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攻略者今天也在假装爱他——by裴乔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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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不要想,烟而已,你重新买一个。”叶近秋拒绝。
“你扔的是小贝给我的烟,这上哪里买?”梁之庭一脚踹向路边的垃圾桶,暴躁地想冲上去揪叶近秋的衣领,但他被谨宁熟练地先拉住了胳膊。
被这么一拦,梁之庭忍不住哭出来:“小贝给我的烟,我都没抽过,就被他扔了。那可是我喜欢的人给我的,我接受不了!”
这么珍贵的东西那你放车头,不放保险柜?
叶近秋的嘲讽就挂在嘴边,可瞥到谨宁冷冷的眼神,一下子噎住了。
他戴着墨镜遮脸,所看到的一切都有些暗,包括谨宁的脸色。
谨宁盯着他:“你今天必须把烟找回来。”
叶近秋没吭声。
系统冒出来:【在小区西边的垃圾集中地,现在去找还来得及。】
【你可以闭嘴。】
谨宁皱眉,对梁之庭说:“去楼上让近秋下来。”
声音不大,但叶近秋听得清清楚楚。说的是他的名字,然而叫的人不是他。
他站在谨宁的对面,看复制体走下来。
它的第一个动作是抱住谨宁,接着旁若无人地揉了揉谨宁的脸。
叶近秋设置这个动作的时候,本身就在揉谨宁的脸。因为谨宁不开心,要哄他,要把他的愁眉苦脸变笑脸。
以前是他哄谨宁,现在是复制体,他还得在旁边看着。
啧。
叶近秋后槽牙有点酸。
“你压着他,让他帮之庭找烟。”谨宁指向叶近秋,“他如果不听话,你不用和他客气。”
球球的功夫是1:1对着叶近秋复制的,叶近秋会的它都会,不会的它也会,绝对算的上是叶近秋的克星。
谨宁不知道叶近秋现在在想什么,他按了一下左胸口,一股不服气的劲儿直冲脑门。
你凭什么不服气?
谨宁关掉共感,握着球球的手力度猛然增大。
“扔了别人重要的东西不当一回事,你在高贵什么?”谨宁抬起下巴,示意司机从车里拿手套。
司机犹豫着把手套递过去,没人接,他尴尬的眼神在谨宁和叶近秋之间逡巡。
“戴上,我看着你找。”谨宁说完,叶近秋依然没动。
对一个洁癖来说,置身于垃圾场无异于接受一个酷刑,他不会听的,他甚至想转身走。
谨宁吐出一口浊气,看向球球:“你来。”
球球的眼睛闪过一道非人类的金属光泽,系统尖叫着发出警告:【复制体不认你,它因为受损自动开启了机体保护模式,它现在的实力远大于你,快点认错!】
【认错?】
【你想死的话也可以试试被复制体打一拳。】
叶近秋艰难地挤出一句话:“等一下,我找。”
他走过来准备拿手套,车里备着的那双是修车用的,沾了机油,看着不算干净,但聊胜于无。
叶近秋安慰着自己很快就过去的,然而他还没走到,谨宁就先拿过手套,扔到了地上。
“捡起来。”
谨宁说话和训狗似的,叶近秋的步伐被冰冻住了。
他呆住的这几秒,谨宁又把手套踢远了:“给过你机会,你不要,那就没有了。”
司机眼观地,不敢重重呼吸。
很多人都说博约集团的程谨宁人很好,可他们似乎都忽略了真的敢和程谨宁叫板的下场。金来广场的方氏运营团队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实控人方孔被判无期,三个部门的经理、会计全部获刑入狱。
程谨宁的几个老师,从无名小卒的姜多吉到蛇心想要吞象的麻百川,哪一个是善茬?他能在几个毫不相关的领域站住脚跟,怎么可能只靠营销号吹的一张脸和一个烂好人的人设?
叶近秋也忘了,谨宁乖,都是在什么人面前乖。
“我要上去休息了。”谨宁再叮嘱梁之庭和球球几句,自行上楼。
他没有空理叶近秋,和他玩什么二次攻略游戏。做笔录的时候,他和警方列了一个可能绑架晋允榕的嫌疑人名单,才发现自己这么多年,树的商业对手真不少。他还隐约听到有人说:原来程先生……
后面的形容词没听到,多半是个贬义词。谨宁不在意,他从头到尾都只想过上更好的生活。任何会影响他所构建的美好蓝图的事物,都需要被检验。
譬如梁之庭口中的那个“小贝”,他以前从没提起过自己喜欢谁,人缺心眼,却把这件事捂得密不透风,大概是长大了有自己的心事。
谨宁委托人调查梁之庭的行踪,收到了一长串的抱怨:“不是吧程,你比方还会压榨我,前两件事都没解决,怎么源源不断给我发任务的?骡子这么用都得累死,虽然你工资给的比方高,但累死我对你真没好事。”
谨宁没回,烧开一壶水,发现来了一条新短信:“是瑞城的小贝吗?”
