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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宠夫郎后我在异世暴富——by菇菇弗斯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3-26

  采取眼角的泪意,他抬起头,认真地对姚灼道:“阿灼,我欠你一句道歉。”
  “对不起。”
  姚灼听完后,沉默半晌,伸出手,搭在了姜越的手背上。
  片刻后,两个昔日的挚友,轻轻地抱住了彼此。
  “都过去了,阿越,咱们回不到过去,却可以往前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好早(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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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秋分一过,严之默家的蜡烛小作坊,随着方二娘和姜越的上岗,开始步入正轨,已经加急做出了一百根蜡烛,明日脱模就送去镇里。
  与此同时,石坎村今年的秋收也宣告结束。
  在秋播开始之前,村户人有一段时间不用下地劳作,但不用下地也不代表可以闲着。
  秋收之后,粮食进仓,另外两件事也就接踵而至。
  其一是卖粮, 其二是征税。
  庄稼人面朝黄土背朝天,若没有一门手艺或别的营生,只靠种地吃饭,那把粮食里需要缴税的部分和自家的口粮留下之后,剩下的卖掉,换来的收入,基本就是一家人未来一年的嚼用。
  但能有多余的粮食可以出售,本就是奢侈的事情。
  大多数人家里只有几亩薄田,缴完税后留下的都不一定够自家吃。
  村里有部分人家田地多,家里吃饭嘴巴少的,倒是年年都在卖粮之列。
  比如严老大家。
  所以当初在村长的见证下,严之默收了欠条,约定好秋收之后来索要那四两银子,原因这正在此。
  一大早,严之默往村长家去的路上,见一辆牛车沿着路下去。
  板车上丢放着几个大麻袋和麻绳, 严之默凭借原主的记忆, 认出这是镇里粮店来收粮的车。
  他没多在意,而是加快了步伐,今日寻村长是有正事要商量。
  上回他与方二娘和姜越签契书时已来过一趟,当时蜡烛这营生就在村长这里过了明路,自然也给了村长五根蜡烛作感谢。
  五根蜡烛可值一百多文,把村长乐得合不拢嘴,宝贝似的让自家婆娘放进柜子里。
  因这五根蜡烛,村长对严之默这个村里唯一的童生态度愈发好起来。
  坐下喝了一碗村长待客专用的粗茶,严之默便说明,自己想趁着秋收过后这段农闲时候,向村里人收购漆树果。
  漆树果也并非一直会挂在那树上,再过一阵子,就要干瘪脱落,不趁着这段时间多做储备,入了冬就会彻底没了原材料。
  村长一听,便知道这是件好事,那野果子漫山遍野都是,没人要的东西,拿来换钱还不是白捡的?
  只是也有一个问题。
  “那咬人树就算是宝贝,也没人敢碰,被咬了是真的凶!”
  对此,严之默也早有考虑,他拿出两样东西给村长看。
  “这是笔筒菜,咱们村的人习惯叫节节菜的,我先前试过,将这种菜捣碎敷在伤口上,不出半个时辰被咬的地方就能好。”
  之后又拿出一样东西。
  “除此之外,还可以缝制这种手套,避免直接接触到咬人树。”
  弹幕——
  【前有口罩,后有手套,严之默,真有你的!】
  【你们都没看昨晚的直播?这可是默宝现场缝的!】
  【有需求就有日常,要不默宝再搞个副业吧,比如开个劳保商店?】
  画面里,村长拿起那个怪模怪样的布手套,试戴了一下。
  这个尺寸是严之默比划着自己的手做的,村长戴起来就有点小,但也差不太多。
  “这个东西好,戴上不妨碍活动。而且还可以扎个绳子,这样就不会掉了!”
  村长到底是村长,看一眼都知道提出改进意见了。
  严之默笑道:“这是我自己尝试着缝的,相信各家女子、哥儿,手艺都比我好多了。”
  这回轮到村长傻眼,“这……是你做的?我寻思是灼哥儿。你也是,一个书生郎,做这些女红之事,不是耽误时间嘛!”
