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证法医5重案日记——by云起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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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作者有话说:
楠哥的快落是如此简单【他爱我.JPG】~
嘿嘿,养猪专业户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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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那边祈铭和“养猪专业户”聊得火热, 这边罗家楠深感自己被冷落,挤眉弄眼故作痛苦状了一阵,可对方毫无反应, 只得屈指敲敲屏幕,赌气道:“你不理我我挂了啊。”
话音未落, 就看脚底下的彭宁忽悠一下坐起,一脸惊恐的:“挂了?谁挂了?哦哦哦,楠哥你没事啊。”
“……”
罗家楠都有心一脚给丫踹出去。
“嗯,先挂了吧, 我晚点再打给你。”
“别打了,我这睡——”
话还没说完,视频通讯中断。而祈铭为了和别人聊天迫不及待结束与自己腻歪的事实,让罗家楠脑子里不禁冒出了小小的危机感——好不容易消停一杜海威,别再来一杜海威二号吧?这人什么来头?能把我媳妇聊得连我都不要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眼珠一转, 他朝彭宁招招手,等对方揉着惺忪的睡眼靠近后附耳道:“帮哥查一人。”
“谁啊?”
罗家楠划开手机里的视频APP, 于关注列表里找到“养猪专业户”,指给徒弟:“现在注册平台都得用手机号, 你去后台把这人的注册信息扒出来,剩下的不用你管。”
一听又要干上不了台面的事, 彭宁瞬间醒透, 试探着问:“这是……案件关联人?”
罗家楠没言声, 只是斜眼瞄着他, 给孩子瞄得表情肌都不会动了:“不是……楠哥……这种大平台的安全防护很强,我……我怕被抓着……”
“你不是特招的么?这点儿活儿干不利索?”
利索也不能天天干啊!彭宁简直欲哭无泪。自打到了重案, 违规都成常态了。他现在怀疑罗家楠根本不是想带徒弟, 而是给自己找了个“第三只手”——实在不成把技术教给师父?省得以后和督察走一对脸腿肚子转筋。
问题他现教罗家楠也学不会, 这又不是一日之功。思来想去,他琢磨师父也不容易,举手之劳的事情,能办就给办了吧。就说早晨那一出,为了保护人民群众的安全,罗家楠是真敢冲啊!人要被卷车轱辘底下去,说没就没了,这会已经冻硬了也说不一定,哪还有机会让他黑人家注册信息不是?
急诊观察室里人来人往,彭宁不好当着这么多人干活,于是问罗家楠要了车钥匙,回车上去“办公”。半小时不到,一手机号码发了过来,罗家楠又转手发给欧健,让对方帮自己在系统里查一下这人的背景信息。
很快欧健把电话打了过来:“大师兄,你查这人干嘛啊?”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查就查。”
“不是这女的都六十多了……”
“?????”
六十多的女的?不可能!罗家楠忽悠一下坐起。他看过“养猪专业户”的视频,虽然顶着个猪头挡脸,但身形一看就是个青壮年的老爷们,怎么可能是个六十多岁的女的?
——使用他人手机号注册视频平台?正常UP主需要用到这种手段?
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甩欧健一句“没事了,你删了吧”便挂断电话,转头又点开“养猪专业户”最新发布的视频研究:一个禁毒UP主,不露脸,衣服穿得严严实实,录音需要变音,丝毫不暴露体貌特征;背景挂块布,看不到其所处环境,无法通过任何细节判断地理位置;内容专业程度极高,某些只有内部人员才使用的术语随口就来;以及,借用他人身份注册平台信息……
据此,他做出判断——这哥们是同行,准确点说,是一名缉毒警。这种情况还算常见,针对专业人士来说。警方的招牌轻易不能打,那些能穿警服能露脸的,得通过单位的审核,每个视频的台本得过七八道关卡,恨不能连标点符号都改的面目全非。
——不过一缉毒警找我家祈老师干嘛?探讨专业问题?他们单位自己没法医么?还有,天天闲的没事儿剪视频,缉毒警这么有功夫?
一想到缉毒警,便不可避免的想到庄羽。而一想起庄羽罗家楠就一脑门子官司,简直有心指着鼻子骂丫一顿。庄羽把王馨濛的案子交给史玉光,害唐喆学林冬他们帮自己查案的事儿漏了底,被督察请去喝茶。那俩差点背处分不说,一百个反诈APP人头的事儿也就此打住,人情换人情,他和唐二吉同学扯平了。
想起这事儿他就恨得牙痒痒——一百个啊!我特么站大马路上挨多少白眼才能完成任务!
他心里不痛快,那就得找人陪着一起不痛快。随手把“养猪专业户”的视频推送给庄羽,他附言一句【这哥们是你们同行吧?看来你们缉毒警够闲的啊,还有工夫剪视频】过去。结果微信界面还没切出去,庄羽电话已经打了过来,单刀直入地问:“罗副队,这人惹着你了?”
