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后我成了豪门偏执A的100%契合——by拾伍陆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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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不及做出太多反应,又被严在行反身压回在沙发上。
戚故被刺激得“唔”了一声。
严在行终于放开他的嘴唇,在他耳边阴沉地说:“你去见我哥了,满身都是他的味。”
戚故从没听过他这样的语气,像冰凉的蛇在自己耳边游走。
“我很生气,”严在行卡着他,一动也不动,“求我,戚故。”
干枯玫瑰味勾引着戚故,他喘得急促,焦急而又折磨。
“求你……”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不够,继续。”
***
后半夜时严在行将戚故抱回他的车库里,走动有些颠簸,戚故手臂揽着他的脖子,忍不住伸手抓了一把。
指尖从严在行的发梢滑过,他刻意地放开手指。
严在行脚步一顿:“可以。”
戚故下意识哼哼:“嗯?”
严在行单手推开门,很快又抱住戚故:“我说你可以抓我的头发。”
戚故小心地抓上去。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穿过车库顶棚的小方窗子,在地板上落下一块四四方方耀眼的光芒时,严在行光着上身靠在床边点了支烟。
戚故没有睡意,窝在被子里看他,目光扫过他高挺的鼻梁,落在上臂那一直靠药物保持着的肌肉上。
严在行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那块光斑,突发奇想转过来看戚故:“戚教授,你打个耳洞吧?”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戚故便问:“为什么?”
“你耳垂太软了,”严在行继续去看那块光,他叼着烟说话,一点烟灰随着他嘴唇的动作飘落在地上,他低头去看,白亮的地砖上那一丁点的灰便显得十分扎眼,“咬起来没劲。”
干枯玫瑰味太浓,呛得戚故头脑发混,他未经多想便同意了:“你帮我穿吧?”
说着便从被子里爬起来,跨过严在行下床,一只带着枪茧的手掌从他的后腰擦过。
严在行把烟头碾在烟灰缸里,戚故在找东西,他便眯着眼睛打量车库内的布置。
这里全部换上了华研制造的室内模块,各个家用功能区域俄罗斯方块一般拼凑得严丝合缝,色调大多是纯白色,辅以黑灰,十分简洁。
这种设计带着太明显的华研风格,严在行很不喜欢。
他对华研设计没有意见,但这玩意出现在戚故家里不行。
戚故拿着一只小盒子回来,丢在严在行手边。
他还有些腿软,站着嫌累得慌,又坐回床里,扯过被单随意遮了遮身体。
严在行打开盒子,里边器械齐全,还附有说明书。
他展开纸质说明书:“想不到戚教授家里还有这种小玩具。”
“我弟的,”戚故说,“他说过生日时想让我帮他穿个耳洞,买了一直放在我这,后来没等到生日他就不在了。”
“别动。”严在行撕开酒精棉揉上戚故的耳垂,冰冷的液体在皮肤表面迅速挥发,留下一点灼热。
针穿过去时戚故笑了:“严总,您实操不行啊。”
“操|你不行?”严在行手上的动作没停,将一根细管穿在针后面顶过去,在戚故的耳垂后面折了个弯。
两句话的功夫耳洞已经打完了,严在行把留下的“医疗”垃圾扔进小盒子里,捏住戚故的下巴仔细看他:“挺好看的。”
耳垂没有很疼,戚故盯着他,一夜未睡的困意渐渐涌上来。
“你是我的Omega,”他躺下时听见严在行说,“可以去严成煜那工作,但你必须戴着耳钉。”
第42章
戚故思考了几日,将叙川实验室落下的工作一一整理完,决定答应严成煜的建议。
他对对方所提到的研究很感兴趣,在此之前,戚故参与过很多次生长病防治委员会的研讨与生长病相关的交流学会,除了义脑以外,没有第二种方法被证明能够有效治疗生长病。
严成煜似乎对自己的项目很有信心,这令他十分好奇。
津安大学已经彻底放假了,随着寒假封校,附近一些依托学校营生的小店也关门休息,叙川实验室所在的这条街上格外清净起来。
在前往莱茵星之前,戚故挤出时间去看了看B639号客运舰事件的纪念碑,在围栏外放了一束花。
肖真那日讥讽的表情他仍记得清楚,不过眨眼间对方就已经只剩下名字刻在冰冷的石板上。
Heliwnen在首都星也有实验室,但并不研究核心技术,严成煜所说的项目必须得去莱茵星的实验室才能看见。
再次登上星舰时,戚故心底没来由地发慌。
他拒绝了严成煜可以用私人星舰带他去莱茵星的建议,自己买了一张普通客运星舰的票,出事以后各航线增加了巡逻防卫的舰队数量,这会儿反倒是这些年里客运星舰最安全的时候。
Heliwnen提前发来了身份卡,据说在莱茵星走到哪里都要用到身份卡,而Heliwnen公司员工的卡还有额外的一些特权。
戚故刚把行李放好,严在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锁上舱门才接:“严总?”
