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炮拿了攻剧本——by夏彦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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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思&马夫&在场所有暗卫:......
众人默默反应两秒,集体瞳孔地震!!!
这是谁!这是我家少爷吗!少爷他不仅没哭,他居然还会骂人了!
对面那人怒火上涌,嘴里骂着不干不净的话,抄起剑就刺了过来。
夏知之一把按住沈山南的胳膊,冲着空气斥道:“还愣着干什么?!”
“叮——”一声,数名黑衣卫蜂拥而出,荡开那男人手中剑,旋身攻了过去。
夏知之牵起沈山南,不动声色的后退。别人看不出,他却觉得沈山南怪怪的,有种说不出的......令他精神紧绷的感觉。
重彩给他安排的黑衣卫都是精锐,更别提其中还有两个是夏亭一手教导,止凉山庄最高战力都在这儿,收拾几个空有名头的才俊自然不在话下。
混乱并未持续很久,黑衣卫很快将几个人撂倒。那傅风楼倒是有些手段,可惜争斗间被不知哪儿来的半截筷子穿透手掌,直接钉在了桌子上,疼的面色煞白,硬气的没叫,却也没有挣扎之力了。
“都扔出去,”夏小少爷也小心眼,恶狠狠的把话送还给他:“那位置少爷早定下了,不长眼的东西,凭你也敢挡少爷的道?”
寇思热泪盈眶的笑出声。
黑衣卫又嗖嗖不见了踪影——夏知之最后的目光落在傅风楼血肉模糊的右手上。他握着沈山南的手一直没有松,但是二楼空间本就不大,争斗间不免拉着对方走动过几步。
他并不是怀疑沈山南,也不想像看管犯人一样管着他,只是......只是......
没了敌对的人,夏小少爷的胆子跟着神出鬼没的黑衣卫一起去了无踪迹。他捏着沈山南的手指,鼓起勇气抬头,却见对方依旧如死水般平静,垂着眼站着,好像很听话,又好像万事不经心。
不曾被激怒,也不曾有过杀意,刀剑在数尺外交锋,他却连脉搏都没有变快半分。
但是夏知之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哪怕沈山南一剑捅了对方,他也不会这么心惊。
毕竟在他看来,男神是真高冷,高冷到冷漠。可是试问一个真正高冷的人,会在被阻拦后,暗里用半截筷子洞穿别人手掌吗?
而且非得是筷子,不是暗器——沈山南身上是有暗器的,明明更锋利更好用,他却没有用。他甚至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正是这平静......让夏知之下意识紧张。
然而紧来紧去,最后还是心疼占了上风。
夏小少爷最后还是心疼的想,无论如何肯定是因为受过苦......唉,不能怪他。
............
倒霉的酒楼位置佳人气旺,也常年被煞星们糟蹋来糟蹋去。掌柜习以为常的出来交涉,自然不会认不识自家土地上的地头蛇。
见过小少爷和新晋“少夫人”,马夫又和和气气赔了银子,没一会儿新的桌椅就给抬上来了——可见是真被糟蹋出经验来。
夏知之深刻反省自己刚才的怀疑,殷勤地给沈山南夹菜,把辣的清淡的酸的甜的都投喂一遍,发现男神真的来者不拒,没什么偏爱。
不过总体而言,吃的还都挺满意。
吃完饭逛了好一会儿消食,顾忌沈山南身上有旧伤,不敢让他吹太久冷风,这才念念不舍的回家去。
晚饭有羊肉,小少爷吃的肚皮浑圆,把他的南南塞进被窝里,自己跑去找夏亭说了白天的事。
夏亭想了想:“你听见他们叫那人‘风楼’?”
夏知之:“嗯嗯,差不多是这两个音,他们是谁呀,我是不是闯祸了?”
“无妨,”夏亭和和气气十分贴心:“估计是北寒门的傅风楼,前些日子就收到过拜帖。知之不必想那么多,打就打了,还不解气,大哥着人把他绑过来......”
夏知之默了两秒,见对面一副“打几个废物给我弟弟出出气”的样子,默默败退,直呼停停停,弟控本弟承受不来。
寇思在旁边添油加醋哎呀少爷今天可威风了他骂的对面抬不起头——
夏知之呲溜跑路:“我要去哄南南睡觉,大哥拜拜!”
