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炮拿了攻剧本——by夏彦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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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今日确实不巧,留守的大多是较末流的弟子,在之前小二提及群租的院落里也没找到他想找的人。
沈山南恢复了冷漠,没有任何逗留,立刻向如意泉奔去。
………
城中出事,第一个收到消息的竟不是知府,也不是边澜鹤。
有谋士申禀上前,对贺敬之耳语几句。眼见无忧王眉头微微挑起看过来,边澜鹤那股熟悉的牙痛感再次出现。
“就一个?”贺敬之低声问。
谋士犹疑,就见他环顾一周,与其他掌门探究的目光对上,还有心思颔首示礼:“再去查……不是有几个没住客栈的?”
来人一凛,立刻奉命下去。片刻后,贺敬之又招来其他人,嘱咐了什么。
边澜鹤偷偷觑着,却见那谋士模样的人离开后,贺敬之脸上有一瞬间的深沉,目光冷得几乎骇人,不过转脸又挂上笑容,显得温和又不失威严起来。
场中还有人比武,他犹豫片刻,见对方没有主动说的意思,便没有追问。约莫一炷香后,便也得知了城中有人被杀的消息。
……于是忍不住在心里激情辱骂。
不过相比这些武林中人闹事,更另他吃惊的是一旁知府也近乎同步得知消息。
太原堪可称作武林最中心了,当今对这些江湖人的管制并不严苛,知府平日里多少有些“庸庸碌碌”、不太管事的样子。
这是都藏着掖着呢,没一个省油的灯。那群老不死还天天动小心思,回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边澜鹤看向下首明显有些骚动的各派,开始幸灾乐祸,旋即又幽幽叹出一口气,觉得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不如撂摊子去搞个货队赚钱。
“掌门——”
果然不消片刻,嘈杂声从入口处开始传来。
武林盟离太原城有点距离,这道场又建在半山腰,几个脚程不快心里又慌乱的青年冲上山,大冬天跑的满头汗:“掌门……掌门!不好了,师伯,师伯他——”
再往下面边澜鹤只想堵住耳朵,来个耳不听为净。可惜终究不能,他又默默叹口气,认命的站起来,先说场面话,给无忧王表个歉意。
贺敬之没有凑热闹的意思,安抚他:“正巧本王也有事,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说罢径直离开了。边澜鹤稍稍有些奇怪,来不及多想——老狐狸知府还在旁边看着呢!这人被谋杀都杀到眼皮底下了,知府总不能再当看不见。
一群人吵嚷半天,有说是普通寻仇,有说是沈水北回来了,最后在边盟主和稀泥的态度下,浩浩荡荡的往城里去,要先看尸。
与此同时,夏长留的院子里。
“你在刻什么?”
夏长留凑近问,他的头发从来不知道规矩束起——反正经常躺倒,束好了也得蹭歪,春末两人索性都不管他。
冰凉的发丝滑在脖子上,刺的夏知之一阵痒痒。往旁边侧了侧身子,递给他:“是南南呀。”
夏长留接过,看见上面潦草几笔的大头,失笑:“……还挺像。”
他笑时如冬日花开,墨色眉眼微垂,温柔的好像谪仙下凡。
小少爷微顿,揪着屁股下面的小凳子,往另一边蹭了蹭,又蹭了蹭。
“躲什么,”夏长留并未看他,却也知他动作,将手里那小柄抛回去,神情中便带了些促狭:“小孩子家家,我可不感兴趣。”
夏知之有些不服气,想说什么,又咽下去了,咽完却喜滋滋的:你知道什么,南南才知道我小不小呢。
他在那儿自己玩变脸,夏长留一扇骨敲在他头上:“让你模拟外形,是觉得太简单了?”
夏知之缩脖子,没敢说话。
他面前架着一具长三尺七寸的弓|弩,模样十分怪异。合上时仅是个不足一尺长的匣子,然而方才夏长留展示给他看,不知触动了何处机关,这盒子一阵攒动,竟飞快组成通体乌色的□□,唯有骨架上侧漆着湖绿色粉。
听春末介绍,夜间展开此弩,不见弩身,唯有漆色之处,灼灼闪烁、明如皓星。
此弩骨架纤细尖锐,弓身如两翼展开,边缘锋利带有独刃,机括引动宛如流星,不仅毫无普通重弩厚实的外形,连重量都只有九斤六两——
却能引动千钧之力,以神兵命名绝不为过。
长留先生说,每副神机弩都有名字,而它叫“独望”。
“这是您做的吗?”小少爷初见时简直惊为天人。
“不是,”夏长留慢悠悠将它放下,面上似有些怀念:“……术业有专攻,我做不出这个。”
夏知之还想问,被他敲了个脑崩:“哪儿有时间给你问东问西,今日你得复刻出其主杆外形,刻不出不许回家。”
“您这是揠苗助长……”
“主杆而已,还贫嘴!”
