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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派——by予春焱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3-22

  赫尔曼嘴唇动了动,一时不知该回什么话。
  年轻人又问:“你们要给他起什么名字?”
  赫尔曼看向远处伊莲娜的腹部,略微有点惊讶,“看得出来吗?现在还看不出来吧。”
  没有得到回应。
  赫尔曼转头看了看便利店告示栏上贴着的厄瑞波斯通缉令,那上面建模合成了一头三眼的绿茸茸东西,他牵着嘴角笑笑,意味深长地说:“那看来厄瑞波斯不是那么难看的生物啊。”
  赫尔曼和年轻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赫尔曼留意到他的发丝在风里动了动,显出一点点凌乱。
  “艾森。我们打算起名叫艾森,是他曾祖父的名字,一个医生,很了不起的人,放弃了富足的人生,去过一种艰难伟大的生活。”赫尔曼说,“带着鸟嘴面具,在病人里走。”
  年轻人笑了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远处朱莉安娜跑得太快,撞到了石头上,头上立刻开始流血,她也愣在原地哭,赫尔曼猛地站起身。
  朱莉安娜在妈妈的安慰下抽泣着,但血已经止住了,赫尔曼决定走过去。
  他再次低头看着这个年轻人,很想莫名其妙地问一句过得怎么样,但因为觉得怪异而没有开口,年轻人也抬头望他,眼神澄澈清亮。
  赫尔曼要迈步离开,但风又吹了下,他鬼使神差弯弯腰,吻了吻这孩子的额头。天边,巡查舰队飞驰而来,年轻人说他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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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爱人流浪-2
  萨哈罗夫下了车,靠在车门边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划了两次火柴没点燃,便抬头看了看天色,灰蒙蒙,雾沉沉,看不出在这个陌生的小镇雨是来还是去。
  正巧天空飞过充气船,又在往下撒传单,又在说哪里的山崩塌了,哪里的水泛滥了,哪里的火烧着了,世界末日快要来了,我们要想想办法,拯救唯一的家园。
  萨哈罗夫侧侧身,让传单掉在地上,他踩上去,蹭了蹭脚下沾到的泥。东边又是一阵巨响,政府在攻坚研制某种硫酸防蚀罩,说是能够抵御即将到来的大规模酸雨。
  抽完这支烟,萨哈罗夫去参加老头的葬礼。
  老头是个无妻无子的有钱人,对律师萨哈罗夫确实不错,两人近乎有情分在,萨哈罗夫多少有些不愿进门,才抽了支烟。另外还有个原因,在老头留了个没结婚的遗孀,或者说寡妇,随便怎么称呼他,那个人现在正在里面尽宾主之礼,萨哈罗夫没有见过这个传言中的“好手段”男人,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老头是没留下什么钱的。谈及亲近的老人的艳迷情史,是个人都会想退避三舍。
  萨哈罗夫走进门,需要向未亡人打个招呼,正想问问主位在哪里,但一眼就看到了人。
  虽然从没有见过,但那个人实在太显眼了,他个子高,身材修长,站姿挺拔,在周围或醉或倒歪七扭八坐着靠着的人群中,仿佛一片乱地中伫立着一株松柏、一颗白桦树,气质突出。
  尽管背对着萨哈罗夫,但那人似乎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转回身,带着微笑点了点头,萨哈罗夫便很快明白他就是未亡人,直觉而已,这个人的笑容里,带着点不明不白的暧昧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即便在这种场合,不是针对谁,很可能是天生的,就连萨哈罗夫看到他,心也会轻松一下,就像听到了一首舒缓悲伤的乐曲,或者走进一阵冷风里。
  他走过来,向萨哈罗夫伸出手,“您是律师?”
  萨哈罗夫看了眼老头光荣灿烂的笑脸遗照,心想你倒是不亏,临了还找了这么个大帅哥,他也伸出手,“萨哈罗夫,您怎么称呼?”
  “安德烈。”
  萨哈罗夫筹措了一下语句,说:“谢谢你照顾他,你们是一对……很相配的情侣,一定……”
  他已经很难有合适的表达,但他以为对方总会为这段突破人伦的老少恋粉饰下爱意,没想到对方打断了他。
  “不是情侣,他花钱雇我来的。”安德烈朝萨哈罗夫靠了靠,压低声音,“他付我钱让我在葬礼上站着,说要气死老情人。我还在想是哪一位,现在猜测应该是墙角那位瞪着老家伙的人,刚才还剜了我好几眼。”
  萨哈罗夫:“……”
  “老家伙说找律师结账。”
  “……”
  “另外他还有些东西要你帮忙处理,跟我来吧?”
