,“小哥哥会死吗?”
  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她好像听到了女孩说的话,怒斥道,“微微,不能这样对哥哥说话,快给哥哥道歉!”
  “我……”女孩还想辩驳什么,女人捂着小女孩的嘴巴和南序町道歉,“不好意思,我女儿不太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会好好管教她的。”
  南序町摇头,他突然就觉得有些无聊了。
  十一点半挂完了水,两人站在医院门口等车。
  地面上的积水不深,倒映着月色,一明一暗交错。乌云散退,余沅跟在南序町身后往车站走,
  余沅披着南序町的外套看地上的积水,又抬头看月色,“今晚……为什么没有星星啊?”
  南序町也抬头看月亮,没回答余沅的问题,反而加快了脚步。
  到了车站下车时已经快十二点了,两个人迎着月光走,余沅脑子发懵,一脚一个水洼。走在他前面的南序町听见声响看着手足无措的余沅只好叹气折回。
  “上来。”
  “嗯?”余沅还在发愣,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烧坏了脑子,竟然觉得南序町要背自己,可事实证明他虽然烧坏了脑子却没想错。
  “阿序。”南序町的肩膀很宽,余沅搂着他的脖子,笑出了声,“你好像我爸爸啊。”
  南序町没说话,只是背着他往前走,只留下余沅的自言自语。
  “其实,今天是他们的忌日。”
  “我知道。”一直低着头沉默的人说话了,“我一直都知道。”
  进了小区,余沅已经睡着了,平稳的呼吸喷洒在南序町脖子上。上楼时南序町特意放慢了脚步,原本皎洁的月亮旁多了几颗星星。
  “余沅,星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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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序其实很温柔的


第22章 桥3
  早读下课后,余沅还是有点不精神。
  南序町一下课就没了影子,他勉强从臂弯里抬起头,在教室里看了一圈,周围吵吵闹闹的,开了一条缝的窗户刮进来一股冷风,冷得余沅打了个哆嗦,他又低下头假寐。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他也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里是粉红色的,有一条流着糖果的粉色小河,河畔有只体型巨大的大象,它在喷水也在喝水,长鼻卷起余沅猛地把他扔起来,青青草地似乎变成了一张飞毯,稳稳地接住了他。
  余沅想张嘴说什么,下一秒他就被人喊醒了。
  “余沅……,起来吃药……”
  南序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绿色的小青蛙头的透明杯子,他把水杯塞进余沅手里,一股热气蔓延在余沅手心。
  “阿序,你去哪里了?”南序町拉开凳子坐下,利落地把手伸进桌兜,变魔法一样拿出一包药,里面白花花的五彩缤纷的药像是他梦里见过的那些色彩。南序町把药推到余沅面前才正眼看他,又大又通透的瞳孔散发着琉璃般的光芒,“吃完药再告诉你。”
  余沅怕吃药,准确来说他是怕苦,怕任何带着难闻味道的东西。
  看着在纸张上滚落的几颗抱着甜蜜糖衣的苦涩,他还是忍不住咽了几下口水,企图商量道,“阿序,能不能……”
  “不行!”南序町看出他打商量的意图,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余沅的请求,“必须要吃药。”
  “好吧。”
  也许是生病,也许是昨天父母的忌日,余沅突然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他总是莫名地想哭,鼻酸。
  眼泪立马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眼前就起了一层雾气,他急忙垂下眼睛怕南序町看到。
  可还是让他看到了,南序町无声地叹了口气,就要伸手擦余沅眼角的泪,却被躲开了。
  南序町有些错愕,他撇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还有三分钟,周围还是吵吵闹闹的。
  他们的座位有些隐蔽,又靠近角落,一般人是不会注意到这里的。
  南序町手上使劲握住余沅的手把他拉向自己,他们挨得很近,近到余沅能清楚地感觉到南序町身上的皂香,“别哭了……”
  南序町不会哄人。
  小时候都是余沅哄他,重话没对他说过,基本上干什么都要带上他,也不是南序町不合群,喜欢他的脸的人很多,男女都有,可是南序町却对他们都不感兴趣,甚至说是聊不来。可偏偏是对着余沅,就算是余沅自己一个人说话还是两个人的相对无言,南序町都不会觉得无聊。
  看着对自己手足无措的男人,余沅的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两行清泪挂在脸上被他蛮横抹开了,他抬着一双哭红的眼睛去看南序町,脸上尴尬,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们怎么了?”顾闻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人堆里钻出来越过课桌挨着余沅问,“余沅你哭了?眼睛这么红……”
  声声询问把余沅闹了红脸,他偷偷去看南序町,只见对方已经侧过自己正襟危坐,半张脸藏在阴影下,薄唇紧抿,像是在生气。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顾闻,只是在对方一个劲儿地关心下使劲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刚才有阵风……风……”
  正当余沅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上课铃响了,像是披坚执锐的骑士守护着尴尬到不行的公主,带着他脱离了名为顾闻的刁难。
  早自习接着的第一节 课是数学,来上课的是位女老师,说话很平静,口齿清晰,特别像余沅有次在商场见到的Hello Kit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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