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炮拿了攻剧本——by夏彦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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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喧闹袭来,仿佛回到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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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吱吱:我的南怎么还不回来(望妻石)
第21章 快来热情搓澡
夏知之跟小孩子闹成一团,好不容易脱身,拉着上车:“别理他们,褚言和十九买了好多包子,给你留了!快进来。”
“回来了,是什么人,追到没有?”
褚言这个臭棋篓子拉着初阳不放,非要和他一决高下。见沈山南回来,立刻抛下生无可恋的同伴,好奇问。
沈山南将扣在手中的铁片抛给他。
“这是什么?”十九和西凉都凑过来,他们两个都是黑衣卫首领,竟然未能察觉有人跟踪,属实算失职了。
那铁片只有指节长短,镂空的形状似是半个虎头,褚言翻来覆去观察,皱眉:“好像在哪里见过...”
西凉:“那人呢?”
沈山南的视线从小少爷身上移开——对方正殷勤的给他递包子,与西凉对视。
西凉愣了两秒,忽然悟了。
彳亍口巴。
马车内气氛瞬间有些微妙,连小少爷也察觉不对劲,嚼包子的速度都慢下来了。
褚言的声音打破寂静,他实在想不起来,便将铁片扔给十九:“收着,回头带给亭儿瞧瞧。”
夏知之包子噎住嗓子眼,狂咳。
褚言:“你从哪儿抠下来的?”
沈山南:“剑。”
褚言:“那剑呢?”
沈山南:“血。”
褚言:“唔...其他的没有了?衣服令牌之类,你搜身了吗?尸体扔哪儿去了?他使得什么功夫——”
沈山南的目光转移,缓缓落在他身上。
褚言:“......”
褚言摸摸下巴,咋舌:“哎哎?没必要吧,我就问问。”
他们走的并非常规路线,早上出发时可以确定没人跟踪,这会儿刚出山庄核心范围就被盯上了,不应该啊,哪边的势力手能这么长?
“要去找么。”十九低声问。
褚言想了想,摇头:“算了,人都死了,先出发吧。哦对,”他忽然想起什么:“几个人?没让人得机会传讯出去吧。”
“一。”沈山南道,至于传讯不传讯,他连一个字都懒得蹦。在座的除了褚言,谁不知道他的来历?他能十年逃亡活到现在,又怎么会留下后患。
褚言悻悻地被十九拉到外面赶车,顺带介绍新任少夫人去了。
车外小孩儿们又悄悄围上来,夏知之开窗最后散了一把糖,冲他们挥手:“拜拜。”
小孩儿们听不懂,依葫芦画瓢跟他拜拜。
他坐回去,看似毫无异样,催沈山南吃饭,说下一顿估计要在下午。
然而沈山南明明当惯了“没头脑”,此刻却异常敏锐——少爷还是笑着的,但是那股吵吵闹闹的兴奋劲儿没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察觉到这点细微的差别的,好像莫名就能感受到。
于是忽然就饱了,手里的包子皮薄馅足,是他以前要用血跟别人换才能换来,比破庙里的冷硬馒头香了不知多少倍。
他盯着手上的油纸包里的包子,不知哪儿来的冲动,手下微微使劲,要把它们都捏扁。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拍了拍他,将皱巴巴的油纸扯平。
夏知之轻声问:“想什么呢?”
沈山南抬头。
小少爷将他鬓边被风吹散的碎发拢了拢,做这动作时还是不由自主的脸红。
活泼褪去,他看着沈山南,眼睛里剩下的都是温柔。
好像不论面前是那个遍体鳞伤高烧不退的南南,亦或是这个杀人抛尸绝不手软的南南,都被他拢着歇在眼中那片湖上,随着车帘细缝透进来的光轻轻荡漾。
马车快速行进,车厢里还有其他人,外面褚言和十九在交谈。他欲言又止,并没有再追问,将沈山南的头发都理整齐了,没话找话:“怎么不吃,不饿吗?”
沈山南没回答,将油纸包放到一旁。
夏知之眨了眨眼,盯着他良久,忽然眼睛弯了一下,凑过去给了他一个抱抱。
抱完不撒手,整个人赖在对方身上,小声咬耳朵:“你看你,哪哪儿都不对劲,是不是在胡思乱想?”
