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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欲——by未缺 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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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自愿的。”
  子路纠结间就看到殷辞走上前和小师叔一起站到了光幕前,“他是自愿的,他的魂魄……很平和。”
  容不念惊喜的转头问:“殷辞你能感知到?”
  “嗯,”殷辞点点头,目光并不看他,“强取的话他不可能这么平和,需要的阵法也很繁复,但自愿的话则不同,它类似于离魂,所以只需要有一个修士引导就可以,自愿抽魂的很少见,因此少有人知。”
  “这么简单?”
  “很…简单,”三个字却被殷辞说得极慢,仿佛字字句句都有千斤重,他抬眼看向容不念,缓缓说道,“但是会疼,会很疼。”
  “你……”
  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殷辞没给他开口逗弄的机会,“我没有试过,但是我曾经见过有人这么做,我觉得应该会很疼。”
  容不念被他的眼神瞧得不太自在,于是扭头看向子路生硬的转移话题,尽力忽略心底那丝怪异的感觉,“那这种状态,还能和他沟通吗?”
  “噢,按理说可以,但是问题是秦公子已经几乎没有意识了,所以……”子路满脸为难。
  “啧,就是沟通的法子都没用是吗?”容不念手指轻敲着石坛边缘自言自语,“那自验呢?我们其实也不需要沟通什么,只是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师叔,”子路颇为不忍地打断他,“自验是自陈来历,确实可以看到过往经历,但是需要施术者自己施术的。”
  “子路,”容不念颇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自陈来历行不通,我来替他陈不就行了?自验只是条捷径,大不了费点劲再找结果呗,比如,假装我是他。”
  “噢……”子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他看着分析的头头是道的容不念,心想小师叔晨课拢共没听多少,没想到遇到这种事上手还挺快,不愧是当初破了师祖考验的人。
  但就在容不念把手伸向祭坛边缘时,变故突生——一阵强光忽然从阵法中心爆发出来,还没反应过来就将他整个人笼罩进去。
  殷辞和子路同时大惊:“小师叔!”
  “哥哥——”殷辞因为动作太激烈差点儿踉跄倒地,再抬头时就看到已经进到光幕里的容不念,猛然变了神色。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我们容哥确实是有些天才光环在身上的!


第28章 贪心起
  容不念其实听见了身后两人的喊叫,但还没等他张嘴面前两个人就都不见了,一阵天旋地转过去后再睁眼,他面前已经换了一副景象——正对着他的是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一旁满脸焦急站着的俨然是年轻了十余岁的秦诺。
  不过这场景并不能说是喜得贵子。
  秦诺脸上并无喜色,稳婆满手是血地站在床边,而床上的女人胸口早已没了起伏,只有身下的一滩血红得刺眼。
  容不念看向床上不哭不闹的婴孩,意识到这就是小时候的秦安,而自己大概是误打误撞进阵看到了秦安的过往。他静站在房间里,偶尔还会人行色匆匆地穿过他的身体,不痛,但总归是不习惯,一开始他还会躲避,可多了几次之后就懒得再躲了,只是站在原地看着。
  容不念低头看了眼自己微微透明的手掌——没有躯体之后触觉也变得迟钝起来,就算攥紧掌心也感受不到任何力度。他只走神了一瞬,注意力就又回到面前的场景,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像是时间可以衡量了一样,眼前的一切都在飞速的过去,刚刚还是婴儿的秦安在迅速长大,不过几息就变成了位温文尔雅的病弱公子。
  这些记忆,秦安本人都不一定能完整的回忆起来,可它们确确实实的存在在他的脑海里。
  秦安确实如传闻中那样身体不太好,不出门也会无缘无故生病,因为这个,他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出过院门,荟院里一天十二个时辰都飘着药香。
  即便这样,他的脸色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神魂不足。”
  容不念看着画面,这句话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在这些快速滑过的片段里他也见到了镇民所说的那位“云游道人”。那时秦安还小,只在病倒前和他打过个照面,等他被喂了一碗苦汤药清醒后,这位道人早就不知所踪了。
  那些青葱的年少岁月几乎是一闪而过,很快就到了秦安再次病倒的日子,期间他无数次的听见秦老爷在他床头叹气,时不时还夹杂着些听不清的议论声,甚至后期还请了一堆神婆来作法。
  好在大婚当日秦安终于醒了过来,跟着睁开眼的容不念下意识侧了下头。
  红,满眼的红,红得近乎刺目,这是他看到这一幕最直观的感受。秦家大概是为了冲喜,生怕宅子里有一点没照料到的地方,红绸红缎铺了一院子,连一边的花圃里都被盖了一层红彤彤的纱,乍一看像是进了什么红布庄。
  秦老爷却很高兴,认为儿子醒来是因为冲喜起了作用,高高兴兴的差人去接亲。
  送亲接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占了半条街,论体面这是厌岭镇上独一份,不过这场亲事又和一般的不太一样,新郎官全程没露脸,新娘子自然也没能按当地习俗被新郎抱着过火盆,进府之后就径直被送到了秦安的院里。
  外面的觥筹交错都被这方小小的院子隔绝了似的,安静的不像新房。而外人传言昏迷不醒的秦安本人这时半仰在床榻上看书,他气色看起来仍不太好,呼吸急而弱,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
  秦春雨进门的时候秦安只抬头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饶是这个动作,他也坐在床头缓了好久的气。门口的下人大概之前也受过嘱咐,没要秦安再吩咐,也没端合卺酒,等喜娘扶着新娘坐到床边后就自觉退了出去。
  人都出去了,秦安的目光仍没从书上移开,但也没再翻过页,半晌忽然头也没抬的问了句:“咳咳,请问姑娘咳咳咳,就是秦工的小女儿吗?”
