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雌虫有点叛逆——by红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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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虫停了一会儿,突然又接着道,还有个不知是真是假的谣言,传言“主宰者”,是两个雌虫,一对双生子。
洛非尔看到这里,眯了眯眼,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多年前似乎见过一个银发紫瞳的雌虫杀手,他们当时好像还有说过话。
只是,说的什么来着?
时间太久,洛非尔有些想不起来了。
这时,雅赫斯过来坐到了洛非尔的身边。
洛非尔的目光自然落到了雅赫斯的脸上,他突然想起来了,那个杀手说的是:你不觉得,我看起来有些眼熟吗?
洛非尔蹙眉,伸手把雅赫斯的脸捏了过来面对着自己,眯眸仔细观察。
雅赫斯被捏得脸颊肉嘟起,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家主?”
洛非尔凝神看了一会儿,又静默片刻,淡淡地道:“果然是长相昳丽。”
家主这是,在夸他好看吗?
雅赫斯心里微喜,他笑着侧脸贴在洛非尔的手心,亲昵地蹭了蹭。
……
夜里,现在已经是平时洛非尔睡觉的时间了,但他却精神百倍,以为是白天睡久了的缘故,他一开始并没有在意,想做点什么打发时间,却感觉到空气越发燥热。
洛非尔扯松了自己的领口透气,又让机器管家把室内的温度调低一点。
机器管家却道:“家主,这是正常温度,再低也许会损害您的健康。”
洛非尔:“那为什么会这么热?”
机器管家解释道:“因为您今天的午餐里,有石精兽肉,还加了烈火花汁,有助兴暖身的效用。”
洛非尔想起那味道怪怪的午餐,疑惑问道:“为什么突然给我吃这些东西?”
机器管家道:“是雅赫斯建议的,他说换一下新鲜的菜式有助于增长胃口,我就采纳了。”
“别什么都采纳啊。”洛非尔的无名火从身体一直烧到了心里,他面色不善地道:“去,给我把雅赫斯找来。”
他今天就要问清楚,突然给他吃这些东西雅赫斯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
“是,家主。”机器管家退下了。
但是机器管家走了之后,洛非尔终究还是被那些奇怪的东西所影响,脑子蒙了一层浆糊。
他突然觉得,只是普通的惩罚不够深刻,必须得给不听话的宠物一个难忘的教训才行。
洛非尔一时之间没主意,于是他打开了终端,找到雄虫专区,在里面提问如何给雌虫一个难忘的教训,在不伤害的前提下。
教训雌虫的方式有很多,但是不伤害为前提还真没有,这是个新兴的话题。
无聊的雄虫们还真就跃跃欲试地讨论起来了。
略过一大推无用的讨论以后。
一个匿名雄虫的答案入了洛非尔的眼,他说:这群雌虫怎么打都没用,命硬得跟石头似的,好像没有痛觉,我早就意识到了刑法是不会起作用的。
你打他一鞭子,不如说一句恶心来得实用。
最好的办法就是放置他,无视他,让他知道你连惩罚他都没那心情,他就会急得团团转,别提多好笑了。
洛非尔读了两遍之后,略一思索,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毕竟他的小狗老爱粘着他转悠,心下有了主意。
所以等雅赫斯到了之后,洛非尔没有生气,甚至连一句质问都没有。
他全程无视掉了雅赫斯,只命令机器管家拿来了提纯的石精兽肉和烈火花汁,以牙还牙地让雅赫斯喝了三大杯,然后视他为无物倒头装睡。
雅赫斯没得到指令,摸不准洛非尔的态度,心里就忐忑不安,只能有些惊慌地站在那里不敢动。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后,雅赫斯喝的那三大杯怪东西效果拔群,他开始呼吸急促,两腿发软,浑身冒着虚汗。
又是半个小时以后,雅赫斯已经没力气,站不住了,不得不偷懒悄悄地弯膝半跪在了地上,汗水从他额头滑过侧脸,从白玉一般的下巴上滴落到地上,留下浅浅的水渍。
终于,像是怕惊扰了睡梦中的洛非尔一样,他声音有些哑,忍耐着不适轻声道:“家主……我、错了。”
洛非尔打定了注意装睡,当做听不见,但是好奇心在挠痒痒,他没忍得住,假装翻身时从被子的缝隙里瞄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把洛非尔看糟了,他身体一僵,升起了点不该有的反应。
这个晚上,无论是洛非尔还是雅赫斯,都是害虫也害己,谁都别法睡。
作者有话要说:
第48章 不是你的雄主
洛非尔觉得自己很硬气, 他准备把放置进行到底,但是他吃了石精兽肉和烈火花汁的身体不允许他这么做。
这个屋子好像有两个热源,一个是雅赫斯, 一个是洛非尔的被窝, 散发出来的热量让他的房间变成了一个蒸笼,热得呼吸都困难。
洛非尔确实是雄虫里面少有的清心寡欲, 需求很少, 要是起了反应安静躺一会儿就能无事发生, 但是今天不行,这已经不是自己忍一忍就能过得去的事情了。
他倒可以自己用手解决,但是雄虫都有一个不知从何而起的共识,那就是, “自己给自己解决, 是一件特别没脸面,还有损尊严的事”。
他们高贵的手, 不应该去做那种事, 这是雌虫的工作范畴。
但是, 现在的爱里希宅里,只有两个雌虫, 一个是洛非尔雌兄,一个是宠物,都不怎么合适。
洛非尔在被子里也听得见雅赫斯的喘息声, 这竟然让他开始兴奋,禁不住想着, 也许顺其自然地做下去, 把雅赫斯占为己有也不错。
但是如果他们有了那一层关系, 不再是单纯的主仆, 以后雅赫斯就像一个普通雌虫一样,还会为他生虫崽,那是不是该给他一个身份。
给什么呢。
雌奴?
