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证法医5重案日记——by云起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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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楠口不对心的:“没,高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你这张脸和高兴可挂不上边。”祈铭情商虽低,可毕竟和罗家楠相处了那么多年,对方有几根睫毛都清清楚楚,现在这孙子就差把“艹他大爷的”几个字写脸上了,他又不傻当然看得出来。
“心累,笑不出来。”罗家楠那话说得有气无力,就跟懒得用舌头似的。醋缸翻多了他也皮了,不用哄,过一会自己就好了。反正和祈铭相处的原则之一就是不能在人情世故的问题上较真,不然绝对能气死几个。
左右看看,确认没人注意他们,祈铭低声抱怨:“你这人,床上床下两张脸,一下床就跟谁都欠你似的。”
“?????????”
此话一出,罗家楠震惊瞪眼——这我台词好吧!咱俩到底谁床上床下两张脸啊!?
TBC
作者有话说:
楠哥:我冤,我真TM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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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对我跟二师兄在一起, 正在查张子瑜的消费记录。”
欧健侧头夹着手机,一边填超市的资料调用申请表,一边接罗家楠打来的电话。蓝牙耳机没电了, 正在充。感觉上班这两年最费的除了鞋就是耳机了,动不动丢一个。没办法, 要扑人的时候罗家楠可不给他摘耳机的功夫。
他这正填着表,吕袁桥停好车过来,朝接待员亮了下证件,指了指欧健说“我们一起的”。完后也不又给接待员看了张什么卡, 欧健余光瞄到金属质感的银光一闪而过,但见接待员眉梢一跳,刚对待他那副爱答不理的劲头立马换成十万分热情的笑容,站起身询问吕袁桥:“吕先生,请问需不需要请经理下来接待您?”
再看吕袁桥, 一反在单位里的恭谦谨慎,语气竟是有一丝丝的傲慢:“有管事的就给叫下来, 方便我们侦办案件。”
接待员笑盈盈的:“马上,您请在沙发上休息片刻, 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来两瓶矿泉水就行,你们这的茶和咖啡我都喝不惯。”
吕袁桥说着拿胳膊肘轻碰了下欧健, 示意他别费劲填单子了, 等会管事的下来, 要什么给什么, 还用写申请?等俩人在接待室的沙发上落座,接待员给他们一人送上一瓶依云, 配备冰桶和晶莹剔透的水晶杯。虽然不是第一次在外面见识吕袁桥的“钞能力”, 但欧-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健还是再次感叹“金钱的力量过于强大”。
他暗搓搓地问:“二师兄, 你刚那张银卡,得消费多少才能办?”
这家超市的商品价码实在是太高了,牛羊肉按克标价,草莓葡萄论颗卖,他听说过但从来没进来过。想来也只有吕袁桥这种土豪能消费得起,或者祈铭那样有信托基金的,反正他是绝不会打肿脸充胖子来这地方送血汗钱。
“那是我妈的卡,用我名字办的,她回国之后会来这买东西,我也不知道她花了多少钱。”
言语间吕袁桥又恢复了一贯的亲和样,毫无土豪的架子。银卡?那是18K铂金材质的高级VIP会员卡,和张子瑜那种普通会员卡完全不是一码事。老娘具体消费了多少钱他没问过,反正那一张卡的成本就得八千多块钱,还是当铺按贵金属克重的回收价,不算工费。
这地方来一次没五位数的消费根本出不去,记得上次他妈打电话让他和高仁过来拖东西,高仁看到袋子里的购物小票直捂胸口,回家吃“婆婆”给买的葡萄连皮儿都不舍得吐。也就是葡萄没籽儿,不然高仁能去楼下绿化带里挖捧土上来种满阳台。实话实说,没觉着多好吃,还不如之前唐喆学送的“疼人儿”葡萄甜,只不过那个价格足够让消费者催眠自己“这是好东西好东西好东西”了。
欧健深知这是对方为了照顾自己的自尊心所说的含糊之词,惯常感激道:“还是跟着你舒服,好吃好喝还不用挨骂,就上回那个烧鹅,三千多一只的,真的要我自己花钱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进那种店。”
吕袁桥听了,但笑不语。拥有的资金量不同,消费观自然不同,三千多一只的烧鹅,对于他妈妈的客户来说,就跟欧健平日里在某饿某团上点个套餐那样随意。哦不,也不是很随意——指的是欧健,且算计怎么叠加优惠呢。
