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离家出走的我开启救世模式——by若叶紫樱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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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君。”春野来海温柔却强硬地打断了阿纲的劝阻,“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怕我带着惠惠不好行动,也怕会累到我。”
“谢谢你。”女性温柔地对他笑起来,“但我是这里唯一一个成年人吧?作为年长者,在这个时候不向有困扰的孩子伸出援手,那还算什么成年人?”
阿纲无言以对。
“可是……”他声音里带着迟疑,“悟他绝对不会有事的……”
铃木园子担心的那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
就算真的有人不长眼惹到五条悟,也不可能是那样的展开——甚至那种事情如果真的发生,阿纲就要有另一个层面上的担心了。
可他对五条悟这种超乎寻常的信心却不好解释缘由。
最后阿纲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在春野来海的坚持中啪啪按着手机,调出了一张三人合影来——“我明白了。既然如此,就麻烦来海姐姐了。这是我、悟和杰之前一起拍的合照,里面白色头发、笑得很嚣张很让人手痒的这个家伙就是悟。他今天穿了黑色的沙滩裤,上身是粉色的夏威夷衬衫。不过刚才我们玩了很久的水上滑梯,衣服都被水打湿了,穿在身上不太舒服,悟他可能会把衬衫脱掉,也可能会买了新的穿,总之不管他穿了什么衣服,这头白毛和他脸上那副嚣张的墨镜还是很有辨识度的,来海姐姐你一定一眼就能认出他……”
阿纲正跟春野来海讲解得认真,却发现眼前原本专注听着自己说话的女性不知什么时候从手机屏幕上那张合照上移开了目光,脸上原本有些严肃的神情也变得柔和而舒缓下来。
阿纲心中闪过一丝异样,还没等抓住,就被人重重搭住了肩膀……
“哎呀?奇怪了,我怎么好像听见有人在说我的坏话啊?”
属于五条悟的声音从耳边极近的地方传来,带着明晃晃的戏谑意味。
阿纲木着脸转头,就见某只白毛正笑眯眯倾身搭着自己的肩膀,而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则站着两个熟悉的人……
——是夏油杰和禅院甚尔。
夏油杰穿着和阿纲他们差不多款式的宽松沙滩裤,上身却不是花衬衫,而是一件白色的半透明罩衫。
至于禅院甚尔……
看清这家伙的一瞬间,阿纲就明白刚刚响彻在自己耳边的那道可疑吸气声,究竟是怎么来的了。
男人穿着一条原本应该十分宽松,却被他的臀腿肌肉撑得满满当当的沙滩裤。上身则不着片缕,露出了结实而壮硕的胸肌和腹肌……
不只是刚刚发出那声响亮吸气声的铃木园子,在阿纲的感知里,走过路过的几乎全部女性,外加一小部分男性,在这一刻都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频频将目光落向了某人……的胸前。
禅院甚尔对落在自己身上的众多目光视若无睹。
他眼中只有春野来海。
男人脸上原本冷硬的神情在接触到妻子的瞬间化作了浅浅的笑意。
他无视了正闹阿纲闹得开心的某只白毛,大步走上来,将还拉着阿纲不放的禅院惠从春野来海怀里拎走,期间自然而然地侧头,在老婆唇角轻吻了一下。
“来海。”
禅院甚尔声音低沉,带着种大猫敞开肚皮,朝着信赖亲近的人类饲养员肆意撒娇般的别样意味。
“玩得开心吗?”他问。
春野来海点头,“很开心哦。”
她抬手顺了顺禅院甚尔脑侧一缕翘起的短发,“惠惠也很开心。”
禅院甚尔撇嘴。
“我看是只有这个小子最开心了才对。”
老婆一个人带着儿子,肯定是要以照顾儿子的感受为先。
她说开心,也不是自己玩得开心,是指她在旁边看臭小子玩水玩得很开心的意思吧?
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老婆就是这样的人?
禅院甚尔轻哼一声,抱起咿咿呀呀不知道在对他说着什么婴儿语的儿子,脸上带着明晃晃的嫌弃,手上却动作轻柔地刮了下他的鼻子:“臭小子。”
还以为爸爸是在和他玩的禅院惠:O(∩_∩)O小家伙抬手抓住父亲的手指,握在手心里不动了。
禅院甚尔单手也把他抱得很牢,所以干脆就随他去。
他见春野来海的目光好奇地投向旁边的某只白毛,便直起身,就冲夏油杰抬了抬下巴:“喂,小子,你自己惹来的麻烦自己搞定。”
夏油杰:“…………”
丸子头少年苦笑。
“师母。”他先是对春野来海笑了笑,接着看向环坐在四周的几个同级生:“工藤君,毛利同学,铃木同学,中午好。”
“……中午好。”铃木园子呆呆回道。
她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旁边的禅院甚尔身上——虽然看到他和春野来海之间的互动,就很清楚他就是春野来海口中的她的先生了,可是……
那神仙一样的胸!