  村长的老思想,严之默无暇辩驳。
  横竖事情说完了,最后和村长一拍即合,村长当即决定,等两日后衙差带着税官来收完税后,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全村的人。
  严之默算了算时间觉得不耽误什么,上一批一百根蜡烛应该够西窗阁卖一阵子了。
  何况这件事有村长背书,就不怕村里人耍弄小心思,因此招惹更多祸事。
  最后,严之默还未提起,村长就主动说道:“莫忘了严老大家那四两银子!你且放心,等秋收后头这些事收尾,我就亲自领着你去讨要,赶紧把这笔债了了才干净。”
  另一头,刘春花只觉得右眼皮子突突跳了一整天,觉得断没什么好事。
  一旁严老大还在念叨,“过两日衙门就来征粮税,你非赶着今日卖粮做什么!到时候若是赋税涨了,纳的多了,咱们全家喝西北风?”
  刘春花道:“我特地打听的,过了这两日可就没这个价了,而且人家粮店今日特地下乡收这一趟,只需多支一石两文钱的车马费,可不比咱们扛去镇上方便。”
  严老大不住朝门外看,到底还是盼着粮店的牛车来。
  “价格倒是一石多了一成,可我总还是觉得不踏实!”
  刘春花看严老大这副窝囊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当我是为了谁呢?还不是你那好弟弟!你是不是忘了咱还有张四两银子的条子在人手里呢?足足四两!你当这一年的收成,加上平日攒的,一共才多少?多卖一两银子,咱家明年可不就多剩一两?”
  严老大一想起那四两银子,真是肝儿都在颤。
  但眼下他那弟弟脱胎换骨了,分了家以后有个彪悍夫郎护着不说,连村长也站他那边!
  这几日他可没少见严之默从村长家那头过来,不晓得又给了村长什么好处。
  两人争论间,牛车已经到门口了,来的是两个伙计,一个年长的,一个年轻些的。
  两人今日下乡收粮,石坎村是第一个村子。
  他们不多废话,直接就进仓看粮。
  严老大家今年一共收成了二十八石粮食,按照往年的粮税,这二十八石的零头是要直接去了的。
  余下二十石,他们拿出了十石准备卖。
  如今是太平年景,四海丰饶,粮价也便宜。
  石坎村地处南北交界,有水田也有旱田,小麦比稻子价格高些。
  六石麦子,四石稻子,一共卖了四两四钱。
  收完粮食,牛车就走了。
  徒留刘春花在原地,数着铜钱,想到到手的钱马上就要飞了,格外肉痛。
  偏偏这笔债还昧不得,村长不能得罪不说,她害怕那疯哥儿又拿刀来家砍人呢!
  粮店原本在石坎村,只收三家的粮,都是事先去镇上店里打过招呼的。
  只是没想到都收完了以后,又被一家拦下。
  不过这家人显然还没就到底要不要卖粮达成一致,屋外姚老大赔笑脸让粮店伙计等片刻,又折身回屋催促道:“爹,这粮到底卖不卖!人家可等不得了!”
  屋里,姚清挎着吴氏的胳膊,对姚老爹说道:“反正余莽给我讲的,今年赋税定不会涨!既然这几日粮价好,何不卖了。”
  姚老爹仍是不信,“那余莽说的话当真可信?”
  这回吴氏开口了,“有何不能信的?那余莽的表哥可是在县衙里做事!谁的消息能比他更真了!况且若不是他心许咱家清儿,这等秘辛,哪能随便讲?”
  姚清听到吴氏这句话,羞惭道:“娘!你说什么呢!什么心许不心许……”
  吴氏睨了一眼自家哥儿,“既然都瞧上了,就等人下聘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姚清当即露出幸福的甜笑。
  余莽是他和大哥去镇上摆摊时认识的,是管那条街摊位租子的,还有个表哥在县老爷手下做事。
  他摆摊去了几次,余莽都对他格外关照,前些日子还送了他一只簪子,还说日后要带他去县城呢!
  因此姚清这些日子,心都飞远了,对余莽说的话都深信不疑。
  眼看外头粮店伙计已经等急了,放话说不卖也别耽误时间,姚老爹跺了跺脚,下决心道:“既如此,就卖吧!只许卖十石!”