  “是,是我。”盖头下,秦春雨只觉得自己连声音都在抖,这位秦公子有多难伺候她也多少听过,这时候两人独处,她除了紧张就是恐惧,根本生不出一点新婚应有的喜悦来。
  听到这儿容不念微微挑了下眉,按理说秦公子语气客套的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可偏偏他们现在是夫妻,是天底下最亲密的关系之一,这个时候叫姑娘……
  啧,也不知道秦春雨听到自己夫君这么称呼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秦安这一句话说完就没了下音,一时屋里只剩下一对毫无喜色的新人,只有蜡烛时不时的发出的声响和秦安低低的咳嗽声。
  眼看那只蜡烛马上就要熄了,秦安终于没忍住开口:“劳驾,咳咳,剪一下灯芯,咳咳咳。”
  “啊,”秦春雨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身体猛地颤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好,我这就弄。”
  说完话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盖头还没摘,之前爹娘特地嘱咐过万事都要顺着丈夫来,可是喜娘也说过盖头是要夫君摘的,要不然会不吉利,
  踌躇了半天,秦春雨终于为难道:“那,可是…我的盖头……”
  “抱歉,咳,你可以坐过来些吗,我不太多方便起来咳咳,咳咳咳——”一句话,他咳了三五回。
  “好。”秦春雨依言站了过去,微微弯了下腰好让秦安更省些力气。
  盖头掀的倒是很顺利,只是秦春雨就站在他对面,这样一来两人就免不了会看到对方,秦春雨只迟疑了就抬起头,“你……”
  对视间两人都愣了下。
  盖头下的人面色红润,妆面鲜艳,远算不上倾国倾城,但胜在清秀,看人时就更显得灵动,像只报春的布谷鸟。秦安因为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愣了下之后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原本白白净净的一张脸涨得通红。
  “你没事吧哎哎哎,你别吓我啊,这是怎么了——”他咳得撕心裂肺,慌得秦春雨忘了刚刚的惊惧,急忙过去给他拍背顺气。
  过了会儿秦安呼吸渐渐平缓,勉强冲她笑了下:“没事了,多谢。”
  秦春雨听着他文绉绉的道谢顿时有些不自在,拨了烛芯后远远地坐在床边看被她踩在脚底的毯子——这东西她听人家说是只有大户人间才用得起的金贵玩意儿,破损了把她卖了都不够赔的。
  凭心而论,她确实不太愿意这门亲事,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聘礼已经收了,爹娘都是开开心心送她出门的,到了这一步,这门亲事就再没有反悔这一说。纵使之前她心里百般不愿,进了门之后也只能全部放下,安安分分地做好这个名义上的秦家少夫人。
  其实她的年龄已经算是大的了。一般人家都是十四五说亲,及笄之后就可以过门了,农户家的女儿就嫁的更早些,可以早点为下面的弟弟攒点娶媳妇的钱,再不然就是像她这样的留在家里多干了几年农活的。
  本来就是农户家的女儿,年龄再大些就更不太好嫁人了,现在秦大善人的公子要娶你,那是积了几辈子德才能有的好事。
  秦春雨坐在床边看着屋里那些她从没见过的摆件,又回想起邻居说过的话。
  作者有话说:
  其实春雨是个颜控。


第29章 贪心起
  “咳咳,咳咳咳——”
  一边的秦安又咳起来,不像刚才一副要把心肺咳出来的样子,只是倚在床头边咳边喘,脸色差得不像话。
  她听着耳边阵阵的咳嗽终于坐不住了,下地倒了杯温水递到秦安面前:“是嗓子发痒吗,要不喝口水润润?”
