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恋综有点东西——by知州南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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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得配酒,”刘阳成乐得有点儿开怀,“贺咏思也不怎么能喝,喝两杯就上脸,再喝两杯,眼睛都看不清了。他顶多就一瓶啤酒的量,装了一杯,舔一晚上。”
冯乐怡也笑起来:“那他怎么还那么爱喝酒?”
“喝的是一种氛围感。”刘阳成斩钉截铁地说,“好氛围,不喝点儿酒,没意思。”
“你也喜欢氛围感啊?”冯乐怡笑着问。
“哎,别瞧我差不多是小屋嘉宾里年纪最大的,”刘阳成几乎记得所有嘉宾的年纪,虽然不是很记得具体日期,“我可能很跟得上潮流的。”
“是。”冯乐怡瞧了刘阳成几眼,还是笑。
“我开的民宿里也有院子,室内也有能聚餐的地方,”刘阳成继续说,“客人来,我就给他们介绍一下当地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玩开心了,就多住两天,我那还能提供餐饮,他们点餐,我就送个酒什么的。有时候他们自己也买酒过来跟我一起喝。”
“听起来还挺快乐。”冯乐怡说。
“当然啊,”刘阳成说,“我开民宿也不图赚钱,就图大家一块儿开心。”
“可是不还得付房租和人工吗?”冯乐怡像个没有感情的提问机器,一直追问。
问的有点儿兴趣,但不多,只是不想让路途太寂寞。
她问一下,刘阳成就能说很多。
“那肯定还是得挣回成本的,”刘阳成说,“淡季人少一点,旺季人多,价格又提上去一点儿,反正一年下来还是能赚到钱的。”
不多,也不少。
创业的事,总没个准信的。
“能撑得下去就有希望。”刘阳成讲,“很多店中途开不下去的,说结业就结业。”
“我还以为现在从事旅游业应该能挺赚钱呢。”冯乐怡说。
“看人吧,有的人不会经营,就赔了,赔几万块的也有,赔个几百万的也有,我之前一合伙人就是做生意亏了几千万,然后和我合伙开民宿,疗伤,那这种就和钱没多大关系,是个心灵需求了。”刘阳成继续讲。
“现在大家都挺喜欢出门走走的。”冯乐怡说。
“是啊,诗和远方嘛,身体和心灵,总有一个得在路上。”刘阳成也向来说自己追求这个,“还是得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
“是。”冯乐怡应声。
海边的沙滩也有挺多人在游玩。
水面湛蓝、辽阔,岸边有几十米滩涂,再靠近点儿,在公路边上才有一圈沙滩。
浅草、浮木,沙滩上的人要不坐在路上的石墩上,要不直接坐在沙滩上,还有的就蹲在那儿。
岸边树影婆娑,水面上的涟漪渐渐地游动过来,浸湿沙子。
刘阳成捡起一块儿贝壳:“这边的海滩上很多贝壳,有的人就专门来这捡贝壳,然后拿去卖的。”
冯乐怡这才留意到旁边兜售贝壳手链的小摊主,望远一点儿,有挂着首饰箱的老奶奶向游人推销手串的。
刘阳成把那块儿贝壳给了冯乐怡:“好看不?”