夏亭沉稳的笑,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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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吱吱:坚强微笑,为爱做攻
第11章 精致猪猪男孩
回房洗漱更衣,夏知之拎起没还给重彩的小箱子,在里面挑挑拣拣:“护肤护肤~”
抱着几个瓶子拱上床,再从被子里把他的南南刨出来。小少爷很心机的用了以前姐妹说过的办法——他把重彩护肤的软膏涂在自己手上,搓得热热的,扭捏开口:“伸手。”
沈山南活了二十多年没见识过这种操作,正愣着,被他一把抓住,从指尖到指缝摸了个遍。
摸得滑溜溜、暖和和,他下意识握拳,却又被强行掰开,直到每一个僵硬的指节都被捏软。
少爷搓完手,给自己鼓了半秒钟的气,冲着脸伸出爪子。饶是沈山南在踏进止凉山庄时就做足了心里准备,此刻还是不禁要躲闪。
他宁愿此刻冲他来的是重彩的鞭子——
“不要躲!”夏知之佯怒:“你看你脸干的,都要起皮了!”
沈山南:……
夏知之凶巴巴:“护肤,护肤知道吗?一看你就糙得很,洗完脸擦干就算完事了,你的脸要哭了!仗着年轻糊弄自己,等年纪大了有你后悔的!”
沈山南完全不能理解这有什么好后悔的,而且少爷不讲道理,两只手在他脸上一顿揉,边揉还边害羞,害羞还不忘嘀嘀咕咕,哎呀真好看,吸溜。
成功的把沈山南吸溜成了一块僵硬的板板。
等少爷好不容易做完复杂的“睡前工作”,他自己反倒不躺下,搭上外衣道:“我去外间看会儿书,你先睡。”
将被子边边都卷好,他却没走,隔着被子拍了拍:“过两天要出远门,你知道了吧?就是白天寇思说的武林大会。怕你胡思乱想,先前才没说,大哥帮人运送东西的时候遭到袭击,缴获了几把龙门派的兵器,已送去武林盟了,他自己这两天也要出发过去。”
“我估计他是想借武林大会的名义过去,不引人注意。只是听那意思,今年来了许多以往不曾出现的人,虽不排除其他原因,但大概率此事也已走漏了风声。”
沈山南一直垂着眼,只在他提起龙门教时,眼睫微颤了一下。他、不,不仅是他,大家都以为夏小少爷傻乎乎的,现在看来却是出乎他意料的聪明。
至少不是表面那样,能被随意拿捏糊弄的人。
他整个人被裹在软乎乎的被子里,却分明感觉到了下坠——长久以来,他的心里仿佛有一片阴暗的漫无边际的沼泽,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一道道化作铁镣,在漫长的时间里越缚越紧,捆住手脚,浸入血肉,拖着他在泥潭中挣扎。
夏知之照旧没有得到回应,顿了顿,将沈山南落到面上的发丝拂开,轻声道:“我知道你着急,黑衣卫、伤药、那些医师的东西,我都会带上……但是尽量尽量,安全第一,好不好?”
………………………
少爷最后也没看成书。
他一句好不好,将沈山南“好”吐了血。
急汹汹涌上的毒血根本止不住,他吓得要沈山南吐出来,沈山南紧咬着牙不松,一双眼睛盯着他,黑得不透光,几乎要透出凶狠来,也不知道听没听清。
他是硬掰开的沈山南的牙关,然后被吐了一前襟的血,大声喊寇思进来,寇思还以为少爷被谋杀了,一声尖叫惊动了半个山庄。
沈山南身体里有蛊毒,那血色偏黑、有些粘稠,夏小少爷一个名副其实的弱鸡,差点没被血里的毒熏晕过去。
然而他没晕,慌乱间不知是他抱着沈山南不撒手,还是沈山南将他手腕攥出了青紫,总之他在薛启明赶到时,依然执着的撬着沈山南的牙关。
牙齿在他手指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他的脸色比怀里吐着血的都难看,却也不许对方将那些毒血咽回去。
薛启明喊了他三四次,他才反应过来,忙松开囫囵抱着的人,让大夫看。
“怎么突然就吐血?”薛启明开始施针后,沈山南终于能松开牙,他顾不得颤抖的手,急忙问:“好端端的——不是已经好了吗?哪里又受伤了?”
薛启明手上银针没有停,指挥药童给他包扎,道:“非是受伤,只是少夫人体内蛊虫已蔓延至心脉,心绪震动,激起了蛊虫翻腾。都是过往积淤的毒血,能吐出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若是定期这样清一清余毒,反倒对身体有益。”
夏知之又气又怕:“老吐血老吐血的怎么好的了!有多少血够这么吐的!”