不可以,太过于卑贱,他把雅赫斯弄成贵族身份,可不是为了让他以后去做奴的。
雌侍,也不可以,雌侍虽有一定的权利和自由,但洛非尔可以有太多雌侍了,根本不足以珍惜,雅赫斯不该和别的虫一样。
最后就只有雌君了,雅赫斯想成为洛非尔的雌君,也许会受到阻碍,但只要洛非尔想,最后都能如愿。
雅赫斯仍能贴身跟着他,还可以管理爱里希家族,管束他以后会有的雌虫和雌子们。
更不用担心雅赫斯的能力问题,一旦坐到了这个位置,任何雌虫都会用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学会雷霆的手段,统筹全族,上位者一般松弛有度恩威并施。
凭雅赫斯的杀伐果断和对洛非尔的依赖程度,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会很优秀,甚至,比上一任爱里希家族的雌君卡伦多还要优秀。
优秀到,变成洛非尔最讨厌的模样。
洛非尔的眼中逐渐恢复清明,事到如今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把雅赫斯当什么了,只知道很重要。
所以他不可以让雅赫斯成为“雌虫”,成为爱里希宅邸里众多雌虫中的一个。
想清楚了之后,洛非尔做出了重大的牺牲,他终于准备自己动手了。
然而当雄虫和雌虫在同一个房间的时候,无论雄虫做什么都不可能逃得过雌虫的感官,就连呼吸的频率都能清晰听到。
雅赫斯很清楚地知道洛非尔从一开始就没有睡着,知道洛非尔偷偷地看他,现在……在做那种事。
雌虫的身体抵抗性很强,虽然雅赫斯喝了三杯怪味的混合汁后的确会有身体的反应,但其中也有故意做戏给洛非尔看的成分。
洛非尔也确实看了,还有反应了。
这便证明了家主不是性冷淡。
但是既然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为什么不顺其自然地叫他过去呢,雅赫斯有些想不明白。
他在心里考虑着,自己应该主动过去吗,但是过去了就是违命。
可作为家主的雌虫,为洛非尔解决生理需求也是他的义务,他按理来说应该主动。
雅赫斯拿不定主意,在纠结之下,他恨自己为什么没带个终端过来,不然这个时候就可以问一下劳舍克,甚至是西优莱都可以,总之谁都比他要懂。
想是这么想着,但其实,雅赫斯也不是真的做好了献身的准备,至今为止,他回忆起那天洛非尔给他检查的过程,都还是会脸红不好意思。
最后,因着心里的那一点害羞和“听话”,雅赫斯闭上了眼睛,忍着被药性激发,想向雄虫寻求安慰的本能,他把脸撇到一边,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就在这时,雅赫斯听见了洛非尔蒙在被子里,极轻极含糊的一句:“雅赫斯……”
雅赫斯顿了一下,才重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好像荡漾的水面上洒满了星星。
还有什么是家主也在渴求着他,更值得开心的呢,他愿意放下一切去遵从。
洛非尔没发现他无意中喊出了雅赫斯的名字,而他无意识的一声呼唤,就是一个施令,可以轻易让雅赫斯抛弃所有顾虑,万事以洛非尔为优先。
他那时,只不过是不得要领,还不知轻重,所以心情烦躁地忙碌着,直到雅赫斯扒下洛非尔的被子让他露出脑袋,并闭着眼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吻,这对于洛非尔来说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
冒不冒犯都先放一边,洛非尔首先感觉到的,就是恼羞成怒,毕竟他还在“装睡”当中,在放下“尊严”的过程当中。
洛非尔想推开雅赫斯。
可是鼓足了勇气,强忍羞意谨遵命令过来的雅赫斯,像个机器虫一样满脑子都是这一步该做什么,下一步接到哪里了,腾不出多余的空间来思考。
他的身体先一步察觉到了“猎物”想反抗,便轻易地将之镇压,掀开被子,翻身上床。
雌虫一般是不能吻雄虫的,除非是得到了允许,那也至多是蜻蜓点水一划而过。