那神仙一样的腰!
那神仙一样的背!
那神仙一样的臀!
即使已经有主了,可是在水上乐园这种大家都大大方方展露出身材的好地方,难道她看一眼都不行吗?!
再看一眼,就只看一眼……
这会儿什么夏油杰什么五条悟都被铃木园子抛到脑后去了——美少年哪有年上大。胸香?
……咳。
看出铃木园子现在的状态多少有点怪的工藤新一无声扭过脸。
“你们怎么会一起过来?”
他问。
夏油杰看看眼里除了自家师母根本看不进任何人的自家老师,又看看几乎挂在阿纲身上,在人家耳边碎碎念着“阿纲你不要不理人不要逃避问题,你刚刚绝对是在说我的坏话对吧?承认就好我没那么小心眼不会真的跟你计较的啦哈哈哈哈哈~”的五条悟,突然感到一阵心累——说真的,这里面算得上可靠的除了阿纲,是不是就只有他了?
第88章 该来的终究会来
这说起来是个巧合。
夏油杰在教室里被禅院甚尔“用心指导”了一上午,堪堪在中午之前止住教学,顺便让等在旁边的治疗系异能者帮他恢复了一下伤势,当然不是出自禅院甚尔这个老师对弟子的关心。
只是快到禅院甚尔和老婆约好一起吃饭的时点了,他不愿意为了揍……不,是指导夏油杰错过约定的时间。
师徒俩都是身高腿长的大个子。
哪怕夏油杰现在还在发育期,暂时还没长到最终一米八几的身高,也已经有个一米七还多了。
这两双大长腿不过迈几步的功夫,就从距离极近的教室来到了旁边的水上乐园。
平心而论,夏油杰是很不乐意和他家老师一起走进水上乐园这类场所的。
主要他家老师到了这种地方,把上身的衣服一脱,有的人眼睛就黏在他胸前挪不开了。
夏油杰怎么知道的?
别问。
问就是师父师母在泳池里游泳,他作为保姆工具人带着小师弟在岸上看着→_→他家老师是个罪恶的男人。
罪恶到明明老婆就在身边,明明他已经明确表现出了对自己老婆以外的人毫无兴趣,明明他连儿子都有了,儿子就被弟子抱着待在他和老婆身边,还是会有源源不断、不肯死心的狂蜂浪蝶,削尖了脑袋试图往他身上扑。
所以夏油杰实在无法想象,师母不在身边的时候,只穿着一条沙滩裤的他家老师大摇大摆走进水上乐园,会掀起怎样的风浪狂潮。
“您就不能穿件衬衫吗?”在更衣室里,发现自家老师果然打算就这么衤果着上身出门的夏油杰瞪出一双死鱼眼,几乎是苦口婆心:“好歹遮一遮。”
——遮一遮你那离谱的胸肌!
禅院甚尔嗤笑。
“你个小鬼懂什么。”
比起坦坦荡荡展露在外,半遮半掩、犹抱琵琶半遮面对某些人来说,刺激才更大。
跟个没开荤的小鬼头没法讲大人的情趣(当然他也并不想跟对方讲),春野来海不在身边,行事基本上可以用肆意妄为形容的禅院甚尔也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他就那么坦然自若地顶着无数灼热又渴望的目光,视若无睹地大步走出了更衣室。
夏油杰叹了口气,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
一路看着自家老师目不斜视、无动于衷,面对所有蠢蠢欲动试图上前或者已经积极付诸行动的搭讪,根本连停下脚步做出回应都懒得,就当它们不存在一样如摩西分海般穿过拥挤的人潮,目标明确地向乐园内部前进,夏油杰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他是怎么应对来自陌生人的搭讪的了,可这种情景无论看上多少几次,还是每一次都会让他大受震撼。
——他不懂。
除了胸大了一点腰细了一点,他老师那种男人到底有什么好?
像师母那么好的人会喜欢他老师也就算了,毕竟老师对师母的好夏油杰也看在眼里。
可这些只看身材(尤其是胸)和脸的陌生人到底为什么会对他家老师这么狂热?
