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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病美人在娃综爆红——by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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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男,混蛋……”晏久的嗓子哑得厉害,却还不忘骂人,“诡计多端……你趁我病,要我命……咳咳,你就是想把帕帕从我身边夺走对不对?你一定是想要把帕帕从我身边夺走……没良心的东西……”
  斯樾陪他说着车轱辘话:“不会,不会有人把帕帕从你身边夺走,不要怕。”
  晏久伤心地抿紧嘴唇,坚持己见:“不信,你迟早会把我的帕帕夺走的……”
  鼻梁上的眼镜早就被斯樾摘下来放在了床头柜上,这时候眼前模糊一片的状态让晏久更加无助,他只能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黯淡光线,努力看清斯樾的位置。
  或许是想要拼死一搏,晏久突然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了一股力气,一把揪住了斯樾的领带,泪水顺着眼尾滑入鬓发:“我可是帕帕的亲生爸爸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斯樾被拽着领带,不得不随着晏久的力气向前靠去。
  两人鼻尖之间的距离近得不超过一颗葡萄。
  斯樾没闲心去想往日那些旖旎的事,只轻声细语地耐心哄着晏久,帮他擦掉眼泪:“不会有人敢伤害你,久久乖,我们先测一下温度好不好?”
  “我不要打针。”晏久嘟囔一声。
  斯樾给他掖了掖被角,哄小孩子一样:“好,所以我们要先测一下温度,如果温度不高,就不用打针了哦。”
  晏久任凭斯樾扶着他躺回被窝,闭着眼睛难受得不吭声。
  斯樾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找了半天:“久久,温度计在哪儿?”
  “在我这里,”晏久哑着嗓子争辩着,“但是我没发烧……我没有生病,就是有点儿困……真的没发烧。”
  温度计上写着16呢,16℃不是发烧。
  “好,久久没发烧,是我发烧了,好不好?”斯樾好生哄着,从晏久紧紧握着的手中找到了温度计,“听话,我看看多少度。”
  斯樾的声音温柔得让人无法拒绝,鬼使神差地,晏久竟真的松开了手,不再倔强地握着自己的温度计不肯放开。
  终于拿到温度计的斯樾欣慰地摸摸晏久的脸,而后转过视线,定睛一看——
  测电笔。
  斯樾:“……”
  作者有话要说:
  斯总:让我看看久久是如何照顾自己的……6
  施哥:让我看看自己这辈子一共几个娃……6


第33章
  斯樾翻遍卧室里的抽屉, 总算找到了体温计。
  刚给晏久测完温,卧室门就被帕帕从外面推开,小奶音糯叽叽地朝久久讨安慰:“久久~蓝莓非要呲火柴的耳朵……”
  见久久躺在被子里, 想要替火柴伸张正义的帕帕便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床边的斯樾:“daddy, 蓝莓非要呲……”
  斯樾伸出食指,对着帕帕“嘘”了一声:“久久在休息哦,乖宝儿过来,daddy抱你。”
  帕帕乖乖地踮着脚丫走过来,被daddy从地上一把捞起来后,熟练地窝进了温暖的怀中,小声地问道:“daddy~天还没有黑,久久为森么要这么早就躺进被子里呀?”
  难道又像之前一样, 要休息很久很久不理帕帕了嘛……
  想到这里,帕帕难过地瘪了瘪嘴巴,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可怜巴巴地抓着daddy的袖扣,小声哭了起来:“daddy,帕帕不要久久介样子……呜呜……”
  “不会,久久只是在睡觉,一会儿就醒了,”斯樾细致地捋顺帕帕额前的细软发丝, 耐心道,“所以帕帕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想一想等久久醒来之后,想要跟久久玩哪个游戏, 是猫猫跳棋呢, 还是小羊飞车?”
  帕帕从小就是被斯樾带大的, 因此斯樾这工夫哄起娃来也是得心应手,完全不会犯难。
  “森的嘛?久久一会儿就醒啦?”帕帕仰头望着daddy,糯白的小牙委屈地咬住了上嘴唇,像是在强迫自己不再瘪着嘴巴只知道掉金豆豆。
  就算久久不陪帕帕玩游戏也没关系哒,只要让帕帕看到久久,帕帕就炒鸡炒鸡开心啦!
  “当然,daddy不会骗帕帕的,”斯樾用指腹轻轻抹去帕帕的眼泪,低笑着哄他道,“但是daddy现在要看一看,是哪个小朋友在掉金豆豆啊?”
  帕帕飞快地抬起两只小肉手,挡住自己的小脸蛋儿,不让daddy看到:“不似~不似帕帕!”
  坏daddy!趁久久碎觉觉就欺负帕帕!
