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离家出走的我开启救世模式——by若叶紫樱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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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有一点五条悟并不是很理解,那就是——“灰之王为什么要为绿之王做到这种程度?”
据他所知,王权者与王权者之间不互相排斥、彼此之间矛盾重重都算好的了,一个王权者会为了另一个王权者的自由心甘情愿付出自己的生命什么的……
“难不成绿之王是灰之王的私生子?”
“悟!”夏油杰拍了口无遮拦的挚友一下。
——虽然他对灰之王和绿之王也都没什么好感就是了。
“他们不是亲生父子。”对五条悟玩笑似的疑问做出回应的不是黄金之王,竟是天元。
“她”语带叹息:“不过某种意义来说,灰之王算是绿之王的养父。”
“啊……”刚刚的确只是想痛快痛快嘴,宣泄一下心中不爽的五条悟。
什么鬼?那俩竟然还真能以父子相称?!
“天元大人你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五条悟先是表示好奇,不过很快他就敲了一下掌心,一脸恍然大悟地自问自答起来:“哦对,差点忘了,你是通过结界看到的对吧?”
“……是。”天元微妙地停顿了一下,“当年迦具都事件发生时,掀起的异能波动实乃我生平仅见。”
面对如此强烈的异能震荡,天元当然是选择第一时间去查看震荡中心的情况。
于是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天元比任何人都更早一步,看到了满身狼狈的灰之王凤圣悟是如何颤抖着双手从一地废墟中抱起了新生的绿之王,并从此隐姓埋名,抛弃了王权者的身份,虽无养父之名,却有养父之实地将其抚养长大……
“抱歉,国常路君,我没有与你分享过这个情报。”
天元说道。
“不必道歉。”黄金之王的声音平静地传过来,“你也有你的立场和考量,这再正常不过。”
——那个时候他们根本不像现在这样已经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盟友,各自有各自的立场,如此重要的情报自然不可能彼此分享。
“所以天元大人才会只奇怪异能者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到你这个咒术师,而没有对灰之王舍命救援绿之王这件事本身提出任何疑问。”
——原来是早就知道了这二者之间的关系……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认同灰之王那家伙的做法。”五条悟不快地抱起手臂,“可恶!要不是那家伙破坏了通向本殿的升降机,明明是一发[茈]就能解决的事……”
“这正是他的狡猾之处。”
天元赞同道。
“断绝的空间让五条君你基于术式[苍]的瞬移无法发动成功,自然也就不能第一时间赶到本殿进行支援。”
而要将被损坏的升降机完全修复,至少需要十到十二个小时的时间。
距离凤圣悟给出的“黎明之前”这个时限,如今只有不到六个小时的时间而已,想要在那之前强行打通通往最底层的本殿的道路,无异于痴人说梦……
“——办得到哦。”
在天元苦恼的低语声,和通讯两端,五条悟、夏油杰和黄金之王三人深思的沉默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
“——阿纲?”
三人闻声,不由异口同声叫出了声音主人的名字。
“你说办得到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有办法打通通往本殿的道路?”
五条悟眼睛亮了起来。
灯光昏暗的轿车后座,棕发的少年听闻友人的疑问,表情不自觉柔和了几分——“我可以试试。”
他语声含笑。
“如果,天元大人能允许我进入‘密门’的话。”
第229章 所谓赖皮
“什么嘛,你的X-Burner能做到的,我的[茈]明明也一样能可以做到啊?”
在“密门”入口迎来了友人的某只白毛,在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口中吐出的不是甜蜜的欢迎词,而是哼哼唧唧的抱怨。
他抱着手臂,一脸“我不服气”:“所以干嘛还非要你跑这一趟?我行我上不就得了?”
“……别闹。”阿纲伸手去戳某人故意摆出的臭脸,“你暂时还做不到随心所欲控制[茈]的破坏力和波及范围吧?”
一不小心把整个薨星宫都给打穿了怎么办?
“作为天元大人的居所,薨星宫应该没有那么脆弱吧?”
说是这么说,但某人明显是被阿纲这相当于是在变相肯定自己实力的说法取悦到了。
他得意地翘起尾巴:“不过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算了,为了不对天元大人的居住环境造成不必要的破坏,这次就让给你出手好啦~”白毛DK说着一把揽住友人的肩膀:“走走走,带你过去升降机那边——杰还在那里等着我们呢!”
