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都听得见——by冰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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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给蓝渡打个招呼,“拿到啦!我先过去了,好冷的!”
蓝渡看向被拉开又合上的房门,有些傻眼,她都没看清随可忱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但自己都留人了,她怎么还走了,难道是她想多了?
想了半天没想明白,蓝渡在床上懒懒地翻了个身,被窝里很舒服,她看着天花板,眨眨眼,应该让随可忱离开前帮自己把灯关了才对。
另外一边,随可忱进门前顺了一根摆放在客厅花瓶里当摆设的玫瑰,有些蔫哒哒的,感觉都快萎了。秦诗云隔三差五就会换几根玫瑰摆放在家里,随可忱知道她的习惯,这次她提前跑去左亦如那里,这花放了也挺久,该换了。
她拿着花坐在床上,眼神微微有些放空,【小度,你觉得蓝渡她喜不喜欢我?】
小度:【你不是挺有自信的嘛,你问我我也不懂啊!】
随可忱脸上满是愁容,【那是之前,我现在好像没那么自信了,我挺害怕的。】
小度有些奇怪:【嗯?好像没发生什么啊。】
听出它语气里的不解,随可忱有些烦躁,她觉得自己可能想的太多了些。
【没什么事,我们用最简单的方法看看结果。】随可忱举起手里的花,放在眼前,目光平视着它,伸手扯下一瓣花瓣,【她喜欢我。】
又扯下一瓣,【她不喜欢我。】
小度:【……】
这方法,挺好的,这要是最后是喜欢,那只能算是个安慰,那要是不喜欢……
那要是不喜欢,她估计还会再拿一朵花重来一遍。
剩下最后两瓣,随可忱苦着脸摘下一瓣,【她喜欢我。】
随后看向最后一瓣,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她不喜欢我……”
随可忱垂着头,【她不喜欢我,怎么办?】
小度一本正经的瞎说道:【我觉得这个不准,要不咱们再拿一束花来试试看?】
随可忱偏偏头:【不去,我觉得你的觉得很正确,它不准,所以蓝渡是喜欢我的。】
小度无言,但也松了口气,怎么跟她说话现在都跟哄小朋友似的,她好容易发愁,有喜欢的人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小度:【你说的对,快把花瓣收拾掉,睡觉了,明天你要早起跟同学汇合的。】
随可忱点头:【睡觉,蓝渡喜欢我!】
小度耐心回一句:【对,蓝渡喜欢你。】
蓝渡望向窗外,一片漆黑,她叹息一声,翻身背对着窗,闭眼睡觉。
第二天一早,随可忱八点半就要到,索性离得很近,她八点起了个极为艰难的床,洗漱完出门,路过蓝渡房门看了眼,今天睡醒没看见蓝渡,真不习惯。
她神色有些忧郁,有点不开心,手机振动一声,以为是催她赶紧过去的信息,随可忱打开想回复个在路上,结果发信息给她的是蓝渡。
蓝渡:[加油。]
蓝渡:[我继续睡。]
随可忱挑眉,面带笑容,突然又开心了。
随可忱:[好的,拿了第一你跟我回家过年。]
蓝渡半睁着眼,轻瞥了下随可忱的回复,又闭上眼,现在没办法回这个信息,也不知道怎么回,她还是睡觉好一点,不回了。
随可忱忙忙碌碌一天,仿佛做了很多事,又仿佛什么都没做,只是在那比个赛罢了,今天比昨天还要冷些,不仅有雨还有风。
现在的雨隔三差五来一场,每一场都是大降温。
小度提醒道:【天都快黑了,趁现在没有雨,我们快回去,未来两小时内大概也没有雨。】
随可忱:【有雨也没办法,只能委屈委屈蓝渡来找我了。】
小度:【你快回去吧,别折腾蓝渡了。】
随可忱嘿笑一声,【说着玩的,就这么点路,坐个车,能淋多少。】她可不舍得这么大冷天把蓝渡喊出来陪她一起受冻。
随可忱迈着步子往校外走,走到马路边刚好打的车也来了,她坐着车到小区门口,说是说两小时内没有雨,但现在还不是下了点毛毛雨。
随可忱戴上帽子下车,没等她往里走就看见小区外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小跑几步往前,立刻躲在蓝渡伞下边,“你怎么出来了?”
视线落在她有些湿掉的裤腿,现在的雨也不大,不至于湿掉裤腿,几个小时前的雨倒是挺大的,所以蓝渡出来了这么久?