谨宁打字:“应该是,这人有名?”
“不算有名,是我女朋友。”
谨宁呛到,拍胸口不小心碰到了共感按钮。
那种生无可恋的感觉先像海浪卷过来,手上有粗糙感,梁之庭的声音响起:“你离垃圾桶两米远,折个树枝捅一捅,就敢说找到了?傻子叶,他骗我们,我们揍他。”
球球只听谨宁的话,谨宁让它看着叶近秋,没说动手,它就杵在那里站岗。
叶近秋在厌烦和嫌恶之间来回跳,戾气大得不行。
谨宁喝一口热水压压戾气。
想让叶近秋对他低头,也是蛮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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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是调教小叶的过程_(:з」∠)_他的那个个性,调教起来会比较慢和气人……
第53章 文身
巧克力味的女士香烟,梁之庭当个宝贝捧在掌心。
谨宁有很多话想问他,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小狗吃巧克力会死的。”
“我才不是狗。”
梁之庭的反驳没有说服力,他的状态就像长出了一条狗尾巴,兴奋得摇啊摇。
谨宁看向窗外,天快亮了,又是一个通宵。
他收回视线,问:“楼下那个人是不是你上次带来的‘非常励志的残障人士’?”
梁之庭将烟放到口袋里,不自然地摸摸下巴:“不是。哎,我这胡子长了,剃须刀借我一下。”
“是吗?”
谨宁盯着梁之庭,看他假装去找剃须刀的动作一顿,重新坐回对面。
他比个OK,坦白道:“是,他叫叶公子,是你让我赶出瑞城的那个。但是他身手很好,我觉得留下没问题。”
“我没说谎!”梁之庭急着自证清白,“叶公子确实会按摩,我就想着可以让你享受放松一下。”
谨宁无语,叶公子,土得掉渣的名字,谁让他取的?
注意到谨宁松懈的双肩,梁之庭赶紧邀功:“他的脸是对着傻子叶整的,我已经警告过给他整容的医院了,绝对不会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谨宁没什么反应,这件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梁之庭喟叹:“还好他身上没有文身,不然哪天取代了傻子叶都没人知道。”
谨宁有些好奇:“他身上没有文身?”
“啊,有一个。”梁之庭想起来,在健身房的换衣间,他看到过叶近秋的左胸口。
“是你的名字。”
梁之庭眼神变得暧昧:“他好像,爱惨了你。要不要考虑把人收了?身材我替你看过了,不输傻子叶。”
所谓适度健身吸引异性,过度健身吸引同性,梁之庭对叶近秋的身材很满意,非常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锻炼成那样。
谨宁嫌弃地看梁之庭一眼,他蹦蹦跳跳地说自己这就滚蛋。
梁之庭离开关上门,房子里就彻底没了声响。
球球安静地站在旁边,谨宁弯着背,手托着脸。他不说话,球球也鲜少做出自主反应。
而叶近秋的话和动作都非常琐碎,有时揪揪谨宁的头发,乱说一句“我老婆好香”。
谨宁其实怀疑过,他可能有几分喜欢自己的。他的眼神,看着不太像装的。
但他还是走了。
要么是不喜欢,要么是不够喜欢。
谨宁对着球球问:“既然如此,还把我的名字文在身上做什么?惺惺作假。”
球球摇头。
“我知道,你不懂。”谨宁靠在桌上,找点事给球球做,“帮我收拾一下行李,我爸叫我回去几天。”
机票是程慈元让人给谨宁订的,只有一张,意思是不许他带球球一起。
他和宋温繁不待见叶近秋,谨宁不想让球球替他受冷遇,就不怎么带球球回家。
有媒体经常抓这一点说他和叶近秋的感情出现危机,程慈元也爱拿这个开玩笑,问谨宁什么时候把这个谣言坐实。
谨宁总会说没有比球球更合适的对象了。
他的工作忙起来一星期不理球球都是正常的,即使有休息的时间,他也不大想搭理人,手机一关,消息不回。
换个真的人来,肯定要指责谨宁冷暴力。
谨宁清楚自己的缺点,暂时不想改。叶近秋在的时候,虽然有不满,但依然纵容他不理人。换球球在,他更没顾虑了,球球比他还明白什么叫“不打扰”。
程慈元就不明白“不打扰”的道理,老找借口叫谨宁回家一趟,明里暗里想拆散他和球球。
这次也不意外,他板着脸问:“听说你要和近秋办婚礼?”