被拒绝得如此不留情面依然不肯死心,依然会用那种热辣得像是要把他老师生吞活剥一样的眼神追逐着他的身影,一个个好像中了毒一样……
真心无法理解自家老师的魅力点到底在哪里,夏油杰在终于走进水上乐园的游玩区以后无声松了口气,正想问老师和师母约好的地点在哪里,恰好路过某个冷饮摊的夏油杰若有所感地扭头,在人群之中捕捉到了一只熟悉的白毛。
对方正兴致勃勃地要求店员帮忙在他那个已经堆了五球的甜筒冰淇淋上再堆一球。
“对,要香草味儿的~”他兴高采烈地说。
或许是心电感应。
也或许是五条悟的六眼第一时间捕捉到了熟悉的咒力气息。
总之下一秒,那人若有所觉,转头也朝夏油杰这边望了过来。
隔着那副熟悉的全黑墨镜,两人的目光精准地在半空中相遇……
夏油杰:“…………”
五条悟:“…………”
五条悟脸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凝滞,接着,他从店员手里接过了那个已经被堆了六个不同颜色冰淇淋球,看上去摇摇欲坠的甜筒,扭身朝夏油杰而来。
而在五条悟目光扫视过来的第一时间,禅院甚尔就停下了脚步。
他看看慢步而来的白发少年,又看看身边不自觉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了惊讶和喜悦并存笑容的夏油杰,撇了撇嘴,到底没有撇下弟子独自离开。
“悟!”
夏油杰远远地隔着人潮,对五条悟挥手。
五条悟脸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定。
说他不高兴吧,能在这里偶遇原本以为见不到的朋友,他还挺高兴的。
说他高兴吧,他又莫名有那么点不高兴——不高兴夏油杰明明也来了水上乐园,却曾经那么坚决地拒绝了自己的邀请。
——而且还拒绝了两次!
说好的周日有事,不能陪他和阿纲一起玩呢?
结果他所谓比陪自己和阿纲一起玩更要紧的事,就是陪别人一起玩?!
这算什么朋友!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脸上不咸不淡的表情,哪还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
他没打算让这个误会横亘在两人之间。
只是,夏油杰有点苦恼,该怎么对五条悟解释好呢?
虽说他早就做好了择日不如撞日的心理准备——事实上,在得知老师将师母和惠惠送到了附近一家据说是新开幕的水上乐园,并且约自己中午在那里一起吃饭的那一刻,夏油杰心中就隐隐有了某种微妙的预感。
现在只不过是这一预感得到了最终证实罢了。
然而夏油杰做好了随时和五条悟摊牌的心理准备,不意味着他同时也做好了其他准备。
毕竟时间上而言未免太过仓促,比如夏油杰就根本还没想好,之后要以怎样的方式对五条悟开口。
更糟糕的是那个能充当调和剂,在夏油杰顾不过来的时候帮他(各种意义上的)兜个底,同时能缓和五条悟情绪的人现在不在这里。
只有夏油杰一个人面对满脸都写着“我这次是真的要闹了!”的五条悟。
所以比起跟五条悟摊牌,对此刻的夏油杰而言,更要紧的是把自己之所以会出现在水上乐园的缘由跟对方解释清楚,不让他真的同自己闹起别扭——天知道闹别扭的五条悟会变得多难搞。
理清其中的主次矛盾,夏油杰情绪逐渐平稳。
他深吸了一口气——“好了,别摆出这副表情,我是真的有要紧事——我在附近上课,之所以会在课间来到这座水上乐园,是因为给我上课的老师家里的妻子和孩子上午在这里玩,我们约了中午一起在这里吃饭。”
三言两语解释清楚自己这边的情况,夏油杰抬手比了比旁边的禅院甚尔:“这就是我的老师,禅院甚尔。”
五条悟嗦冰淇淋的动作一顿。
“——禅院?”
他挑了挑眉,凝眸仔细观察着一脸无趣的黑发男人。
半晌,五条悟勾起嘴角:“有趣。”
他既没问夏油杰在跟着禅院甚尔上什么课,也没问在他的六眼之下无所遁形的禅院甚尔身上的零咒力是怎么回事。
少年只是眯起眼睛,抓住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某个画面——“我见过你。”
他笃定地说。
禅院甚尔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虽然他的站姿没有任何改变,但某个瞬间,五条悟就是“看”到这个人整个紧绷了起来,像随时准备离弦的箭,又像是时刻准备狩猎的大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