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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失忆后——by夜飞星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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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战惊心动魄,雷光与法术的亮光结合,将整个大陆照耀得如同白昼。
  剑尊虽是尊者修为,但如此险境下,也差点陨落于此。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黑刀自天外飞来,斩杀破月剑主,又拦下清静三仙中的两位,让剑尊顺利渡过雷劫。
  这还是明夜剑尊逝世后,出现的唯一一位尊者。而且晋升时天道降下十方雷劫,这在历代尊者中,也极为少见。
  世人都说,这是幽玄剑尊有仙人之姿,才会在渡劫中就能斩杀四位巅峰武主,却极少有人知道,剑尊曾得到过一柄黑刀相助。
  “仙长仙长!”一个梳着双团髻的女童扯着陆乘风的袖子晃了晃,也晃回了陆乘风飘走的心神。
  “仙长!”女童咧着嘴笑,稚声稚气道,“这次我们来,能不能见到剑尊啊?”
  此话一出,刚才还叽叽喳喳不停的几个孩童也停下谈话,齐齐往这看来,一个个的眼里都饱含期待。
  陆乘风有些不忍心,但还是直白道:“剑尊现在并不在门中。”
  孩子们的眼神齐齐黯淡下去,女童不死心,继续问陆乘风,“那剑尊去了哪?他还会回来么?”
  剑尊去哪了?他还会回来么?这两个问题也是华阳门上下都想问的问题。
  剑尊渡劫成功后,就追着那柄黑刀而去,再也不见踪影。若不是门主整天笑呵呵的,他们都要怀疑剑尊晋升后四大皆空,也不记得自己跟华阳门的关系了。
  而且陆乘风记得,那柄黑刀——明明就是刀魔的武器,剑尊追着黑刀而去,是想去找刀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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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只有相逢无别离(回忆篇完)
  青州
  莽莽大山中,一个白衣人行走其间,步伐如闲庭散步,只是所到之处,蛇虫鼠蚁、妖兽精怪纷纷望风而逃,整座山里除了哪些没长脚的花草树木,连一个活物都不剩。
  这白衣人正是前不久刚刚晋升为尊者的幽玄剑尊谢衍,刚从地底出来时,他还是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样,经过天雷淬体后,新鲜出炉的剑尊重又变得俊朗潇洒,行走在重重山岭间,也如一尊带着淡淡光晕的玉像。
  剑尊嘴角带着笑,但他其实并不高兴,挂在脸上的笑也显得阴沉沉的。
  他围着青州的十万大山走了好几圈,圈子越缩越小,最后他锁定了一座山岭。
  每走一步,便有一重剑气从他脚下荡出,一重重的剑气跃上高天,彼此间纵横交错,织成了一只偌大的笼子,将整整一座大山困在其中。
  剑尊走完最后一步,这个“鸟笼”已经彻底完整,他好整以暇地对着大山深处道:“阿照,你肯不肯出来见我?”
  大山深处毫无动静。
  剑尊追着刀魔追了两个月,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却连人家的面都没有见到,也难怪现在会气急败坏,不顾体面了。
  剑尊脸上的笑意更深,只是配着他乌沉沉的眸子,这笑也显得越发瘆人。
  “阿照。”他声音和缓地道,“你不见我,那我可要来找你了。”
  在剑尊踏入“鸟笼”的瞬间,整座山林忽地一震,一柄黑刀从丛林深处掷出,落到剑尊面前,刀柄在上,刀锋在上,眨眼间变成千千万万柄。
  剑尊面前,已经是一座刀山。
  剑尊眼也不眨地走过去,第一把刀划破他的衣襟,第二把刀划破他的皮肤,他走了三步,身上就多了数十道血痕。
  在剑尊跨出第四步的时候,所有刀影在一瞬间消失。
  剑尊顺着山坡走上去,在最高处的一棵枫树下看到他要找的人。
  那个人戴着斗笠,帘幕垂下,面容也看不分明。
  但谢衍知道,这个人就是季寒,从陆乘风提起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人是季寒。
  他沿着山坡跑上去,什么法术也不记得用,满心的焦躁郁闷也全然忘却,像个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年一样,不顾一切地奔向他最想靠近的人。
  他跑到季寒面前,隔了漫长的十六年。谢衍伸出手,想掀起季寒的帘幕,季寒却后退一步,抬手按上自己的斗笠。
  “阿照——”
  斗笠落下,谢衍记忆中的季寒是英姿勃发的少年郎,是眉眼间浓墨重彩的俊郎君,毫不逊色于世间任何一位男子。
  而十六年后站在他面前的季寒,脸孔苍白如鬼魅,每一寸肌肤上都爬满了诡异蠕动的符文,这些符文还在轻轻蠕动,黑中泛红,如一条条吸饱了血的虫子在季寒身上乱爬。
  这是恶咒,每一道都代表着一个冲他啸叫的恶鬼。
  十六年前,季寒主动拜在疯老人门下修行六欲浮屠刀。
  这套刀法让他成为自己梦寐以求的修士,但修行刀法的疯老人最终被刀法所噬,他也逃不了相似的结局。
  冯春来死前已经完全疯癫,成为一具只知道杀戮的行尸走肉,最后被万鬼分而食之。
  那血腥可怖的一幕深深印在季寒脑中,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有这样的结果,他并不后悔。
  季寒眉眼一抬,眸光木然,不似以前,眉目间总带着逼人的冷光。
  十六年不见,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谢衍,你走吧。”
  季寒以往对谢衍不知说过多少句冷言冷语,只有这一句,疲倦中带着几分无奈。
  华阳门出事时,季寒跟着何蛮跨越万里山水,日夜兼程来到华阳门要见谢衍一面。
  好不容易谢衍出关,他却跟他说,你走吧,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他们还是和十六年前那般争吵,谢衍看着那些黑色蠕动的恶咒,道:“放弃这套刀法吧,季寒,以后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能帮你。”
  季寒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眸光狠戾,嘲弄道:“你能帮我什么?十六年前你在哪,我被那些仙门修士追杀的时候,你又在哪?”
