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皮子——byTenmi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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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比赛吗?”许妗妗眼睛亮晶晶的,显然想听余沅再说点什么,“我们可以去看看吗?”
把信封塞进书包里,他猛地站起来,“好啊,我们一起去吧。”
三人出了教学楼,到了训练场。
学校呆着的人不少,他们乜城一中是个老牌学校里,里面的设施齐全,最主要他们学校最大的操场也在这里,基本上大部分校级比赛都在这里进行。
三个人趴在绿色铁丝网上看着球场里面的人打球,余沅只认识几个,其他人他没见过,只是觉得他们很高很高。
“余沅,南序町打球很厉害吗?”
许妗妗趴在他身边,看着南徐町那一队进了个球才扭头问他。余沅眼神忍不住跟着南序町移动,“他以前和我们大院的哥哥打过,那个哥哥以前也是校队的。”
接着他就看到许妗妗投来的羡慕眼光,“这样啊,感觉那个人肯定很厉害。”
他们谈话间隙,又有球进了,球场里发出来高声爆和,温温看了一会儿,加入了他们的对话,“你也会打吗?”
余沅挠挠头,他面对女孩子总是不由得尴尬,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太会打,而且总会左脚绊右脚。”
他说的是实话,离大院不远处有个篮球场,晚上总有人去那里打球,因为大妈们跳广场舞的原因,他们选了一个很偏的球场,不大,灯光也不太好,但是能打。
每次唐飞都会拖着邓艾叫上他们两个出去玩两场,美名其曰:劳逸结合。
可每每打到最后就变成了南序町和唐飞的单人对决。
邓艾反应太慢,是个运动白痴,球每次跑到他手里还没两分钟就会自动跑走,惹得唐飞捧腹大笑,他就恼羞成怒地去踹人。
余沅则是左右脚不听使唤,左脚绊右脚是常有的是,他不能太剧烈运动,跑了几步就会喘得很厉害。
到了最后,他们两个就负责买买水给唐飞和南序町加油,吹吹夜风,再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了。
“对不起。”许妗妗没忍住,捂着嘴巴笑了起来,“我不是故意的。”
温温也别过头憋笑,余沅没觉得有什么,他也觉得很好笑,每次都会惹得唐飞笑得不行,邓艾拍着他的肩让他不要在笑了,可是余沅明明看到他抖动的肩头。
反观南序町,只是叹叹气,无奈地勾起嘴角,“没事,想玩的话我再教你。”
南徐町伸手抹掉他脸上的灰,余沅就抱着球对他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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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飞:嘴巴比鸡巴硬的♂高中生一枚
第30章 神袛2
也不知道是谁发现他们三个,也不知道谁先出声和他们打招呼,比赛也接近尾声,最后蓝队里的一个人随意抬手起跳,篮球就进了球筐,他又转头和顾闻他们扬手示意,这场比赛才算结束了。
“我们……”许妗妗搭在球网上的手弯曲了几下,扭头和身旁的余沅说,“我们就先回去了。”
“好。”余沅说,“那就后天见了。”
两个弯弯辩的女生结伴迎着霞光往学校外面走,偶尔两个毛茸茸的头蹭到一起说说小话,书包上挂着的皮卡丘的黄色小吊坠随着动作一摇一晃的,随着女孩偶尔踮脚的动作,如同活过来一样。
“看什么呢?”
余沅顺着声音去看,来人站在球网里面,穿着宽松的白色短袖,外套了一个蓝色的运动衫,上面明晃晃的白色8号数字随着南序町的动作晃荡。
上了高二后,余沅才知道男生之间的变化如同瞬息之间的。似乎下一秒睁眼,原本和他差不多高的人都开始噌噌噌往上涨,宛如雨后春笋,争先恐后地发着芽,咬足了气势。南序町更甚,他本来就高,现在已经高了余沅半个头,每次他们说话,南序町就要挨着他,听够了话才肯抬头伸腰。
他长臂伸展随意耷拉在球网上,腰也微微弯着,斜长着的竹子般,把脚放远了,明白两点之间线段最短的道理,倒是和余沅平视了。一双浅褐色眼睛盯着他,眼白很白,逢人见了就知道南序町健康。他弓着身,身上的短袖许是短了还是别的缘故,平白无故多了折痕,腰摆处若隐若现露出平坦的小腹,大剌剌地落在余沅的眼下。
少年的成长已经使腰前多了几块隐约健硕的肌理,上边还透着薄薄的一层浅汗珠,余沅才发现他的衣服下摆已经浸上了水痕。
“余沅,我问你看什么呢?”