  斯樾知道自家幼崽爱面子,于是顺势给他搭了个台阶,伸手碰了碰帕帕脸上的泪珠,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原来是帕帕的眼睛出汗啦,不是金豆豆。”
  “似喔~似喔~”帕帕当即被daddy给他找的理由俘获,喜滋滋地扭了扭。
  面子保住了,帕帕整个人又欢实起来了,抓着daddy的大手,一遍一遍地追问着“久久为森么还没有睁开眼睛”,斯樾便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回答他“久久再睡一会儿就醒了”。
  算起来,他和帕帕也有二十多天没有见面了,帕帕才三岁,在长达二十多天的时间里,只有文征和家里的佣人陪在他身边,所以也不能怪他如今这么喜欢粘着人。
  况且帕帕的分离焦虑症原本就比其他的同龄小朋友要严重一点儿,也正是因为这个,晏久迟迟没有把他送到幼儿园,而是亲自陪伴他长大。
  斯樾让帕帕横躺在自己的怀里,抱着他轻轻拍打肩背,想让他也睡上一觉。
  帕帕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刚要被daddy轻摇着送入梦乡,就听见久久发出了一声微弱的轻咳:“咳……”
  “久久醒啦!”帕帕立刻睁开眼睛,朝躺在枕上的人望去,“久久~”
  斯樾把帕帕放到另一侧的枕头上,起身查看晏久的情况。
  “久久,来,”他拿起提前准备好的温水,动作轻柔地把晏久半扶起来,“喝点水。”
  晏久烧得迷迷糊糊的,意识也不清明,觉得渴得不行的时候,正好有一杯水喂到嘴边,他便没太多想,遵循着肌肉记忆就喝了两口。
  “慢点儿,别呛到。”斯樾把水杯往后退了退,等晏久咽下嘴里的水后,再重新喂给他。
  “我就要快点喝……”晏久难受得不行,嗓子也哑得厉害,不过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下意识就有点儿耍赖地咬住了杯沿,“我就要一口……都喝光……”
  斯樾拿他没办法,“好好好,久久可以快点喝,不过先松口好不好?不松口没法喝水哦。”
  晏久喝完了水,顺势将发烫的额头贴在了斯樾冰凉的领带夹上,声音闷闷的,有点儿可怜,“斯樾是混蛋。”
  说完,还用尽自己现有的全部力气,狠狠地捶了斯樾肩膀一拳,却反倒把自己的手撞得生疼,皱着眉头缩回了手。
  他不由越发伤心了起来:“斯樾打人……混蛋……”
  只有在病得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时候,才能认出自己吗。
  斯樾帮他揉着发红的指骨,半天才叹了口气,指腹划过晏久的眉尾,无可奈何地哄着他道:“是,斯樾是混蛋,久久好好养病,醒来打他好不好?”
  晏久头昏脑涨,没办法回应耳边传来的问话,只是无力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帕帕“咦”了一声,笑眯眯地仰头看着daddy,学着久久的语气:“斯樾似混蛋~”
  斯樾笑着点点他的鼻尖:“只有久久可以这样说daddy。”
  帕帕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手脚并用地爬到了久久的身边,把小肉脸儿贴在久久垂在膝尖的手背上,安静地陪伴着他。
  卧室里拉着一层窗帘,光线不是很明亮,但低垂着眸子休息的晏久还是看到了斯樾指间一闪而过的光亮。
  他抬起酸痛的手臂,一把抓住了斯樾的手,斯樾顺势把人往上扶了扶,给他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自己的肩窝里。
  “你装什么……”晏久浑身的骨头都痛得不行,却还是执着于斯樾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你为什么要戴戒指,为了显得你很爱我吗?”