严在行眉头紧锁:“你要去莱茵星了?”
“是,”戚故点头,“今天早上我已经把叙川实验室下半年的报告发到您邮箱了。”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戚故:“没有严总的同意,我现在连外出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严在行顿了顿:“我不是这个意思。”
戚故冷冰冰地说:“客运舰很安全,谢谢您的关心,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要先挂了。”
他本以为严在行会同以往一样挂断语音,没想到对方却说:“戚教授,你只有在床上才会对我有点耐心。”
戚故:“……在床上的时候也没有。”
那不叫耐心,那是他喜欢。
“莱茵星与首都星不同,Heliwnen的管理非常严格,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不要去找严成煜,来找我,我会想办法的。”
戚故婉拒:“我与严成煜先生有工作上的合作。”
“戚故!”严在行的声音忽然暴躁起来,“你敢不听话,等你回来我会让你哭着求我!”
戚故冷静的提醒他:“严成煜先生跟我也是100%契合。”
当然只是故意这么说的。
他对严成煜非但没有兴趣,身体还会因对方的玫瑰香信息素而感到不舒服,隐约有种排斥感。
出去生理上的不适以外,戚故对严成煜也没什么想法,或者说除了易感期以外,他对严在行的兴趣也仅仅是想了解对方对人体工程到底懂多少。
严在行声音陡然变大:“戚故!”
“我还有事,先挂了,下次再聊。”戚故说着挂断了通话。
办公室里,严在行抓起茶杯狠狠摔在对面的墙上,茶水混着茶叶溅了满墙满地都是。
***
首都星已经进入冬季中旬,莱茵星这会儿却在初春。
阳光温暖,微冷的风从人身旁吹过,冬日的寒意尚未完全过去。
戚故紧了紧围巾,刚走出旅客通道,就看见一亮顶灯写着“接戚故教授”的车子停在路边。
车身印有Heliwnen公司LOGO,大概是公司派来接人的。
戚故拖着行李箱走过去,轻轻敲了敲车窗。
车门推开,一名女性Alpha研究员坐在后座看他:“是戚故?”
她胸前别着一个小小的徽章,上边滚动着一行小字:莱娅·冯,Heliwnen第一实验室主管。
戚故点头:“是我。”
“上车,”莱娅·冯也对他点点头,看见人上车后将一个文件袋递给他,“你在公司用得到的东西我都提前帮你申请好了,这些要收好。”
戚故放好行李箱,打开文件袋。
里面有一个与她胸前同款的小徽章,上边的字是:戚故,Heliwnen第一实验室高级研究员。
“第一实验室是待遇最好的地方,恭喜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莱娅·冯说,“在莱茵星,这个徽章要一直戴着,能帮你避免很多麻烦。”
戚故把它别在了自己的领口。
文件袋里还有一张带芯片的身份卡,一本Heliwnen游览指南,还有一联写着被褥、拖鞋、餐具等等字样的打孔票子。
车子平稳行驶,莱娅·冯继续道:“你的宿舍是A区13栋901间,单人间,生物识别已经录好了,你去宿舍园区报道时把这些票子给窗口,可以领生活用品,当然你要是自己带了也可以选择不要。”
员工待遇看起来不错,就是跟首都星的监狱流程有点相似,感觉怪怪的。
“吃饭的时候刷身份卡,出门过闸机也要刷身份卡,如果你去商店,买东西也刷身份卡,如果有什么地方身份卡刷了没有反应,那就代表你没有权限,要立刻离开。”
比起首都星有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戚故安静地听她讲解,看向车窗外疾驰而去的风景。
一个大牌子从视野中飞掠而过,那是正在建设的克隆实验体收容区的大门。
一路畅通,戚故注意到当他们经过几个交通拥堵的路口时,其他车子会为他们让路。
Heliwnen的园区很大,他们从入口驶入后又开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第一实验室的建筑物前。
莱娅·冯指着窗外说:“我们第一实验室在这里,工作的范围仅限这栋楼,如果没事不要去其他楼里。”
车子并未在这里停下,而是往前又开了一阵子,终于在宿舍园区的大门口缓缓停下来。