  萨哈罗夫此时说不出话,又看了一眼老头笑得合不拢嘴的遗照,很想骂人。
  他又问安德烈:“你会很贵吗?”
  安德烈笑笑:“还好吧。”
  葬礼后,萨哈罗夫跟着安德烈离开灵堂,走了两条街,来到一户双层楼前,二楼看起来是住的地方,而一楼则是一家做生意的门面,从外观上看不出做什么生意,但根据主人安德烈的工作来看,属于什么都做点的百灵鸟、万金药。
  他们还没进门,有个十四岁左右的小姑娘嚼着口香糖推着门走了出来,边走边把背包甩在肩上。她痩长条,穿了条超短裤,膝盖还贴着创可贴,脚上蹬了双厚重的滑板鞋,穿了件银白色的飞行夹克,脸上贴了颗金色的星星,卷发马尾扎得高高的,眼神上下先扫了遍萨哈罗夫,挡在门口,语气很冲,“干什么的?”
  安德烈说:“你下班了?”
  她这时才看向安德烈,朝安德烈笑笑,撇撇嘴,让开路,拉开门请萨哈罗夫进,“别让我抓到你厮混啊老板。”
  安德烈想伸手摸下她的头,被她躲过去,她吹了声口哨,拍了下安德烈的屁股,然后跑了。
  安德烈走进去,解释道:“她在我这里打零工,还在上学。”
  萨哈罗夫不关心这个,他在桌上看到了两个照片框,其中一张是一位端坐的妇人,另一张是一个年轻人,长得非常好的年轻人。
  “这位是?”
  安德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佩吉。”
  “佩吉?”
  “就是佩吉。”
  “她也在这里打工吗?”
  “她已经不在了。”
  “……抱歉。”萨哈罗夫闭上嘴,转了个方向,又问,“那这位是?”
  “艾森。”
  “他也在这里打工吗?”
  没有得到回应,萨哈罗夫转头去看安德烈,安德烈表情不是很好,拉出了一把椅子,叫他来坐,萨哈罗夫很识趣地明白不该再聊,便坐了过去。
  安德烈搬出一个老头交来的箱子,推给萨哈罗夫,让他查验。
  他们一起查看着老头的箱子,里面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但也不是什么值得传家的好玩意儿。不过萨哈罗夫翻着翻着,找到了一张照片,两人盯着看了看,在想照片上的人是谁,不多时,两人同样反应过来,这不就是那个在灵堂前瞪人的老人吗。
  萨哈罗夫摇摇头,放下照片,“老头有跟你说过为什么想气死老情人吗?”
  安德烈抬起脸,“说是背叛了。”
  “背叛这个词用的……”萨哈罗夫搔搔脸,“老头和情人是青梅竹马,两个人同所学校,校队认识的,高中毕业后情人要去更好的学校继续练球,老头因为家里的变故不再上学了。当时说好了情人毕业后就回来,没想到人家成绩不错,一路打到了联盟赛,成了知名球员,过了很多年声色犬马的生活。老头其实混得也不错,也算富甲一方。好多年前我还见过这个情人一面,来看老头,就我理解,是想外面的生活也要,这里的巢也想安一个,不过老头这个人嘛,你跟他打过交道应该也发现了,怎么可能同意,于是情人也再没有回来过。但你说人生反正有时候也是神奇,老头生意不行了,虽然总归还是平稳落地,但家财都散得差不多了;至于那个情人,体育员的噩运也在他身上上演,一次严重的负伤,随后落寞的退役,伪装的正常家庭随之告终,大约又走了几次背运,终于在年老的时候一无所获。不过他好歹还过了几年精彩的生活,老头倒是干巴巴等了一辈子。”
  萨哈罗夫说到这里的时候,注意到安德烈不太明显地朝艾森的照片看了一眼。
  “有烟吗?”
  安德烈站起来去给他拿,不过自己倒不抽。
  萨哈罗夫点上烟,看着安德烈略有点失神的脸,便超艾森的照片努努下巴,“你也等吗?”
  安德烈把视线落在萨哈罗夫脸上,看了一会儿,然后手指撑住额头,“怎么说呢他倒是没说让我等,因为他好像没打算回来。”
  萨哈罗夫耸耸肩,“爱恨情仇这种事其实我不懂,不过我是老头的律师,免不了常来,越往后的时候,我来看他,他房子的灯就越点越少,可能一个人……”他停下来,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我倒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安德烈看着老头情人的照片,突然意有所指地问,“他也会有声色犬马的生活吗?”
  萨哈罗夫仔细端详了艾森的长相,回答道:“恐怕相当声色犬马。你希望吗?”
