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离家出走的我开启救世模式——by若叶紫樱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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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您的意思是,画像中显示出的那位女性,她的身体已经被这个名叫羂索的家伙占据了有相当一段时间门?”
夏油杰立刻意识到天元想要强调什么。
“没错。”天元对这个敏锐的少年赞许地笑了笑,“羂索从不会无的放矢,被他‘选中’成为自己——抱歉我接下来会用到这样的形容——‘容器’的对象,一定有其特殊之处,毕竟羂索的术式效果之一,便是他可以在占据某具身体以后,顺利继承身体原主人所拥有的术式。”
“什么?那个混蛋!”五条悟忍不住飙出一声咒骂。
因为他立刻想到了曾经自己等人猜测过幕后黑手或许因为夏油杰术式的特殊盯上了他,但当时因为缺乏必要的情报,他们并没有推测出对方想要利用夏油杰做些什么,又要如何实现这种利用。
而现在他们知道了——原来对方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也是。
咒灵操术是比六眼还要罕见的术式,而对方一直想要促成天元“进化”的理由也不言自喻——若被他夺取了夏油杰的身体、借此掌握了咒灵操术,到时候进化成了类似咒灵存在的天元不就成了他的掌中之物,随便他怎么操纵?
——原来如此。
所以天元在欢迎他们的时候,才会称夏油杰为“与我同样,被人觊觎着的‘掌中之物’”!
事到如今,一切都串了起来——尽管五条悟并不想要这样被串连起来的真相。
“那家伙到底想做什么?”他忍不住发出了发自内心的疑问。
“羂索吗?那孩子……他想要强行促成全日本人类的‘进化’。”
天元叹息着回答。
“……哈?!”
又是人类进化那一套?
难怪这家伙能和绿之王比水流搞到一起去,原来是因为他们目标一致?
“某种意义而言,的确可以这样说。”面对五条悟充满嘲讽的回应,天元摊手,“最初羂索会注意到绿之王,正是因为他听说了绿之王的理念,认为自己与对方有相似的‘理想’,或许可以成为合作者。”
“但他们的目标其实并不完全一致吧?”夏油杰皱起眉,“绿之王所谓的‘进化’是要通过解放德累斯顿石板的力量,使全人类都拥有异能、成为异能者。”
而羂索想要促成的全人类“进化”,想必是要通过咒术师的方式来实现……
“……等等,他不会是想要将全日本的普通人都变成咒术师吧?!”
想到某种可能,夏油杰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天元——“这是能办到的事情吗?!”
“有了‘进化’后的我的存在的话,就可以办到。”天元沉声道。
“因为‘进化’后的我,将不再受限于‘只能与星浆体进行同化’这一束缚,并且因为失去了肉。体的束缚,我的精神将突破肉。体的限制,变得无处不在。”
“如此一来,我的存在形式比起固定为某一个个体,会更接近于某种精神,或者说灵魂领域的存在,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与星浆体以外、并且是复数的人类进行同化。”
“开玩笑的吧……”
这下不光是夏油杰,连五条悟也不禁为天元话语中透出的名为羂索的存在那疯狂计划的一角而微微失神。
显然这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两个DK最初的预想。
“很遗憾,虽然听上去像是某种天方夜谭,但这就是羂索那孩子努力了近千年,一直想要达成的结果。”
“为此,他不惜付出极大代价,在某一任六眼降生后不久,便将其刺杀于襁褓之中。”
“……六眼?”五条悟闻言还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夏油杰在听了天元的话以后率先蹙紧了眉心:“这和六眼又有什么关系?”
天元道:“我——也即是‘天元’、‘六眼’、‘星浆体’。”
“这三者之间门自有因果。”
“若无法打破这层冥冥之中的因果联系,羂索便无法阻止我与星浆体的同化——过去他就曾因为六眼持有者的‘阻挠’而失败过。”
“之前说的他不惜付出巨大代价,将某一任的六眼刺杀于襁褓之中,就是他为了打破这层因果联系而做出的努力之一。”
“那一次被他在出生后立即‘抹除’的,除了六眼,还有星浆体。”
“但即便如此,他也失败了,是么?”夏油杰。
天元点了点头:“是。那一次赶在我必须与星浆体完全同化的时限之前,星浆体和六眼都再次出现了。”
结果就是天元再一次顺利完成了与星浆体的同化,并没有如羂索所愿达成“进化”。
“所以你是想说,现在不只是杰,连我这个最强,也因为六眼的关系被那个叫羂索的家伙盯上了?”五条悟摸着下巴。
天元颔首:“正是。”
五条悟想了想。
“不是我自己吹嘘,”他用一种平静而坦然,的确不是在刻意吹嘘,而只是在陈述某种既定事实的口吻道,“我应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即使是在历代的六眼中也是最强的一个了。”
“那个叫羂索的家伙连之前的那些六眼都打不过,是什么给了他自信能搞得定现在这个身为最强六眼的我?”