他离得太近了,热气喷在耳郭里,沈山南瞬间紧绷。
他常年空白的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声音,说,我没有不对劲。
这声音太过陌生,太久太久没有出现过,以至于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怔了一瞬。
夏知之脑袋埋在他肩膀上,深吸一口他从山间带回的寒气,悄悄道:“你不想说话也无所谓,我说给你听,说几遍都可以,南南,你才是最重要的。”
......
车厢很安静,西凉很窘迫,于是他挪着屁股蹭出去,选择跟十九挤一挤。
初阳埋在衣服里,不敢嘤,但是又好想嘤,于是只能掏出钱袋数银子,选择给自己一点依靠。
这马车地板太冰凉,只有白花花的银子还有一丝温度......
小少爷被自己的情话甜傻了,一整天都像头无尾熊,埋在别人胳膊上下不来。
晚上抵达一处小镇,便宿在一处民宅内。
夏小少爷又恢复了傻了吧唧的甜心模样,在小镇里看见一个木匠做凳子,吃完饭就跑过去一直看到天黑。
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次日出发,褚言震惊的看着他抱着一截手臂长的粗木桩往车上爬:“哎?你带这玩意干什么。”
夏知之回头:“嘻嘻。”
褚言:?
夏知之:“言儿,你猜。”
褚言:???????
小少爷见他懵逼的脸色,嘴角疯狂上扬,报了昨日一噎之仇!
身后伸出一只手,将那截木桩推上去,而后在腰下一拖,将他人也送上去。
夏知之羞涩的看了眼沈山南,心想你摸我屁股...大丈夫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看我一定摸回来!
沈山南:?
他大清早就嘻嘻嘻嘻笑,笑得众人背后发毛,马车内依然只留下初阳一个弱小无助的可怜人儿,和发呆等于入定可以与高僧一拼的沈山南。
小少爷这日没有浪费时间装动物,他终于将神机篇的入门看完,准备开始实践试试。抱着木桩找南南,帮忙砍出一块手掌大小的木块。
然后拿从集市买回来的工具一顿削。得亏十九技术过关,山庄备得马车也是金玉在内,行驶的比较平稳。
饶是如此,一上午也割出几个小口子。好几次沈山南面无表情的要接过他手里的小刀,他都没让,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说这是他要开启的夏傲天之路。
还念了一句,雄关漫道真如铁,梅花香自苦寒来!
十分的雄心壮志。
还不能脱稿,对着册子边量边削。沈山南也见过那册子,夏知之见他难得多看了几眼什么东西,忙不迭悄悄给他介绍。
先吹了一波绝世“神医”,又吹了一波神医留下的杰作,介绍的天上有地下无,要不是沈山南本人就是该神医送来止凉山庄的,肯定会认为此人早已作古,遗作现在属于流芳百世了。
毕竟初阳就是这么觉得的,还惊叹的观摩了“遗迹”,可惜他连字都认不全,还得小少爷给他讲解。
不过少爷只给他看了医经,毒经与神机相关的都比较敏感,轻易不应外传。
少爷确实挺有天分,花了一天时间削出一堆零件,拼成一个类似于球体的东西,褚言进来好几次,见他专心致志,特别好奇:“你到底在做什么?”
夏知之:“言儿,不要打扰我进修。”
褚言无语加无能狂怒,继续坐回车辕吹冷风。
夏知之在做一道神机锁。
神机也分很多种,最普遍的就是在兵刃或器物上附机关,比如张无忌大战光明顶时遇见过的扇内□□,机关开启后用内力将毒粉吹向对面。
更复杂的又有雷震子一般,不过神机门的属于“木震子”,长留先生随意取名叫“神机锁”,纯木制榫卯结构,却能达到爆燃的效果,将毒通过爆炸扩散。
也是从这里开始,整个神机篇就走向玄幻的范畴——毕竟就算神机锁能用空气压燃、瞬时对大气做功勉强解释,后面那些射程3KM起步比狙|击枪还远的神机弩,能飞上天并定点通行的机关鸟...
别问,问就是量子力学。夏知之微笑。
小如弹珠的那种他还做不来,便做了同比放大的,往里面塞了一撮灰,准备出门随机抓一位幸运儿。
这晚是宿在客栈,开门就看见褚言站在走廊里,等小二给他上水沐浴。
夏知之叫了他一声,褚言应声回头,就见一个拳头大的东西向自己砸过来,轻飘飘没半点力度。
虽然无语,他还是接住了。
??接住了??小少爷瞪眼,它怎么不爆!
