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攻略者今天也在假装爱他——by裴乔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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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走到谨宁身边,自然地搂过他,低头亲了亲他的左脸。
接着它听到了一段超出它理解范围的对话。
系统说:【你的血压突然高了。】
五颗星的危险物说:【怪梁之庭,他身上烟味太重了。】
进家门后的第一件事,谨宁选择去洗脸。
无耻的叶近秋!
谨宁边往脸上扑水边骂叶近秋,他到底给球球设置了多少个隐藏的反应?
无耻至极!
谨宁事先是完全没料到球球会亲过来,事后想起叶近秋做的混账事。
他说自己有保护欲,简直是胡说八道。
明明常是他借着优势把谨宁困在怀里提要求,说谨宁不叫一声“哥哥”就不会停下来亲他。
可谨宁应他的要求说完,嘴巴没闭上,他就狠狠地压下来。
步骤谨宁都记住了,先压住他要打他的手,再是唇舌的调戏。磕到牙齿也不管,一定要掠夺完小小空间里的氧气。
他湿润的吻会迷路到谨宁的锁骨,不听到谨宁的喘声绝不罢休。
托叶近秋的福,谨宁学会了一项没用的技能来应付他——喘气。
想到要喘得好听还不被他发现是装的,谨宁擦脸的力气更大了。
镜子里,泛红的皮肤从脸往下直到没入衣领,谨宁分不清是太用力搓的缘故,还是羞的、气的,抑或三者皆有。
他慢吞吞地返回餐厅时,梁之庭已经吃上了球球做的面。
“傻子叶没什么优点,饭做得是真挺好。”
梁之庭的夸奖没什么问题,但鉴于他近期的所作所为,谨宁回呛了一句:“这还用你说?我哥哥做饭可是厨师级别。”
球球在嚼东西,并不认为这是个“允许的情况”。
它没莫名亲过来,谨宁松了一口气。
等在客厅没饭吃的叶近秋也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亲上去。
这要是再一口,他这个“聋哑人”就装不下去了。
嘴上说说的,叶近秋可以随便听听。但复制体要做点什么,叶近秋发现自己随便不了。
他现在脑子突突地响,有点耳鸣。
叶近秋很想说服自己,谨宁愿意叫复制体“哥哥”,那就是认可了他,就是在爱他,然而、然而……太矛盾了!
他才不会写“宽容”两个字,他就是心眼小得想直接把复制体拆了,把复制体的嘴扔掉。
人都不用五官健全,复制体少个嘴有什么关系?
【你在想什么?复制体刚才看过来了,它想人道毁灭你。】系统赶紧向复制体传递love&peace思想。
叶近秋的闷气无解,问:【你刚才看到复制体搂他了吗?谁教复制体这么做的?复制体怎么敢?】
系统反问:【不是你教的吗?】
复制体是叶近秋意志的体现,它想做什么就是叶近秋想做什么,系统还想问叶近秋怎么敢问它这种问题,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你二次攻略完就走,复制体做什么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系统的这句话,吸引了谨宁的注意。
他瞬间就不想吃东西了,甚至想吐。
他撂下筷子,叫梁之庭和叶近秋走人。
梁之庭端着碗一起滚的,吸溜着面谴责叶近秋:“肯定是你的错。”
“明明是你一身烟味的错。”叶近秋呵呵一笑,搭上梁之庭的肩,真诚地道,“机会难得,我给你正正骨吧。”
梁之庭痛得眯起眼。
在他嗷嗷叫的背景音里,叶近秋回复系统:【谁说我要走?】
【你说什么?!】系统没反应过来。
和它解释太麻烦了,叶近秋叹气:【我说,怎么才能回收复制体?它影响到我二次攻略了。】
【这个我想想办法。】
【那多少积分能先把它的嘴和手卸掉?】
【我刚才又收到一个杀意警告,请攻略者叶近秋马上离开此处。】
叶近秋回头看紧闭的大门,知道复制体能感受到他的敌意,便更加向它施加压力。
【别跟我抢他。】
球球忽然看向了谨宁。
谨宁把它的脸推开,说:“你别学他惹我生气。”
球球和叶近秋,谨宁分得很清,他不会把怒火撒到无关人员上。
他和梁之庭说不想看到叶近秋,梁之庭在搞什么,居然把人带到他面前?
臭梁之庭。
谨宁骂完梁之庭,继续骂叶近秋。
这人怎么能这样?骗他一次还不够,要骗第二次?