“好看。”冯乐怡把它放在手心上看。
她也不太了解这些,看不出来这个贝壳是珍贵还是不珍贵。
第一眼看过去,挺漂亮的,以为是最独特最完美的,然而再捡几个,那些也一样漂亮,甚至更漂亮。
刘阳成查到这里的时候就觉得女孩子可能都会喜欢贝壳这些小玩意儿。
浪漫嘛,在海滩上写写字,然后被大海涂掉也是浪漫,沿着沙滩走路也是浪漫,捡几个贝壳也是浪漫。
“我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到海边走走,”刘阳成又捡了几块儿贝壳,看两眼,然后也交给了冯乐怡,“我下家店想开在海边。”
“挺好。”冯乐怡笑起来,聊这些总有一种既现实又虚无的感觉。
反正她也不在乎刘阳成下一家店是不是真的要开在海边、开在哪里的海边,听一听,乐一乐,反正听起来挺有意思的,乐过就过去了。
海边的风潮湿得都有点儿轻松。
散散步,刘阳成给冯乐怡捡了一叶子的贝壳。
走累了,又在树底下站会儿。
海边人挺多,挺热闹,但是静下心来站在那的时候,又不觉得很吵闹。
其他人就在他们的不远处,玩得也开心,蹦蹦跳跳。
有个小孩儿自个儿在玩,他妈妈在拿着电脑打电话,神色有点儿严肃。
冯乐怡注意到了那里,想起自己有一次放假也是,也还是要盯着工作。
明明是出门玩,却还是要随时接听领导的电话,给领导找底稿。
于是冯乐怡便有心关注到那边的状况。
那小孩儿母亲在打电话。
小孩儿一直在吵,扯他妈妈衣摆:“妈妈,妈妈……”
他妈在讲工作呢,没空理她小孩儿:“没错,下个月要推的先是……”
“妈妈,我要铲沙子。”小孩儿声音软,但是锲而不舍地,一直在闹。
“那你自己铲,先到一边儿玩去。”他妈终于抽空回了小孩儿一句,又继续和她的同事讲话,“圣诞节和元旦节之间还能有个迎新的推送。”
“妈妈,我找不到铲子了。”
“那你再找找……到时候让其他部门每个交几个迎新视频,再让宣传部那边剪一下,趁那时候发出去。”
“妈妈,妈妈,我很着急。”
“妈妈在工作,你先用别的弄一下……对,让他们自己录。”
“妈妈,不行,这个会把沙子漏出来的。”
冯乐怡听了五分钟左右。
圣诞节、元旦……本该是节日的时候,也总有打工人为此而变得更忙。
她也一样,每当节假日,大大小小的活动都将她淹没,无尽的加班。
还有小孩儿,冯乐怡看了心里都叹口气。
[冯乐怡:我希望等到我安定下来了,有足够的物质条件了才去考虑小孩儿的事。]
“走吧,”冯乐怡把捡来的贝壳用草绳系住了叶片,挂在树上,“我有点儿饿了,去吃饭吧。”
“行。”刘阳成也回过神来,带着冯乐怡去他订好的饭店,“不远,十分钟就走到了。”
今天的海边看不到日落。
第60章 08-6
小屋里唯一不会开车的男嘉宾贺咏思出了门,走到停车场看见柏如萱已经在那。
他悄悄地、悄悄地,突然靠近。
“嗨!”贺咏思最后一步是蹦过去的,忽然跳出来,吓柏如萱一跳。
柏如萱整个人身子往后缩了缩,眼睛无辜地睁大了,看到贺咏思之后才松下来,也笑起来:“原来是你。”
她笑着攘了攘贺咏思:“你干嘛呀?”
“跟你打招呼啊。”贺咏思坦荡地应。
“今天没有骑你的小滑板呀?”柏如萱抱着她的小玩偶包包,开玩笑道。
“想带的,”贺咏思眨一眨眼睛,打开了车门之后想上去,又想起来要女生优先,做了个绅士礼,给柏如萱先上,“但我的滑板车载不了两个人,就让它看家了。”
柏如萱就又笑了。
贺咏思不会开车,柏如萱也不会开车。
他们今天出门得坐节目组工作人员开的车。
约会的地点,两个人都为了维持神秘感,保密到上车才开口。
但是最后一接头,一商量,嘴皮子一碰,贺咏思又有了新的想法。
“要不我们干脆去坐公交车,车来了我们就上车,看到什么有趣的地方就下车。”贺咏思对这个提议兴致勃勃。
柏如萱愣了一愣,接着又笑起来,很快答应道:“好啊。”
刚上了车,又下车。
小屋偏远,在网上查都查不着有公交线路经过。
贺咏思和柏如萱走了一阵,问了人,才知道可以直接在下面等黄色小巴。
那时,柏如萱就站在贺咏思旁边,全程惊讶地旁观了完全不怕和陌生人打交道的人问路的全过程,问的人和回答的人,一个带着口音一个说着方言,她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沟通的。
总之,问到了。
工作人员本来在车上已经架好了摄像头,这一整,就只能是随行摄影师跟拍了。
“你们给我一个GoPro,我们自己来拍就好。”贺咏思的想法常常出乎节目组预料之外,“不然走来走去,怕你们扛着摄像机,得中暑。”
摄影师扛着摄像头都摇头,真把摄像机给他,这工作也不用要了。
“大冬天的,不会中暑。”导演组说。
“但是有太阳啊,有太阳就热起来了,热起来就会中暑。”贺咏思条条有理地说。
“这是高原,气温也低一点儿。”导演组无奈地和他辩驳。
“高原地区就离太阳更近了,”贺咏思说得真要让人相信是这么回事,“紫外线很强的。”
[节目组:有点儿道理,但不多。]
节目组也不可能听他的,还是派了两个随行摄影师跟着。
贺咏思和柏如萱在车上也聊得很开心,
贺咏思和柏如萱身上都没带什么东西。
刚下车,贺咏思就想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长型的小盒子。
“对了,”贺咏思看人的眼神总是有点儿呆,但给人的感觉又很认真专注,“这个给你。”
“这是……”柏如萱有点惊讶地接过来,她没想到贺咏思还给她准备了礼物,“什么?”