一听对方语气不善,罗家楠的态度立时强硬了起来:“对,他惹着我了,他找我们祈老师聊天,把祈老师聊得都不搭理我了。”
“他找祈——”那边声音一顿,沉默几秒,又问:“找祈老师聊什么?”
“不知道,我在医院呢,视频聊着聊着祈铭就给我挂了顾他去了,”罗家楠阴阳怪气的,“诶我说庄副处,听这意思,你认识他?”
庄羽公事公办地回复道:“是,我认识他,他帮我们破了一起案子,你还记得武薇薇么?”
“记着,卖‘邮票’那个,这案子他破的?”
“他提供的线索,具体情况我不能跟你多说,罗副队,规矩你——”
“是是是,庄副处守规矩那是出了名的严格,每回督察请我喝茶都得拿你当样板让我好好学习。”
傻子才听不出他说的是反话,但庄羽无心与他甩嘴炮,而是话题一转:“你在医院?受伤了?”
“啊,踩鱿鱼上滑一跟头,把脸磕了。”
“……”
光听运气的动静就知道那边有个白眼要翻,罗家楠不多解释,只说:“既然您认识这人,那麻烦您有空帮递个话,我们祈老师忙,他要闲的闹听找别人聊天去,少跟我们祈老师那逗咳嗽。”
“他不是我下属,我管不了他,有意见你可以后台私信他,我马上还要开会,罗副队,好好养伤,祝你早日恢复健康。”
那边客套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弄得罗家楠一股子邪火没处发散。见彭宁回来了,又给徒弟甩脸子——单就迁怒于人这一点上来说,他和祈铭半斤八两,跟对方那不痛快了,转头嚯嚯同事:“你怎么还不回家?这可没床给你睡啊!”
那嫌弃的语气让彭宁顿觉委屈——连声谢都没有就算了,刚求人办完事就轰人走,这跟提上裤子不认人有什么区别?
于是孩子闹起了小情绪,往椅子上一坐,背过身不理他。罗家楠也觉着自己说话语气不太好,可又拉不下脸来道歉:“内什么,要不你问问护士,有没有行军床什么的支一张,我看这地方应该能放下。”
“问了,急诊观察室不让放。”彭宁语气生硬地答道,“我留医院陪床是陈队的命令,您要有意见跟陈队说去。”
嘿!罗家楠心说——今儿是捅了谁家下水道了?媳妇不理我徒弟也跟我闹脾气,都不爱我了是吧?拿条鱿鱼来摔死我得了!
就在师徒俩互闹别扭的时候,祈铭那边却是气氛凝重。“养猪专业户”给他发了几张照片,让他帮忙辨认一下,照片里小女孩身上的淤青伤痕是如何造成的。从祈铭的专业角度判断,这些分布在女孩头面、胳膊以及腿上大大小小、说不上触目惊心但足够令人皱眉的伤痕,有大约七成是徒手造成的,比如掐、扇、拧等,另外还有三成是钝物磕碰所致。淤青看上去有些日子了,深浅不一,最早形成的约一周左右,是那种边缘泛黄的淤青,还有两处新鲜的,目测是昨天刚留下——前提是照片是今天拍的。
得到祈铭的回复,“养猪专业户”给他发来消息:【她跟我说,是骑小车摔倒磕得,我看不像,想着你是法医,找你问问】
【现场看可以有更准确的结论,我的意见仅供参考】
对于专业问题,祈铭一向严谨,同时对方发来的照片代表着一个可能性——女孩遭遇了家暴,或者,某些更不堪的事情。
【我联系管片派出所的去她家问过了,口径一致,骑车摔的】
【不可能,照片上没有挫伤,车辆在运动过程中突然静止,骑车人会因惯性使得肢体与地面产生摩擦,所以骑车摔倒必然有挫伤】
【看,还得是专业人士,这话我就不会说】
称赞的话祈铭直接无视,听多了毫无波澜。稍作权衡,他把彭宁发给自己的、罗家楠的面部照片截到只有损伤位置的大小发了过去:【照着这个向家长质证,这是今天刚到手的示例图】
那边发了一吃惊的表情,紧跟着:【嚯!这谁啊,摔这样不毁容了?】
【不会,他不是疤痕皮肤体质,以他的身体素质来看,半个月左右皮肤就能完成自我修复】
【你局里同事?】
【嗯】
【抓捕受的伤吧?不容易,诶,替我转达一下慰问】
【没必要,慰问他的人够多了,再说他也不认识你】
那边发来一串省略号。而祈-动辄把天聊死-铭现在更关心的是那个小女孩的境遇:她看起来不过五六岁的模样,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着尚未被世俗浸染的光芒;可小小年纪却知道配合家长说谎,想来很可能是被打怕了。
父母本该是她最强大的后盾,却忍心伤她至此,当真该被剥夺抚养权。然而这并不现实,法定监护人制度尚未完善,许多孩子即便遭受父母的虐待也无处可去。他接手过被父母错手打死的孩子的尸体,而在悲剧发生之前,派出所和社区已经轮番上门教育过那对儿不合格的父母无数次,却没人能把孩子从那个环境彻底带出来。最简单的一个原因——带出来了,谁养?谁负担孩子的费用?亲戚?福利院?社区?派出所?还是交给一对儿与孩子毫无血缘关系的夫妻?如果这对儿夫妻再次对孩子进行人身伤害,责任谁来担?
