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派——by予春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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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艾森还在后院,赫尔曼不在,安德烈也没什么事做,就跟着一起过去。他坐在椅子上看山崖上的月亮,艾森在草丛里不知道忙什么。
不一会儿,有个什么东西嗡嗡地响起来,艾森脚边飞起一个迷你螺旋飞机,飞机颤颤巍巍地慢慢升高,高过艾森的头顶,离地六英尺,然后才前进。一开始只是打转,越转越快,艾森操纵着它高高低低,一直加速。
安德烈站起来走过去,跟他一起看,发现“飞机”里好像塞了什么。
“那是什么?”
“蛇。”
安德烈仔细一看,才发现那熟悉的斑纹,他看了一眼艾森:“塞它干什么?”
“实验,想看下撞击会有多大力。”
“……撞击?”
他刚问完,艾森就面无表情地操纵着飞机狠狠地朝墙壁撞去,一下子飞机头就撞得凹陷下去,“舱室”里的蛇被甩出,撞到了墙上,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啪声。
艾森走过去,看看地上的蛇,用脚拨了一下,抬头跟赶过来的安德烈说:“转速有问题,安全带没有用。”
安德烈看着这垂死抽搐的蛇,皱起眉,在想要不要把它掐死。
“那也不用非要用活物吧。”
“确实也不用。”艾森点头,摆摆手,“它不是刚好在嘛,顺手……”
“这也太……”安德烈叹口气,“你要给它也办个葬礼吗?”
艾森摇摇头:“不。不用吧,它只是外面的野东西,我用它做实验而已。”
安德烈蹲下来,他还是决定把蛇掐死。
艾森也蹲下来,手掌放在膝盖上,绿眼睛好奇地盯着他,天真地问:“它死了的话,也会变成跟在你背后的那些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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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上等-7
回去的路上,安德烈不停地干咽,开始一身身出冷汗,刻意保持着跟艾森的距离。
刚才艾森问他的那句话,仿佛在他脑里面燃了一支爆竹,炸得他脑海一片沸腾。除了赫尔曼,安德烈没有跟任何人提过鬼缠身的事,偶尔他行踪怪异,人格大变,被人问起来,他都扯一些天南地北的话来掩饰;而对赫尔曼,也是因为被看到了,况且赫尔曼这样的精英,不会把他的话当真,事实上,往深入了去想,赫尔曼其实也并没有把他整个人当真。但安德烈不愿意深入去想,他终究是个得过且过的人。
现在不一样了,艾森硬生生一脚踢开他的门,盯着他十多年来纠结挣扎的成果问了一句话,这干扰了他的安全感,这本是他自己的事,无论用什么办法,无论通过什么途经,无论是否合理,他已经“处理”了鬼缠身。
但现在有人知道了。
冷静,冷静,艾森只是个小孩子。
安德烈强烈地排斥和任何人对此事有交流,就仿佛他在大学里完成了一张试卷,通过自己学习、抄袭他人、请人帮考、坑蒙拐骗各种手段,反正他在时间截止前把试卷交上了,然后要离开教室去生活,却有人挡住了他的路,指着他的试卷,跟他说:“来让我们看一看,你是不是真的都掌握了。”
或许艾森不会对此事深究,兴趣很快过去,但安德烈不确定,他第一眼就知道艾森是个极富探索精神的人,现在艾森拿着探照灯和铁钎,站在他隐秘的洞穴口,尽管安德烈的洞穴里是和他潇洒风流不符的沉痛柔软的回忆,他也毫不怀疑艾森会狠狠地插下一镐,剜些一摊血肉,仔细看看,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
诚实地讲,安德烈第一眼就知道,艾森不是个很有同情心,或者说不是个细腻柔软的孩子,退一万步即便艾森是,这个年纪也未必知晓体谅他人。
所以尽管一路上艾森问他这个那个,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在跑神,并有种强烈的想逃跑的欲望。他劝自己艾森只是个孩子,只是问问,他不该这么反应过激,但没办法,他就是警铃大作,一路上头重脚轻。
他甚至不敢问艾森,你能看到吗?你还能看到什么?
因为这是他自己的事,他拒绝分享,他已经完美地“处理”了。
他们回到大厅的时候,赫尔曼也刚进门,有个侍从正在帮他脱风衣,他把手里的钢笔递给身边人,朝他们走过来,蹲下来亲了亲艾森,艾森说要去睡觉了,看了眼安德烈,就跑上楼去了。
赫尔曼歪了歪头看安德烈:“怎么了?你脸色很差。”
安德烈这才反应过来,搓了搓脸:“没事。你今天回来?我以为你要到下个月。”
“有点事。”赫尔曼指了指客厅的壁炉,“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下。”
安德烈跟着走过去,两人在两张相对的沙发前坐下。
“我有个朋友,托我照顾一段时间他的儿子,我打算把他接到这里来。”赫尔曼翘起腿,自然地掸了掸膝盖,双手交叉,看向安德烈,“他还年轻,在上大学,你照顾一下他。”
安德烈逐渐回过神,从壁炉的火盯到赫尔曼脸上,看了一会儿他,笑了一下,赫尔曼也笑了一下:“怎么样?”