谨宁汗颜,哪个大嘴巴,传得也太广了吧?
“婚姻法里有关同性的内容在修订中,办了婚礼,你们目前还是领不了结婚证。”
程慈元敲敲茶罐,让谨宁来泡茶,自己继续说:“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对我们的股价影响很大。现在是涨回来了,大家也是认可你们了,效益最大却还是等新的婚姻法颁布,懂我意思吗?”
“懂的,我本来就没有想办。”谨宁看着茶宠,给它浇了点热水。
程慈元往后一靠,问:“我教你茶艺的时候,说什么来着?”
“要我修身养性。”
“我现在倒希望你能道德败坏一些。”
谨宁盖上茶壶,蹙眉,不解地和程慈元对视。
“没什么,说了要被你妈骂的。”程慈元收起堪称阴郁的表情,用轻松的语气说,“遇宋有没有请你去过他组的局?”
“有,不过我没答应。”谨宁对程遇宋的感觉很怪,一向敬而远之。
“晚上你去一趟,玩玩,我和他说过了,你的门禁是凌晨两点,他们不能拦你。”程慈元不容谨宁拒绝,派了助理送谨宁去酒吧。
“有问题请及时联系我,我会送您回家。”助理态度很好,可谨宁是被他推进酒吧的。
有人在他手背盖了一个章,随后有服务员带他去预订的卡座。
程慈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谨宁不适应酒吧的环境,他已经躲掉好几个故意往他身上撞的了。
有些烦,谨宁不想去程遇宋的卡座了,在吧台附近直接坐下。
服务员为难,可又没办法,带着谨宁的话去跟程遇宋说一句:你们玩,我不过去了。
谨宁给助理打电话:“问题很大,有些人莫名其妙想摸我。”
助理说:“您可以摸回去的,程先生说您别吃亏就行。”
谨宁把电话挂了,身后忽然有阵轻笑。
听在他耳里的“轻笑”,实际上就是哈哈大笑。
谨宁转过头,看着绿眼睛的家伙坐到他旁边。
“忘记我的名字了?好伤心,我可是一直记得你。”绿眼怪说着点了两杯酒,看不出什么伤心的样子。
谨宁想了一会儿,说:“雷蒙。”
“看来吸血鬼先生记忆力不错。”雷蒙笑着,五颜六色的灯光里显得他的眼睛很深邃。
他推了一杯酒给谨宁,手离开杯脚,往谨宁的颈间伸。
谨宁按住他的手,他的手指却还在动,解开了谨宁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还把领子往外拨了拨。
雷蒙无辜地对谨宁眨眨眼:“帮你适应适应酒吧的氛围,吸血鬼先生。”
他把手伸回去了,至于他给的酒,谨宁是万万不敢喝的。
“你真的不打算邀请我去你的城堡吗?”雷蒙越凑越近。
谨宁端起酒杯往他嘴里塞:“请你好好说话,别靠过来。”
他有拿吃的堵人嘴的习惯,对讨厌的人是不管会不会呛到他,一股脑地直接把酒盖在雷蒙脸上。
雷蒙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蓝色液体,一点气也生不起来,身上热热的。
他调戏人,泼他酒,算是不吃亏吧?
谨宁觉得程遇宋那边可能更好,起身挪窝。
雷蒙看着他的背影,手摩挲着刚才他摸过的杯子,好像还能感受到余温。
再把被他握住的地方放到鼻子下面闻一闻,表情变得陶醉。
真得体验一下,才知道姓方的为什么会这么痴迷他了。
雷蒙难缠的眼神,让人不适,谨宁坐到程遇宋旁边,让程遇宋帮他挡着。
“我以为你不过来了。”程遇宋哪壶不提开哪壶,敌意只增不减。
谨宁:“呵呵。”
“那个,芭蕾舞演员,程先生想给你介绍的。过去,出轨去吧。”程遇宋说完才发现谨宁早把助听器摘了。
合着他说什么一句不听是吧?
谨宁再笑一声:“呵。”
程遇宋把助听器给他戴上,重复了一遍话,再训道:“把助听器好好戴上,你出事了这里没人负担得起,你对你自己负点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