不过他急归急,心里也知神医的诊断比自己靠谱得多。直奔着心梗去的心跳稍稍回落,这才感觉到手臂一阵钻心的痛,是沈山南攥着地方,那力道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简直不知道他一个还在呕血的人哪里来的力气。
沈山南还在受针,他没有贸然挣动,另一只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腕,安抚着想要掰动。
沈山南察觉他的力道,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瞳孔微缩,立刻放开。
却又被牵起来紧紧握住。
“去帮我拿件衣服,”小少爷回头,声音都发哑:“再倒杯水来,给南南漱口。”
寇思刚才吓得魂飞魄散,后来发现不是少爷受伤,才险险将奔驰到嗓子口的尖叫咽下去。这会儿已经备好了洗漱毛巾,夏知之一开口,他就立刻迎了上去。
刚才混乱之际,还是夏亭冷静的遣人去外院叫薛启明,这会儿重彩和夏长风闻讯而来,也被他安抚在外间等着。
屋里就薛启明和一个十来岁的小药童,还有寇思,夏知之便不忌讳,将浸湿的衣服全部脱下,中途脱到和沈山南牵着的手,沈山南其实没有再用力,反倒是他握着不放,用另一只手牵了,将衣袖褪下,又交换回去。
沈山南的外伤可医,内伤其实薛启明也没有办法,因此施针时间并不长。等拔了针,夏知之小心将人塞回被窝,自己坐着挡住,夏亭等人才进来。
小少爷长发垂散,面色苍白,中衣大开,一副狼狈又不整的模样。然而重彩要说话,却被他止住:“娘,我没事。”
重彩怒目:“怎么没事,你的手——”
夏知之打断她:“娘。”
夏长风拍了拍重彩的手背,示意她莫要着急,她那同样泛白的面色才稍稍缓和些。加上夏知之又用受伤的手指拽她衣角,她轻轻捧起被咬的鲜血淋漓的手,心疼的想骂,见儿子神情,又不敢真不管不顾地骂。
只要她不发威,小少爷就乖的不行,反手握住她:“不疼。”
重彩眼泪都要下来:“怎么不疼,你什么时候受过这罪。”
夏知之:“那是我长大啦,不能再什么事都依赖娘了。”
重彩在外面名声赫赫,对自己放心尖尖上的小儿子却收不住任何柔软的感情,听闻这话,真的心疼的落下泪来:“娘倒情愿你依赖一辈子。”
夏知之嘻嘻笑了:“这可是娘你自己说的,以后可别嫌儿子事多还没用啊。”
“还敢贫嘴,”夏长风在一旁给她拭泪,重彩眼里还有水光,又要被他气笑,气到一半看见被夏知之埋在被子堆里的人,叹:“你以后.....”
也没什么好以后的,看夏知之这铁了心的样子,她还有的劝么?
夏知之偷偷给夏亭使眼色,示意大哥帮忙把爸妈安抚走,南南从刚才起一直没出声,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夏亭也默默叹气,自家弟弟是真的长大了,往年摔个跟头都能哭鼻子的人,现在也开始安慰别人了。
好不容易把人都劝走,他长舒一口气,探头去看沈山南。
沈山南没有睡,黑沉沉的眼睛盯着他,差点把他吓了一跳。
“啊,南南,还难受?”他摸了摸对方的头发。
动作间衣袖垂落,白皙的手腕上青紫印迹已经开始肿胀,可以察觉到少爷按捺住的痛——指尖不自觉的在颤抖,动作很轻,那是他根本也使不上劲。
沈山南微侧头,仿佛想要去看那手腕,又仿佛在想什么其他的。
片刻后,他抬起手,在夏知之充楞的目光里,稍大一圈的手掌按住那只微微颤抖的手,一阵暖意传来。
“你不能乱用内力,”不会武功的夏小少爷以小说经验度人,立刻要抽回:“万一再引动了伤势怎么办!”
但是即便是刚吐完血的沈山南,他也是远远不及的,被按住后就完全动不了了。他怒目看去,却撞上沈山南的目光,不由愣住。
他这才意识到,好像......好像南南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他。
没有闪躲的、专注的盯着他,除了吐血时那一瞬没掩藏好的凶悍,其他时候都是沉沉的,小少爷看不懂那目光深处是否如表面一般沉重又平静,亦或是如深渊海底,压抑着所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狂乱。
总之,另他压力倍增,但是又是高兴的。
沈山南的内力如涓流般从手掌处流淌进来,说是要哄对方睡觉,其实也不知道是谁先睡着的。小少爷红着脸被人家扣着手,做了一夜美梦。
次日醒来,胳膊有些麻,他一动沈山南就醒了,内力输出下,那点麻意瞬间衰退。
夏知之起床就面对男神的脸,男神不仅没有视他如无物,还和他牵着手,美得鼻涕泡都要出来。
看了沈山南一眼,埋在枕头里缓一会儿,又偷偷看一眼,又美得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