“你拆开看看。”贺咏思扬起嘴角笑起来,眼神也像带了碎光。
柏如萱拆开了。
“垃圾给我,我去扔。”贺咏思接过柏如萱拆开的碎屑,垃圾桶就在旁边。
“没事儿。”柏如萱顺手把包装纸放在了口袋里,“这个是你去买的吗?”
“是啊。”贺咏思回答道,“你看看,我觉得这个颜色特别好看,是不是很像那种豆沙馅儿的颜色?”
柏如萱打开盖子,把口红旋出来,色号挺好的,不是那种很死亡的颜色,但是也有点儿挑人。
柏如萱平时也正喜欢放着各种不同颜色的口红。
“喜欢,”柏如萱盖回盖子,珍重地把它放到玩偶包的夹层,又扬起脸对贺咏思笑,“谢谢。”
“到时候可以尝尝有没有豆沙的味道。”贺咏思也笑,说,“节目组的口红,我闻着像巧克力味儿。”
“好,”柏如萱笑着答应道,“怎么被你说得那么有食欲呢?”
贺咏思哈哈笑起来。
其实他们下车的这条大街也只是一条很普通的大街。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一个常年在户外、尤其是乡村野岭,一个刚从国外回来。
普通的街道在他们看起来好像也有了不一样的意趣。
他们走在路上,大步地向前走,神采飞扬地笑着、谈着。
偶尔聊得兴起,贺咏思还会往前一步,站到柏如萱面前,倒退着走说话。
柏如萱就在笑。
走到红绿灯口,车流量也挺多。
宽敞的大街,走来走去的行人,他们的谈笑声淹没在人群里,自是一场快乐。
免费的阳光慷慨地洒落下来,照亮了建筑和人来人往的街道。
柏如萱还在看着贺咏思笑。
“走啦!”贺咏思余光里瞄到转了灯,等候过马路的人群也开始攒动。
红绿灯也就那么三十秒,长长的斑马线上开始出现轮子和腿。
贺咏思拉上柏如萱的手,大步地过马路。
柏如萱眼底挂上了一丝诧异,接着又被笑意掩埋。
[柏如萱:他牵我的手了。]
过了街,贺咏思没松手,倒是举高了柏如萱的手到眼前仔细瞧着:“你手好冷。”
“你手挺暖的。”柏如萱笑。
“有带手套吗?”贺咏思又问。
“没。”柏如萱倒是没怎么觉得冷,就是手上皮肤裸露在外,不容易暖起来。
贺咏思上下也朝她打量,一双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你这衣服,也没个口袋。”
“是呢。”柏如萱回眼看着他,皱皱鼻子,眨眨眼睛,笑起来。
“要不你放我兜里?”贺咏思把柏如萱的手放进他大衣的口袋里——口袋里浸满了贺咏思的体温,伸进去,是暖的,“待会儿再换另一只手就好了。”
“好啊。”柏如萱轻巧地眨动了一下眼睛,手就留在贺咏思衣兜里了。
柏如萱的手指是温软的、纤细的,而贺咏思的手常年扛摄像机、挨过冷、熬过热的,带点儿薄茧,手心指腹摸起来也是硬硬的。
是很有力量感和安全感的手,柏如萱用力捏了一捏,贺咏思拿一双觉得柏如萱奇奇怪怪的眼神瞟了她一眼,也用了点儿力气回握回去。
柏如萱还没吭声,贺咏思只捏了一下就放了手,对她有点儿无奈地笑。
后来柏如萱手暖了,一双手也一直牵着。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好笑的,还是笑了一路。
他们路过了教堂。
贺咏思问她:“国外的教堂是不是很漂亮?”
“是很好看,”柏如萱拿着相机和贺咏思在教堂门口前自拍,又让贺咏思站到对面去,“我大学附近就有一所教堂,唱诗班每个周末都会进行表演,我有时候也会去。”
贺咏思站到前边,眨了一只眼睛咬着唇,一下便摆出几个活泼又俏皮的表情,姿势也很自然。
他身型比陆星与更瘦,举起手、抬起脚,身长脚长,像是模特一样的身材,也十分上相。
超级上相。
拍立得的模糊都掩不住贺咏思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