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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失忆后——by夜飞星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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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番外6
  “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雨打,五百年风吹,只求你能从桥上走过。”
  鼎鼎大名的幽玄剑尊倚着床榻,拿着一本话本看得“啧啧”有声,“说得好,记上。”
  坐在床头的小麒麟奶声奶气道:“说得好,记上!”
  在地上的小饕餮抱着一只战战兢兢的兔子,还没长牙的小嘴将那兔子啃得全是亮晶晶的口水印,听到声音,也懵懵懂懂的跟着重复,“记上!”
  谢衍掏了两块糖打发他们,又拿起一本话本,念道:“那郎君垂首浅笑,双颊红晕动人,双手不由自主,已经扯住了公子的腰带……咦?!!”
  谢衍合上封皮,封皮上的画作和书名简直……有辱斯文!
  他一边在心底痛斥此等孟浪行径,一边推走小麒麟的脑袋,打算自己默默诵读一番。
  “腰带!”小饕餮一声大喊,圆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谢衍掏出糖来的口袋。
  “什么腰带?”一个清冷矜贵的声音响起,黑衣墨发的少年也随之迈入屋中。
  时间已经是晌午,但小龙还有嗜睡的习惯,现在才刚起,虽然竭力摆足了不怒自威的架势,但眼神还是朦胧无定,衣襟也没有合好,长发未束,流水一样垂落到腰间。
  小饕餮咯咯笑着,张口就要答,嘴里却被塞了一本书。
  谢衍用当初使出天意一剑的架势投掷出话本,在小小饕餮说话前堵住了她的嘴。
  小饕餮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嘴巴霍地咧到耳根,直接将嘴里的话本吞了下去。
  一直在发抖的兔子看到她咧到耳根的大嘴,直接吓得两眼一翻两腿一蹬,在小小饕餮的怀里晕了过去。
  谢衍毁灭了罪证,从容下榻,理直气壮地斥责小饕餮,“你怎么连师父的书都吃,今天的饭后小点心没了。”
  小饕餮如遭雷击,有苦难言,两只藕节似的小胳膊抱着兔子,眼里都出现了泪花花。
  小龙深吸口气,“你多大个人,还跟这话都说不清楚的小丫头计较。她吃你本书怎么了,这书是什么名家著作,还是什么高深法门,值得你克扣一个小孩子的点心?”
  小饕餮虽听得一知半解,但也知道小龙这是为她说话,立刻拍起了两只小肉掌。
  季寒没有之前的记忆,但在龙冢中看护了十几年花苞中的饕餮和魔剑,再加上一个在白头峰顶待了数百年才破壳的小麒麟。他虽然表面冷淡,但对这三只幼崽是打心眼的偏爱。
  看到季寒眼中的寒光,谢衍立马道:“不值得,当然不值得!这本书算什么,小蛮就算吞了这座山头,我但凡眨一下眼睛,都算不上是她的磕头拜过的师父!”
  “咿呀!”小饕餮两眼放光。
  谢衍回过头,慈爱地看了小小饕餮一眼,一字一顿道:“只要她别撑着就好。”
  “咿……”小饕餮一脸沮丧,继续低下头玩兔子。
  小龙双手抱怀,倚着门框道:“对了……你们刚才说什么腰带?”
  话题怎么又转到这来了……谢衍心中叫苦,面上仍是维持着镇定道:“是……”
  “郎君双颊红晕动人,扯住了公子的腰带!”小麒麟一点磕巴又没打,口齿清晰、铿锵有力说出了这句话。
  小龙:“……。”
  谢衍:“……。”
  小龙缓缓站直,挑了一下眉,冷冷道:“扯住了谁的腰带?你想扯谁的腰带?”
  谢衍苦涩道:“只扯你的行不行?”
  小龙用行动告诉了谢衍不行。
  完了,家里崽子多就是麻烦!谢衍在心中叫苦连天,一边躲避小龙的追打,还要一边求饶,“阿照你冷静一点!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打脸,别打脸啊!”
  这一人一龙闹得鸡飞狗跳时,门外又飞进了一柄小剑,袖珍得如同凡人的玩具。
  小剑贼兮兮的摸进来,看了会热闹后,挑起小饕餮的衣领,带着她又贼兮兮的溜了。
  小麒麟委屈巴巴地贴着墙角,瞅瞅没有义气的魔剑和饕餮,又看着面前这比他还要幼稚的真龙和剑尊,挎着一张小脸,甚是忧愁地叹了口气。
  山间夕阳渐落,翻窗逃走的剑尊徘徊在山中的台阶上,正想着要如何哄回季寒时,就看到了一个拾级而上的人影。
  韩双现在已经上华阳门门主,当上门主后韩双还是勤学苦练,早已从出窍境升到了凝神境境,虽然在诸位门主中还是废柴中的废柴……但好歹可以御剑飞行,不用辛辛苦苦攀爬万重山上的上千阶梯。
  但韩双去别的地方可以御剑,来山上找谢衍时,他还是坚持步行。
  韩双爬了上千台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看到台阶上的谢衍后,双眼一亮,连气都来不及喘匀,就撑着最后一口气跑到了谢衍面前──“师尊!!大事不好了师尊!!”
