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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神——by红河/苍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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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手,开始帮他整理起衣襟上的玩意。那原本象是从外星来的怪诞玩意,在这双修长灵巧的手中居然变得异常服帖,一个接一个地被轻松搞定。
  那副画面看上去真的很奇妙,邵纯孜不由自主般地欣赏了一会儿,才想到什么,抬起视线,看向面前人的脸。
  人家根本没在看他。
  不知怎的就有点莫名失望……
  视线不经意地往下瞄瞄,才发现这人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套,看来之前是说真的,他的确已经洗过澡了。
  这么说,房子里并不只有这一间浴室?
  这倒也不奇怪,以这人的个性,爱干净,爱睡觉,所以在他的地盘上,浴室和床一定是最多也最讲究的。
  话说对方此时这一身,衬得人修长挺拔,长而宽大的下摆,还有衣领和襟上嵌着黑色绒毛——怎么说呢?
  很古典,很奇幻,很……有型。
  视线再度回到对方脸上,对方依旧没有看他,只盯着手里的物件,看起来很是专注的样子。
  平日里还真的很少看到这人这种样子,邵纯孜不禁也专注地盯着看了起来。
  嗯……虽说那种似笑非笑的坏模样是很适合这家伙,不过,这张认真的脸看起来也很不错,有种沉静的魅力。
  隐隐约约间,那副唇角挑了起来,慢条斯理的话语送出薄唇:「你再这样看我,我不介意跟你一起重新再入浴一次。」
  「——我他叉的介意!」邵纯孜愤愤把脸别到一边。
  这种混蛋……哼,就算再有魅力,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混蛋!
  之后海夷倒也没再多说,很快就把衣襟整理完毕,后退两步整体看了看,还不错,衣服很合身。
  更主要的是,平日里小春子都是现代休闲打扮,偶然穿上这么一身,乍眼看来居然有点象是变了个人。
  邵纯孜自己也是这么觉得,扯扯下摆,摸摸后背,拍拍胸前,怎么都不对劲,甚至有种好像是要去拍戏似的错觉。
  「你睡觉的时候怎么办?」
  忽然听到这句话,邵纯孜但觉莫名,正要询问这是什么意思,紧接着就又听见一句,「难道还要我来帮你脱衣服?」
  「……」
  三秒后,邵纯孜彻底明白了,嘴角猛地扭曲起来,「你放——!不就是脱衣服,谁不会啊?」说着抓起衣服下摆往上一撩。
  没错,既然衣襟他不会弄,那就不弄啊,直接当做套头衫一样穿脱不就行了吗?切,有什么了不起的!
  得意的目光向对方投去,却看到那一脸深邃。恍然想起什么,赶紧把衣服重新穿好,丢下一声冷哼就冲出了门。
  ※ ※ ※ ※
  吃晚饭的地方是在中厅。一张长桌,桌边就只坐了两个人。
  邵纯孜起先有些奇怪房子里其他人怎么不来一起吃,后来想想,时间这么晚,那些人大概都已经吃过了吧。
  吃饭时,他注意到桌上放着一只白色玉壶,海夷会不时从壶里面倒些液体到杯子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喝。
  他眉头皱了皱,这家伙——「又在喝酒?」
  海夷不置可否地轻耸肩,说:「你要来点吗?」
  「不要。」
  邵纯孜当即拒绝,念头偶然一转,「魔界的酒是什么味道?跟人间的酒有什么不一样吗?」
  海夷微挑嘴角,另外拿来一个杯子,倒了一杯酒放在邵纯孜面前,然后看向他,眼神中送出一句「你喝了不就知道?」。
  邵纯孜想了想,鉴于前几次惨痛经历,他已经深刻体会到酒是万恶之首了,不过……只喝这么一小杯的话,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就是。
  更何况,吃了饭就回房睡觉,也没什么事要做,适量的喝点酒,说不定还能有助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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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第三章(下)
  就这样被自己说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顿时惊讶地「咦?」了一声。
  ——好喝!
