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雌虫有点叛逆——by红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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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117章 一触即发
洛非尔变成了禁锢在高塔上的奖励, 但是身份没有变,“护送”他进塔的骑士队都恭恭敬敬的,没有在他身上施加任何一点束缚, 也未触碰。
高塔里面早已经布置成了适合洛非尔居住的样子, 里面有宫虫专门伺候,因他有病在身, 还配置了几个皇医, 在吃穿用度上不会亏待。
但就算做足了表面的功夫, 也不能改变这其实就是囚禁的事实。
跟着洛非尔一起来的达奥罗,也被虫帝随手指给了威兰,送予他做雌奴,被强行带走了。
因家族的荣辱主要是看家主, 洛非尔被罚, 虫帝自然也不会漏了爱里希的家雌们。
虫帝下令,爱里希家从军从政的虫通通连降三级, 从商从医等职业的, 贬为雌奴, 择日拍卖,其中甚至包括上一代爱里希家雌, 也就是索赛卡的雌侍雌奴们。
这几乎是摆明了要彻底断爱里希家的后路。
此命令一公布在出去,全民皆惊,不知道虫帝这是要做什么, 毕竟此前风平浪静的,洛非尔并无过错。
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便有虫把洛非尔和明希联系在了一起, 猜测是不是因为明希生前和洛非尔有仇怨, 所以虫帝就拿洛非尔撒气。
虽然以洛非尔为奖励会激起大部分雌虫的奋斗心, 但是凭心而论,他们并不希望洛非尔被折辱。
S级雄虫几千年来就一直被虫族捧于手心的瑰宝,生而高贵,甚至可以说是帝国的代表。
虫帝此举相当于帝国自己把自己的颜面踩地上,虫帝就算再伤心,洛非尔就算再有错,也不该做如此荒谬的决定。
皇室若不给出合理的理由,民众们也不会认同。
只是民众的声音,从来他传不到虫帝的耳中去,他肆意妄为,全然不考虑后果,此刻只觉畅快和得意。
帝国真正的掌权虫,伽华耶却是一个头两个大。
虫帝可以罚洛非尔,也可以贬爱里希家族,那是虫帝的权利,但不该以如此侮辱的方式,也不该做出这好像要将爱里希从帝国铲除一样的架势。
做绝了一丝余地都不留,就是在逼反。
皇族是为尊位,但这不代表古老的家族们就力微不能反抗。
帝国远非虫帝所看见的那么简单,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家族之间犹如大树根系,连接纠缠,爱里希家族作为帝国从未陨落过的大族,拥有轻易动摇帝国的资本。
雄虫虽然是整个家族供奉的对象,明面上的掌权者,但其实他们只负责为非作歹吃喝玩乐,连自己的家族底蕴根基有多深都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正如达力法听说洛非尔被罚后的欣喜若狂,达力法的雌侍们脑子里想的则是,前几天才谈好的生意怎么办,之前说好的那批货还能准时收到吗,我们的合作项目呢?
可不可以过几天,等他们交接好了再罚……
虫帝完全是不过脑子的就贬了爱里希家,却不知爱里希家的抽离,或者是反叛,能给帝国带来多大麻烦。
他们如果认真反起来,外边虎视眈眈的敌虫们再趁虚而入,转眼间帝国就会乱成一团。
所以现在的情况便是,普通民众才会忧心忡忡地讨论,一会儿心疼洛非尔,一会儿幻想一下如果自己立功了,应该怎么和洛非尔近距离接触。
高阶层都按兵不动,私底下传递着消息,所有的虫都再观望,看虫后会给出个什么样的答复。
被“连降三级”,已经不是元帅了的卡伦多坐在元帅的办公室里面,连屁股都没挪动一下,旁边新上任的“长官”连句话都不敢说。
面对接踵而至的询问试探,虫后急忙从军事基地赶回了宫,见到虫帝时语气都不如平时和缓,带了点质问:“陛下,您为何突然把洛非尔罚去了永绝塔?”
虫帝一声冷哼,恨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伽华耶皱眉。
虫帝指着伽华耶:“明希你不知道就算了,梅利芙你也不知道吗?他和明希一起去找洛非尔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伽华耶一听,奇怪道:“陛下,您从哪里听说了这种话,谁告诉您梅利芙是和明希一起去找洛非尔了?”
虫帝气势汹汹地甩出一页不知从那本笔记本上随手撕下来的纸,丢给伽华耶:“你自己看,这是梅利芙的手下呈给我的,要不是这样,我还被你们蒙在鼓里!”
