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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宠夫郎后我在异世暴富——by菇菇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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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大夫又嘱咐道,今日之后往后三天,都要留在县城里,他要上门施针。
  若这三日没有什么凶险的情况,便可接回家好生养着。
  语罢,又问:“你们是石坎村人士?”
  严之默应了,梁大夫并没说什么,催他赶紧去办事。
  严之默出门寻方老三,拿出银子递过去,解释了一番现状后道:“三哥,劳烦你再帮我个忙。”
  方老三听到有机会治好姚灼的伤腿,连连说好。
  转而又听要在城里客栈订三天的房间,治伤也要花不少钱,便替严之默发愁。
  严之默道:“谢三哥关心,实不相瞒,前些日子我和灼哥儿一起做了些营生,有法子挣银钱,眼下是够用的。”
  听及此,方老三也没多问,帮人帮到底,他便接了严之默给的碎银子,牵着牛车去附近找客栈了。
  回到医馆等了许久,那小药童总算是抱着药回来。
  煎好的药是黑乎乎的一碗,严之默接过来,一勺一勺小心地给姚灼喂进去。
  喝完了药,梁大夫接骨的准备工作也做好了。
  若放在现代,这也是个不小的外科手术。
  严之默一颗心提到喉咙口,浑然未觉自己的脸色也十分苍白。
  梁大夫见了,又塞给了他一片人参,生怕这书生郎也倒在自家医馆里。
  接骨开始前,严之默偷偷给姚灼喂了从系统商城买的止痛片,期盼能快些起效。
  那药童轻车熟路地递来一条布巾,揉成团好塞进姚灼口中,不然疼急了,不少人会咬伤自己的舌头。
  严之默虽不忍心,可也照做了。
  眼看接骨就要开始,伤腿外头的包扎早就被拆开,伤口完全暴露在几人面前。
  弹幕里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伤口暴露预警!刚进直播间的如果看不了这个赶紧退退退,不开玩笑!】
  【这不是种田专区吗!怎么还有这种场面啊啊啊】
  【但听起来灼哥儿说不定能因祸得福治好腿呢!反正默宝有钱!】
  【呜呜呜让我再投几个鱼雷,灼哥儿赶紧好起来!】
  另一头,梁大夫的医治已经要开始了。
  连严之默也被嫌碍事,被赶到了外间。
  他这下可算是体验了一把等在手术室门外家属的心情,若换了旁人可能要急得团团转,他却转了两圈就觉得头晕眼花,连忙扶着桌子坐下来。
  不多时,方老三回来了。
  “严老弟,我帮你在附近的千客来客栈订了一间房,没有你要的天字号上房了,但还有地字号的,环境也不错,保管灼哥儿能舒舒服服养伤。另外,麻三家的牛车先暂时安置在客栈的牲口棚了。这是剩下的银钱,还有我看你晚上也没吃东西,便问客栈有没有干粮卖,太晚了,只有馒头,好处是一直搁在笼屉里,还是热乎的,比你带的那凉饼子好,你姑且垫垫肚子。”
  严之默接过方老三递来的两个馒头,感激不已。
  “三哥,今日多亏了有你,不然我当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方老三拍了两下严之默的肩头,努力安慰道:“都是乡里乡亲,哪来那么多客气话?只要灼哥儿没事,咱这趟就不算白跑!”
  严之默点点头,想了想还是拿出一个馒头,就着桌上一壶茶吃了起来。
  他虽然毫无胃口,可一想到还要照顾姚灼,便不能让自己出什么差池。
  一个馒头下肚,胃里不太舒服,可到底有东西了,手脚也有了些力气。
  有方老三一个认识的人在身旁,他也心安不少,等候时,看那小药童端出好几盆血水,又打了新的进去。
  看得方老三这个比严之默年长不少的汉子都心惊肉跳的,直道灼哥儿命苦,转而见严之默脸色不佳,又怪自己笨嘴拙舌,讷讷地闭了嘴。
  等到梁大夫推门出来,外头的晨光都升起来了,竟是过了一夜。
  方老三都趴在桌上睡着了,严之默倏地起身才令他一把惊醒。
  “梁大夫,我夫郎如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28章
  这个时代没有现代医学, 却有传承至今的岐黄之术。
  梁大夫接过药童递上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面露疲倦地答道:“这哥儿是个性子坚韧的,那么厉害的疼都忍下来,骨头接好了,上了夹板,接下来就看往后三日施针的情况,和他自己的造化了。”
  当大夫的从不会把话说满,因为事无绝对。
  严之默明白这个道理,也听出姚灼起码摆脱了当下的危险,唯一的不确定只在于未来的恢复情况。
  他松了口气,步伐摇晃,但很快自己稳住。
  抬手抹了把脸,熬了一夜,更显憔悴。
  “我现下能去里面看看他吗?”