俗话说一力降十会。
这些年来在与阿纲和禅院甚尔时不时的切磋中已经将自身的实力掌控到了极致,前段时间门更是连领域都开了,自认为对最强咒术师之名已然当之无愧的五条悟实在无法想象,羂索那家伙能想出什么阴谋诡计,针对得了身为最强的自己。
“有自信是好事。”天元先是笑着说,但接着,“她”语气重新变得严肃:“但盲目的自信,就不是了。”
“愿闻其详。”五条悟也没因为天元这乍一听闻简直像是在否定自己最强地位的发言发怒,而是歪了歪脑袋,做虚心求教状。
天元便道:“羂索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特级咒物‘狱门疆’。”
“‘狱门疆’?”
“是一种只要达成发动条件,就能无视目标人物的力量,将之封印于其中的特殊咒物。”
天元答道。
“它完美地契合了羂索想要达成的全部条件——既可以封印住最强的六眼,使其无法成为他计划的阻碍,又不会将之置于死地,而让新的六眼诞生。”
“——所以某种意义而言,只要能将你封印进狱门疆之中,天元、星浆体与六眼之间门的因果联系,就算是被打破了。”
“诶~~~”明明是在说着生死攸关的严肃话题,五条悟却半点紧张感都没有的样子。
他单手支着下巴,甚至有些懒洋洋地问了句:“那他找到了吗?”
“那个什么‘狱门疆’?”
第224章 釜底抽薪
在一阵令人屏息的沉默过后,天元轻笑一声,语气轻松地说道:“很遗憾,还没有。”
“这么肯定?”明明是从天元这里得到了对自己来说应该是最理想的那个答案,五条悟看上去却一点也没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不如说他从头到尾就没有屏住呼吸过。
少年甚至漫不经心地从盘子里又捞起了一只蜜柑,也不急着剥开,就那样拿在手里来回把玩:“对自己的情报来源挺有自信的嘛,天元大人。”
“这点自信的话,我的确还是有的。”
边在心底感叹着果然就像是自己所了解的那样,五条悟这孩子还真是个自负实力天不怕地不怕的,天元边轻笑着应道。
“毕竟狱门疆的气息一直都没有在我的结界里出现过,所以我猜它应该是在国外。”
“而如果羂索找到了狱门疆并将它带回日本,通常来说,都不会瞒过我的感知。”
“所以某种意义而言,天元大人你能监控全国上下所有的特级咒物?”五条悟立刻意识到了天元的这番说明背后的真正含义。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天元道,“五条君和夏油君你们的话,应该能想明白的吧?咒物与咒术师不一样,即使它们只是存在在那里、并不时刻产生作用,其本身不停向外散发而出的澎湃咒力,也会让它们在我的结界之中像黑夜中的灯火一般显眼,让人想忽视它们的存在都不行。”
“我猜天元大人你所说的咒物也包含咒具在内?”
虽是在用着疑问的句式,五条悟的神情却十分笃定。
而天元闻言也再次颔首,肯定了少年的猜测:“是。”
接着“她”又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所以如果五条君你是想问我有没有通过对特级咒具的‘观察’,发现到夏油君那位天与咒缚的老师的存在的话,我的答案是:是的,我有发现。”
高专校外两公里处停放着的黑色轿车里,阿纲闻言下意识扭头去看禅院甚尔的反应。
然而黑发男人只是维持着一脸百无聊赖的神情,悠然倚坐在阿纲身边而已,在阿纲看向自己时,他也只是轻嗤了一声,给了阿纲一个“你有事吗?”的眼神,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反馈。
阿纲:“…………”
——好的。
看来禅院甚尔对天元能够通过特级咒具间门接观察到自己这件事并不怎么在意。
想想也是。
就天元那样的,禅院甚尔都不用认真起来,轻轻松松就能一个打十个。
毕竟天元虽以结界术见长,更是以一己之力撑起了笼罩整个岛国的巨型结界,可就像家入硝子的反转术式也十分珍贵,她的存在对咒术界而言无可取代、具有极其重要意义,但她本人的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一样,天元在战斗方面其实也和家入硝子差不太多,四舍五入约等于零。
阿纲估计在禅院甚尔看来,什么“全知术师”的称号都是虚的,必要的时候他一游云能直接把天元捅个对穿!
