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炮拿了攻剧本——by夏彦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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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长留轻声:“你该回去了。”
夏知之缓缓眨了一下眼,似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混乱得道:“可是南南还小呢,南南还小呢,才那么一点大.......”
夏长留没说话,其实包括他和沈山南自己,都只是略有遗憾,并无后悔——沈山南找了一辈子家,最后苍天得见,竟真让他找到了,又如何还能有任何怨怼?
夏知之攥着夏长留的手腕,明知得不到结果,仍旧在哀求:“求您。”
“我没有办法。”
夏知之摇头,冷汗从额间冒出,血色渐渐褪去,明明眼睛是干的,整个人却如同水洗。
“求您......”
“我无能为力,”长留先生的声音依旧温柔,说出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窖:“你自然可以去找办法,但是我建议你不要浪费时间......沈山南肯定宁愿你陪着他。”
“求您.......”
“求您.......”
夏长留看着他想要攥紧却又微微痉挛的手,沉默片刻,忽然对着账外喊:“春末!”
春末应声进来,夏长留:“去端盆水来,给少爷洗洗脸。”
说罢捏起夏知之的下颌,警告道:“别咬了,牙可没得换,莫要让我卸了你的下巴。”
夏知之想摇头甩掉他的手,但是他的脑袋一片混沌,手脚都在痉挛,太虚弱了。一阵眩晕袭来,下一刻滚烫的布巾直接蒙在脸上,雾气瞬间侵入鼻腔,令他陡然窒息般的疯狂咳嗽。
随着时间流逝,不仅没有停歇,甚至越咳越严重。滚烫的潮湿的布巾整个儿被他捂在自己脸上,仿佛想要活活闷死自己。
撕心裂肺,咳嗽中似乎带着隐隐的嘶吼,像是要把血和肺都咳出来。
春末在旁边都看愣了,端着水盆手足无措,夏长留挥挥手让他下去,示意无碍。
等了许久,少爷终于停歇,脸埋在布巾里,久久没有动静。
埋到旁人以为他出了什么问题,他忽然又动了,胡乱且粗鲁的在脸上擦拭,那力道像是要将自己皮都擦破。
长留先生没管他,仍由他擦完脸,终于放下手。扫了几眼才道:“我还以为你要哭了。”
夏知之面色惨白,脸上的表情都消失了,眼睛是红的,却依旧没有眼泪。
他没有回应夏长留这句缓和气氛的话,又沉默了一会,才哑着嗓子道:“先生把事情都告诉我吧。”
夏长留微微眯起眼,似乎在迟疑。
夏知之的声音很平静,令人隐隐生忧:“有什么不能说,是谁要求你保密?我们可以谈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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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这个故事很长,夏知之出来时,太阳已升至头顶。
他盯着太阳看了一会儿,似乎半点察觉不到刺目,片刻后才转向守在门外的黑衣卫。
西凉立刻上前,听见他道:“回去了。”
方才少爷在账内的动静,黑衣卫当然都听见了,但是这会儿夏知之表现的太过冷静,以至于满肚子的话全数憋在心里,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短促有力的应下,将往日的训练有素完美表现出来。
至少......不在这些俗事上再让少爷费心。
他们抵达武林盟时已过了饭点,恰巧在门口碰上边澜鹤。
边澜鹤本想先打个招呼,结果西凉深知少爷心思,驱马跑的飞快,让他不得不轻功追了一下才追上:“哎哎哎——这么着急干什么去?武林盟内不能驱马你不知道吗?”
这话说完,他才发觉少爷的脸色不太对劲。
顿时咽下下面一段打趣教训的话,偷偷斜觑了西凉一眼,谁知西凉今天沉默的不行,那眼神看他甚至带着点愤怒。
边澜鹤莫名其妙,夏知之忽问:“什么事?”
他摸了摸鼻子假咳一声,努力装作没听见少爷沙哑的嗓音,转到正事儿上:“之前那个投敌的工匠老头儿,不是查出来跟北寒门有牵扯么,无忧王怀疑偷袭的那群人都是北寒门、青山派之类留下的余孽,带去一起审了。这会儿王爷走了,人留在知府大牢里,你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西凉心道你放的什么屁,少爷去瞧他做什么?听人哭嚎吗?