回想刚到检察院工作的时候,他完全不懂得低调收敛,平时出去和同事聚餐,一向是菜还没上帐他已经结了。本以为这是自己应当应分的事情,毕竟大部分人都是靠工资过活,但他不是。可谁知道几次三番之后,很少有人叫他一起出去聚餐交流感情、在单位里也没以前和他那么热络了。他不明所以,郁闷之时幸得姜彬指点,说“你这样在别人眼里看来是炫富之举,这是检察院不是别的地方,旁边反贪局那栋楼看见了吧?人家怕以后你进去了连累他们”。
这种话别人是不会对他说的,只有向来直言不讳的姜彬敢说。从那时起,这个被同事称为“刀子嘴刀子心”的检察官给他留下了不一样的感觉,日积月累下来动了别样的心思。某天在常去的酒吧里偶遇姜彬,闲谈间他确认自己的直觉没有问题,于是开始想方设法地攻略对方。然而一向在情场上无往不利的吕少却在姜大讼这吃了顿铁头亏,那些惯常使用的糖衣炮弹根本“腐蚀”不了对方,怎么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原封不动的退回来,连包装都没拆。
“我不用看你送我什么,哪怕是一片羽毛我也不会要,袁桥,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性格问题,我无法跟人长久相处,别耽误你,更不想委屈我自己。”
这一次,姜彬的直言不讳深深刺痛了吕袁桥的心,说明他并不是被对方特殊对待的那一个。所以年轻气盛的他辞职了,因为无法忍受和对方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事实证明走对了,对于自己和高仁的相遇,他觉着正应了那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就是说感情这种事强求不来,缘分到了,自是水到渠成。而且说实在的,高仁确确实实是个有福之人,自打他俩在一起,吕家的生意是水涨船高,用吕袁桥妈妈的话来说,儿子遇上高仁就是“白鱼入舟”。
只不过最近这两年,舟被白鱼压的排水量有点大就是了。
不多时,经理匆匆赶来,对待吕袁桥的态度和接待员一样恭敬有加,这让欧健觉着罗家楠经常念叨的“钱是王八蛋”多少有点酸。
“张小姐最后一次在本店消费是9月18日晚间8点20分。”
警方需要的信息很快在经理的授权下被调取了出来。正如吕袁桥所说,根本不需要他们填什么申请表,经理拿了欧健的警官证直接交待接待员就给填了。甚至不用他们多废话,调相应时间段监控的电话已经打去了保安室,并且经理亲自陪同他们去查看。
欧健是觉着经理的态度过于殷勤了,又是递水又是搬凳子,还得问问空调冷不冷,弄得他浑身不自在。可看吕袁桥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不由暗暗感慨自己果然是个穷命,根本没有享受被别人伺候的心理承受力。
收银台的监控显示,7点50分前后,张子瑜独自一人来购物,逛了大约半小时到收银台结账,她买了牛排、红酒和奶酪,还有一些时令蔬菜,使用现金付款。账单都是英文,欧健对了对监控,指着“Roquefort Cheese”那一栏小声问吕袁桥:“二师兄,这什么奶酪啊?要八百多,还就那么一小块?”
“蓝纹羊奶酪,味道很冲,拌沙拉不错。”吕袁桥说着又看欧健摸出手机搜某宝,皱眉按下,“别搜了,那上面都是再制的,味道不对。”
欧健一脸蒙:“再什么?”
“再制干酪,制作的制,外面超市货架上摆的基本都是再制干酪,包装上有写。”说完看欧健还是不明所以的,吕袁桥又耐心解释道:“再制干酪就是把原装干酪打碎、融化,添加稳定剂乳化剂合成的,打个比方,原装干酪是24K纯金,再制干酪就是14或者12K,甚至8K金。”
“哦哦哦,涨姿势了。”
欧健面上端笑,心里委屈巴巴——我能吃的起再制的就不错了,别拿你们土豪的舌头来衡量我的,我不配。
这时监控画面跳转到了店外,拍到张子瑜朝停车场走去。过了大约十分钟,一辆车牌号为E20461的黑色迈腾驶出停车场。这是范何辉的车,但驾驶座上的人是张子瑜,副驾上也没别人。根据之前的推测,范何辉和张子瑜之间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那么张子瑜开范何辉的车就顺理成章了。
看着看着,欧健突然:“等会!再放一下刚才那段,我看看后面那车。”
保安赶忙往回倒监控录像。画面里显示,张子瑜驾驶迈腾离开停车场后,紧随其后的是一辆酒红色的捷豹汽车。欧健让保安定格扩大画面,扒着显示器仔仔细细看了一番,转头对吕袁桥笃定道:“二师兄,开捷豹的是李晓旻,范何辉的前妻,我跟师父一起询问的她,确定没认错人。”
吕袁桥立刻起身离开监控室,到楼道上给罗家楠打电话。颅骨复原还没出结果,DNA比对不上,但按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基本能认定那副从车里甩下来的骨架子就是“张子瑜”。电话号码也拿到了,只等实名制信息过来便知此人的真实身份为何。
“就知道这女的肯定得跟着掺和,我估计啊,她是去跟踪丈夫的情人了。”罗家楠那边风很大,声音被吹走了大半,“你这样,调18号的沿途监控,看李晓旻是不是跟着张子瑜回家了,说不定张子瑜不是范何辉杀的,哦对,机场你不用去了,我换个人去接。”
“换谁?咱办公室能喘气的都出来了。”
“我找二吉。”
“唐副队?”