“你们这两个连体婴终于知道偶尔分头行动的重要性了?很好。希望不是被天元大人提醒了你们才意识到还能这么做的——话说旁边这一坨……就这么放在这里不管了?”
阿纲边调侃着友人,边在路过忌库时脚步顿了顿,看向被绑成一坨扔在门口的那群诅咒师们。
五条悟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不用在意。我和杰之前已经一个一个补过刀了,保管他们直到天亮都醒不过来。”
阿纲默默扭回头。
他想说补刀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不过……
算了。悟他开心就好。
阿纲和五条悟两个脚程都不慢,走了差不多七八分钟,两人便穿出了那片茂密的丛林,来到了一台经过之前那场坍塌之后,已经看不太出原貌的升降机前。
“哟,阿纲。”
站在升降机残骸边的人注意到了两人的到来,抬手朝阿纲挥了挥。
“杰。”
阿纲边回应着夏油杰的招呼,边将视线转向他旁边的那堆碎石砂砾:“看上去这里被破坏得相当彻底啊……灰之王是把整条通道都给搅碎了吗?”
“不仅如此。”夏油杰抬手揉了揉眉心,“根据天元大人的转述,灰之王那家伙应该是将升降机通道两边的墙壁也一起破坏掉了,崩落下来的泥土和碎石将通道从上到下完全封堵了起来,这样一来别说是修复升降机了,就是重新清理出一条通路来,需要的时间也远不止六个小时……”
“别端着这么严肃的一张脸嘛,杰。”
五条悟弯下腰,从阿纲背后探出个脑袋,下巴干脆就抵在了阿纲肩膀上。
他语气轻松,和夏油杰的满脸凝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阿纲不正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才特意赶过来的嘛~”五条悟一副“有阿纲在我们还愁什么愁”的气定神闲模样。
“确实。”阿纲故作严肃,点头对五某人的意见表示赞同,“而且为了送我进来,甚尔老师又狠狠敲了老爹一笔。”
就算是为了让黄金之王开出的巨额支票值回票价,阿纲也会尽力帮忙打通这条被封堵住的通道的。
夏油杰:“…………”
不是,这么严肃这么紧急的事情被你们两个这么一说,怎么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了?
什么人啊你们,新出道的漫才组合吗!
丸子头少年嘴角抽了又抽。
不过他必须承认,经过眼前这两人这样一番插科打诨,他原本在看到升降机残骸和听天元描述了他们正面临怎样的难题后变得焦躁起来的心情瞬间被抚平了大半,整个人也不再感觉那么紧绷和烦躁了。
“咳……听上去的确是老师干得出来的事。”
夏油杰轻咳一声,仗着将阿纲护送进高专的禅院甚尔这会儿百分之百听不见自己的话,“诚实”地发表了自己的感想。
他左右看了看:“老师没跟阿纲你一起进来吗?”
就算对拯救天元这件事不感兴趣,禅院甚尔至少也应该跟着一起进入“密门”才对——来都来了,一个人等在外面多无聊啊!不如进来凑个热闹。
“甚尔老师倒不是不想进来……”
只是中途他们好巧不巧,撞上了高专和入侵者的混战现场……
为了掩护阿纲,让他顺利抵达正殿,禅院甚尔出面引走了那两方人马的注意。
“不用担心甚尔老师会暴露身份,”看夏油杰闻言有些担心的样子,阿纲追加解释了一句,“进来之前为了以防万一,甚尔老师不仅穿上了能隐藏个人身材特点的非时院特制战斗服,戴上了配套的遮挡面容的特殊面罩,还随身带着能自主散发咒力的特殊咒具,确保不会被人看出他身上没有咒力。”
——说是武装到牙齿也不为过。
想来是此行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出现需要禅院甚尔出手的突发意外时的应对预案,黄金之王给人准备的装备从头到脚都突出了一个思虑周全,看得阿纲都不自禁咋舌——难怪之前春野来海重病时禅院甚尔会主动向黄金之王求助。
任谁这么被人放在心上,在自己说出口之前就被对方将一切都为自己准备好了,然而对方并不以此邀功,甚至还将这视作是理所当然……
长此以往,有几个人能完全不受触动?