  梁大夫点头,那小药童放下手里的帕子,转身替他开门。
  屋里的血腥味并不浓,被另一股霸道的药味结结实实压住了,除此之外还有艾草那独特的香气。
  严之默有些步履蹒跚地挪动到架子床旁,床上的姚灼双目紧闭,几缕碎发因为冷汗而黏在额前,严之默小心替他拨到一边。
  将那毫无知觉的手收进掌心,平日里姚灼的手总是热乎乎的,晚上抱在怀里像个小火炉,而不是此刻这般,比严之默的还要冰一些。
  他凑近了些, 在对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神态温柔无比。
  姚灼的出现, 被他当做这场穿越闹剧的奖赏。
  一个毫无保留信任自己、依靠自己的人,值得自己回以同样百分百的爱意。
  他在姚灼身旁陪了许久,等到日头高起,小药童又端来一碗药让严之默喂姚灼喝下,喝完诊下脉,无碍便可挪去客栈休养了。
  严之默接过药,本想用旧办法喂进去,无奈姚灼这会儿昏迷地结实,不晓得自己吞咽,一勺子药多半都顺着唇角又流了下来。
  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办法。
  严之默在意识海里叫出旺财,“……接下来的画面能屏蔽吗?”
  旺财公事公办地回答。
  【系统会自动检测直播内容】
  意思就是不是你想屏蔽就屏蔽。
  严之默挣扎两秒,果断端起碗喝了一口。
  弹幕陷入疯狂。
  【喂药的标准桥段要上演了!我好激动啊家人们!】
  【诡计多端的主播,这是一把刀子一口糖啊(满地打滚)】
  【脖子以上,确定这是我能看的!】
  【srds,我一边心疼灼哥儿一边无耻地激动了……】
  唇瓣相贴,嘴对嘴地哺进去一碗药,好不容易折腾完,严之默抿着舌尖的苦味,都开始思考在这个时代发明静脉输液的可能性了。
  倒是因为这不得已为之的动作又收获一大堆的打赏。
  但当下确实无暇顾及。
  喝完药,梁大夫进来诊了脉,接着严之默就背起姚灼,方老三在后头提心吊胆地护着,准备把人转移到客栈去。
  出了门哈欠连天的小药童就准备安上门板,他家师父得补个觉,除非再来一个像姚灼这样关乎姓名的急症,否则上了岁数干熬一天可吃不消。
  客栈离医馆很近,步行也就片刻的距离。
  店小二一见方老三,就想起昨天夜里这位来订了房,原本想要天字号的上房,奈何最后一间也订出去了,所以换了地字号的。
  这会儿见住店的是一对小夫夫,一个哥儿趴在书生郎的背上,身上裹着一件长外袍,从头到脚都盖住了,身上一股浓重的药味。
  “二位是从梁大夫的医馆来的罢?梁大夫的病患常有住我们客栈的,离得近,若是有什么需要的,您知会我们一声,我们就能替您请梁大夫过来。”
  进了房间,把姚灼安顿好,严之默强打着精神,让店小二送些热水来,又要了些早饭的餐食。
  包子和粥都是现成的,小二很快就送了上来,严之默逼着自己喝了大半碗粥,余下的都被方老三风卷残云地解决了。
  吃完饭了,方老三便道:“严老弟,你这若是没什么需要搭把手的,我便需得先回去了。昨儿答应麻三白日里把车送回去,地里的活计也没做完,我想好了,三日后咱们定个时间,我再来城里接你俩。”
  严之默却打定主意不再麻烦方老三。
  秋收都是和老天爷抢时间的,地里的粮食可不等人,方老三一个壮劳力,若是离家太久,都要耽误家里今年的收成,便说自己三日后从县城雇车回去。
  两人拉扯一番,严之默硬要塞给方老三的铜板,方老三坚决不收,只拿了说好的,要给麻三的车费。
  因为县城离得远,又借用了一夜,严之默比说好的多给了十文钱,一共四十文。
  严之默只好暗中打算,等姚灼好了回村,再琢磨别的方式上门道谢。
  不仅是方老三一家,还有越哥儿、王大夫。
  方老三很快离开,严之默打开窗户目送了他一程。
  麻三那头牛在牲口棚一夜吃够了草料,如今精神抖擞,方老三朝窗后的严之默挥挥手,驾车离去。
  合上窗户,店小二在外敲门,说是热水烧好了。
  开门后送进来两大壶,一壶开水,一壶兑好的温水。
  严之默谢过,接进来倒进房中提供的木盆里,开始给姚灼擦洗。