  “我现在是修士了。”季寒森森一笑,“我也能护住你,那些人来杀你的时候,是我救了你!你现在不需要我了,又想让我变回你们眼中的蝼蚁!”
  谢衍在地底待了十六年,脑袋也不太灵光,他眸色沉沉地望着季寒,脑海中其实一片混沌。
  季寒头一次如此直白的宣泄出自己的情绪,他对着谢衍吼道:“迟了!太迟了!谢衍!”
  说完季寒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去,只有谢衍一个人呆呆站在原地。
  为什么?什么太迟了?
  谢衍怀着这样的疑问失魂落魄的离开。在人间,他收敛起所有的灵性神威,如凡人一样行走。
  他去了烟波湖拜祭自己的师叔,一路上也在想这个问题。
  途径一处城镇,他遇到了几个剑宗弟子,剑宗宗主前两个月才死在华阳门,这些弟子们对华阳门自然没有好感。
  他们不敢编排谢衍,就说起了杀死破月剑主的那柄黑刀——也就是刀魔。
  若是闭关前的谢衍,自是不会因为这些事动怒,只是他看到剑宗,就想起被逼自刎的师父、惨死的师娘,被任意欺凌的华阳门,还有……还有已然面目全非的季寒。
  若不是他们!若不是这些人!
  这一天,消失两个多月的剑尊没有回到华阳门,而是出现在剑宗的通天梯上。
  通天梯是剑宗开山祖师所留,剑宗开山祖师是两千多年前飞升的一名剑仙,剑仙羽化飞升而去,飞升时一步一生莲,莲花化作重重阶梯,一直延伸到九天之上。
  两千年来,通天梯已经成了剑宗的立派象征。
  剑宗数万名弟子齐齐仰望着通天梯上那个白衣出尘的人影,无一人敢上前阻拦,眼睁睁看着剑尊踏碎千重通天梯,将他们剑宗的面子里子都毁了个彻底。
  毁完通天梯后,剑尊又来到东海的浮花岛上,直接掀起了整座岛屿,搅得东海浊浪翻天。
  再来到紫阳府时,不等谢衍靠近,紫阳府中曾经参与十六年前那场围攻的几个大长老齐齐出门谢罪,当场自爆,才免去紫阳府这场劫难。
  谢衍又要了两个弟子出来,让他们前往华阳门谢罪,任凭处置。
  无论是剑宗、太一阁还是紫阳府,他们在这一天都记住了那个高悬于空的身影,威压如同山岳,如神灵般睥睨众生。
  离开紫阳府,谢衍去了南方,在重重大山中寻找被毒瘴包围的毒人谷。
  以剑阵胁迫,才让毒人谷谷主离开大山,随他一同去诊治一个人。
  只是,他找不到季寒。
  季寒在谢衍找其他仙门算账的时候,恶咒就已经发作到无法压制。
  他每日浑浑噩噩,又被一众仇敌追杀,这其中还有月明天清两姐弟,他们每一次出现在季寒面前,修为都会有惊人的飞跃。
  在谢衍寻找他的时候,季寒正孤身一人穿行在世间最为险恶的地方。
  他看到了荒原中暴动的兽群,看到一棵长在悬崖上的参天巨树开满了粉色的花朵,看到灼目的岩浆如瓢泼的鲜血在黑色的土地上蔓延。
  他就这样等待自己的死期。
  如果有一天他要如冯春来那样凄惨可悲的死去,那他一定不想让人看到。
  他无甚期待地行走在这些地方,像是要给自己寻找一个葬身之地。
  但其实哪里都是一样的。
  在沙漠中行走了一个月后,久旱的沙漠中突然下了一场雨,季寒站在雨中,突觉天地辽阔,自己却无可去之处。
  从沙漠出来后,季寒找了个茶水铺子休息,在喝茶时听到周围人的议论,他们在议论“天打雷劈”的幽玄剑尊。
  说幽玄剑尊嫉恶如仇,为山月国除去作乱的恶蛟和一众昏君奸臣。
  又说幽玄剑尊惨遭天谴,在宛水河畔被天雷劈打至今,眼看要性命不保!