褚言莫名其妙:“你又憋什么坏心思呢。”
小少爷不开心地回房,褚言看了眼那球,只得先收起来。
次日,他又吭哧吭哧的削第二个。
初阳坐在他旁边看手册,好像对此很感兴趣。褚言这回坐在车厢里,看他究竟作什么妖,那本医经的册子也被他瞅过,可惜他认得字比初阳都少...
至于沈山南,昨天被小少爷一顿热情搓澡,搓到原地入定,这会儿还抱剑坐着,没缓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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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吱吱:你摸我屁股,我知道了,你肯定对我有意思!
第22章 你已经很霸啦
一连多天,小少爷始终没有做出一个成功爆|炸过得木球球...哦,是神机锁。
忍不住趴在初阳身上嘤嘤内牛,道我的雄霸之路难道就此断绝了吗这不合理球球不裂我裂开了。
初阳抿出一个小酒窝,细声细气的安慰他:“你很雄霸啦,特别霸。”
夏知之虎躯一震,姐妹你真的是好会截取词汇。
这么粗的木桩都被他掏的所剩无几,小少爷对着外面的十九道:“前面有树吗?要木质韧性好的那种。”
西凉掀帘子:“咱们现在绕路,走的都是山崖,树木不缺的,等稍平缓些再去选吧。”
夏知之:“嗯嗯嗯。”
他整天闷在马车里,神机锁越做越小,越小越精细,好久没抬头。这一放松感觉脖子都僵硬了。
“南南,帮我捏捏。”他毫不客气的把脑袋伸出去,啪地倒在沈山南腿上,大有你不抱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沈山南将他翻了个身,热热的手指抚到颈后。
......
说实话,他几乎没见过活着的、人体的这个位置,基本上能在他面前露出这个部位的都已经凉透了。
少爷的脖子白的要发光。不过可能生长较晚,出来才一周,体重就掉下去了,相应的个子在悄悄的涨——以沈山南丈量人体的准确度保证。
是杨柳遇着春风,要抽条了。
少爷舒舒服服蹭了一通,日常大口吸媳妇儿。
他现在的位置有点微妙,吸得沈山南手指微顿,不过他本人毫无察觉,蹭完爬起来,要掀窗帘透气。
这一路被十九带着绕来绕去,再也没碰到什么可疑人物,可见夏亭那边掩饰的非常成功。
沈山南的情况也逐渐稳定,不像刚来时动辄被蛊虫闹得失明,可能是蛊虫强大的自我调节能力,自发对小少爷产生了抗体......
“就这儿吧,”十九将马车停在一处悬崖边,道:“让马儿歇一歇,我去探一下路,看北面能不能走。”
初阳立刻扔下手册准备吃饭,他一个人能吃掉三个人的量,这么一想,怪不得他一个汉子进了红酥阁,毕竟在外面说不定连存活都难......
所以他究竟为什么!这么能吃还不胖!小少爷疯狂好奇!
说是悬崖,其实并不高,只百余米,更像个比较陡峭的山坡。
有武功的都去弄吃的了,在小少爷的极力抗议下,大家都带了干粮,最多打几只野鸡打打牙祭,兔子之类的都不让吃。
褚言还笑话他心软,娘们唧唧的,被少爷拿小本本记下。
等在空地时无聊,他好奇心起蹭到崖边张望,入目光秃秃,颇有些令人心惊的寂静。
正准备回去时,忽然发觉崖底下草木似乎被压断了一些,像是有一道滚动的痕迹,沿着山坡一直滚下去。
他顺着痕迹远眺,微惊:“初阳快过来,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东西?”
初阳也蹭过去,眯起眼:“是马车吗。”
夏知之:“车祸?翻车了?这山崖边上这么大的空地,怎么会掉下去?”
他叫来西凉,西凉轻功掠下去绕一圈,回来道:“是马车,看着还很新,不过没人。”
夏知之松口气,没人出事就好。
然而西凉想了想,还是说道:“但是上面有血。”
小少爷一惊,等其他人回来,褚言和十九也下去瞧。
若说尸体是被人收走了,山崖下的路并不好走,想必不会将马也收走。然而下面只见车厢,寻不到马匹等物。
车厢里外都有血,血液呈迸射状,早已干涸发黑。在场几人颇有经验,判断这血应该是五天内留下的。
褚言和十九对视一眼,感觉......像是劫道的,但是尸体呢?
两人往山林里走了走,崖下树木远比崖上更多。他们刚才还觉得这山崖被人清理过,才会有这么大一块空地,这会儿更是确信了。
山林里还有几辆破破烂烂的马车,想必是同样被扔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