梅利芙的手下以及明希的雌虫们,全都被伽华耶处理了干净,不该留下的一个都没留下,绝对不可能有漏网之鱼。
伽华耶拿起那张很敷衍的纸仔细看,上面是以梅利芙的口吻写的日记,也的确说了他要随明希去找洛非尔了,可是这就连字迹都不是梅利芙的,一眼就能辨真伪,也不知是哪个的胡诌,错漏百出!
梅利芙一不会写日记给别虫送把柄,二不会在说话的时候加上哎呀、哇这样的语气词。
但凡虫帝把这张纸给认识梅利芙的虫看一眼,都不会有今天的破事了,伽华耶经历过那么多的大风大浪,还是免不了对虫帝报以看智障的目光。
不敢相信,他那么严密的善后,跟玩闹似的,被这么一张纸给破坏了。
虫帝见伽华耶不语,以为他认罪了无话可说,气性又上头,阴翳地道:“你们太放肆了,伽华耶,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虫后,我要将你作为奴隶逐出帝国!”
伽华耶:“……”
稍微无语了一下,伽华耶重整心情,他把那张怎么看怎么嘲讽的纸铺整摆平到虫帝面前,慢条斯理地道:“陛下,帝国骑士长的职位比较特殊,需要保密的内容太多,是有规定不允许写日记的。”
虫帝觉得伽华耶完全是狡辩,反问道:“那这是什么?”
“……是伪造的。”
“大胆!谁敢骗我?”
伽华耶又默了一下,他当然不会说,为了帝国的国家大事,自己骗他的次数数都数不清。
伽华耶拿出终端,把梅利芙手下的所有名单都调了出来,放到虫帝面前,问道:“您说为您呈来证据的虫是梅利芙的手下,那陛下还有没有印象,看看是不是这里面的虫?”
虫帝觉得虫后垂死挣扎,勉为其难地扫了几眼那些虫,本不在意,后面神色越看越凝重,这里面……的确没有一个眼熟的。
伽华耶看虫帝的脸色就知道他已经明白了,把终端收回,说道:“那就把洛……”
“不用再说了,明希就是洛非尔害死的!”虫帝突然出言打断。
伽华耶一顿,有些迟疑地确认道:“陛下……您说什么?”
虫帝眼神闪躲,但是说出的话没有犹豫:“不改,就按我原本的吩咐去做。”
就算是他误会了洛非尔又怎么样,现在也已经太晚了。
他告诉了洛非尔自己和索赛卡的秘密,又以侮辱为目的把洛非尔关进了永绝塔,并宣之于众。
以洛非尔的脾气,就算是诚心诚意地解释道歉,也不会被原谅,再没有重归于好的那天,往后他如果想再见洛非尔,极有可能就如同曾经的索赛卡一般。
反正事已至此,真相是什么根本不重要了,虫帝是不会有错的,洛非尔必须担了这个罪。
等以后时间久了,他再假意原谅洛非尔放他出来,给予他补偿,这样可能还有和好的那一天。
虫帝已思虑清楚,他决绝地对伽华耶道:“你去解释,说把洛非尔关起来,是因为他和明希的死有关,这样就不会有虫妄议了。”
不会有虫妄议?
这样议论的虫只会更多,还要拿出实质的凭证,况且爱里希家族又该如何安抚?
卡伦多等虫还在等答复,伽华耶断不可能交出这样的答案,可虫帝死不承认,他一时也没有办法。
伽华耶看虫帝的眼中多了几分恼怒,但也只能先去和卡伦多商议,稳住爱里希家,让他们别做过激的事。
……
爱里希古堡所有的虫都知道了今天发生的大事,却一个比一个装得像样,跟没事的虫似的,就是为了瞒住雅赫斯,怕他一时冲动闯皇宫。
家主受辱他们无比愤怒,但是爱里希家族终究也是帝国的家族,不可能凭一时之气就公然反叛虫帝。
于是他们一边在暗中统筹调配虫手,以备不时之需,一边等着虫后会给出什么样的答复。
只可惜,等了半天,得到的回复却是毫无意义的拖延之词,他嘴上虽保证着不会损爱里希家分毫,但绝口不提实质的内容,或者什么时候将家主放出塔。
民众的讨论也越来越烈,一些比较敏锐的虫回过神来,都猜着爱里希会不会反,是不是应该先带着自己雄主到安全的地方,等风波过了再回来。
别的都不说,如果帝国乱起来,暗星域趁火打劫横插一手的话,那将会是致命打击,因为他们不要脸,会抢雄虫。
虫后的答复让爱里希家虫大失所望,洛非尔在塔里每多待一秒都是他们的不是,其中提碧尔最是自责,觉得是自己害得家主受辱,几乎想要去和虫帝自首,被卡伦多及时劝阻了。