若说整体,显然弓身更复杂一些,若论内中构造,让夏知之憋半个月估计都难掌握十分之一。
但只是主杆的话,主要是把握其形,就跟画画先定人体构造走向一样,对于夏知之这种看惯了机械制图的人而言,反倒不难。
头顶有教导主任监督,手上纱布早拆了,春末来做过针灸舒缓,他也只能吭哧吭哧开干。
不过可能神机锁做多了,刚才习惯性刻上自己的专属出品标志——南南的Q版大头。没想到就这几下摸鱼让手腕泄了力,长留先生都能看出来。
而且谪仙催工也好凶……没有内力的小少爷一上午被敲了好几次,怀疑自己脑门都被敲肿了。
“先生!”一声急呼,门外初夏匆匆跑进来:“我在厨房听说太原城里有人死了。”
夏长留玲珑心思,小少爷还懵逼着,他就反应过来,拉长了身体躺回摇椅里,像一只懒洋洋的猫。
初夏这一句没头没尾的,定然与他有关,而他半步未出武林盟,能有关的只能是外物……比如兵刃、伤势,又或者遗留的配饰。
果然对方后一句:“听说死者是被一支一尺五寸长的黝黑箭矢射透心脏,箭上有毒,剧毒。“
小少爷:?
一尺五寸,不就是半米还不到?箭矢有这么短的?
……除非不是弓|箭,而是弩|箭。
显然不仅仅是他这么想,春末的目光也落在房内神机弩上。
三个人背后齐齐爆出冷汗。
别看现在这神机弩大咧咧架在房里,那是因为夏长留就坐在旁边,如今世上能从他手里抢走东西的,根本也就不需要什么神机弩。
虽说还没传出流言,但几人都有种不祥的预感。
夏长留轻叹:“早把它送走好了。”
犹犹豫豫,果然害人。若是半夜弄个机关,趁白天砸贺敬之脑袋上,这会儿他还能安稳晒两天太阳。
“这东西,有配套的弩箭?”夏知之疑惑:“怎么没看见……”
夏长留懒洋洋:“没有,唐……他们怎么能让神机弩有如此缺陷?你去路边砍一节树枝能搓好几根,现搓现用,不耽误杀|人。”
夏知之:“……”
夏长留:“但是我这么说,你信吗?”
还真、还真不是很信,他信长留先生,但是不信弩箭还能现搓不耽误准头啊!
夏知之又不傻:欲加之辞,何患无罪!
除非当众演示……可是又没人会用,让长留先生用?可是他又不愿见贺敬之。
夏长留武功尽失,能在自己庭院里防一百个人,能防得住一千个、无数个人么?所以此弩非得贺敬之派兵护着,才能展示于众,一旦洗脱污蔑,则必须立刻带走。
人心是不能拿来考验的。即便夏亭、边澜鹤都见过神机弩,甚至单独接触过,但那是匣子状的弩,不是全胜时的神兵。
若有一物,得者即可逐鹿天下,谁能禁得起考验?传闻尚可说将信将疑,那些高手们不愿以身涉险,待他们亲眼得证,这小小的匣子便等同于移动的黄金、美人,又或者神药,或者人命。
夏长留心思难测,连自己带大的两个孩子都不信,这辈子只信过贺敬之,没有姓贺的在,那些个军队在他眼里不过是顶着白痴脑袋的陌生人。
更何况春末两人没说的,他们甚至不是担心有不长脑子的泼脏水,而是担心……上一次姓贺的加罪于神机门滥杀,先生解散门派保全众人性命,自废武功以示无害。
这次呢?