  “那也挺好的。”
  “看他这么年轻,你们分开很久了吧。”
  “倒没有,他比我年轻得多。”
  “……啊”萨哈罗夫露出一种欲言又止的表情。
  安德烈笑笑,“看起来是段没什么希望的关系吧。”
  “他太年轻了,在外旅行,天啊,世界对他来说该多丰富,他又不是个僧人——他不是僧人吧?——忠贞不二简直有点天方夜谭。况且你说,他没让你等?”
  安德烈不说话了。
  萨哈罗夫在箱子里翻出了老头和情人年轻时的照片,两个十八岁的少年站在夏日的阳光里,在棕榈树下勾肩搭背地笑。
  “人生苦短,”萨哈罗夫感叹道,“生活总得继续。”
  安德烈看着他,“生活就非得继续吗?”
  门外响起警报,这时本月第五次,意味着又有山峰坍塌了。
  “都说不出二十年,大灾就要来临了,也没耽误人们吃喝嫖赌,结婚生子,我明天还有差要出,我对面的阿姨还有亲要相,所以你问我生活是不是非要继续,我说是,生活就是要继续,我不想和‘统战派’一样,每天投身于拯救世界,也不想和‘解脱派’一起去死,更不想和‘互助派’一样整天焦虑得睡不着觉,报团取暖,互相安慰。我和大多数人一样,我们该怎么过还怎么过,你不也一样?世界纷纷扰扰,我们还坐在这里讨论老头的情史,世界有我们这样的人才是福祉。”
  安德烈继续翻箱子,“不知道他老去和我的世界灭亡,哪一个先来到。我还是想见他一面。”
  萨哈罗夫幽幽地叹口气。
  门边响动一声,两三个男人走进来,极其戒备地看了看萨哈罗夫,领头的探寻地问安德烈意见:“老大?”
  “没事,他不是来发传单的。”
  阿普几人走过来,很熟练地找地方坐,找东西吃。萨哈罗夫看着他们,留意到他们卷起袖子后手臂上的帮派纹身,是这地方赫赫有名的人物,派崔克·皮特。
  萨哈罗夫看向安德烈,“你人脉挺广啊。”
  安德烈抬起眼笑,“这地方我都混得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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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爱人流浪-3
  他瞄准那头鹿,已经一个小时。在这寒冷的雪林里,他扣在扳机上的手指泛着红肿,他轻微地抬抬手指,以确保还能灵敏地使用,另一只未摘手套的手垫在枪下,已经湿漉漉,他隐约地觉得指尖结了冰,他眨眼,睫毛上的冰棱落下来,落在胡子上。
  他的呼吸在响,吹出鼻前的枪杆上一片湿,而后化霜,又再次被温热的呼气暖散。
  也许因为太安静,呼吸声显得很重。
  那只长角的麋鹿,还在低着头,在重重雪枝后看不到致命的入枪口。
  终于它动了动,谨慎地迈出树枝,他眯起眼,手指轻轻扣在扳机上,等待再一瞬,然后百步穿杨,这声枪响将响彻雪山。
  它的脖颈出现在枪口下。
  他笑笑,正待最后一步,枪口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鹿惊飞而走,积雪从树枝上扑簌而落,三秒钟便消失不见。
  他猛地站起来,恶狠狠踢开面前的石头,端着枪朝那边走去。
  枪口下的人正坐在石头上低头看自己的脚,他举着枪对着人,“抬起头。做什么的?”
  那人抬起脸,年轻而精致的脸,有种锦衣玉食养出来的气质,还有脾气不太好的矜贵,看起来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冰天雪地里,好像一阵狂风就能把他刮脏。
  他个子挺高,坐在石头上显得腿很长,穿那种外地人才会穿的毛茸茸却不怎么御寒的、好看的衣服,帽子上还坠着两颗没用的球。
  “叫什么?”
  “艾森。”
  “你干什么的?”
  艾森便不说话了。
  他向四周看看,又打量艾森,这地方有很多来旅游的背包客,那些大学生门成群结队地来冒险,每年都死上几个,他们爬上山顶,就非要插面旗,以此象征自己征服过雪山,尽管这些无根基的旗一场风后就什么都不剩。
  “你要上山还是下山?”
  “下山。”
  艾森不太说话,一只手还捂着自己的脚腕,像个娇气的小公子,迷了路,又不愿求助。
  他把枪收起来,背到身后,走到他面前,手随便在艾森身上摸了摸,进行了简单的搜身,然后蹲下来,拍开艾森的手,捏了捏脚腕,艾森叫疼,还很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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