对禅院甚尔而言,他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好,其他的都无所谓。
换言之,天元对他根本不是威胁。
所以这人对天元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要不是黄金之王的确是给的太多了,他现在恐怕都要在车里打起瞌睡来了——阿纲算是看明白了,对天元这一晚上透露出的大量咒术界秘辛,禅院甚尔这人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
怎么回事啊甚尔老师,为什么你会突然变得这么佛啊?!
阿纲眼中沉默的疑问无人解答,甚至可以说是无人知晓——因为禅院甚尔嫌他盯着自己看的目光太吵人(阿纲:???),已经伸手过来按着他的脑袋强行将他的视线扭回向正前方,固定在悬挂在两人面前的屏幕上去了。
“放手啦甚尔老师!”阿纲有气无力地抗议,“我知道了,不会再盯着你看的啦……”
禅院甚尔这才大发慈悲,松开了按在阿纲头顶的手。
阿纲叹了口气。
“我知道甚尔老师你这几年越来越远离咒术世界,连那边黑市上的悬赏任务接得也少了。”
他低声说。
这一方面是因为惠惠一天天长大了,以禅院甚尔的老婆奴属性,他根本不可能将育儿工作全部都丢给春野来海,自己像大爷一样万事不理。
花费在家庭上的时间门和精力多了,禅院甚尔自然没办法再像过去一样大量接取黑市那边的雇佣任务。
另一方面,禅院甚尔其实也有点想要让禅院惠淡出某些人视野的意思。
“惠惠已经觉醒术式了,对吗?”
阿纲轻声问。
禅院甚尔没有回答。
但无论是他还是阿纲,两人心中都十分清楚,话说到这个程度,也不需要禅院甚尔再做出什么回答了。
“放心吧,甚尔老师。”阿纲胆大包天地抬手拍了拍身侧男人的手臂,“惠惠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又知道了?”禅院甚尔哼笑。
他的语气听起来倒是挺轻松的,一点都不像为儿子过于出众的术师资质而在暗中烦恼的样子。
阿纲有点想扭过头去再去观察他的表情看看,但想到刚刚那只按在自己头顶的钢铁巨腕,他还是忍耐住了转头的冲动。
他目视前方,声音里充满信心:“因为在那之前,悟和杰一定已经成功了。”
——成功完成了对咒术界的改革。
“你担心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阿纲肯定地说。
接着不等禅院甚尔出声反驳,他话锋猛地一转,声音里多出了几分赖皮的意味:“再说就算我预估错误,那不是还有老爹在嘛~”黄金之王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禅院惠因为觉醒了十种影法术而被禅院家强行从禅院甚尔和春野来海身边夺走。
“甚尔老师你可是老爹的朋友,对自己的朋友多少也有点信心啊!”
阿纲“语重心长”。
禅院甚尔:“…………”
“……闭嘴吧小子。”
听出他语气间门的咬牙切齿,阿纲乖觉地应了声:“哦。”
然后果然乖乖闭上了嘴。O(∩_∩)O车内沉默了几秒,接着禅院甚尔像是要找补回来什么一样,强行试图为自己挽尊:“……谁告诉你我在担心那个臭小子了?”
他不过是不想看到来海伤心而已!
不然的话,他巴不得把那个麻烦的小鬼打包丢给随便什么人——留他在身边还打扰他和来海的二人世界呢。
阿纲:“……哦。”
彳亍口巴。
就当某人没在担心好了。
他根本不在意被禅院甚尔听出自己语气里的敷衍,在男人“嗯?”地威胁着再次朝他伸出手的时候,淡定地抬起下巴朝屏幕示意了一下:“嘘。不要吵,甚尔老师,悟和杰他们又开始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