  并没有什么酒精味道,也不像任何他从前喝过的饮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很香。
  于是忍不住多喝几口,一不小心,整杯酒就全都下了肚。
  「魔界的酒都是这种味道吗?」他问。
  「也有其他味道。」海夷回答。
  「喔。」
  邵纯孜舔了舔唇,似乎头一次知道了齿颊留香的感觉,意犹未尽地赞了声,「挺好喝的。」
  海夷挑挑眉,没说什么,把酒壶递过来再次给他倒了一杯。
  依旧被他几口喝完,说实在,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喝酒,就算再多喝几杯也完全没有罪恶感。
  结果,真的就一杯接一杯地喝了下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脑袋就变得晕晕乎乎起来。
  再怎么说,那毕竟还是酒啊。
  等到最后他回房间去的时候,推开门,一脚跨进去,然后「啪叽」一下,摔了个五体投地。
  这里的房间都是有门槛的。而他早就醉糊涂了,还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绊倒了,就那样傻乎乎地趴在地上,一头雾水。
  海夷是跟他一起上来的,亲眼看他摔成这副死样子,不由哑然失笑,摇摇头,上前捉住他的后领,把人提起来往房里走。
  途中听见他咕哝道:「口好渴……我要喝水,要喝水……」
  海夷把他放到床沿坐着,随即去桌边倒了两杯水,其中一杯递给他,另外一杯自己喝,喝完了顺手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而自己也在床上坐了下来。后来干脆脱掉鞋子,把双脚也放到床上,背靠床头半躺半坐着。
  邵纯孜还在那边一口一口慢慢喝水,神情恍惚,仿佛连喝水都只是在做着一个无意识的机械动作而已。
  喝到最后一口,嘴里突然蹦出一句:「你喜欢自己是魔吗?」
  「问这个做什么?」海夷漫不经心地回道。
  邵纯孜不答又问:「魔有什么好的?」
  「没什么好,也没什么坏。」海夷答得模棱两可。
  邵纯孜不管,自顾自接着问:「那妖怪呢?」
  海夷看出来了,他还是在纠结自身体质的事。明明已经醉成这样,有些东西却反而更加不能释怀。
  或许他只是想要一个解释。也或者,又醉又累,想给自己找点安慰。
  海夷唇边扬起深意的弧度,慢悠悠地说:「不论妖魔还是人都一样,可以活得很好,也可以一团糟。」
  「……」邵纯孜终于沉默,闭上眼睛,也不知道到底是听懂了没有。突然身体一歪,慢慢慢慢地倒了过来。
  刚好是倒向床头方向,结果,脑袋就枕在了海夷肩上。由于姿势问题,脑袋还继续下滑,眼看就要落空,他自己还知道把头抬起来,重新枕回去,但没过一会儿又开始往下滑。
  反反复复好几次,海夷索性把他搂住往上提了提,让他翻个身,背靠在自己胸前,就不会再往下滑了。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的正是一副仰望角度的侧面,很熟悉。
  很熟悉……而且,似乎还不仅仅只是熟悉。
  「海公公。」下意识般低喃出声。
  海夷俊眉一挑,斜睨着他。
  他眨了眨眼,懵懵懂懂的眼睛里涌上更多迷惘,自言自语似的小声嘀咕:「你该不会真是我公公吧……还是曾祖公?」
  海夷眉梢挑得更高,难得地感到了一丝迷惑:「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邵纯孜立即点头,居然还是知道的,看样子并不完全是在酒后胡言。
  「你不是说,我身体里有海若传下来的东西吗?但我又不认识海若,就算我跟她有什么关系,也是爸爸传给我的,而我爸爸的东西,就有可能是海若传给他的吧。假如真是这样的话,她会不会就是我的祖母?
