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想孤寡——by红朽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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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级雄虫立马松了手,塞西斯开始慢条斯理状似不经意地把礼服外套脱下,也还好现在天黑,不然C级雄虫可能立马就发现这只高阶雄虫和塞西斯穿的衣服一样。
C级雄虫忍不住把塞西斯打量了一番,然后他疑惑道:“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塞西斯把脱下来的衣服挂在手臂上,他撇了C级雄虫一眼:“和你没关系的事你少管。”
平日里塞西斯的眼睛被抑制素压制改变了瞳色,所以他的眼睛是黑蒙蒙的一片,甚至会给虫呆滞的感觉,看着总是无精打采死气沉沉的。
但是当他恢复了原本的瞳色,眼睛变得清澈透亮甚至是锐利,只不过明明是热情的红色,却只能感觉到一片冰冷,特别是他没有多余表情的时候,看着别的虫,宛如注视着死物。
被塞西斯的眼神刺得一抖,C级雄虫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猛然间回忆起了前不久发生过的一件雄虫袭击雄虫的大事件。
而那只不知名的雄虫露出的唯二特征,就是红瞳和高等阶,塞西斯刚好两样都对上了。
C级雄虫也是只实诚虫,不知社会险恶,他想到了就要立马说出来,当即大惊失色手指颤抖地指着塞西斯,大声地道:“你、你就是袭击亚理的那只红眼雄虫!”
这也是能大声嚷嚷出来的内容?
但凡换一只正常的雌虫过来,面对这种情况,就算发现了也会装不知道,也只有这蠢得出奇的雄虫还敢喊出来。
塞西斯虽然在雌虫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但是在面对雄虫的时候却可以轻易拿捏,他扔了臂弯的外套,直接捂住了雄虫的嘴,然后往他膝盖上踹了一脚,雄虫的骨头后折咔嚓一响,他痛苦地倒了下去。
黑暗中只听到两声闷响,一声是痛哼,一声是□□落地碰撞的声音,C级雄虫被塞西斯按着头摔在了地上,后脑勺肿了好大一个包。
塞西斯在打虫的时候不会有一丝犹豫,他耳濡目染地看了太多暴力解决问题的情况,不知不觉也影响了他的行为模式,但是他却希望自己能尽量做一个他认为的“常人”。
所以在塞西斯捂住雄虫的嘴,把他的挣扎都压制了下来后,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在心里估量着该把他怎么办。
想了一会儿,塞西斯决定视情况而定看要不要放过他:“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地回答,别吵,我就不会再打你了,明白了吗?”
但是雄虫哪儿遇到过这种情况啊,有亚理的前车之鉴,现在凶手还已经打了他了,他被吓破了胆,都听不见塞西斯和他说了什么,只挣动个没完没了,塞西斯都要按不住他了。
“啧。”塞西斯不耐烦,他抬起雄虫的头,然后狠狠砸在了地上,砰的一声,有血流了出来,雄虫好像一下子就被痛醒了,又好像是傻了,安静了下来,瞪大眼睛恐惧地看着塞西斯,他终于摸清了情况,眼前的雄虫哪怕杀了他,都是完全有可能的。
此刻塞西斯那张惊艳美丽的脸,在雄虫看来不亚于索命的厉鬼。
“别出声,我问你问题,你再好好回答,不要说谎,听懂了吗?”
雄虫哭着点头,本来虽然油腻但还能看的脸丑成了一坨。
塞西斯放开了他:“你刚才急冲冲地过来,是在找谁?”
“我在、在找一只雌虫。”雄虫说话哆哆嗦嗦的。
“找他做什么?”
“勒克索……勒克索你知道吗?”
“嗯。”
雄虫此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生怕答得塞西斯不满意:“勒克索很讨厌那只雌虫,他让我把那只雌虫收回家做雌奴、奴。”
“就这样?应该不止吧。”
“勒克索还说,等我玩腻了,就随便找个理由把雌虫送去荒星监狱里。”
帝国有规定无主的雌虫如果被雄虫申请,就必须得嫁,只不过位置至少也是雌侍,而雌侍虽然得为雄虫奉献自己的一切,可以被雄虫随意折磨打骂甚至转让所属权,但是雄虫却不能危及到他们的生命或者无故被送去荒星监狱。
但是雌奴就不一样了,就算是死了那也是往坟地里一丢就干干净净的什么事都没有,而去了荒星,就永远也不会再出来,在里面生不如死,勒克索用心简直可说是歹毒。
在他们看在雌虫不过贱命一条,没了也就没了,有什么大不了。
塞西斯的声音更冷了几分:“那现在呢,你还要去找那只雌虫吗?”