“你先去把东西放一放,宿舍该领的都领了,明天来实验室,我带你熟悉项目,”莱娅·冯对戚故道,“我添加你的邮箱为联系人了,你通过一下。”
戚故抬手点了同意。
这里的宿舍是高层蜂巢式建筑,从外面看去每一栋楼都像是个巨大的蜂巢,每一个单间都是六边形,整栋楼呈阶梯状。
A区有15栋建筑,戚故刷卡进了楼,找到自己的13栋,乘坐电梯上楼后虹膜解锁了房门。
宿舍面积大概有40平,不大不小,厨房卫浴一应俱全,卧室往外是阶梯露台。
戚故关上门,一抬头看见一个皮肤很白的男孩拘谨地站在自己对面。
见他看过来,男孩紧张得低下头:“戚故先生,我是专门服侍您的372号。”
这是戚故第一次体验到莱茵星的奴隶制——这孩子不是个仿生人家政员,而是个Beta。
与左青他们不同,奴隶的性命与自由皆交付在服侍对象手中。在莱茵星,虐待或杀死自己的奴隶是不犯法的。
371号畏手畏脚地接过戚故的行李箱,将它从门口提到垫高的室内地板上:“先生,请您解锁,我会帮您把东西都放好。”
“不用了,谢谢,”戚故换上拖鞋,对他道,“我自己来就好。”
372号很矮,站直了也仅到戚故肩膀那么高,他抬头看向戚故,眼睛里蒙着一丝恐惧:“先生,请您让我来做,如果我偷懒会被监管员惩罚的。”
既然他这么说,戚故也只能答应。
他伸手解开指纹锁。
戚故带来的东西不多,372号干活很快,戚故才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熟悉了室内的布置,371号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放好了。
他最后将行李箱也收进衣柜上层,走到戚故面前伸出手:“先生,我去帮您领住宿用品。”
戚故把那一沓票子交给他。
372号很快带着一个搬运机器人回来,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搬进门。全部搬完后他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问出声:“先生,您的住宿用品有两双拖鞋,需要都拿出来吗?”
戚故看了一眼他出门时也光着的脚:“都拿出来吧,一双我穿,另一双你穿。”
372号立刻鞠躬,上半身几乎与地面平行:“谢谢先生!”
他又把领回来的东西全部放好,戚故进门不过一个半小时,自己什么也没做,屋里已经被摆得满当当的,生活必需品一应俱全。
372号领回来三套被褥,其中一套尺寸很小,不像是主卧用的,但他却把它们收进了柜子里。
戚故默默观察着,直到他全部放好出声问:“372,你平时睡在哪里?”
他刚才在室内没发现第二处可以睡人的地方,但那套小尺寸的被褥看起来像是为奴隶准备的。
“在小壁橱里,先生。”372蹲下来轻轻敲了敲玄关的墙,一道暗门弹出来,露出里面一个没有灯光,黑暗阴冷的小空间。
他指了指水泥地板:“我睡在这里,先生。”
奴隶没有财产,如果主人赐予他们,他们才可以拥有。
372只有一个水泥砌成的长方小间,可以御寒的东西只有身上一套布料粗劣的衣服。
戚故只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小空间便说:“那套小点的被褥你拿去吧,我用不到。”
372号高兴得快要跳起来:“您真是个大好人,先生,您一定能长命百岁!”
第43章
严在行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小半宿,莫名地烦躁,睡不着。
身体里似乎有什么在躁动,却寻不到发泄的突破口。
严在行面色阴沉,终于坐起来,狠狠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终端震了一下,他抬起手腕看过去,终于明白自己失眠的原因——他易感期。
他过去与戚故一起惯了,对方总是会适时地配合他的易感期,严在行后知后觉,这具身体居然已经开始依赖那个Omega了。
左青正睡在客房,被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动声弄醒,慌忙披上衣服推门,就看见严在行坐在沙发上,烦躁地将药箱里的瓶瓶罐罐全部倒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