  然后你又说过,海若是你的一部分,是你造出来的,也就相当于是你的孩子差不多吧。你是我祖母的爹,那你不就是我的曾祖公……」
  听到这里,海夷真正是体会到了啼笑皆非是什么心情。
  这个笨小孩,还真是会想些有的没的啊……
  虽然知道现在这小子头脑不清,跟他说什么他也未必明白,等到了明天,大概他会连自己曾经说过什么都不记得,但海夷还是解释了一下。
  「海若是我的一部分不错,但彼此还是独立的,原本我和她的联系就不是建立在血缘之上。魔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血缘可言。至于你说海若是你的祖母,这个可能性基本没有——就算有也微乎其微。」
  「为什么?」邵纯孜问。
  「我记得我似乎告诉过你,海若是不会生孩子的。」
  「为什么?」
  「因为她是魔。」
  「为什么?」
  「……」
  海夷沉默少顷,才再次开口,「我已经说了,魔不存在血缘。魔并不是被父母生下来,而是魔界自然生成。既然这样,让魔繁衍后代也是多余,所以天生魔就没有生育功能。」
  这次邵纯孜总算没再问为什么,愣住几秒:「没有功能?」顿了顿,「没功能啊……」
  「你想说什么?」海夷眯起眼帘。
  「没什么……」
  邵纯孜哈哈两声,嘴角越咧越开,「这也没什么啊,不就是『无能』嘛,哈哈……唔……」
  骤然覆到嘴上的双唇让他的笑声化为呜咽,片刻后,又飘出一声闷哼。起因是那只钻进了裤腰里面的手……。
  顿时慌乱得不知所措,就算想挣扎却又没什么气力,真的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呼吸也被毫不留情地掠夺而去,肺中的氧气越来越少,越来越窒息。
  等到好不容易被放开,只剩下了气喘吁吁的余地,直勾勾望着人,目光急剧地闪烁不停:「你做什么?住手……你想干什么……」
  「看你多有能耐啊。」半笑不笑地说完,海夷再一次吻下去。
  邵纯孜根本避不开,甚至……老实说,他也并不是太想避开。
  这个人的吻——这个人的嘴唇,还有舌头,软软的,凉凉的——其实是他自己温度太高,总而言之,很舒服,说不来的舒服……
  本来他的头就很晕,现在更是越发晕眩,但又并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晕眩。而且晕虽晕,但身体上的感觉却并没有模糊,反而倍加清晰深刻。
  那样的燥热,阵阵地汹涌而来,不仅在胸口,还有浑身上下,从头发到脚趾,尤其是……所有热度最集中的那个部位。
  再怎么说他也是二十来岁的青年人,要说是不经人事,那是针对和别人而言。至于他自身……虽说并不是非常在意那种事,但也不可能完全没有过生理需求,而每当这种时候当然也就自己DIY。
  而像眼下这样,…………完完全全是有生以来头一回。
  不习惯、不自在,必定是在所难免,然而他又怎么能否认,这种感觉,比自己来还要好得多得多……
  现在,就算他还有力气挣扎,也不想再挣扎了。
  当那个吻结束的时候,甚至还有点失落不满,低声咕哝了一句,但就算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海夷也懒得去在意,仔细看了看他现在的模样,脸色、眼神……简单来说就是两个字。
  ——渴望。
  俊眉微微一抬:「小春子。」
  「嗯……」
  「还认得我是谁吗?」
  「……」
  邵纯孜露出认真打量的眼神,有些迷惑似的眨眨眼,「海公公,你老糊涂了啊?」
  ——看来还没醉到不认得人。
  这还差不多。
  海夷再一次趋近而去,吻住,但不再是嘴唇,而是颈间。或者准确来说也不该算是吻,而是吸吮啃噬。
  又痒又疼,又折磨又舒服……邵纯孜实在不知道该拿这种感觉怎么办才好。
  实际上也不需要他怎么办就是了。
  说到底,他还是算青涩的,不过只是就这么摆弄着,轻易就使他迷失了。当然,这其中酒精的作用也占有很大一部分。
  他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是漂浮在一片汪洋间,令人战栗的热潮一波接一波地扑面而来,把他越推越高,越推越高,直到将他彻底淹没。
  那一刻,意识是彻底空白的,大脑里仿佛迷雾蒸腾,弥久不散。
  等到那片迷雾渐渐散去,他才睁开眼,刚好与对方目光对上,脱口便吐出一句:「我还想再来一次。」
  真的感觉太好了,别的什么反正现在他是无力多想,只知道,本能是这样告诉他的。不过……
  一个呵欠打了出来,「可是我太困了……」
  说着张口又想打呵欠,却已经连打呵欠的力气都没有了,无奈地阖起犹若千斤重的眼皮,「下次吧,下次再说……」
  很快,也许还不到十秒,他的呼吸就变得粗重起来。
  海夷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果然已经陷入沉睡无误。
  哼,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说睡着就睡着。
  深邃紫眸缓缓眯起,指尖在他下巴摩挲着,凑了过去,咬着他的耳朵低语:「无能?你就等着为这两个字付出代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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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第四章(上)
  由于宿醉,第二天邵纯孜又睡过了头,不过其实也就只是睡到半上午而已。
  虽说是宿醉,但并没有前两次宿醉后的不良反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魔界的酒比较特别,不像一般酒精那样伤身体。
  尽管如此,对于自己酒醉之后所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邵纯孜还是没有什么印象了,只记得和海夷说了些话,好像还抱在一起……唔?为什么会抱一起去了?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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