  谢衍一脸淡定地看着韩双冲到近前,不等韩双说话,先指了指天说:“你看这天塌下来没有?”
  韩双看了看天,“没有啊。”
  “天既然没塌,那就不算什么大事。”谢衍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以前明光剑主怎么训他,他就有样学样的训韩双,“遇事如此慌张,哪里有一宗之主的样子。”
  “师尊教训的是。”韩双一脸诚恳,“弟子日夜忧思,觉得自己担不起这一宗之主的职责,不如……”
  谢衍大力拍着韩双的肩膀,正色道:“你说的是什么大事?快说来听听。”
  韩双:“师尊……”
  谢衍一脸正气凛然,俨然是要将宗主这个帽子在韩双头上扣结实了,“先说正事。”
  韩双无奈道:“剑宗又找上门了,要我们给个说法……”
  “说法?”谢衍顿了片刻,才道,“是那条蠢蛟又惹什么事了?”
  “不是。”韩双也有一丝不敢置信,“不是长明,是钟宗主。”
  剑宗的十几位长老齐上华阳门,为的就是现在剑宗宗主自请隐退一事。
  钟越接手剑宗以来,为宗门不说是鞠躬尽瘁也是兢兢业业,剑宗自华阳门崛起之后就日渐衰退,门中弟子青黄不接,谢衍毁去通天梯后更是元气大伤,如果没有轩辕敬城和钟越两任宗主,早就跟两度覆灭的华阳门一起做了一对难兄难弟。
  现在剑宗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复兴的苗头,钟越却一撂担子,说他不干了。
  剑宗上上下下哪里能答应,他们说宗主是受了那恶蛟的挑唆,而恶蛟又跟谢衍交好,剑尊自己离经叛道,娶了个魔修也就算了,还纵着恶蛟来引诱他们正直高尚的宗主……
  所以他们来华阳门要个说法,除非能劝回他们宗主,否则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干脆齐齐吊死在华阳门的山门处算了。
  平白无故被扣了这样一顶歪到离奇的帽子的剑尊本人:……
  “长明竟真能打动那小古板……难不成是我那些话本发挥了作用……”谢衍认真回想自己教给长明的那些鬼话,也不知道是哪一句发挥了作用,能不能拿去哄还在气头上的小龙……
  “师尊!”韩双一脸无奈道,“那些长老都要吊死在我们山门上了……他们还说,如果钟宗主走了,剑宗群龙无首,干脆并入华阳门得了——师尊,几万弟子的吃住,还有剑宗的长老……难道真要收他们进华阳门?”
  那当然不能。看韩双的脸色,谢衍只要点这个头,他马上就能跟钟越有样学样,也撂挑子不干了。
  韩双不干了,谢衍从哪里再找一个冤大头出来勤勤恳恳的干活。
  于是剑尊为了宗门,还是只能走这一遭。
  反正他现在无处可去,去看看那条蠢蛟的热闹也是好的。
  临行前,他千叮咛万嘱咐,让韩双照看好小龙和那不省心的三个崽。韩双大打包票,说他一定尽心竭力,保证剑尊走的时候什么样,回来一定还是什么样。保证把他小龙伺候得顺心如意,师姐养得滚瓜溜圆,让魔剑多守点规矩,还让小麒麟多认点字。
  在韩双的殷殷期盼下,剑尊总算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山门。
  谢衍没有去见剑宗那些找上门来的长老,他懒得跟这些人啰嗦,便直接下山去找钟越。
  钟越现在就在燕朝境内,隔得老远,谢衍便看到了城墙上吊着的青蛟。
  青蛟的头颅吊在墙头,尾部垂到地上盘成一团,半个身躯都剐尽了血肉,只剩累累白骨,自谢衍认识这条蛟以来,还没有见过他如此凄惨的模样。
  青衣剑修就坐在长明头顶,以钟越如今的修为,可以餐风饮露不沾风尘,以前的钟越走到那都是斯文儒雅风度翩翩,韩双经常眼巴巴看着他,暗自羡慕钟宗主不动如山潇洒自如的风采。
  只是现在看看在青蛟头上的剑修,衣衫上起了无数皱褶,几缕头发散落在额前,往日温和带笑的眼眸也显得十分疲惫。
  看到谢衍前来,钟越也只是淡淡点了一下头。
  谢衍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就见城墙底下,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人来到了长明的尾巴旁。
  马上的人往上看了一眼,见到除了蛟头上的修士外,又来了一个修士。他在马上犹豫了一会,跟旁边一个穿着官服的人说了几句话后,才咬了咬牙,从马上下来。