几人正犹豫之际,后院侧窗外悄然落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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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拆CP,沈水北被激情骂出镜
这次轮到南南了!(强颜欢笑)
常言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山南水北是一家,要骂都得一起骂
(但其实两个人都可以解释的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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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长留的设定里是个剑三土著穿越同人,本文不涉及,不用管那些,唯一有关的就是太素九针(历史原有)和千机弩(改名神机弩,历史原有)
不知道算不算抄,算的话我把神机弩的描写改掉,名字因为历史可考所以就不改了
剑三唐门100级小橙武描述:“长三尺七寸,重九斤六两...凡染此漆的千机匣,夜中惟见漆色之处,灼灼闪烁,明如皓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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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打孩子解解闷
甫一落地,数道暗器骤然射|向沈山南面门,他好似早有预料,只微侧头便躲了过去。
夏长留的院子里会有防护,但绝不会防的很严,甚至连剑门那些老古董的地盘都不如——莫看他心思缜密,似乎无事不知,其实本性极其懒散。尤其神机门解散后,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个盆栽,什么都不管,也不想动,每天晒晒太阳过活。
在沈山南面前,地牢密地都如同纸糊的一样,更别提这些随手布置的机关。
再次躲过几个机关后,终于靠近窗户。他推开窗跳进去,将手里拎着的包裹打开,换回了滚红边的那一套,脱下的整齐叠好,又塞回包裹。
......他在所有人眼皮底下,潜入内院春末的房间偷了长留先生的一身衣服。
没人察觉,更没人知道他何时动的手,就像他光天化日将天人教的符号嫁祸给那些门派一样。
放下包裹后,本该离开的人却没走,而是静静站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山南水北,本就根出同源......都是苟活于世的恶鬼,一般无二的下作手段,又何来区别,何来善恶之分?】
不消片刻,脑海中果然浮现出一段记忆。看不清说话人的面孔,只记得声音很轻,不像是说给他听,倒像是自言自语。
根出同源么......
他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转身大步向内院走去。
夏知之还坐在小马扎上被敲头。
犹豫慌乱都没有用,夏长留简直比他亲娘还上心,明明说不收徒,又不错眼的盯着他“学习”。
他好奇都还没多会儿,夏长留就一副小孩家家不用操心大人的事,把自己成绩搞好娘亲......不是,先生就满意了的模样。
小少爷八卦不成,苦哈哈的继续画图纸、雕木头。
然而没刻多久,本来在等指示的春末二人蓦地同步看向门口:“谁在那里?”
夏知之抬头,就见门被缓缓推开,露出一角火红。
“南南南——嗷!”他立刻弹起来要跑过去,奈何长留先生的扇子先一步抵达他精贵的脑袋,“啪”地一声脆响。
小少爷捂着头蹲下,可怜巴巴的看着沈山南,疯狂暗示快来抱抱你受伤的脑公!
沈山南:......
也只能默默走过去,将人端回小马扎。
“你怎么来了?”夏知之坐在矮矮的凳子上仰头,将人拽到自己和夏长留之间,企图挡住来自另一边的物理攻击:“是不是想我啦?我也好想你!”
他总是很坦陈,从不吝啬表达自己的爱意。
没人能在这样暖烘烘的怀抱里硬起心肠。沈山南看着埋在自己腰间挤出肉肉的小脸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然后趁少爷沉迷吸人,突然拔了他的一根头发。
报仇了,一上午“忙活”时,那种如影随形的晃荡感,简直要让他躁乱。
“嗷?”夏知之一个激灵,下意识炸毛,又莫名其妙的被安抚下来。
没贴很久,长留先生的折扇就戳在沈山南后腰上,懒洋洋道:“劳驾让让,挡光。”
春末奇怪的看了先生一眼——这位不是惯常喜欢看漂亮美人贴贴么,从不嫌腻歪的。
沈山南侧步,面向夏长留。夏知之还抱着腰,从衣服里露出一双眼睛,一副靠山来了的得意模样。
夏长留给自己扇了扇风,觉得大冬天的,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打孩子解解闷。
“你们这一家就是生来气我的。”他靠在摇椅上抱怨。谪仙懒散也能懒成一幅泼墨山水画,小少爷被美色所惑,笑嘻嘻讨好:“哪有,我有好好学的,就休息一下下。”
夏长留折扇一指:“那他呢。”
夏知之:“昂?”
夏知之茫然,看向被指的沈山南,他还没说什么,平常石头一样寡言的沈山南忽然开口:“是先生告诉我的。”
夏长留长眉微挑:“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