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恋综有点东西——by知州南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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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很像,”王沛闭着眼睛的时候,听着电话里秦扬的声音,脑海里想象出了他站在面前的样子,“连说的话都很像。”
“你还是没忘了他。”秦扬喃喃道。
“什么?”王沛没听清。
“我说,你还没忘了他吗?”秦扬失却的勇气逐渐鼓起来。
这次王沛停顿了很久,最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过的笑:“我以为我忘了。”
“我们是不是不可能了?”秦扬声音很低地问,“你还沉溺于和他的回忆……你不想往前走吗?”
“没有,我已经走出来了,我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了。”王沛说这句话时冷静了许多,冷静得叫秦扬更加难过,“可是秦扬,”
秦扬听到王沛叫自己的名字,身体微微一颤,直觉也觉得王沛接下来的话不会是他乐意听到的话。
他也还是想知道,想听,想知道王沛为什么不能接受他。
“我不可能再交一个和他相似的男朋友,”王沛对秦扬是怀揣着愧疚,“这对你、对他都不公平。”
秦扬也沉默了很久,他说不出来“没关系”这种话。
他好像把自己也割裂成了两个人,一时是他自己,一时是王沛所说的那个学弟。
可秦扬也不认识王沛的那个前男友啊,他不知道如何招架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更不知道如何敌过心上人死去的白月光。
秦扬心里累积了长长的泄气,在这一晚上,王沛又往里填进了许多委屈。
“不可能吗?”秦扬眼神空茫地问,“真的,不可能吗?”
王沛不说话。
失望,沮丧,难过,秦扬的心情还夹杂着浓浓的不甘心。
“我真的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吗?”秦扬问,他努力斟酌着用词,“他已经……不在了,他是他,我是我,你不能我们分清楚吗?”
“我没有把你当成他。”王沛皱了眉,并不同意秦扬的想法,她只是看到秦扬的时候偶尔会想起他。
“那我们……”秦扬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如果等过一段时间,我们可不可以……”
“对不起,”王沛把话先截断了,“至少目前我没办法完全不去想他,我也不知道我要多久才能不想他。事实上,我已经有挺长一段时间没有想起过他了,但是看到你,我和他的回忆又浮现在我的眼前。”
秦扬实在为此感到无能为力。
[无望的爱情还要坚持吗?]
这个问题对于秦扬、对于王沛,都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我想了很久要不要和你表白,”秦扬今晚已经足够明白王沛的心意了,语气不免带上了一些低沉的情绪,他也想努力振作起来一点儿,想显得若无其事一点儿,“我是做好了失败的准备来的,只是没想到失败的理由不是这个。”
秦扬宁愿王沛只是单纯都对他没兴趣,甚至讨厌他也好。
算了,秦扬想了想,要是被王沛讨厌,他也会很难过的。
但是,哎呦,因为被讨厌而无法在一起,还是因为一个死去的人的回忆而无法在一起,这俩到底谁更难过,秦扬也想不明白了。
都很难过。
“我喜欢你。”秦扬自暴自弃地说道。
“对不起。”王沛别开脸,仰着头避开了镜头,似乎在极力掩藏着什么。
秦扬往后退了一步,似乎精疲力尽地跌靠到车门上,抹了一把脸,发现脸上是冰凉的泪水。
“对不起。”王沛也听出了秦扬那边的声音,再次说。
而王沛那边并不是节目组本身布置过很多镜头的地方。
她仿佛特意找了个安静的、没人的角落,把自己藏在那里,昏暗的灯光照不清她的面部轮廓,更看不清她的表情。
“不是你的错。”秦扬说这话感觉也怪别扭的。
但他的确知道不是王沛的错,可……那他能去怨谁呢?
(秦扬还没知道上次王沛吃他做的蛋糕过敏的事,那个是在更之后,秦扬在电视上看到播出的部分才知道的。)
秦扬用了很长时间去平复心神,也想方设法去找回他原先想说的话。
王沛一直没说话,也没挂断,等待着。
“我喜欢你。”秦扬心其实还是乱的,可是这个事情是他非常非常想告诉王沛的,“我很喜欢你。”
秦扬觉着被爱着是幸福的,所以哪怕他和王沛不能在一起,他还是想让王沛知道他喜欢过她——这就是秦扬今晚表白最大的目的。
“谢谢。”王沛的声音有点儿不稳,“祝你遇到好的人。”
电话挂断之后。
秦扬回了车里,哭了很久。
王沛也认真地难过了很久。
第77章 10-6.75
廖巧桐选择了表白。
她没打电话,直接很早就跑过去司云那敲房门。
“司云,”廖巧桐的声音轻快,情绪也很轻松,几乎好像回到了第一天来小屋的状态,“我来找你表白!”