父母不需要上岗证,更无需培训,可有的人天生就不是当爹妈的料。
隔了一会,那边发来条结束语:【好了这么晚不打扰你了,谢谢你的专业意见,早休息】
【不客气,有后续消息请告诉我,我很担心她】
【我会留心照看她的,她就跟我住在同一个小区】
紧跟着又补了一句,怕祈铭误会似的:【我不是怪蜀黍啊,我只是经常碰到她带妹妹在小区的健身器材那边玩】
祈铭心头一跳:【她还有妹妹?多大?身上有伤么?】
【小的身上暂时没看到有,大概……一岁多两岁?】
【那你多注意一下,这么小的孩子囟门还没完全闭合,如果头部遭受重击极易造成致死性的颅脑损伤】
不知道这句话触了那边的哪根神经,又或者人家有事去忙了,半天没给祈铭回消息。祈铭倒不至于玻璃心,聊天嘛,总有结束的时候。收拾完餐具,正当他准备继续做DNA检验工作时,罗家楠的消息发了过来——
【聊完了没?聊完看看我呗,薯片儿跟我怄气呢,你要再不理我我闹了啊】
——闹呗,我还怕你不成?反正眼不见心不烦。
本来祈铭想把这话原封不动的给他发回去,可想想南瓜那针尖大小的心眼儿,又考虑毕竟是伤员,到底没大半夜的挑衅对方的底线。转脸下载了一整个鱿鱼表情包,唰唰唰唰,连发了十张过去。
很快罗家楠回了张以各种姿势摔倒的动图过来,成功逗弯了媳妇大人的嘴角。
TBC
作者有话说:
鱿鱼这事儿怕是过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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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整整一夜, 急诊接了七八趟救护车,大厅里一直有人在吵吵嚷嚷,混着维生仪器不时响起的尖锐鸣音, 闹腾得无人安眠。罗家楠好容易熬到早晨,等接诊大夫上班急吼吼跑去催人家签字出院。大夫让他三天后回来复查, 他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出了急诊大厅立马抛诸于脑后。
上了车,听他叨叨“屁大点伤还复查?有那功夫我踏踏实实睡一觉好不好?”,彭宁善意地提醒道:“楠哥, 你得遵医嘱,不然出事就晚了。”
“我们祈老师说,睡眠状态下是伤口自愈的最佳时段,我是太缺觉了,饱饱睡上三天准保全——哈秋!”
鼻子突然一痒, 罗家楠狠打一喷嚏,紧跟着又咳了两声, 一时间泪眼婆娑,不住吸溜鼻涕。彭宁见状不免有些担心:“你该不是被吕哥传染甲流了吧?”
“没那事儿, 我啊,是一天一宿没抽烟, 出现戒断反应了。”言语间烟已经叼进了嘴里, 余光瞄到徒弟投来不赞同的眼神, 罗家楠琢磨了一下, 又把烟拿了下去,“得得得, 不抽了不抽了, 你赶紧开车, 早点到局里还能赶上晨会听简报。”
昨儿晚上这通别扭闹的,他发现小徒弟还挺有脾气,让上床死活不上,愣是坐了一宿。本以为是个软柿子,没想到和他倔得有一拼。想当初刚回重案那会,他也用类似的行径对抗过领导:陈飞带他去采砂船上盘查嫌疑人,言谈间对方起了疑心,扭脸就往水里跳,他想都没想跟着就跳了下去;追上了那人还死命挣扎,为免自己被拖下水,他薅着那人头发就往水里按,直给人按得喝了一肚子水,再无任何反抗的余地;等上了岸,迎接他的不是鲜花与掌声而是陈飞劈头盖脸一顿骂,一骂他对水域环境不了解就敢下水,也不怕被暗涌冲走,二骂他当众虐待嫌疑人,十几双眼睛盯着,人家一告一个准;回单位就给他扔禁闭室里去了,让他面壁思过,好好反省下自己的鲁莽行径;他不服气,溜溜面了四十八小时壁,愣是硬扛着一分钟觉也没睡,饭不吃水不喝,给陈飞气得吹胡子瞪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