雄虫不知危险,勇敢而无畏地道:“要的。”
塞西斯嗤笑,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不知道自己竟然和阿弥修一惯的嘲讽表情那么像,他轻言轻语好似很温柔地说:“我现在被你看见了,你会告诉别的虫吗?”
好在雄虫还没蠢到无可救药,他立刻摇头:“不、我不会告诉任何虫的。”
塞西斯却表情一收,瞬间翻脸:“但是我不信呢。”
说完,塞西斯一把将雄虫的领巾扯下来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站起身,眼神一戾,果断对着雄虫的□□猛踹了下去。
雄虫因为剧痛眼睛都瞪出了血丝,身体蜷成了虾米,塞西斯却尤嫌不够,他踢开了雄虫的腿,边踹,边不断地告诉雄虫,绝对不要告诉任何虫今天见过他,否则他一定会杀了他。
直到塞西斯把雄虫□□踹出的血流了一地,他才停了下来。
塞西斯看着承受不住晕死过去的雄虫,内心很平静,他只是想,这下雄虫应该没有那个能力去收雌奴了。
失去了生育能力的雄虫究竟会怎么样呢,塞西斯甚至有些期待,以后说不定他就不是最惨的雄虫了。
塞西斯在旁边的草地上蹭了蹭鞋上的血迹,不再看雄虫,准备离开这里,谁知他一转身,就和不知到了多久的瑟文西来了个长久的对视。
寂静蔓延了整个空间,在塞西斯越发危险的眼神中,瑟文西首先举手投降:“我只是碰巧路过而已。”
塞西斯看着他不语,毕竟瑟文西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再装雄虫的蛮横任性只会让自己尴尬,就袒露了自己真实的模样。
瑟文西:“我对你没威胁,请相信我。”他安抚塞西斯:“只是一只C级雄虫而已,惹怒了你是他的错。”
“其实我一直在期待你的出现,虽然你的性格有些……”瑟文西看了一眼地上的雄虫:“超乎我想象。”
瑟文西这话说的,好像他认识塞西斯一样。
塞西斯便问道:“怎么说?”
瑟文西没回答,他难以抑制地向着塞西斯走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之前都生活在哪里,为什么到处都没有你的消息,是谁把你藏了起来?”
塞西斯只是瞪视了一眼,警告他不要靠近,瑟文西就立刻停止了脚步,但他仍然可以说是痴迷惊叹地盯着塞西斯的脸:“你和父皇长得真像,父皇看到你一定会高兴的。”
父皇?塞西斯终于想起瑟文西哪里眼熟了,因为他自己的脸,少说和瑟文西有五分像,再加上一样的白发,几乎是一眼就能看出有血缘关系在里面的程度。
信息量太大了,塞西斯用冷脸掩饰惊讶,过了二十年,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尽管有过猜测,但真相更是离奇。
虫帝只有瑟文西一只雄子,但是由于瑟文西只有A级并不能服众,所以储君之位一直空缺着。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塞西斯还是想夸兰泽真是个鬼才,他究竟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偷走虫族储君的。
瑟文西观察着塞西斯的脸色,分辨不出他的情绪,然后试探性小心地喊道:“皇兄?”
而塞西斯脑子里一瞬间想的却是,储君的后宫是只大不小,且行动范围也会缩减至皇宫以内,他想也不想就否认:“我不是你皇兄。”
“不,你一定是我皇兄。”
“据我所知,虫帝陛下的雄子只有你一个,还请殿下别乱认兄弟,我担不起。”
“你要真不想认,就和我一起去做鉴定,要是结果如你所说,我一定不会再提。”
塞西斯此刻突然觉得身体有些发热了,催得他烦躁,不想和瑟文西多说,他刚才又动了手见了血,此刻仍处在情绪高涨的状态,懒得再装礼貌,便粗鲁地抓起了瑟文西的衣领逼近,警告道:“别让我说第二遍,也别告诉任何虫你见过我。”
瑟文西并不害怕塞西斯:“否则呢,你也会废了我吗?”
塞西斯眯眸:“你想试试?”