谨宁委屈到天亮。
赵菁来访时,谨宁的表情还是可怜兮兮的。
“怎么了?”赵菁拔高声音,“谁欺负你了?我去收拾他。”
“没什么。”
谨宁抿嘴,换了个人名,说:“是麻百川。”
赵菁脸上的表情变了好几个:“再忍忍,我打听到他现在想买国外一个酒的牌子,到时候肯定缺钱要抛博约的股份。”
“让你这么傻,这个教训吃一辈子。”赵菁点点谨宁的额头,又扶正了谨宁的助听器。
她是听说谨宁摔了一跤来看望他的,见他状态不错,赵菁心里的石头才落地。
谨宁敛下眼睛,说:“太容易信任别人,是我以前的毛病,我现在不会了。”
“什么非主流发言?你们年轻人现在怎么都喜欢这些。”赵菁笑着从包里拿出一封请柬,清清嗓子,掩饰不住喜悦地道,“我准备结婚了。”
谨宁不怎么惊讶,但为赵菁开心,眼睛明亮起来,面上也有了喜色:“恭喜你。”
赵菁沉迷网游那段时间,和一个小她二十岁的男人谈起了恋爱。他们这段感情论起来,离谱程度不差谨宁和叶近秋多少。
他们很稳定,真爱克服了一切阻挠。
谨宁摸着请柬上的纹路,落在赵菁眼里,不知为何显得很惨。
谨宁和叶近秋还没有办过婚礼,看宋温繁和程慈元的意思,似乎是不办为宜。
他们所处的地位不同,考虑的东西也不一样,赵菁觉得太束手束脚。
爱就是爱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她说:“我想要个比较闹腾的婚礼,你肯定不喜欢,不然我就让你和小叶在我婚礼上顺便结个婚了。说真的,你俩要不要一起办个婚宴?这样可是喜上加喜。”
谨宁没有当即做出回复,他愣了一天。
和球球办婚宴,是气死叶近秋还是醋死叶近秋呢?
如果只是为了让叶近秋难受,有这个必要吗?为什么要把他看得那么重?
谨宁想来想去,还是算了。
下半年有金来广场的周年庆和博约集团品牌的全新升级,这两件大事够他忙活了,不能让他的个人私事影响到这些。
工作第一,工作最重要。
谨宁去办公室,登上博约内部专用的社交软件。
温可谣的社交账号头像在闪烁,因为谨宁没读第一条,她不断地发消息轰炸他:“听说你要和姓叶的办婚礼了?”
博约-程谨宁:?
博约-程谨宁:谁说的?
博约-温可谣:赵阿姨啊,她说你们可以和她一起办,喜上加喜。
说着说着还闪出一个新的头像。
安保-梁之庭:你们办婚礼,会有好吃的吗?没有汉堡我不参加。
系统提示:“博约-程谨宁”已下线。
梁之庭无语,和曾谕吐槽道:“他这是害羞了呢,结个婚而已嘛,还不回我。呵,下线,跟他提个汉堡的要求怎么了?”
曾谕再和叶近秋吐槽道:“结婚又要随份子钱,辛辛苦苦一年,钱都哪里去了?”
“谁结婚?”叶近秋从健身房回来,刚锻炼完心情好,说,“这是喜事啊。”
“程先生和叶先生结婚啊,还没发正式通知。”
曾谕和叶近秋混熟了,关系近了,有意取笑他,便加上一句:“就是你的程先生要结婚了,叶公子。”
叶近秋深呼吸一口,凝视起曾谕。
系统感觉到了什么,跳出来说:【冷静冷静,和我一起默念,不要发神经,不要发神经。】
叶近秋帮曾谕正骨。
系统在旁边劝:【你听我说,我很快就能找到回收复制体的办法了,你先冷静。】
【我很冷静,我只是帮他放松一下。】叶近秋放开冷汗直冒的曾谕。
系统勇敢地出声:【你真的要改改你的脾气了,越来越坏,不然除了我们反派,你说谁受得了?】
【我什么时候对他发过这种脾气?】
叶近秋嗤笑,拿走梁之庭的机车钥匙,驱车到谨宁住宅的楼下。
他没有上去,半坐在车座上,从车头摸出梁之庭放的烟。
这个吃货抽的烟,还是巧克力味的。
叶近秋把烟扔了,打火机留下打着火苗玩。
楼上那个房子他只去过一次,不喜欢,没有他的痕迹。
但谨宁在楼上,他在他身上留下过很多印子,陪他长大,把他养成最契合的另一半。
想上去,想告诉他,离开之后才发现自己其实有信心和他在这里组建一个他们的家庭。
叶近秋理智地把火灭了,拿出震动的手机,接起电话。
