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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5重案日记——by云起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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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这事不归他们管,无凭无据的,上哪找去?但事主是从阿拉善来的,算罗明哲老乡,也是七拐八拐托关系才找到罗明哲诉冤屈。出于同乡之情,罗明哲带对方去步行街的馆子里吃了顿饭,席间听老乡提起有好几个孩子在同一时间段走失,感觉是遇上大型团伙作案了,回办公室就给老家那边的公安局打了个电话问清缘由。
  那边告诉罗明哲,前些日子是在一个月内丢了八个孩子,在查了,可地广人稀的,羊有数,人没数,有些孩子六七岁了还没上户口,案件调查着实举步维艰。深思熟虑过后,罗明哲让那边发了个协查过来,又拿着协查去找领导,直接就把案子给揽过来了。
  丢的地方不好找,那就从买的地方下手。那段时间陈飞曹翰群盛桂兰他们上山下乡到处走访,打听哪有突然冒出来的孩子,鞋都不知道磨坏了多少双。他们了解自己脚下的这块土地,重男轻女观念极深,尤其是独生子女政策开始实施之后,有些人自己生不出儿子就去买儿子。还有那种自己生了一个不够,得再买一个回来才踏实。
  耗时三个月,总计摸上来七个不是在本地出生的孩子,其中还真有一个是老乡的儿子。但那个时候还没亲子鉴定,你说是你儿子,那不行,得拿出过硬的证据来。买家是肯定不能承认孩子是买的,他们的说法大多是从远房亲戚或者朋友那过继来的。
  没有证据证词可难不倒罗明哲,他让曹翰群和盛桂兰假扮夫妻,顺藤摸瓜打听买孩子的事。要抓就得人赃并获,在交易当场把人贩子摁住。且说那会盛桂兰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姑娘,假扮夫妻晚上得和曹翰群睡一个屋里,不乐意。曹翰群没辙,只能人家睡床他打地铺,半夜楞被耗子咬耳朵给咬醒了一遭。原本陈飞还嫉妒他能跟队上的警花睡一个屋里,后来听说他被耗子咬了好一顿幸灾乐祸,德行劲儿大的,被罗明哲照屁股就给了一脚。
  后来人贩子抓到了,经团伙成员供述,一年不到的功夫,他们总计拐卖了四十多名三到六岁的男童,绝大多数都是从甘陕内蒙等内陆贫困地区拐来的孩子。可这些孩子最终只追回来不到一半,还有一多半下落不明。有些交易不是在买家所在地进行的,人贩子也不清楚买家的真实身份——干这买卖谁还看买家身份证啊?又不打算提供售后服务。
  接回儿子,老乡对罗明哲感恩戴德,在办公室当场给老爷子跪下了。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那一跪,为的是失而复得的亲生血脉。当时陈飞看着那位抱着幼子嚎啕大哭的父亲,自己也不禁为之动容,心中无限感慨——他们是很贫穷,是没有养父母那般能力给孩子买小人书和玩具,无法带孩子看更广阔的世界、享受更美好的人生,但他们依然尽自己所能的让孩子吃饱穿暖,供孩子读书,在孩子生病时彻夜不眠的看护。他们爱自己的孩子胜过一切,没有任何人能够、也不允许任何人剥夺他们为人父母的权利。
  “陈队?陈队?”
  见陈飞不说话光愣神,欧健出声唤回对方的神智。陈飞怔了一怔,屈指扣了下桌面:“等开完晨会,你和袁桥去趟嫌疑人家里,跟他父亲聊聊,探探这丁奇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嗯,我先打个电话联系一下,事由……”欧健顿了顿,试探着问:“说送拘留通知书?”
  陈飞冷睨了他一眼:“八十三了,你上来就说把人儿子抓了,你不怕老头儿嘎一下抽过去?”
  “……那……”欧健搔搔后脑勺,眉头要皱不皱的,“那我说啥?”
  “说政府送温暖,说社区看望独居老人,你随便编个借口不就得了?”
  “哦,好。”
  欧健点头应下,突然想起什么,忽悠站起。陈飞见状回手按了把他的肩膀,把屁股刚离开座椅的人摁下,大方道:“没事,你坐着说话我不介意,站着我还嫌你挡光。”
  “……”
  难得领导如此体恤,欧健却是一脸的欲哭无泪——我我我……我不是想站着跟您说话,我我我……我想去厕所啊……
  —
  火车延误了,原本下午六点就能到,结果苗红和祈铭等到七点半才见罗家楠彭宁押着人下来。一看祈铭也来接站了,罗家楠诧异道:“老三和袁桥呢?”
  “陈队派他们出去了。”
  说着话,苗红上下打量了一番手铐被衣服盖住的丁奇,抬手一推:“走,看守所给你备好单间了。”
  丁奇一脸惊悚状:“看看看看守所?领导——领导我真的冤——”
  “闭嘴!”罗家楠厉声喝断,“再废话给你罩头套!”