  秦安没顾上得说话,接过杯子抿了口水后终于好了点,在一边捧着茶杯歇息。
  与此同时秦春雨也在悄悄打量着他。她生在农家,玩伴都是自小在田埂上混大的,身体一个赛一个结实,别说是锦衣玉食从小养着了,寒冬腊月穿着件单衣都敢去河边蹦冰床,在进秦府之前她还真没见过这么憔悴的公子哥儿,像是白瓷娃娃似的,碰碰就碎。
  托举的时间太久,秦安的手微微晃了下,杯盏碰撞间声音清脆,秦春雨听见这声音忽然回过神,伸手就要去拿杯:“那个……给我吧。”
  她动作间风风火火,还带着点平时做惯农活才有的利落,倒是让秦安怔了下才回道:“真是多谢姑娘了。”
  “这么客气作什么,谁不知道我来就是为了伺候——”
  秦春雨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不太妥当,急急地止住话头,捏着杯子走回桌边半晌没再说话,只盯着自己的手——刚刚秦安递过茶盏的手生得极漂亮,一看就是自小握惯了笔的,她低头看着自己因常年劳作更显得粗糙的手背,心里竟生出几分羞赧。
  “姑娘。”等了会儿,还是秦安先开的口。
  “啊?啊——好!”秦春雨猛地机灵,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你……咳咳不要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十来个字,加上迟疑的片刻,他又咳了两三回。
  大概是面前人说话的声音太温柔,长得又实在文雅,不像是坏人,她竟然真的被秦安这三言两语安抚下来,怯怯地开口问道:“你咳成这样,需不需要我叫人来?”
  他只笑了一声就咳起来,点点笑意从咳嗽中泄露出来:“好歹是新婚夜,他们一直在的话算什么?”
  “哦。”
  除了父兄,她鲜少和男子接触,现在应完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来之前她只听过关于秦安体弱的传闻,从来没人和她说过秦安是这么一位和善的公子,除了身体不大好,其余和她听得故事里那些翩翩书生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文质彬彬,满身书卷气,待人接物说不出的温和有礼。
  这么一想,秦春雨难免对面前的人格外多几分好感。于是她咬咬唇道:“那要不要再给你倒杯水?”
  “真是对不住,”闻言秦安又看了她一眼,摇摇头,面带歉意的解释,“其实不是因为今天是……之前有人和我父亲说过要我娶亲的事,还和他说这样我就会好起来,我不同意,可咳咳,我父亲一定要这样做,你也看到了,我之前一直不省人事,今天一醒过来就成婚了,我知道你心里也不情愿。”
  “我也知道说句对不住并不能怎么样,可事情已经成了这样,如果你……总之我会尽力护你敬你,不让旁人欺辱你,不知道你……”
  “不不不,我确实不情愿,但……”他很难得的说了一长串话,秦春雨局促的立在一边,在秦安说完后飞速的瞥了他一眼,攥着手下定决心似的开口,“我愿意的,其实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我的婚事自己说了不算的,比起别人我宁愿是你。”
  “这是为什么?”
  秦春雨低着头,脸红了个彻底:“你生的好看,我觉得你不像坏人。”
  秦安活了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这么直接的夸人法儿,也没忍住笑了,他围着大红的绸被倚在床头,头一次觉得自己真正有了鲜活气。
  说来不信,大婚当夜,容不念什么不该看的都没看到,两个人就这么生坐了一夜。
  过了那个急忙慌张的夜晚,日子也跟着平淡下来。大约真是冲喜起了作用,那之后秦安只病了一回,之后身体就一日好过一日,秦诺不知说了多少句祖上有福。时间一久,两人也熟悉起来,平时行为自有种默契,只消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要什么。有秦安在,两个年轻人相处起来也没什么朝气,更像是过了大半辈子的老夫老妻,竟然出人意料的和谐,连一直跟在秦安身边的小厮都打趣说秦春雨真是自家公子的救星,她一来,公子整个人都有了活人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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