梁之庭震怒的声音响起:“你他妈偷我机车去养别人吗?快滚回来,晋庆安那个麻烦精女儿被绑架了,过来帮忙!他女儿再麻烦那也只能我们骂,不知道哪个鳖孙敢绑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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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等我再给几个人正骨找找手感,就可以过渡到按摩了。
小宁:我不同意。
第52章 小贝
在晋允榕失踪的六个小时后,绑匪的勒索信送到了,上面写着赎金要两个亿。
信封和不久前寄给谨宁的勒索信属于同一批次生产,谨宁把那封勒索信也交给了警方。
做完笔录出来,他看见彻夜难眠的晋庆安,眼睛里的血丝很是吓人。
“梁之庭那边有什么消息吗?”晋庆安哑着声音问。
谨宁看了眼手机,摇摇头。
而在他把手机放回衣袋的前一秒,手机震动了一下。
梁之庭发来一个定位,并附三个字:找到了。
有系统这个外挂在,叶近秋带着梁之庭等人轻轻松松找到了晋允榕。
奇怪的是现场没有绑匪在,晋允榕躺在地上,脚边放着零食和玩具。
她被喂了安定类和安眠类的药物,一动不动的,梁之庭没能叫醒她,让叶近秋抱着她,自己则去附近检查。
叶近秋上一次抱晋允榕,还是她出生的时候,只有小小一团。
晋庆安满脸珍惜,叫他小心点,手在旁边护着,好像他会把婴儿弄坏一样。
叶近秋当时觉得郁闷和无趣,唯一能陪他浪的人变成了贤夫奶爸。
他掂了掂晋允榕,比出生那会儿是重不少 。
“小叶叔叔?”
晋允榕悠悠转醒,睁一下眼再闭上,迷迷瞪瞪地嘟囔:“原来你也会抱我啊,我以为你只会抱谨宁哥哥。”
不一会儿她又问:“小叶叔叔你的脸怎么受伤了?”
被刀划的那一下没有好透,新生出来的肉颜色浅淡,可知梁之庭下手没有轻重。叶近秋对此没什么想说的,只是拍拍晋允榕的背:“继续睡吧。”
在熟人的怀里,晋允榕安心地睡过去,没有思考她的“小叶叔叔”为什么会说话。
醒来后,晋允榕一问三不知,晋庆安心疼、生气、精疲力尽……最后厥过去。
谨宁代替他来照顾晋允榕,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削。
“谨宁哥哥要把我当大人看哦。这件事会怎么处理呀?”晋允榕表情严肃,眼神认真。
谨宁一向平等对待她,把结果告诉她也无妨。
找到她的废弃工厂缺少监控,虽然在附近发现了脚印和轮胎印,但想要抓到绑匪还是很困难,幕后真凶是谁暂时也不知道。
晋允榕想再问,被谨宁喂过来的苹果堵住了嘴。她嚼着苹果,含糊不清地说:“对了,是小叶叔叔救的我!他什么时候脸上受伤了?感觉好痛的。”
谨宁削第二个苹果的手一顿。
这个“小叶叔叔”不是球球。
上次见他是戴着口罩的,没看出他脸上有伤。伤了又怎么样,该找医生就找医生,该吃药就吃药。
谨宁如此想着,把水果刀折叠,说:“小叶叔叔没去救你,它也没受伤,你记错了。”
晋允榕“啊”一声,陷入自我怀疑,那个真的不是小叶叔叔吗?
后半夜,谨宁让曾谕接替守在医院。他的神经一时紧绷,一时放松,弄得他也很累。
到家楼下,他在车上睡觉没醒,司机都不忍心叫他起来,偏就梁之庭大喊大叫把他摇醒。
“有人把我的烟扔你家楼下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谨宁头痛,什么东西这么重要?晋允榕丢了也不见梁之庭这么着急。
他下车和梁之庭翻小区里的垃圾桶,问道:“什么烟丢了?怎么不让丢的人来找?”
一说这个,梁之庭跳起来,语气却弱下来:“我、我打不过他……”
他打不过的,除了那个人还有谁?
谨宁扶额:“你打电话给他,说我让他过来。”
有人撑腰,梁之庭瞬间有了底气,打电话粗声粗气的:“叶公子,你给我滚过来。嗯?哼,可不是我说的,是程、谨、宁。”
“程谨宁”三个字比梁之庭说什么、做什么都好使,叶近秋来得飞快。
但要他翻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