瑟文西睫毛颤了一下,他垂下眼眸好像有些伤心,妥协道:“我会按照你希望的去做。”
塞西斯得到了想要的答复,松开瑟文西也没忘了捡起衣服,快步准备离开这里,被瑟文西连忙叫住了:“等等,至少你得留下可以让我联系到你的方式。”
塞西本来没想给,但是他想到了之前记住的信息,瑟文西的雌侍,戈特瓦纳德。
“咳、”嚣张的塞西斯又尴尬地退了回来:“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就行,我会主动找你的。”
第22章
离开瑟文西以后,塞西斯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已经在兴奋了,脑子里不自觉地开始出现一些比较香艳的东西,而且因为他对那方面只有那么一点点的经验,所以脑子里出现的全都是那个流传甚广的小视频。
离天下之大普,堂堂直男危难之际,竟然被逼得在想另一个“男人”,还是个超级强悍的“男人”。
塞西斯不相信自己会弯,所以他只能归结于这助兴的东西效果好过头了,暗恨不已,不过那只雄虫已经得到了惩罚,塞西斯决定还是不生他的气了。
他记得阿弥修提醒过,如果吃了东西,自己找个地方吐出来就没事了。
因为塞西斯现在是雄虫的样子,不方便进入建筑物内,怕被别的虫看见了,又因为要吐东西,所以先不能吃抑制素,塞西斯尽量往偏僻黑暗的地方走去。
最后他找到了个被层层灌林树木遮挡,有些脏乱,应该没有虫会来的角落,开始尝试着把东西吐出来。
他第一次尝试着催吐,效果不佳,干呕了半天,除了把自己弄得眼泪花花以外没什么用处。
塞西斯正准备再接再厉时,他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疑惑地喊了声:“塞西斯?”
塞西斯心里一惊猛地回头,他身后的枝叶被一只白皙的手拨开,接着阿弥修微微弯腰避开障碍物走进,他修长的身影慢慢显现,低着头,有几缕掺杂着少许白丝的黑发垂落在脸庞,深邃的冰蓝眼眸抬眼看来。
塞西斯的状态不太正常,明明是很平常的情景此刻却好像被放了慢镜头一样,并打开了滤镜,让他心跳都漏了一拍。
当阿弥修看清塞西斯此刻的样子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他好像心情不错,难得笑得不掺杂一些恶意的东西,他调侃道:“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殿下,殿下这次又是去教训了哪只不懂事的雄虫?”
原来刚才是阿弥修认错了,塞西斯提起的心又落了下来。他注意到阿弥修对他的称呼,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阿弥修的确称他为“殿下”过,只不过他那时候急着走也没想那么多。
现在看来,阿弥修作为元帅之子,本身又足够优秀,恐怕早就见过虫帝,第一眼就从他和虫帝相似的脸推断出了他的身份。
只不过阿弥修怎么知道自己又去“教训”雄虫了,塞西斯皱眉,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殿下身上的血腥味比上次还要浓。”
塞西斯下意识地看了下自己刚才染过血的鞋底和裤腿,他明明已经清理过了,反正他是一点味道也没闻到,也不知道雌虫的鼻子究竟是个什么构造。
但是现在塞西斯不太想管这种“小事”,他的视线不可避免地在阿弥修被礼服包括,线条优美修长,肌肉饱满的的腿部所吸引,然后又滑到了他窄瘦的腰肢,忍不住在那些暧昧的地方流连。
塞西斯记得阿弥修的味道,还有触碰他肌肤时的感受,他曾尝试过让自己忘记,但是在此刻他才发现,那些小细节在他记忆里保留得都那么清晰。塞西斯眼神逐渐暗了下来,里面有浓重的欲念在涌动。
“殿下在看什么,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阿弥修似乎很困惑,他迈着那双大长腿走近了两步,越发靠近塞西斯,并且保持了一个超过社交礼仪的距离。
塞西斯又闻到了怀念的冷香,好像能为他此刻火辣辣的喉咙解渴,他不由得渴望更多。
但是自认为已经比较熟悉了阿弥修的塞西斯,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确定,阿弥修这是在蓄意勾引。
阿弥修居然会勾引雄虫,这是什么新奇的恐怖笑话,话说阿弥修本来就是虫族,会不会有黑寡妇蜘蛛的基因在,打算吃了他补充营养吧。
塞西斯被自己的脑补吓了一大跳,但是更恐怖的是,他觉得阿弥修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他只想让阿弥修赶紧滚蛋,塞西斯偏头避开了阿弥修的眼神,莫名心虚气势稍弱:“你有什么好看的?”
“我不知道,所以才问殿下在看什么。”阿弥修甚至更近一步,他垂头几乎是贴着塞西斯的耳朵轻语,好似耳鬓厮磨般亲密无间,低沉磁性的声音听得塞西斯从耳朵一直痒到了心尖。
冲动的“男人”是经不起撩拨的。
啧。
塞西斯的脑中好像有一根弦被绷断了,不忍了。
他抬手按住了阿弥修的后脑,迫使他低下头来,然后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