猛地抬眼,就和南序町对上了视线。八九月的落日霞光带着有异于其他月份的金黄色,就像现在,他面前的南序町身上就多了一层金黄色的描边,衬得他整个人又白了几个度。
许是站得久了,头昏脑胀之时,余沅脑子只蹦过在大院里从小到大的一句话,“南序町长得像个姑娘。”
无他,只因他长得太好看了。
“没有。”余沅憨憨地笑,摸遍了身上才发现自己竟然连水也没给南序町买一瓶,“我忘了给你买水了。”
“行了,我不……”
再一转眼,人就已经跑没影了,已经跑远的余沅背着绿色的小青蛙书包往小超市赶,生怕大叔再关门。
等到再回来时,球场里就剩南序町一个人了。操场里还有些人,只是不多了。
余沅踏进球场走过去,南序町坐在篮球架旁的木凳上发呆,走近才发现他在看书。余沅坐在他身边,本来想要吓他一下,没想到身边人掀了一页,先开口说话了,悠悠出嗓,“回来了。”
拉着长调的悠闲,余沅点点头,把手里的水递给他,“他们都走了?我记得我也没去多长时间啊……”
像是喃喃的抱怨,南序町捏捏他后颈,喝了口水才说,“刚刚就打算结束了,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他们就要走了。哪知道你又跑着给我买水……”
余沅耸耸肩,才背起书包站起身,转头背着已经浓红一片下霞光,“走吧,回家。”
回家后,余沅开门进去,低头放钥匙换鞋。
余奶奶听见动静从厨房探出身,身上围着超市买一送围裙的赠品,是个粉色带着米色花边的小围裙,余奶奶看到的第一时间就是觉得太花,怎么也不肯戴。
“这都是你们小年轻戴的东西,我都老了老了,哪里还要穿这样的围裙?”
余沅把袋子拆开在余奶奶面前晃了晃,给人看了全貌后,还特意围在自己身上给坐在客厅的两人看。
“不好看吗?”余沅还特意对着余奶奶转了几个圈,又扭身问坐在他对面的南序町,“阿序,不好看吗?”
南序町只看了一眼就垂下了眼皮,直到余沅脱下来后才敢抬头,掩饰性地喝了一口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祖孙俩之间拱火,“我觉得沅沅穿着挺好看的。”
余沅一听闹了,拿着围裙就要往南序町身上绑,“好啊,阿序你都不帮我!”
“奶奶。你穿这个围裙挺好看的。”余沅笑弯了眼睛,也洗洗手要给余奶奶打下手,却被一把推过怎么也不让他碰,“你就别进来了,去学习吧,我一个人就行。”
余沅反而转了个圈,拿起砧板上的刀三下两除二地把东西切碎扔进锅里盖上了盖子。
“我们学校要放两天假,说是有一个校内选拔赛要举行。”
“是嘛,我今天摆摊的时候也听见有人说。”余奶奶剥好一根葱递给余沅,“对了,那次看病的钱你还给小序了没有?”
余奶奶说的是余沅发烧那次,第二天他就把钱转给南序町了。
“还了还了。”
余奶奶又说,“还了就好,咱们不能欠人家的。虽然小序家境好,该还的还是要还的。”
吃过饭后,余沅收拾好东西从厨房出来,余奶奶拿着东西坐在沙发上等他。
“奶奶,该吃药了。”坐着打盹的余奶奶睁开眼睛,伸手把东西塞进他手里,余沅推着余奶奶的手不肯拿,“奶奶,我不要,你别给我了。”
“乖宝,你拿着,最近不是又要买校服了?你什么时候去取点钱,再买点儿需要的东西。”
那是一张存折,是余奶奶的养老金。
“我不要!我什么也不缺,奶奶你别给我了。”
余沅缩着手不肯接,互相拉扯了好久,他把东西一拍仍在茶几上,说什么也不肯拿。
“唉——”余奶奶长叹一口气,“奶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当初要不是因为我,你爸爸妈妈也不会出事。”
余沅咬着唇坐在余奶奶对面,眼皮垂得低低的,鼻酸眼酸,“奶奶,我没事的。我们最近考试又发了好多钱,我没什么缺的东西,也不需要买什么,你就收着吧。”
存折还是回到了余奶奶手里,余沅端着杯子倒水,回来后,余奶奶问他,“小序有没有问你什么?”
“什么?”