  季寒跌碎了手中的茶盏。
  他赶到宛水河畔看到被劈成焦炭的谢衍,与天道相悖,谢衍就算留了一命下来,此生也不可能再有成仙的机会。
  在宛水河畔相见时,谢衍只是笑着说了一句,“你终于来了。”
  成仙非我所愿,只愿与你在人间相守一世。从此以后,南北东西,只有相逢无别离。
  这是谢衍转了一大圈后,想到的答案。
  。。。。。。
  小船中灯火飘摇,季寒隔着斗笠的帘幕望着那一星火光,脑子里乱哄哄的一团。
  他想谢衍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真的有能治好他的名医,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显得他是个二傻子?
  一会又想着,谢衍在外面怎么还不回来?他们到底在聊些什么!
  谢衍站在船外,身边围了好几个吴侬软语的江南女子,几个人说说笑笑,谢衍的笑声尤其爽朗。
  过了半晌,谢衍掀开船舱的帘幕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竹筐。
  他笑眯眯地来到季寒面前,往他手心里塞了一个凉沁沁的东西。
  季寒低头一看,是一个已经剥好的菱角。
  季寒捏着这个白生生的菱角,一直默不作声。
  两道灵光从谢衍手中飞出去,是催雪和饮恨,谢衍放它们出去催动船只,不一会,小船就平稳地离开河岸,没入一丛荷花莲叶中。
  如果谢衍和季寒从船中出来,就会看到满池的碧绿色彩,小船无声地行驶其中,破开一池涟漪。
  只是这时,两人都无心出去欣赏船外的景色。
  谢衍又从竹筐里拿出一个菱角,剥开后露出里面白玉似的果肉。
  他一手拿着菱角,一手去掀开季寒斗笠上垂下的面纱——
  季寒顿时一惊,抬手按在谢衍的手腕上。
  谢衍眸光深深地看着他,手停在季寒的面纱前。两人无声对峙着,啪嗒一声,是谢衍指间的白色菱角往下滴了一滴清甜的汁液。
  “我……”季寒这个“我”字还没说完,谢衍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他隔着一层面纱噙住季寒的嘴唇,粗鲁又急切,像是咬上来一样凶狠。
  季寒被他按在了船舱上,桌上的油灯不知什么时候被他们拂落,被谢衍一挥袖子灭了。
  这个吻结束之后,季寒是一脑袋茫然,又不知所措,只有一种莫名的羞恼,他被谢衍拢在怀里,铺天盖地都是来自谢衍的气息。
  谢衍的一双眼睛灼灼发亮,在十六年前,谢衍的眼睛是一道清泉,泉水清澈见底,总能看到水下是什么。
  现在,谢衍的眼睛里有了太多季寒看不懂的东西,水面上飘满了落叶,再也看不清下面汹涌的暗流。
  他伸出手,再一次掀起季寒的面纱——
  谢衍的动作很慢,仿佛在给季寒反悔的机会,但季寒像是被他亲懵了,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面纱被一点点掀起,季寒的脸也逐渐暴露在谢衍面前。
  这张脸上布满了黑色的咒文,恐怖狰狞,让世间的任何一个人看到,他都能当场吓晕过去。
  谢衍的眼神却慢慢柔和,他将剥好的菱角塞进季寒嘴里,问他:“甜吗?”
  菱角脆生生的,嚼几口就是满齿清甜,季寒又把手里握着的菱角吃完,咽下去后才点了点头,“……甜。”
  谢衍亲了亲他的眼睛,又亲了一下他的唇角,这才说:“这就好,这筐菱角一个个都是我细细挑出来的。”
  季寒看着他,眼中晦暗莫名,“你想清楚,以后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谢衍笑了笑,仿佛季寒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早在十八年前,我就想清楚了。我不后悔,天雷加身,死后入苦海沉浮,也绝不后悔。”
  他答得认真,双目灼灼,每一个字都极其郑重。
  说完,他又去亲季寒,细细的亲吻,又掩不住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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