卡伦多从伽华耶说交谈中,就把事实真相猜了个大概,现在凶手是洛非尔还是提碧尔都没差,反正都是爱里希家族的,虫帝同样不会饶恕。
在促成了如今这个局面的过程中,有个至关重要的环节,也就算那个假扮梅利芙属下给虫帝告密的虫是谁。
任卡伦多和伽华耶如何猜测,始终没有头绪。
伽华耶说暗中有看不见的推手,为了不走进敌方的圈套,他们应该稍安勿躁。
卡伦多却说:“家主还在塔里,如果太磨蹭了,我会被讨厌的。”
伽华耶还想再劝,卡伦多却已经断了联络,爱里希已经走到这一步,之前他们的交易谁也威胁不到谁,还做不做数,也要看此时能不能善了。
在所有虫一起讨论该如何是好,各执己见的时候,卡伦多道:“既然无法达成共识,那就去问家主吧。”
“可是,永绝塔不许虫进出。”
卡伦多具有绝对的发言权,他道:“我听说西优莱最近住在古堡里,就请他帮我们跑一趟吧。”
凭主宰者的能力,确实能在皇宫里来去自如,潜入永绝塔也不成问题,这个方法可行。
琴伊得令,便让别的虫把越等越焦躁的雅赫斯引出老远,大概估摸着不在他被强化后的感官范围以内了,才单独把事情说给西优莱听。
西优莱笑着点头,很干脆地答应了。
琴伊都还来不及感谢,就听他大声冲着雅赫斯被忽悠走的方向喊道:“雅赫斯,去接你雄主了。”
下一秒,一阵风刮起,尘埃未落,雅赫斯已站定在西优莱身边,认真且言简意赅地道:“走。”
琴伊被风吹乱了发,他看着西优莱,脏话在口中欲言又止。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8章 脑子不够用
洛非尔的终端一开始是达奥罗收着的, 事发突然谁都无法反应,所以他两手空空地进塔,也不知外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于是询问伺候他的宫虫们, 外面怎么样了。
但是关进永绝塔的虫,就是和外面永远绝别的意思, 要让里面的虫体会到与世隔绝的孤独, 不被允许知道外界的信息。
洛非尔因为是“奖励”, 情况特殊一些,之后会接触到一些从外面来的雌虫,却也仅止于此了,那些雌虫也会在进来之前被勒紧对洛非尔守口如瓶。
所以宫虫们只能充满了愧疚地对洛非尔道歉, 眼中带着疼惜, 然后闭口不谈。
那眼神看得虫很火大,洛非尔心情本就糟糕, 他拿起桌上的一个杯子就要砸到宫虫的头上, 脑中一闪而过的画面却是雄父迁怒于家中雌虫的场景。
他皱了下眉, 最后重重地把杯子扣在桌上,把这一层塔里所有的虫通通呵斥了出去。
直到晚餐时, 宫虫们送来了食物,洛非尔也没有胃口吃,只应付了几口就让端走, 负责膳食的厨师和皇医都面色犯难,他们犹豫了一会儿, 还是把凉的东西都撤下了。
有传言说洛非尔公爵不喜欢为难雌虫, 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恐怕再不为难也得为难了, 来伺候的宫虫们都做好了当个出气筒的打算,没想到竟然相安无事。
洛非尔出乎意料的好脾气算是放过了他们一马,可不敢再不识抬举地多嘴,来去时都无声无息地,
塔里没什么可以供娱乐的东西,待着实在是无聊,洛非尔只能斜倚在窗边,看着下面偶尔路过,不知为何同手同脚的巡逻骑士队。
夜晚降临,到了雄虫应该睡觉的健康时间,宫虫们才敢进来,提醒洛非尔该歇下了。
为首的宫虫低着头等了一会儿,见洛非尔托腮看着窗外没反应,像是听不见他说话。
宫虫不知这还远远没到洛非尔睡觉的时间,根本就懒得理他,心里暗自猜测了一番,他想到了什么,喉结干涩地上下滚动了几下,脸颊爬上红晕,然后自发地站起来慢慢靠近,单膝跪下后把手伸向洛非尔的衣领。
洛非尔虽未收回看着窗外的视线,眉宇已经压了下来,正要开口,塔里传来噗通几声□□落地的声音。
他回头,还没看清什么眼前就蒙上了一片黑色,紧接着被紧紧抱住,鼻吸间都是熟悉的味道。
“家主,为什么……不回家?”
洛非尔抬眼,越过雅赫斯的肩膀,看见西优莱就在后面,对他做了个封嘴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