廖巧桐声音挺大,完全没想着避人。
心里甚至乐呵呵地在想:不知道陆星与在不在房间,会不会听见,听见了之后……嘿嘿,会有什么反应呢?
陆星与会不会吃醋,然后司云要怎么哄?
廖巧桐也有一些小小的不算坏心肠的恶趣味。
司云在房间里,他有些意外廖巧桐会来找他。
像是表白,但不是完全按照正常的流程。
但如果不是表白的话,司云也找不着廖巧桐会在这个时间点找他的理由。
他还是给她开了门。
“嗨!下午好,”廖巧桐隐秘地探头探脑,脑海里也忽然在想陆星与会不会在里边,“晚上好。”
正式表白开始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廖巧桐是晚上六点半去找司云的。
“星与在吗?”廖巧桐眼睛里的紧张其实胜过好奇。
“不在,”司云眉峰微曲,眼神深沉而平稳,像一池幽深的潭水,而现在清波微澜,“你要找他?”
“不是不是,”廖巧桐连忙否认,“我过来是想和你说话的。”
连“说话”这个用词都不太合适,廖巧桐刚说出来就想咬自己舌头。
话说出口是无法撤回的语音消息,廖巧桐只好往下继续说。
廖巧桐真正面对司云的时候还是有点儿紧张,心脏快速地搏动着,手指也松松地张握好几次,喉咙也不自觉紧了:“我喜欢你。”
“我超喜欢你的。”廖巧桐咬着唇,眼睛亮亮地、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闪躲着。
廖巧桐还想过不敲门,在司云阳台对着的那个空旷的院子中央站着,大声向司云表白。
她脑海里想着很多大张旗鼓向司云表白心意的做法,摇旗呐喊,沸沸扬扬,然而这些都只是她一时的奇思妙想,想象是想象,理智是理智,她只会安分乖巧地站在门口向人说自己心意。
就这她都很不好意思呐,在心里排练了很多次,连敲门的方式都再三斟酌过。
“谢谢。”司云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感情起伏,礼貌地回谢,倒也是真心地谢谢廖巧桐对他的感情——那些心动纸条,在廖巧桐那里可能更重要的是那份过程,而司云接收到的是结果,是一字一句一页页满张的心意。
司云会记得别人对他的好。
廖巧桐弯了唇角笑起来,心里悄悄地松下来。
这场表白是她对这份感情的一个交代。
她还是喜欢司云,但无论何时,无论以什么样的身份和心情,她始终最希望的是司云可以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
“祝你好运!”廖巧桐忽然举起手,在脸侧握紧拳头,“你一定能成功的!”
她不去问司云要不要向陆星与表白,也不问他们私下里有没有做好了什么打算,她相信他们最后一定会走到一起的。
而她现在过来,只是为了传达她对他们的支持和鼓励,一鼓作气传达完了,就呼哒哒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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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与是挺早就跑出去给司云准备礼物去了。
下午的时候,陆星与还和司云在二楼一块儿看电影来着。看完之后一起躺了躺,陆星与就先出门了。
“我去给你准备表白。”陆星与临走前还特潇洒地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像是惊喜的提前预告。
[节目组吐槽:你说他早吧,这人怎么到表白当天才想着去准备礼物呢?]
司云在陆星与走了之后还在二楼还呆了一会儿,接着才回房间洗了个澡。
夜渐渐黑下来,司云指尖掠过衣架,挑选着夜晚见陆星与的衣服。
星光缀着灯光晃入屋里。
陆星与想不出来什么特别有意思的地方,拿着手机在小屋周围乱逛。
在湖边碰着个抱着手风琴的贺咏思,陆星与的好奇心顺着眼睫毛都滑出来,站在原地,脚也不挪了。
贺咏思看见他,向他招手:“站那干嘛,过来啊!”
陆星与三步两步就走了过去。
贺咏思在准备给柏如萱的表白。
“巧了,”陆星与刚站树底下的时候就在琢磨这事来着,“你能帮我拉首曲子吗?”