“不去,”武林盟的骏马养的健壮,比寻常男人都高,夏知之坐在马上并未下来。他背对着太阳,于是边澜鹤甚至看不清他的脸色,只听见他不同以往的声音,没带多少情绪道:“该杀该剐,按律法来,不必求我。”
边澜鹤轻轻嘶了一声,好歹也是朝夕相处有一阵子的工匠,没想到他能这么决绝,眼睁睁看他指挥西凉拨转缰绳离开。
“这是怎么了,我说的这么明显吗?”他纳闷的自言自语,看见下属追上来,又语气轻松道:“罢了,正好老子也不想去。你直接回他们,就说什么县令家的老丈人,那就是个与□□勾结的贼人,算计止凉山庄的少爷,还想人家给他网开一面?门都没有!”
“什么求情?......王爷前脚刚审过,他们后脚就敢求情,就不怕西北军杀个回马枪,把他官帽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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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午觉,梦到跟领导因为工作吵架,气死我了,真的气死我了,活生生被气醒,醒来发现自己还在搓脚,就气到搓脚你们知道吗,就想立刻到公司给他一板凳.......
但实际上做梦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
但是我就是原地气死,可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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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花钱买你闭嘴
耽搁边澜鹤这一下,夏知之多说了两句话,就像多呼吸两次,精神也不那么紧绷到要断了似的。
他站在院门前,慢慢的调整呼吸,把心底那些暴躁和愤怒、绝望,那些回程路上数次几欲挣脱的嘶吼都埋到臆想中去。
然而推开门看见人的一瞬间,泛滥的酸意依旧倒灌入鼻腔,激起条件反射的呛水的窒息。
沈山南坐在窗边发呆。
“我回来了。”少爷嘴里嘟哝这一句,旋即不得不闭上嘴,绷紧了牙关,怕自己多说两句就再也憋不住。
他走上前,不敢与沈山南对视,缓缓跪下去,将脸埋在对方腰间。沈山南似乎意识到什么,低头安静的看他,过了一会儿,又轻轻揪他的小辫子。
捏脸和揪小辫子,好像是沈山南屈指可数的爱好。少爷却埋得更深了,酝酿好久,才酝酿出一句语气正常的话:“我们......我们过两天回江南吧。”
他的脑子像是进了水。在外面被风吹了几个时辰,甫一温暖起来,便开始混混沌沌、头痛欲裂,说话也颠三倒四。
“太原太冷了。”
“你还没有好好逛过西湖。”
“我饿了......”
“南南。”
“其实南面有很多名医......”
“我是说,我头有点疼。”
“我们回家吧。”
“南南......”
有一句没一句的,直到沈山南把他揪起来,在他脸颊边摸了摸。
“摸什么,”少爷顺势按住,微微偏过头去,将半张脸都埋在他手心里,闭着眼轻声道:“你也以为我要哭了?没有,不会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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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之的行动力从没这么快过。西凉等一众黑衣卫还沉浸在追捕、审问那群偷袭者里,当晚听到通知要回杭州,第二天少爷就让边澜鹤带着下属一起来,给他们讲了整套的开业规划。
从酒楼的新店布置到前三天活动,再到分季、分年的促销节奏与销售指标,将边澜鹤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看看旁边苦着脸的下属,忍不住问:“这也太多了.......掌柜的恐怕背不下来啊。”
夏知之抽出纸来:“没关系,这些是模板,我不需要他们写商业规划,但是季报、年报、执行回馈都要及时反馈给我,我会让商队来收。”
见边澜鹤张嘴要说话,他面上浮现些许烦躁,手往下一压,眼睛黑沉沉盯着他:“你想不想赚钱?”
边澜鹤:......
夏知之:“闭嘴,想赚钱就听我的。”
边澜鹤:............
边澜鹤无语:“不是,我就是想问,什么商队来收,你要去哪儿?”
夏小少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又动了,边继续挑模板边答道:“回杭州。”
边澜鹤吃惊,夏知之没抬头,理所当然反问:“武林大会都结束了,我哥也走了,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边澜鹤:“可是酒楼......”
夏知之打断他,语速很快:“怎么,你就准备只开这一家?今年至少开个十数分店才行,难道每开一次,都要我亲自到场?”
可是这是第一家、第一次啊!而且你前期不也天天跑去吃灰吗!被呛了一脑门的边盟主摸了摸鼻子,心道少爷今天怎么回事,难道跟沈山南吵架了?