  一个村子就这么大,严老大家和姚家卖粮的消息传出去后,又有人动摇,也跟风卖粮。
  吴氏又是个藏不住话的,当即把姚清从余莽那里打听的那番话,散播的全村都知道。
  刘春花虽说对姚家半点好感都没有,可听了这话,心里也多了几分把握,果然卖粮这个决定就是对的,若晚些卖,说不定能差出一两的价差,那可就赔大了。
  这消息传到严之默耳朵里的时候,他正在屋里帮姚灼的伤腿换药。
  这件事前期还得了王大夫的指点,后面苓哥儿来换了两回,但现如今他已经轻车熟路了。
  他的动作又轻又柔,姚灼又是能忍的,几乎觉得称不上多么痛。
  重新换上干净的棉布,严之默坐下来和姚灼一起,看门外的方二娘与姜越收拾庭院,准备做肥皂需要的草木灰。
  草木灰这东西,说白了就是把草木烧成灰,但严之默要求杂质尽量少,所以捡回来的树叶之类,也需要初步挑拣一番。
  不得不说有了这两人的帮助,严之默轻松了不少,他这几日已经冒出不少新想法,都记录在了纸上。
  至于姚灼,他在床上闲着无聊,就跟着姜越学刺绣和制衣,决定等学会了,再朝先前买的预备做棉衣的好料子下手。
  两人靠着,聊起卖粮的事。
  他们自家没有田地,也就不用缴纳粮税。
  但严之默仍觉得此事非常不妥。
  “赋税终究是个变数,至于粮店的价差,也很有可能只是粮店想抢先收粮的套路。”
  严家和姚家,在这件事上吃了亏也就算了,那属于恶人有恶报。
  可两人听说村里不少人,也跟着两家卖粮。
  姚灼听完严之默的分析,担忧道:“那些人家一年的收成更比不得严老大家和姚家。一年到头也就收不到二十石粮,只求别被坑了就好。”
  若真是被坑了,冤有头债有主,还不知道要找谁说理去。
  然而真就是怕什么来什么。两日之后衙差陪同税官,挨个村子开始征税。
  一个晴天霹雳一天之内传遍整个县城下辖的村落,那就是赋税当真涨了!
  粮税竟从三成,直接涨到了四成!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周末可能小修一下前文,不会大改剧情,只是完善一下。因此更新会放在晚上,周末白天看到提示更新的话,就是修文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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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这日是缴税的日子, 方二娘和姜越都未来,暂且停工一日。
  衙差来严之默家时,他正坐在灶房的小板凳上雕木头。
  因怕姚灼发现,所在才躲在这里,好在炉膛生着火熬药,因此并不冷。
  听见那不甚友善的叫门声,便知是收税的衙差来了。
  他把手里的东西丢进一个小竹筐,起身迎了出去。
  “各位官爷好。”严之默这风姿模样, 可以说是这帮衙差最见不惯的白面书生。
  再者手上户籍册子明明白白写着,这家仅住了一个穷童生和其夫郎,一无田产,二无子女,料想也捞不到什么多余的油水,态度也不见得好。
  当即挎着刀趾高气昂地进了院子,
  “速将银钱交上来,莫耽误了爷几个办差的时辰!”
  如今的赋税,分为“田赋”和“口赋”两种。
  田赋便是缴纳田产所得,今年各类杂项加起来,涨到了总收成的四成。
  口赋便是所谓的“人头税”,又称“身丁钱”。
  本朝规定,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即为丁,每年需缴纳450文一人头的税钱。
  不仅如此,若家中有年过十五岁却未出嫁的女子、哥儿,则要缴纳两倍之多,即变相地收取“婚税”,为的就是鼓励早婚早育,以增加人口。
  例如今年姚家少了姚灼,就可少支出将近一两的银子。
  也怪不得吴氏那么上赶着要把姚灼嫁了。
  至于严之默家,新婚夫夫,上无老人,下无适龄待嫁子女,只需缴纳两份口赋,也就是九百文。
  严之默把早就准备好的九吊铜钱拿出来,规规矩矩地呈上去。
  几个衙差各拿了些开始点算,严之默趁此时递上糖水,又掏出三串小钱。
  “官爷远道而来,定是乏累了,且喝点糖水解解渴,另外一点心意,几位回城的路上也好打壶酒吃。”
  糖水可以说是农家待客的最高礼遇了,几个衙差脸色稍霁,伸手又收了银钱,掂量掂量,确实足够去打壶好酒吃,顿时绷紧的嘴角也松快了不少。
  “不愧是童生相公,到底是懂些世故的,若家家都似你家一般,我们这差事岂不好做许多?”
  说话间有一个衙差也数完了手里的几吊,点算无误,且等最后一个往册上登记。
  闲下来,话便多。
  “你和你家夫郎,一个姓严,一个姓姚,和村里同姓的那两户可是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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