“什么曲子?”贺咏思手风琴和吉他都带出来了,摸摸手风琴又拿叶子撩撩吉他。
“什么都行。”陆星与说。
贺咏思觉得好笑,于是也笑出声:“你是要给谁表白吗?”
“是啊。”陆星与应。
“得。”贺咏思一口答应,“你要用手风琴还是吉他?”
“吉他吧。”陆星与眨一眨眼睛,眼神轻微转动的样子都仿佛是经过了深思细虑。
“我这段日子还练了一下……”贺咏思刚想和陆星与说他最近有练吉他,有进步,也想到了好几首适合表白的曲子,还没来得及问陆星与选哪首,就见陆星与在手机上按键了。
陆星与当场就给司云打电话了。
“喂喂,”贺咏思才刚把吉他拿上手,“你好歹让我先准备一下。”
陆星与抿着唇,笑得一脸恬淡:“我相信你。”
贺咏思忽然一下子感到了压力。
[贺咏思:没事儿没事儿,我可以,我肯定能行。]
“喂?”电话很快接通,陆星与有点儿高兴的情绪显在眼底,“司云。”
贺咏思惊讶得差点儿把吉他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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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贺咏思自己表白的时候,他好半天都还没缓过神来,依旧对陆星与的表白对象是司云而惊讶。
而且他刚才问起时,陆星与的神情还很坦荡,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也不对贺咏思的震惊多做安抚。
贺咏思想想,又笑了。
这点儿小插曲让他还更放松些去给柏如萱表白。
贺咏思的性子集合了慢吞吞和急哄哄,想到什么就做,做起来又像极了重度拖延症患者、又或是极其吹毛求疵的那些人一样,老半天也不能把一件事干完。
夜都快深了,贺咏思在湖边还在想着表白曲。
[贺咏思:有一段还没想好。]
他给柏如萱的歌曲是他自己改编过的曲子,自己填的词,但这几天熬了夜写完,又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到了湖边也还没有想好要不要用自己改编的版本。
[贺咏思:总是会有结果的,实在不行的话,到那一步就知道该怎么走了。]
柏如萱等贺咏思的表白等了好久。
她本来没什么感觉的,早点晚点都可以,她以为贺咏思会给她打电话。
结果,她拒绝了刘阳成之后,好久,好久,她在山脚下的萤火虫花园等到她自己都快成冰块了,贺咏思的电话还没来。
柏如萱今天打扮得非常漂亮,白色的蕾丝长裙精致无暇,头发扎成了双麻花辫,蓬松又漂亮,腮红是黄昏的颜色,眼影抹了闪粉,眼睫毛长啊长,嵌着宝石的耳环晃啊晃。
为了保持最好看的姿态,她都没怎么坐下,等啊等,等得有点儿失望。
[柏如萱:我以为他喜欢我。]
可柏如萱是真喜欢贺咏思啊。
所以她等不到贺咏思电话,她就把电话打给了贺咏思。
贺咏思那会儿还在练习他的表白曲呢,电话响了一半才接起来,一边儿惊讶,一边儿惊喜,一边儿感到不好意思。
“你等我一会儿。”贺咏思一接起电话就迅速地说了一句。
贺咏思说得太快,柏如萱都没听清楚贺咏思说了什么。
“什么?”柏如萱茫然又委屈,咬着唇说,“贺咏思?”
贺咏思已经跑远了。
[贺咏思:一不小心就弄到那么晚了。]
贺咏思把手机放在旁边的一块儿大石头上——他为了找一个最佳的手机收音位置也费了很长时间来着。
柏如萱那边传来的话他没听清,他大声喊着:“等我。”
“等什么?”柏如萱一张白皙的脸暗自地透露着难言的心情,“……喂?”
没一会儿,贺咏思就拿起了手风琴。
[贺咏思:我还是第一次给女孩儿写歌。]
“咳咳……”贺咏思离手机都离得有点儿远了,悄悄地清清嗓子,“我要开始了。”
“
冬季的夜晚
纸折的玫瑰
街道上燃烧着的篝火
想说,等等我
想给你唱一首歌
我为你着了魔
流星雨错了过
热咖啡没能喝
小树林旁你和我
心跳难遮”
贺咏思用吉他和手风琴都练习过这首歌,最终还是选择了对他俩来说意义更重的手风琴。
还没被烟酒、人生消磨光的嗓音还透露着难得的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