“这四个黑衣卫会留在这里,从今往后,他们就脱离黑衣卫身份,专门做这些,”夏知之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随手一指:“有什么问题,先去问问他们,如果都不行,就给我飞鸽。”
见边澜鹤还要多话,他似乎突然变得暴躁,嘭地一声,手握着毛笔砸在桌上。
众人都吓了一跳,顿时安静下来,愣愣的看着他。
尤其是边澜鹤带来的前任掌柜和酒楼账房门,每次见这小少爷,对方都是笑眯眯的,全然一副温柔富贵乡里养出的傻白甜模样,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但是夏知之深呼吸几次,还是忍住了。手上沾满了墨汁,他接过西凉递来的毛巾狠狠擦拭手指,眼神近乎是嫌恶的,像是要将压抑下去的暴躁全部擦去,看得边澜鹤一阵心惊。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放轻呼吸。
良久,他才又开口,一字一句道:“我花钱请那些掌柜的来,不是让他们干跑堂的活儿的。两月翻三倍净利,买、你、闭、嘴。”
压根什么都没说、自觉吵到少爷眼睛的边澜鹤立刻倒戈,满口答应行行行——反正也不是他做那劳什子季报,夏长风的儿子肯定比他会赚钱,他就是个掏钱等分红的金主罢辽。
少爷要求多,给的钱也多,那些什么提成啊分红啊佣金啊,听得他都眼红,不愁没人干。
几人在屋里囫囵听了一整天,晚上走的时候,高效率黑衣卫都已经将行李整理好堆在院子里了。
边澜鹤准备留下吃饭,倚在门口看了会儿,忽然想起什么,扭头:“哎,咱们是不是还没取名字?”
夏知之正在洗手,他说了一整天,现在一个字都不想吐,洗完手便耷拉着眼皮喝茶。
边澜鹤:“太原城的酒楼自还是原来名字,但你不是要建商队么,更何况到了其他地方,还叫太原这种名字,恐怕不合适吧。”
夏知之身形微顿。
边盟主绞尽脑汁:“叫什么好——需要打止凉山庄的招牌么,还是趁我还在位,扯一扯这武林盟的大旗?”
夏知之放下茶杯,慢慢走到他身边,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今天的少爷异常奇怪,边澜鹤给他让出一点位置,嘴上絮叨,实则不动声色的打量。
院子里忙忙碌碌,倒是有些热闹气氛。不知为何,少爷看着这热闹发了会儿呆,而后像是想到什么,终于露出一点笑意:“叫.....就叫长生阁吧。”
他的嗓子几乎说不出什么话,声音很轻。
整整一天了,这是少爷今天第一次流露出些许展颜的迹象。边澜鹤心里却狠狠一跳,眼睛微眯,半点也乐不出来——
长生阁。
长生。
沈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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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山南在卧房。
夏知之昨晚什么都没说,沈山南也什么都没问,就像一个寻常的、没有出过门的晚上一样。
只是少爷突发奇想,自己写策划的时候硬要拉着沈山南,说是教他写字。写的沈姓文盲本来转的就慢的脑袋彻底宕机,活生生杵成铁疙瘩,拿脑子里的水泡一泡,当场就能生锈。
除了夏知之的名字,他看所有的字都像是画画,真的是非常、极其、特别难以理解。一支轻飘飘的毛笔在他手里感觉比几十斤的重剑还难把握,生生折断好几支,被少爷佯作惩罚的咬了好几下脸。
痛苦至极,以至于沈山南几乎开始要思考利用一点“其他”手段逃避学习了。
但是一抬头就看见夏知之画的Q版大头在盯着自己,又不得不低下头去,继续练那几个鬼画符。
“咔嚓”一声,窗户忽然动了动,窗外传来一声轻笑。
沈山南头也不回,黑剑骤然出鞘。
窗外人反应极快,鲜少有人能躲开沈山南的剑,但对方躲开了。不仅躲开,甚至似乎还知道他的下一步招式,迅速献祭了一柄剑,挡住袭来的剑势。
“你不是刚断了我一条胳膊,不必如此着急吧,”来者语带笑意:“对不住,实在没想到你将识字都忘了,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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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南南其实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笨蛋美人(摸下巴)
勤奋滴我又回来啦~~抱住狂MUA~~~
————感谢在2021-11-21 23:54:09~2021-11-23 00:35: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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