“奶奶跟你说别和小序走得太近。”余奶奶看着余沅低着的头,揉了几下,“奶奶知道他也是个好孩子,所以咱们不能害了人家,不让小序跟着出摊也是……”
“他是好人家的孩子,有些事他可以跟着做,有些事就不行。”
“少爷……”保姆喊回了愣神的南序町,“少爷您再等等,夫人说他快回来了。”
南序町正在低头给余沅发消息,也不知道他在干嘛,那个回复的【好】字留在了六点三十分,再没有那边来得消息。
此刻他格外烦躁,更恨不得现在就起身上楼远离这个让人窒息的苦苦等待。哪怕桌上的满汉全席已经凉掉变腥,南序町也没再给一个眼神。
良久,女人才匆匆赶来。踩着嘎达嘎达响的高跟鞋落了桌。
“小序,刚刚妈妈路上堵车了,对不起啊。”
“嗯。”
南序町把手机扔到桌面上,淡淡道,“吃饭吧。”
“好好好。”女人拿着筷子给南序町夹了一根蟹腿,“快吃吧。”
他的筷子一顿,一旁的佣人也愣住,小声提醒道,“夫人,少爷对螃蟹过敏。”
果不其然,下一秒女人的脸色顿时黑了,
带着一点点尴尬无措,想要补救,“那喝点鱼汤吧,多补补眼睛。”
南序町眼前的那双大红色的长指莫名让他心悸,他扔下手里的碗,开门见山,“直接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拿着瓷白勺子盛汤的女人一顿,松回手摸了摸桌沿,再抿抿手指,那是她多年的习惯。
南序町这么直接,她也不想再演示了,“你关叔叔……想要全家一起吃个饭。”
“我不姓关……”
“小序……”女人捋了一下头发,卷棕色的秀发披在肩后,“当年的事情是谁都不愿意发生的,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爸爸,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
南序町不说话,抱臂靠在椅子上,女人态度卑微,语气更沉了,“就当妈妈求你了,行不行?”
“小序,求求你了……”
南序町看着女人,突然觉得对面坐着的人很陌生,像是他从未见过的人,藏在神邸里敛着眉眼和他说话。
“时间,地点。”
他还是失败了,看着欣喜激动的女人,藏下眼底的情绪。
第31章 自由无疆未止
第二天,余沅掐着时间等在南序町家门口。
余沅病了,昨晚余奶奶吃完药就去睡了。他写完作业在屋里做了一会儿,就发现隔间里的香包还没做完,他就掐着时间把东西赶了出来,余沅昏昏沉沉地从床上坐起,脑子发懵,鼻子堵堵囔囔的,余沅缓了好一会儿才下床。
他心想自己身体什么时候这么弱了,这就受了凉,感冒了。
余奶奶还没起,余沅动作很轻地起身去了厨房。他煮了一小锅粥,蒸了几个馒头,又炒了两个鸡蛋,余沅坐下吃了。他把剩下的东西给余奶奶热上后,又起身去客厅找了几颗感冒药吃了,戴上口罩推车出门了。
他昨晚在阳台吹风做活,手机放到房里充电。
晚上夜风习习,不凉反而很舒服。余沅越干越起劲,一抬头就见一辆黑色轿车拐进了街对面的那座大房子,余沅第一反应就是南序町的妈妈回来了。
他站了一会儿,皱眉想想,还是推着车躲在了马路对面。那棵很大的法国梧桐树下,他来回去看,整条街一水的乔树,红绿相间的叶子沙沙响。
大门开了,南序町推着自行车从里面走出来了。余沅抬头去看他,他明显感觉南序町的视线在看到他脸上的口罩时变得格外锐利,刺刺麻麻的。
“你生病了。”余沅眼神飘忽,他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怎么样?难不难受?要不今天你就别去学校了,在家等着我回来。”南序町伸手揉了揉余沅的头发,又撩起他额间去摸他的额头,感觉到没有发热他才放下手,又伸手去握余沅的手,刺骨的凉意让他变了脸色,“手也怎么这么凉?”
“我刚刚吃过药了,我们快走吧,一会儿要迟到了。”余沅攥着南序町的手就要往外走,生怕他拧眉瞪眼不同意,真的就被扣在家里了。
因为生病还带着口罩的缘故,余沅说话有些瓮声瓮气的,他缩回了手,向后躲了几小步,“哎呀,你别离我太近,会传染的。”
南序町伸手还想说什么,谁知一辆黑色轿车从里面开了出来停在他们面前,车窗落下,精致靓丽的女人面容露了出来。
“小序,怎么还不去上学?”女人像是没看见余沅一样,余沅却浑身不自在,他感觉女人很不喜欢自己,他朝南序町身后躲了躲试图让自己藏在南序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