所以说他家老爹这份与他人相处时自然而然展现出来的包容和体贴真是绝了。
阿纲打从心底里觉得自己还有得学。
而听阿纲这么一说,夏油杰也感到了安心。
“那就好。”
他低声说。
作为禅院甚尔的弟子(虽然当老师的那个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想反悔将他逐出师门了==),夏油杰自然清楚自家老师这两年来已经逐渐开始脱离“术师杀手”这一身份。
他也不想因为自己这边的任性和请求而让自家老师重新进入某些人的视野,能将老师从这件事里摘出去那自然再好不过。
在夏油杰松口气的时间里,阿纲在旁边意思意思活动了两下手腕。
“那我现在就开始?”
他抬头,征询地看向上方的某处虚空。
当然,阿纲是不可能透过虚空看到天元的。
做出这个动作只是为了表明自己征询的对象是远在某处特殊结界里的天元罢了。
“请便。”
“等一下!”
——两个不同的声音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传来。
阿纲动作顿了顿,扭头看向被从自己思索中惊醒的夏油杰:“杰……?”
不是说事态紧急吗?让他等一下是什么意思?
夏油杰对阿纲比了个稍等的手势:“虽然形势十分紧张,我们这边自然是越快采取行动越好,但在阿纲你打通通路之前,我还是要问一句——”“见到灰之王后,我们要怎么阻止他?”
“诶?难道不是废话少说直接上来就开大,一波把人带走吗?”
回应他的不是阿纲,而是一脸惊讶的五条悟。
夏油杰:“…………”
当他发现阿纲竟然带着和五条悟同款的惊讶表情,像是在说“杰你在说什么啊,那不就应该像悟说的那样,上去就开大直接一波把人带走吗?这有什么好问的??”——的时候,夏油杰顿时感觉整个脑壳都开始嗡嗡作响……
“……那可是一位王权者。”
夏油杰感觉自己声音里都透着虚弱。
“而且是一位不在乎自己威兹曼偏差急剧上升,或者不如说能让他的威兹曼偏差急剧上升才是他求之不得的结果的王权者。”
“任由其放开手脚施为,他的力量所能达成的效果我们暂时还无法知晓——悟你别忘了,之前他只不过是使个障眼法,放在那里吸引我们注意地短暂开启了‘圣域’,那片雾气就已经是连你的虚式·[茈]都无法一击清除的了。”
所以说什么直接开大一波把人带走的……
醒醒!根本做不到好吗!
“我可没说要开大的人是我自己啊?”
五条悟无辜摊手。
“杰你忘了阿纲的那一招了?”
“哪一招?”夏油杰先是下意识皱眉,接着想到了什么,他猛地一敲掌心:“是那个?零地点突破?”
“BINGO!”五条悟啪地打了个响指,“清除不掉雾气,那把包括生成雾气的主人连同他的雾气一起冰冻起来不就得了?”
不是他说,阿纲的零地点突破实在太赖皮了!曾经他们尝试过,就连他的虚式·[茈]也可以被阿纲用那招冰冻起来!
虽然阿纲给他们解释过那一招的原理,说那就像是借力打力,“敌强我愈强”,所以才会连[茈]都可以被那一招冻住。
但这个原理本身就已经够赖皮的了,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能开发出这样的技巧。
【Giotto:实不相瞒,正是在下。】
“所以,现在没有疑问了吧?”五条悟笑嘻嘻地。
“……”夏油杰退后一步,无声对阿纲比了个“请”的手势。
……
“果然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五条悟和夏油杰并肩,仰头看向已经飞上半空的阿纲。
“人的头上怎么会燃烧起火焰呢?”
“那你的身周怎么会有无下限术式形成的看不见的‘壁’让人无法触碰呢?”
夏油杰反问。
大家都是不可思议的力量体系,就谁也别惊奇谁了。
“我的无下限术式视觉效果可没有阿纲这么显眼。”
五条悟哼哼唧唧。
夏油杰立刻意识到某人又开始演上了。
“嘘!别闹!阿纲要开始了!”
他压低声音提醒。
五条悟闻言果然安静了下来。
在两人的视野之中,停驻在他们头顶上方的少年正低头注视着地面上那一堆升降机的残骸,似乎在内心计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