  青蛟身旁就垂着几道铁索,从马上下来的人抓着铁索,一步步往上攀爬,经过长明裸露在外的白骨后,停在了他尚且新鲜的血肉旁。
  他拔出了一柄短刀,刀刃闪着一层胭脂似的红,轻易就切入了青蛟的肌理。
  一团团带着热气的血肉被取下,拿刀的人用带来的绸缎小心裹好,还用陶罐装了半罐血水,做完这一切后,才沿着原路返回。
  谢衍惊异地看着这一幕,他不难看出,束缚住长明的铁链虽然有修士禁锢,但这条蛟要挣脱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长明只是看着自己的血肉被取走,眼皮沉沉往下坠着,不发一言。
  钟越看着这一切发生,攥成拳头的手上青筋迸出,看到青蛟的肉被剜下时,他的瞳孔凝成了针尖大小,却也……无可奈何。
  “他想要做人。”钟越说,声音低哑,透着一点的茫然不解。
  谢衍脑筋一转,就知道这条蛟是在做什么打算了。
  他来到青蛟的耳朵边,先是往下打量了一下长明血肉模糊的蛟身,又往上看了看几乎成了一尊石像的钟越,道:“长明,你以前是野兽,野兽食人,不说是天经地义,但也是本性使然,你一旦做人,便要承担人的因果,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这可不是你受这几刀就能还清的,你要想好了?”
  青蛟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说:“千金难买爷愿意。”
  果然,这条恶蛟的肉可以是软的,血可以是热的,但他的嘴永远是硬的。
  “行。”谢衍干脆利落地点头。不管这条蛟是吃错了什么药,但他现在既然要活活剐去自己那一身妖的皮囊,谢衍当然不会阻止。
  至于钟越……谢衍抬头望向长明头上的钟越,短短几天,钟越已经瘦得形同枯槁,身上一点精气神都没有,连眼神都变得黯淡。
  他的心头有一把火,日夜烧灼,折磨得他痛苦不堪。
  钟越向谢衍见礼,“尊上。我有一个问题,想请尊上赐教。”
  “请讲。”
  钟越没有马上说出来,而是犹豫了半晌,方道:“爱亦生忧,爱亦生怖,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爱人呢?”
  如果他和长明在一起,长明就要由蛟化人,他自己也要违背本性去爱一个妖,如果这会为他们带来如此深重的折磨,那为什么要在一起呢?
  钟越从小就被宗门寄予厚望,修行的也是各种功决术法,他参不透情这个字,若不是长明的孤注一掷,他只会永远让自己置身事外。但也是长明剔骨的惨烈,才让他心生动摇、难以决定。
  谢衍觉得,这些修士对他都有些超出实际的景仰,觉得他有高修为,自然有大智慧。
  但谢衍修行靠得其实是天赋和机遇,人生的种种迷茫,他自己也是一个不少。
  钟越还在等着他的回答,被心火烧灼得日夜难安的眼里,透出了一点希冀的光。
  谢衍想了想,方道:“我师祖也被此问困扰过,他都参不透,就更不要说旁人了,不过天下有情人众多,能得一知心人来,能相知相守就更少,若是你自己画地为牢,又如何知道外面不是另一方广阔天地呢?”
  “真的……会是一方广阔天地吗?”
  “你既看得到风雨,又怎会看不到天地呢?”谢衍说。
  钟越抬头望天,这几日正是多雨水的季节。他在这待了几天,就下了几天的雨。他觉得雨水寒凉、天气晦暗,长明在风雨中又要多受煎熬。
  可是今日他抬头望去,看到头顶聚集的乌云、看到云层中闪烁的电光、看到天上随时会降下的又一场雨。
  雨水从天而落、浸润大地,原是有了这天地,才有了这一场风雨。若是憎恶这风雨,又如此看到天地广袤、无边无际。
  钟越明白了,他舒了一口气,任降落的雨水打湿衣襟:“多谢尊上解惑。”他接着道,“还有一事,劳烦尊上相助。”
  。。
  谢衍带着钟越的交代回了华阳门,对还在门中苦等的剑宗诸人传话——“钟宗主说自己道心不坚,想在尘世中再修行一番,诸位回吧。”
  简单说完,谢衍便将他们“请”出了山门。
  韩双好奇地想要打听,但谢衍风风火火就赶回了自己山头,着急回家看小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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