  想想在电视里看到的押运嫌犯阵仗,丁奇识相闭嘴。惹不起这活土匪,一路上虽说没打没骂,可吃方便面不给叉子,上厕所不给解铐,睡着睡着突然被一把推醒,凶神恶煞的“你丫拿我当枕头啊?!”,惊得他差点尿了裤子。
  苗红是开罗家楠的车来的,上车换手,她去后座和彭宁看人,方向盘交给罗家楠。罗家楠想着先把祈铭送回家然后再去看守所办羁押手续,却被祈铭拒绝了:“直接去看守所吧,你们办手续,我在车里等你们,别中途拐弯了,昨天出现场的时候我听艾队说,快到年底了,督察到处突击检查,一丁点差错都不能出。”
  一提督察罗家楠就一脑门子官司,语气自是不佳:“就特么查自己人有本事,我那事儿,说好了出内部公告,多少天了,出特么哪去了!?”
  忽听后座传来苗红一声轻咳,他猛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当着嫌疑人的面吐槽其他部门,于是话锋一转:“诶对了,祈老师,昨儿那案子,尸检完了?”
  “嗯,解剖完了。”
  正说着,祈铭感觉手机在兜里震了震,高仁打来的。接起没几秒,他神情忽然凝重,同时转头命令罗家楠:“靠边停车,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罗家楠忙打灯并线,顶着后车的喇叭声横跨三条车道将车停下。下车撞上车门,他被祈铭拉到离着车大概十来米远的距离,听对方语气凝重的:“高仁刚我跟我说,昨天尸检时提取到的DNA,也符合车上押着的嫌疑人,家楠,你确定他案发时处于被羁押状态吧?”
  “?????????”
  罗家楠闻言直犯懵。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吉美娟被杀时,丁奇百分百处于被羁押状态。就算没被羁押,隔着上千公里,丁奇的DNA万不能出现在案发现场才对。
  回头看看后挡风玻璃上映出的仨后脑勺,罗家楠诧异万分的:“这特么不是活见鬼了么?”
  祈铭解释道:“不是活见鬼,陈队派袁桥和欧健去走访嫌疑人的父亲了,他怀疑嫌疑人是被拐卖的孩子。”
  “所以他还真有个流落在外的孪生兄弟?”罗家楠依然深感诧异,同时又冒出另一个想法:“对了,有没有可能是换过骨髓什么的?”
  “骨髓移植是会改变血液DNA,但精/子的不会改变,否则换完生的孩子就是捐赠者的孩子了。”祈铭声音一顿,问:“他没有捐赠和移植骨髓记录吧?”
  “应该没吧,我没问。”
  “我去问他。”
  眼看祈铭拔腿就走,罗家楠忙一把拽住对方的胳膊:“别别,你先别问,他是嫌疑人,问话得录像录音,规矩,媳妇儿,规矩不能乱。”
  就看祈铭下巴微扬,满不在乎的:“我是医生,我问患者病史,你们那破规矩管不着我。”
  “……”
  得——罗家楠瞬感哭笑不得——这是跟我学坏了。
  TBC
  作者有话说:
  祈老师:跟你我学不出好来
  南瓜:……
  感谢订阅,欢迎唠嗑~


第214章
  因着案情峰回路转, 罗家楠他们先把丁奇送进看守所办好手续,再返回局里复检DNA。之前的对比是周禾做的,祈铭怕出错, 坚持自己再做一遍。媳妇加班罗家楠也跟着一起,先去澡堂冲了个澡, 出来又上食堂买了点吃的端去法医办公室,和祈铭一起边吃边等结果。他给彭宁放回家了,孩子归心似箭,刚开始谈恋爱, 正是腻呼的时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听师父说让走,彭宁欢天喜地地拖着行李去找对象了。
  “我去,这场真特么坑,得多少上天台的?”
  罗家楠边吃饭边刷手机。以前世界杯的时候, 他还凑热闹买几注玩玩,自打被德国队坑了次狠的, 他发誓再也不买了,看都不看, 啥时候中国队能踢进八分之一再说。大亏这次没凑热闹,他看微信朋友圈里哀嚎遍野的, 只有吕袁桥独善其身, 暗搓搓晒了张赔率一比二百的奖票。
  ——妈的, 真是越有钱, 越有钱。
  听他逼逼吕袁桥命好,祈铭说:“那张票是高仁打的。”
  罗家楠稍感诧异:“高仁喜欢看足球?没听他提过。”
  “别忘了他以前是运动员。”祈铭放下筷子, 端起马克杯喝了口咖啡, “那天我听他跟金钏聊世界杯来着。”
  罗家楠一拍脑瓜:“哦, 对,我都忘了,诶他练什么的来着?”