可雅赫斯却放肆地随自己心意,更深更用力地堵住了洛非尔的嘴,无视雄虫的挣扎,听不见那一点呜咽声,伸出舌头探进那一片温暖之地。
……
这是爱里希家族史上,最耻辱的最恶劣的一件事故,因为太过于丢虫,以至于根本不会被记载。
爱里希家主,在自己的宅邸,自己的房间,被自己养的雌虫给……非礼了。
机器管家察觉到不对劲,闯进来阻止的时候,还附带了一个早有预料,专门来看热闹的雌兄,而他那个时候睡衣都已经被蹭掉了一半,被压着动弹不得。
洛非尔气血上涌,一阵头晕眼花,都以为自己差点要晕倒了。
他“得救”以后,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失态过,咬牙切齿失去表情管理,说话语无伦次,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能多学几句骂虫的脏话。
洛非尔命机器管家泼了雅赫斯冷水后,让他跪在大厅反省,但事实上雅赫斯不知道,也不觉得他错哪儿了。
他有被呵斥怒骂的害怕,但更多是“为什么要拒绝我?”的不忿。
亚瑟在一边笑得很开心,毕竟上一次这么跪着的还是他,所以乐于看见不听警告的虫倒霉。
洛非尔手持惩戒鞭,边抽边骂,一连几个你真是反了,混账东西后,他开始词穷,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把自己憋得更生气了。
谁知,今天的雅赫斯不是平常的雅赫斯,惩戒鞭打在身上,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心思深沉,没有一如往常地认错任打,破天荒地回了嘴,他问:“家主为什么生气?”
洛非尔更气了:“你还敢问我?”
“因为我吻了家主吗?”
看他这般理直气壮,洛非尔怒极反笑:“难道你可以吻我吗?”
雅赫斯一点也不胆怯地直视着洛非尔:“不是家主您的意思吗?”
洛非尔:“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对我无礼了?”
雅赫斯道:“您叫了我的名字。”
洛非尔毫不犹豫:“我没有!”
雅赫斯一咬牙,声音很重,也大声道:“您有!”
洛非尔没想到雅赫斯敢如此和他说话,怔愣片刻后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居然以承认了雅赫斯的话为前提道:“就算我有,你就可以对我那样做吗?”
雅赫斯皱着眉,紫眸里凝结一片,看起来冷而倔强,他道:“为什么不可以,您进入过我的身体,不许我和别的虫有接触,给我喝烈火花汁,又叫我的名字让我过去,不就是那个意思吗,你不是我的雄主吗!”
看热闹的亚瑟无意中吃到了大瓜,他张大嘴巴,短短几句对话已经能抵他半年的乐子了,简直迫不及待想和罗罗耶分享,就是可惜了没有联系方式。
洛非尔不知道雅赫斯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冷漠道:“我不是你的雄主。”
雅赫斯瞳孔一缩,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眼睛微微睁大难以相信地看着洛非尔。
洛非尔近乎无情地再一次强调:“我早就和你说过,你是我的宠物,除此之外不会有别的身份,你是完全属于我的东西,我无论对你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无论是用手指检查你的身体,还是让你喝烈火花汁。”
“不过都是我取乐的方式而已,你无权对我猜测。”
“雅赫斯,是你没有守好你的本分。”
雅赫斯嘴唇张合,他下意识地想反驳洛非尔的话,可终究是无声的委屈。
他睫毛颤动,去又反间沾染上了点点水珠,雅赫斯一直以来哪怕跪下也总是笔直的腰背慢慢弯了下来,失了矜傲,和他辛苦练习的贵族仪态。
最终他收回目光,垂下眼帘,一切不能言的情绪都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