蓝渡不客气的把伞递给她撑,把手揣进口袋,自己撑了好一会儿,手冻得有些僵。
“出去有些事要办,正好这次过来,顺便给办了。”
随可忱撑着伞,风打在撑伞的手背上,冻得有些疼,原本她暖乎乎的手,现在就手心还是暖的,手背已经凉了。
她看了眼蓝渡揣进口袋的手,撑伞的手换了一只,空出的手伸进蓝渡口袋,把她冻得跟冰块似的手抓进自己还留有余温的口袋,用还有些暖意的手心给她暖着。
她语气自然道:“给你暖暖手,我的口袋还是热的。”
不给蓝渡拒绝的机会,紧握着她的手,换个话题问:“出去了好久啊?”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热意,虽然那只抓着她的手一句话的功夫也凉了下来,但蓝渡也没动,任由随可忱继续抓着。
反正都快到楼下了,她神色自若道:“嗯,挺久的,下午两点出的门。”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造谣
打开门,随可忱不得不松开手,她站在蓝渡身后,弯下腰换鞋,余光落在蓝湿掉的裤腿上,往下看,鞋子都湿了。
她止不住的皱了皱眉,“鞋子里面是不是也湿了?”
蓝渡垂头:“嗯,雨太大了。”
随可忱站起身,看着她半湿半干的发尾,眉头越发紧锁,湿的鞋子裤子在身上穿了这么久才回来,天又这么冷。
她拿过雨伞往阳台走,嘴里催促着蓝渡:“快去洗个热水澡,把衣服换了。”
随可忱看着蓝渡进浴室才放心,拿手机点了个外卖之后,自己也拿了身睡衣打算洗个澡。
等她拿到外卖,蓝渡的头也刚好吹完,随可忱站在她门口招呼道:“过来吃饭,喝点姜汤去去寒。”
洗完澡身上舒服很多,蓝渡应了一声,把衣服放进洗衣机后才跟着她出去。
她走到沙发前,垂眸,看着眼前多出来的东西,眉梢轻挑,不知道随可忱哪儿找来了个暖脚的电火炉,还贴心的拿了条毯子。
随可忱拉着她坐下:“过来暖暖脚,把这个汤也喝了。”
瞥见她半湿不干的头发,随可忱很不满的盯着她,这个头吹了跟没吹有什么区别,这又不是大夏天。
她伸手握了握蓝渡的头发,太湿了,她叹口气,不容反抗道:“头发都没吹干,你坐着,我拿吹风机给你吹。”
蓝渡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并不觉得还需要再吹,但听随可忱那语气,她还是不发表意见的好。
随可忱把地插座打开,插上电,刚准备打开吹风机给蓝渡把头发吹了,就听见她带着抗拒的语气说:“我不要喝这个汤。”
她嫌弃地抬起手里的姜汤给随可忱看,她就喝了一口,真的不好喝,她觉得自己现在脚底的状态就挺去寒的,不需要再喝这个了。
“不行,要喝掉。”
随可忱一点不留情的留下一句话,然后直接打开吹风机,呼呼的响声直接堵住蓝渡想要反驳的话。
头顶和颈窝吹着热风,脚底也暖暖的,蓝渡看着手里的姜汤,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皱着眉放下。
头顶呼呼作响的声音瞬间消失。
“不喜欢那就喝小半碗,脚底浸湿这么久都不知道回家,感冒了怎么办?”
随可忱说完摸了摸蓝渡的头发,基本都干了,除了发尾还有些湿。
蓝渡去有所思的点点头,退一步道:“可我想先吃饭,有点饿,中午没吃。”
拿她没办法,随可忱叹口气,“中午是懒得起来吃吧,懒死你算了,赶紧吃饭!”
说完继续给蓝渡吹着发尾,等都吹干了才放下吹风机跟着她一起吃饭。
“这么大雨你跑出去干嘛?”
有什么事这么重要,还要她在这种情况下出门,还忙了这么久才回来。
蓝渡漫不经心道:“约了人看房,所以不想起也不行。”
随可忱不理解,她实在想不出来蓝渡现在看房子干什么,这里离学校也远,就算现在租的不满意了也不可能在这租啊。
她满脸疑惑,直接问:“你看房干嘛?”
蓝渡奇怪的看她一眼,怎么这都要问,她说:“买房啊。”
随可忱愣住,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没听错。
提高的声音充分体现出她的震惊:“你说你要买房!?”