  斯樾想要握拳不让他摘,但生病的人似乎比平常还要固执许多,硬是抿着嘴唇将斯樾的戒指摘了下来。
  帕帕拱啊拱,钻到久久的臂弯里,小肉手拿过daddy的戒指,小声地说道:“不可以哦久久~daddy会掉金豆豆哒~”
  晏久对帕帕没有防备,随便他从自己的手中拿走什么,掌心空了,也没再去找,径自又靠在斯樾的肩头睡下了。
  “daddy~”帕帕抱起daddy的大手,找到那根平日里戴着戒指的手指,边给他戴,边奶声奶气地安抚他道,“daddy不要掉金豆豆哦,帕帕帮你拿回来啦~”
  斯樾调整了一下戒指的位置,笑着对帕帕说道:“谢谢你啊乖宝儿,daddy刚刚真的好害怕啊,帕帕真是个大英雄。”
  “不客气喔~”帕帕有被daddy的这番话奉承到,听完,他兴奋地眨了眨眼睛,指指daddy手上的戒指,缺字少句地说着只有daddy能听懂的话,“daddy炒鸡爱久久哒,不可以摘下来~”
  斯樾失笑着摸了摸自家幼崽的小脑袋瓜儿。
  帕帕从小就在daddy和久久相爱的环境中长大,所以他完全不会对“喜欢”与“爱”之类的字眼感到害羞或敏感。
  这是在晏久醒来之后,他们一家三口的第一次共同相处,思念daddy的帕帕还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刚想去拉久久的手放在daddy的手上,却发现久久居然又闭上眼睛了。
  “久久怎么又不理帕帕了……”帕帕匆匆把脸藏进被子里,用小肉手胡乱地抹了抹眼睛,小奶音闷闷的,“呜呜……帕帕要久久……”
  斯樾把晏久扶着躺回到被子里,双手搭在腹前,掖好被角,轻声回答帕帕:“久久还要再睡一会儿,没事的。”
  “daddy,久久怎么了呀?”帕帕这话虽然是在问daddy,但还是害怕地把小脑袋瓜儿埋进久久的衣襟里,让自己的嘴巴贴着久久的手腕,感受到那一丝熟悉的温度时,才稍稍放下心来。
  斯樾担心帕帕听到晏久病得很严重之后,会伤心地哭起来,于是只说了一半的实话:“久久可能有点不舒服,所以一会儿等施伯伯到了之后,给久久吃点药,他就会好起来了。”
  帕帕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药药苦苦的,久久呲了会皱眉!
  帕帕要想个办法!
  左思右想了半天,帕帕突然灵光一闪,从被子里露出小肉脸儿,指指自己的嘴巴,对daddy说道:“帕帕呲~帕帕呲久久的药药~”
  斯樾明白他的意思:“帕帕是想要替久久吃药对嘛?”
  帕帕点点头,“嗯!”
  药药苦,只要帕帕替久久呲啦,久久就不会掉金豆豆啦!
  “可是药只有久久自己吃,病才会好呀,”斯樾见帕帕的大眼睛里又堆起了雾气,紧忙补充道,“不过帕帕可以在久久吃完药之后,喂久久吃一颗甜甜的大白猪奶糖呀,这样久久就不会觉得苦了。”
  “森的嘛!”帕帕一下子开心了起来,小短腿儿蹬开被子就下了床,“哒哒哒”地跑到客厅,从零食盒子里掏了一把大白猪揣在围兜里,又“蹬蹬蹬”地跑了回来。
  斯樾忍住没笑。
  跑出去的时候脚步轻快,回来的时候却因为口袋里装了大白猪,所以脚步就变得沉重了吗。
  “大白猪已就位!”帕帕学着电视里的台词,骄傲地挺起胸膛,让daddy看到自己围兜里满满当当的大白猪。
  斯樾愿意陪他玩闹,十分配合地伸手示意:“请帕帕战士躺在久久同志的身边,时刻准备吧!”
  “好哦!”帕帕钻进被子,把大白猪一颗一颗地摆在了久久的枕边,想让它们都离久久近一点。
  等待施郝仁到来的期间,帕帕一直都趴在晏久的身边,皱着小脸儿担忧地望着阖眸安睡的人,一遍又一遍地问着daddy,施伯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
  但小孩子一向容易困,即便帕帕再放心不下,也还是被无力抗拒的困意俘获,窝在枕头上奶呼呼地睡了起来。
  直到施郝仁进了屋,开始给晏久重新测温、扎完针后,斯樾才把睡熟的帕帕夹在臂弯里,迈开长腿从卧室走出来,准备去厨房再次倒杯温水给晏久,顺便也给施郝仁倒一杯。
  可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人,斯樾不由有些意外:“大哥?”
  说完,他转头看了眼卧室里的施郝仁,再转头回来用眼神询问着晏恒。
  晏恒指了指卧室的方向:“嗯,和施医生在电梯里碰到了。”
  斯樾被晏久生病的事情搞得有些恍惚,听完大哥说的话,才点点头反应了过来。
  怪不得他没听见施郝仁敲门,原来是跟大哥一起进来的。
  帕帕睡了好一会儿,正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以至于完全忘记了daddy在他睡前就已经回到家的事。
  “daddy~”
  发现自己一睁眼就看到了daddy的脸,帕帕顿时惊喜地抱住斯樾的手臂,想要跟他撒娇,嘴巴却被daddy用指腹轻轻按了一下,又拿开,“嘘,久久在睡觉。”
  帕帕立即收了声,弯起大眼睛点了点头,随即超级超级小声道:“daddy~”
  “daddy在呢。”斯樾眼中的笑意愈深。
  想起闭着眼睛不理他的久久,帕帕伤心地瘪了瘪嘴巴,“久久又……不理帕帕……”
  施郝仁给晏久打针的时候,掰安瓿瓶所发出的声音并不大,注射时的动作也又快又稳,所以帕帕根本就没有被吵醒,自然也不知道久久不只是因为不舒服才睡觉,而是生了病在打针,所以才这么久都没有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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