“啊,对啊,他还欠我顿烧鹅呢,帮我接俩人咋了。”
“……没什么,你高兴就好。”
“行,忙你的,先挂了。”
挂了吕袁桥的电话,罗家楠找了个避风的角落给唐喆学打电话。果然,那边一听要帮他去机场接人,一百八十个不乐意,说林阳马上要走了,自己还没请大舅哥吃顿饭,好不容易今天能正点下班,却天降“领导”塞任务。
罗家楠瞎白活了一通,还是威逼利诱那套,末了告诉对方:“不是说随便什么人都派你去接的,这是政治任务,你得认真对待,人家阎穆霆是将来能穿白衬衫的那种牛人,你混个脸熟,是吧,以后过去办案也好——”
“你说谁?阎穆霆?”林冬的声音插了进来,“从法医干到重案负责人那个?”
罗家楠迟疑了一下,应道:“啊,是,林队您认识?”
林冬的声音听起来和之前的祈铭一样愉快:“我去接,你放心,一定高规格接待。”
“????”
咋了咋了咋了?罗家楠是蒙逼他妈给蒙逼开门,蒙逼到家了——阎穆霆这么牛么?我媳妇为了接待人家掀办公室地板我能理解,你林冬又是闹哪样?自己亲哥都不顾了去顾一个外省过来的重案负责人?跟你们悬案组有业务来往?
转念一想,又觉得莫名开心——能让林冬按高规格接待的……嘿,唐二吉不得酸成柠檬精啊?
TBC
作者有话说:
楠哥:二吉,好兄弟,醋不能我一个人吃
二吉:……我怎么觉着你幸灾乐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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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事实上唐喆学并没有像罗家楠预计的那样酸成一颗柠檬精, 而且挺开心认识新朋友的。主要是林冬的态度问题,他不像祈铭似的,一旦触发自己的兴趣点便没脑子考虑对象的感受, 亦不会当着唐喆学的面把阎穆霆夸成朵花,更不会横向比较。
去机场的路上, 林冬向唐喆学讲述了和阎穆霆曾经的共事经过。彼时的队友们还没出事,他也正是锋芒毕露之时,带领缉捕“毒蜂”的专案组成员赴外省收集案件信息,负责对接他们的便是刚刚升任重案负责人的阎穆霆。同样年轻有为意气风发的两个人惺惺相惜, 初次见面便促膝长谈了整整一夜。
“毒蜂”曾在阎穆霆的辖区内犯过案,只不过案发时阎穆霆还在念书,对案件仅仅是有所耳闻,是林冬的到来促使他翻开尘封已久的卷宗。被害人是一名毒贩,不是来这边贩毒的, 是带家人旅游。根据卷宗上的记录,仅仅死妻子带孩子们去酒店餐厅吃个饭的功夫, 回来就发现丈夫被枪杀于房间内。子弹正中后心,直入直出, 射入口和射出口大小相近,说明枪的膛线被刮了。房间门窗丝毫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据此, 当时负责调查此案的侦查员提出, 凶手可能是扮作酒店工作人员进入的房间, 在死者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其一枪毙命。为此他们审问了酒店的所有员工,连案发前一年内辞职的也算上, 却始终未能锁定真凶。
案发时间为1998年, 那个时候的监控并不普及, 像案发地这种五星级酒店也仅仅是在大堂里安装了一个,存储介质为录像带。林冬他们来就是为了找那卷监控录像带的,可年代过于久远,办公大楼几次翻新搬迁,很多早期案件的物证皆已不知所踪。找肯定能找到,就是……一进物证储藏室,林冬他们望着一排排直达房顶紧凑排列、堆满箱子的物证架,个个倒抽一口冷气。阎穆霆告诉林冬,局里的信息化管理不包含2000年以前的案子,不过箱子上都贴着案件编号,一个个翻就是了。
对此林冬也是无可奈何,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那盘录像带,至于录像带消没消磁,里面记录的内容是否有用那都是后话了,总而言之,找不着就别回去。于是乎他们一行八人便扎在了储藏室里,每天从早找到晚,搞得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比较烦人的是,箱子里的东西不一定和外面的编号对得上,可能是搬的时候翻倒倾洒过,又被囫囵收拾了进去,所以他们不能只看案件编号,必须得挨个打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