看出她的震惊,蓝渡停下吃饭的动作,牵了牵滑落的毯子,给她解释道:“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了,我爸再婚,还生了个儿子,奶奶她老人家不愿意让我跟我爸他们受气,自己做主,把我在国外打拼的妈喊回家带我走,第一时间把户口给我迁了。”
“我妈跟她老人家的婆媳关系还是很融洽的,听她的话把我的户口迁了过来,我爸就算有意见也不敢反驳她亲妈,那个时候我初中刚毕业,她老人家一手把我带大,又舍不得我,反正我也快进高中了,上学后也没多长时间回去,索性就继续留了下来。”
随可忱听得一愣一愣的,信息量有些大,她张了张口,想提醒提醒,蓝渡告诉她的会不会太多了,这可都是她的家庭隐私,自己只是好奇她为什么现在就要买房……
她喉咙紧了紧,追问道:“那你买房是为了什么?”
蓝渡看她一眼,说:“奶奶后来又觉得她让我妈把我户口迁走,像是把我赶走一样,她怕我心里也会这样想,会不舒服,然后当时可能也老糊涂了,就一年前,年前我爸喝多酒说错话把她气进医院,她临走前当着病房里所有人的面,直接说把祖宅过给我,刚好房契放在哪里也只有我跟她知道。”
随可忱睁大眼:“!!!”
“奶奶那是心疼你,然后又怕你心里不舒服,你怎么能说她老糊涂了!”
她这人怎么这样!
蓝渡扯了扯嘴角,叹口气道:“她又不止一个儿子,家里人多,有钱确实有,不在乎这么一个宅子,但是祖宅都看的很重要,毕竟是他们的根,然后就这么给了我……再然后她老人家撒手走了,那段时间我都不知道他们脸上的表情是因为我奶奶去世了不开心还是因为我不开心,反正从来没有过这种事。”
“我想直接还给他们都不行,他们眼里形式跟规矩看的很重要,既然说是我的了,就必须是我的,毕竟那么多人都听见了,我想还回去也可以,我爸说一房换一房,两房三房也都行。”
随可忱手上的筷子早就跟着放下了,她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不可思议的听着蓝渡讲。
蓝渡漫不经心的拿起碗筷吃了口菜,再不吃连菜都要凉了,她边吃边说:“只能换,我说不用那么麻烦,给我点钱就行,可他们不愿意,说给了我钱就等于这宅子是他们买回去的,有一种自己家的宅子还要自己赎回来的感觉,反正就是不能落了他们家的面子,只有换着说出来好听点,他们让我今年搞定。”
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些原本还能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待的亲戚当着自己面聊天都能变得阴阳怪气,话里有话的,也许也是因为奶奶去世了,没有忌惮了。
蓝渡小口吃着饭,又说道:“我确实想还回去,不还回去所有人都关注着我,这东西太烫手了,得还,所以必须买套房,刚好我户口也迁在这边,就在这买了。”
她也不傻,也没那么清高,有钱不要白不要,这到底还是奶奶给自己的。
随可忱抱着沙发抱枕沉思,她现在好像是明白了,原来蓝渡才是那个小富婆,她好像好有钱的样子!
“一套哪里够,我们多坑两套!”她突然启声,放下手里的抱枕扒拉着蓝渡,“那是奶奶给的,不能便宜了他们,而且他们还让你受气!”
蓝渡瞥她一眼,“没人能让我受气,那是他们自己以为。我其实一直都挺好的,除了缺少父母关爱,受我爸冷脸,让他们以为我会因为这个受气,但我觉得我也不太需要,而且这样挺自由的。”
随可忱一把抱住蓝渡的腰,满脸羡慕,狗腿道:“富婆,我现在抱你大腿还来得及吗!”
蓝渡往旁边退了退,推开随可忱:“随老板可比我有钱,用不着抱我。”说完掀开身上的毯子起身,“我回房间躺着,你慢慢吃。”
手一把被扯住,随可忱忙道:“把汤喝了再走,别想糊弄过去。”
蓝渡转身,把汤端到随可忱嘴边,无辜道:“饭吃太久,汤都冷了,就不喝了吧。”
随可忱:“……”
一时间怀疑她刚才是故意说这么多的,但就为了不喝一碗汤说这么多自己的隐私,这也不能吧……
随可忱把她手里的汤放下,又一把给她扯回沙发上,给她盖着毯子。
“不想喝就不喝了,在这坐会儿,陪我吃饭。”
房间哪有这里暖和。
一回来就往床上躺,又不跟她一张床。
蓝渡其实也不太想走,达成目的就好了,想着又重新坐下,看着她吃饭。
随可忱边吃边说:“那你放假回家就是因为这个?”
菜也快凉了,她加快速度吃了两口,刚才光顾着听蓝渡说,也没怎么吃。
蓝渡:“对,顺便把我的东西全都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