安德烈摊摊手:“我以为你有很多房子,没必要都挤在这里吧。”
“他小时候在这附近长大,对这里有感情。我想这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赫尔曼转头环视了一下房子,“这庄园里住了多少人?一百来人吧,加一个年轻人应该不是问题。就这么定了吧,你给他挑个房间吧。”
“你为什么不给他在这附近买一套房子呢?”
赫尔曼看他:“我买了,只是现在还不能搬进去。”
安德烈没有出声。
赫尔曼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握住他的手:“我觉得你好像误会了。”赫尔曼抑制不住地泛起笑意,“你嫉妒了吗?”
“……”
“我很荣幸,但你确实想多了。”赫尔曼捏了捏他的手,“出于我和他父亲的交情,我为他找个住处而已,如果你真的这么介意,我再帮他找个地方吧,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总不能想去哪就去哪,给你添麻烦。”
“……”
“别这么严肃,笑笑吧。”赫尔曼看他,“艾森惹你生气了吗?”
“……不是。”
赫尔曼站起来,弯腰亲了亲他的头发,转身要走:“好吧,你早点休息,我出去一趟。”
安德烈伸手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了他离开,赫尔曼转身,看见安德烈垂着的脑袋。
“你别走……我今晚感觉不是很好。”
“什么意思?”赫尔曼低头看他。
安德烈的手抓了又放,过了一会儿才看赫尔曼:“我觉得今晚它们要来。”
因为背着光,安德烈看不太清楚赫尔曼的表情,赫尔曼也安静了几秒,才用一种安德烈把握不出感情的语气问:“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另一个我可能在,你留下来吧。”安德烈说,“你在的话,我不会受太多伤。它们很久没来了,我觉得我可能要死得很痛苦,我不想……”
安德烈很少如此求人,今晚他确实感觉非常糟,除去他从早上就开始感受到各种它们来的预兆外,还发现这些鬼魂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分外焦躁,波动异常。待在赫尔曼身边,确实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鬼的猛扑,安德烈有时候会天真地突然奇想,觉得这是爱情的妙用。
赫尔曼好半天没动作,转头看了一眼亮着灯的前厅,然后牵着他的手,把他拉起来:“好吧,我们回房间去吧。”
直到门口,赫尔曼才发现挂在他身上的安德烈几乎倚在他身上,还没进房间门,就饥渴地上来吻他,赫尔曼迅速向艾森房间扫了一眼,伸手捂住了安德烈的嘴,他低头一看,看见安德烈神色迷离的脸,泛着红的桃花眼每眨动一次都似乎牵出无数黏腻的线,根根要往赫尔曼身上爬。
这倒是没见过。
赫尔曼推开门,把安德烈一把甩进去。
这大概不是安德烈。他这么想。
安德烈跌了一下,摔在地上,痴痴地望着赫尔曼慢悠悠地走进来,松开领带,走去桌前,偏头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解下领带,转开马甲的纽扣,转过身靠在桌子,远远地俯视他。
“你听得懂话吗?”
安德烈点点头。
赫尔曼看着他,想起那个在巷子里淫/乱的人,一时半会儿没把他和安德烈联系在一起。同样都是这么一张帅气的脸,这个安德烈媚得令人发指,低眉顺眼,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赫尔曼看着他局促地想往哪里躲,就不可抑制地回想起漫不经心、狠厉决绝、使命必达的安德烈,那个安德烈笃定自己可以做成任何事,这个安德烈看起来什么也做不成。
赫尔曼朝他伸出手,安德烈像条得了令的狗,很快地爬过来,根本不用赫尔曼指挥,就很顺畅地开始解赫尔曼的裤子,讨好地看了一眼他,等赫尔曼点了下头,便掏出来开始认真地。
这时赫尔曼就不可抑制地想知道,那个安德烈,知不知道这个安德烈。
于是赫尔曼拍拍安德烈鼓鼓的脸颊,叫他吐出来,跟他说:“去把摄像机拿来。”
安德烈听话地擦擦嘴,要站起来,赫尔曼的皮鞋踩在他的肩膀:“爬着去吧。”
安德烈便爬着去。
他回来,把摄像机递给赫尔曼,赫尔曼拿在手里,跟他说:“继续吧。”
安德烈便继续。他非常卖力,水平和那个安德烈不相上下,赫尔曼的镜头聚焦在他的脸上:“你活不错,鬼也x这里吗?”