  “体操。”
  “那他身高还行啊,我记得练体操的个儿都不高。”
  “他因伤退役之后窜了八公分个儿。”祈铭稍事思考,补充道:“他退役早,赶上了青春期后期补偿性生长的尾巴。”
  塞嘴里一口大米饭,罗家楠鼓起半边腮帮,边嚼边笑:“所以说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要没受伤,连一米七都长不到。”
  祈铭并不认同:“他要没受伤可能有机会参加奥运会,为国争光也说不一定。”
  “那他上哪遇见吕袁桥去?”
  “遇不到袁桥,也会遇到其他人。”
  这话搁罗家楠听着多少有点不爽:“那要这么说,你遇不上我,还想着跟别人过日子是咋的?”
  本来他都做好被祈铭怼一顿的准备了,哪知对方认认真真的:“不会,遇到你之前,我没想过会和谁共度余生。”
  嗯,这是向我表白呢,罗家楠秒开心。咽下满嘴的饭菜,他刚想表达一下内心的澎湃,又听祈铭说:“不过刚认识你的时候也没想过,那时候我只觉得你这人有病,能跟你过日子的人也有病。”
  “呦呦呦,那你岂不是病入膏肓了?”罗家楠倾身靠近祈铭,近到彼此的呼吸相互纠缠,“趁着没人,来,嘴儿一个。”
  “别闹。”
  祈铭向后靠去,顺势瞄了眼墙角的摄头。前几天又给罗家楠新买了两箱补血口服液,早晚各一支,给这孙子喝出精神头儿了,逮个机会就得腻歪他,晚上折腾早晨睡醒还得折腾,一眨眼又回到了俩人刚在一起时的状态。
  公粮超额缴纳,弄得地主家的粮仓快放不下了。
  “我早就知道那是一摆设了,行了都老夫老妻了,别难为情了。”
  罗-最近补血补大发了-家楠早已蠢蠢欲动,脑子里的祈铭已经光着了。开车出去钻地下停车场有点不现实,祈铭还得盯机器。实在不行就只能隔壁高腐解剖室了,反正那地方还没“接”过客,用起来心里不膈应。心里美滋滋地计划着,彼此间的热度也越来越高,然而就在嘴唇即将碰触的刹那,身后传来声脆脆的“南瓜”,惊得俩人瞬间拉开尺把宽的距离。
  扭头瞪向打扰家长好事的熊孩子,罗家楠不爽道:“去去去,出去玩去!没看你爹我忙着呢。”
  “罗家楠你够了,美丽该睡觉了,不许轰它。”
  弓身把摇摇晃晃走到跟前的祈美丽抱到腿上,祈铭温柔地胡撸着亮蓝的复羽,撸着撸着忽然发现手上沾了血迹。拉开左边的翅膀一看,原是翅膀下方不知道被什么剐开了一道寸把长的口子。
  “这特么谁干的?有病吧!欺负只鸟。”罗家楠见状当场黑脸,窜起来就要去调监控。
  祈铭伸手拦他:“不一定是人为的,可能是美丽又和野猫打架了,前天高仁亲眼看见它跟‘独眼’打了一架。”
  一听是和野猫打架,罗家楠又坐回到椅子上。只要不是人就行,人的话,谁打美丽他打谁,那是他儿子,欺负儿子就等于欺负老子。
  话说“独眼”是他们这片的野猫头子,一只体格健壮的杂色狸花猫,右眼虽然瞎了但依然能打遍附近无敌手,身边的母猫恨不能天天换,没事儿就蹲他们单位的围墙上等着警花姐姐们投喂。高仁黄智伟他们曾试图抓“独眼”去做绝育,因为一到春天“独眼”半夜就叫得跟杀人似的,担心惹恼了居民再给“独眼”毒死。
  然而事实证明,没人能抓得住“独眼”,别说人了,警犬都撵不上。那小子跑起来飞檐走壁的,门口大榕树蹭蹭爬,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然后转头又看它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到了另外一侧的墙头上。其实“独眼”刚来的时候都快死了,右眼不知被何物刺穿,被发现时已烂到生蛆。整只猫又小又瘦,托手上都没分量。猫是杜海威送到法医室的,说是科里的姑娘从停车场里捡的,看还有口气,托他们给治治。
  接下嘱托,高仁一只一只把蛆从猫眼框里挑出来,冲洗上药,打抗生素,喂羊奶。悉心照顾了一个月,终于把“独眼”从死亡线上拖了回来。本来都养出感情了,可某天“独眼”突然不见了,找遍附近的大街小巷也没找到,当时高仁还为此消沉了好一阵。时隔半年,一天早晨“独眼”突然出现在单位的围墙上,扬着高傲的下巴,已然长成了膘肥体壮的成年公猫,身边还跟着两只小母猫,大有“衣锦还乡”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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