  布巾带去汗水和血污,水换了两盆终于结束。
  严之默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干净里衣,小心翼翼替他换上。
  不过只穿了上衣,下身因为伤口的缘故,就只能挂空挡了。
  忙完之后盖好被子,严之默已经觉得自己要虚脱了。
  他用掉最后一点热水,草草洗漱一番,就合衣靠在房中床之外的一条软塌上睡了。
  客栈隔音一般,大约是隔壁房间有住客入住,说话的声音吵醒了严之默。
  他睁开眼恍惚了三秒,便一下子弹起来往床边看去。
  他醒的及时,姚灼还真有苏醒的迹象,躺得不安稳,大约是察觉到了疼。
  严之默怕他乱动碰歪了夹板,在一旁细心安抚着,过了一刻钟,姚灼干燥的嘴唇动了动,缓缓睁开眼。
  姚灼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从漆树上掉下来的那一刻。
  这几日上山,他早就学着上回严之默说的,在漆树上缠麻绳,钉树枝进去做梯子,这样能攀到比较高的地方采果子。


第一回 还谨慎些,没去比较高的地方,但因为最后平安无事地下来了,第二回的胆子就大了。
  没成想被一只突然飞过来的大鸟坏了事,为了躲开那鸟,下意识地就往后仰,结果扶着的树枝刚好断掉,就这么直直坠了下来。
  “那附近无人……我想着,总要到有人的地方呼救,便往外爬了好久,最后便……遇见越哥儿。”姚灼醒来后喝了些水,随后慢慢地讲着,听到姚灼带着伤往山下爬的时候,严之默一把抱紧了姚灼,只觉得差点呼吸都要停了。
  姚灼知晓是自己鲁莽闯了祸,本想替病中的夫君分忧,结果却惹出大乱子。
  他小心地拽着严之默的衣袖抬起头,见严之默下颌崩得紧紧的,脸色比起先前又苍白憔悴了许多。
  “夫君,我……”姚灼鼻子一酸,又疼又悔,“这事怪我,是我的错。”
  严之默深吸一口气,把那股翻涌的情绪压下去。
  他后怕得紧,又担心自己的状态影响了姚灼,声音努力维持着镇定。
  “别说傻话。”他把人好好裹在被子里,连着肩头拢在怀中,“你是因我病了才独自一人上山,我也有错,你上山时我就该劝住你,等病好再陪你一起去的,戚掌柜那里让他宽限两日,至多下一批咱们让些利,补了他的损失。”
  他继续道:“我也想好了,今次回去,咱们就雇人,在家建个小工坊,将做蜡烛这块营生交给信任的人,按日发工钱。咱们采漆树果的事,日后只会需求越来越大,早晚瞒不住村里人。不妨借着这个时机,去知会村长,过了明路,也省的村里人生出别的心思,回头给咱们使绊子。”
  在村里生活就是这样,若是大家的日子都过得差不多也就罢了,若是谁家突然发迹了赚钱了,只会招来眼红。
  一个村子不少人都沾亲带故,是一个十足十的小社会,正所谓人心难测,人言可畏。
  尤其严之默和姚灼两人在村里本就惹人关注,这也是之前他们做蜡烛都尽可能低调的原因。
  “万事都听你的。”姚灼没想到严之默已经想得这么周全了,而自己却给好好的日子添了乱。
  他神色黯然,被严之默看在眼中,不禁把人亲了好几道。
  “还没同你说,今次来县城,是王大夫介绍的接骨大夫,帮你重新接骨续了经脉,日后好好养着,你的腿伤说不定能恢复到和从前一样。”
  姚灼一下子睁大眼,连伤筋动骨的痛都暂且抛到脑后。
  “真的么?可那伤都许多年了,还能治好?”
  严之默勾唇道:“还能骗你不成,就是养好需要时日,咱家日后不缺银钱,慢慢来就是。”
  姚灼抿住嘴唇道:“定是花了许多银子吧?”
  严之默揉了揉他的发顶,“想这么多做什么,这是该花的。只要你的腿能好,花再多也值得。”
  两人说完,姚灼眼皮子又开始打架。
  他失血不少,身体还虚弱,严之默给他又喂了止痛片,睡得安稳才能好得更快。
  姚灼也没问那奇怪的药片是哪里来的,就着白开水吞了之后,没多久就觉得痛楚渐渐减轻,人也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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