安德烈答不上话,眼睛被呛得通红,赫尔曼捂住他的眼,故意往他高挺的鼻梁上撞,他被撞得晃晃悠悠,就着本来跪着的动作向后跌倒在地,赫尔曼上前一步,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拎起来,用他像用一个飞机杯。
赫尔曼也是这么说的:“我的老天,你好像一个死东西。”
然后赫尔曼把他拖到床边,踢踢他的脚让他趴上去,安德烈顺从地转过身趴着,感觉到赫尔曼掰开他,然后一手用力按住他的脖子,用摄像机扫开阻挡,进来之后,赫尔曼又把摄像机拿起来,对着他的侧脸,拍安德烈喘不上气的样子。赫尔曼问他:“你会说话吗?”
在床单上一片乱七八糟的安德烈艰难地点点头,他满头大汗,黑发贴在他的脸上,遮住了他的眼睛。
“说两句。”
安德烈声音嘶哑:“救……救命……”
“啧,你上次好像不是这么说的。”赫尔曼用摄像机敲敲他的头,“把你脸露出来。”
安德烈腾出一只手,拨开头发,他的脸被压在床单上,转头看了眼赫尔曼,赫尔曼看起来非常遥远,面无表情,只有摄像机的镜头闪着红光,他呆滞地望着那点红光,然后红光突然断了。
因为赫尔曼关了摄像机。他刚才看到安德烈努力转回来的脸,被蹂/躏的脸上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给那死气沉沉除了受性虐别无他用的身体添上了一点东西。于是赫尔曼关了摄像机,随手把它扔在了地上。
赫尔曼伸出手,把安德烈拎起来,翻了个身。安德烈的身体线条流畅优美,仿佛天神特别设计,尤其从背后看,肩膀过渡到腰线的弧度、匀称的薄肌,如同一只优雅的瓷器或一只温顺的豹,这些弧度和肌线动时会一起摇晃,他赤/裸的脊背和腰大片大片的白色晃得人目眩神迷,汗液增加肌肤的湿润,黏腻使人缠在一起,更不提他红唇里酥酥麻麻的声音。赫尔曼吻他的脸,感受到他的睫毛颤巍巍地抖动着,他的脸迷茫脆弱,如同所有顶级帅哥一样,安德烈的脸细看也带有些雌雄莫辨的英俊。
安德烈的淫词浪语和尖叫通通被赫尔曼用手捂回嘴里,安德烈缠人的手臂攀在赫尔曼身上,弄皱了他的衣服,赫尔曼嫌弃地掰开他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安德烈被拒绝的手臂反过来抓在床单上,连着他的身体扭出一道曲线,仿佛一尊碎掉的雕塑。
安德烈没什么力气了,赫尔曼才完成,他没有戴套,也懒得多看,匆匆拔/出来,脱下裤子去洗了个澡,很快就走出来,换了套衣服。
安德烈本打算睡去,但那些东西扑上来四处拉扯他,将他翻来覆去,他每一寸肌肤都被按住,他觉得有成百上千的鬼压在他身上。按照以前的规矩,他开始娴熟地叫,继续佯装这是春花秋月你情我愿,可以淫/乱,但不要可怜。
赫尔曼走出来拎起衣服,扫了一眼床上抱着腿挨操的安德烈,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走到下一层楼,看见艾森正往上跑,他蹲下来一把搂住艾森:“抓到啦!你要去哪儿小家伙!知道几点了吗。”
艾森被他挠得咯咯笑,从他怀里挣出去:“才十一点。你要去哪儿爸爸?”
“办点事。”赫尔曼转头看了眼楼上,“你找我吗?”
“不是,我找你妻子。”
赫尔曼听了,坐下来,坐在台阶上,拍拍台阶让艾森也坐下来:“找他有事吗?”
“爸爸,你知道吗?”艾森神秘兮兮地说,“你妻子不太正常。”
赫尔曼笑笑看他:“所以呢?”
“还没想好。”
赫尔曼的秘书走上台阶提醒他出发,在离他们一层的距离停下来,赫尔曼看了眼他,抬手挥了挥,示意自己知道了,秘书便走了下去。
赫尔曼问艾森:“不过安德烈睡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跟他说?”
艾森抿抿嘴,似乎在认真思考:“也行。”
“你试图和他保持良好关系很好,但是艾森,”赫尔曼柔声细语地跟他说,“其实也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