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宠夫郎后我在异世暴富——by菇菇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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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麦子、稻谷,秋耕可以播种的还有豆类和花生。
田地一天到头都没有空闲的时候,里头每一粒粮食都是庄稼人下一年的指望。
秋耕一开始, 家中的劳动力都下地了, 来送果子的便少了。
毕竟种地才是头等大事, 这些增加收入的活计,都只能在空闲的时候做。
若等到秋耕结束,怕是赶不及西窗阁的下一批货。
正当发愁时,白大山兄妹三人又来了。
这回实打实送来了一百斤,一百文钱入账,三个孩子喜上眉梢。
严之默蹲下来掂量着果子,好奇他们是怎么采得如此快的。
咬人树果体积小,不压秤,何况采摘难度大,大多数人只能在树底下捡一些掉落的,再用竹竿子、长树枝打一些,所以要攒量还是挺难的。
白大川把钱收好,钱袋系紧后拍了拍才道:“我去邻近村子找了一帮孩子,这会儿大人都忙秋耕,半大孩子们帮不上忙,不下地就到处撒野,也没什么正事。后山那么大,各村有各村的地界,他们攒够了就交给我。”
他弯腰抓了一把果子给严之默看,“我跟他们说了,坏果不要,都捡大的、漂亮的来。”
严之默一听就知道白大山这是从中赚差价呢,毕竟他们兄妹三个能找到的果子有限,而在后山里,大家都会默契地不越界,除非是真的深山老林,可那些地方本也只有一些胆子大的猎户或是采山珍草药的人敢去。
没想到这孩子还颇有一番头脑,严之默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转而想到另一件事想拜托这兄妹几人去做的。
“你们可以再去山上采些枸桔给我,也就是臭橘,我也收,不过价低,五斤两文钱。这时节应当还有许多尚且青着,我只要已熟了的那些。此外,看到有漂亮的山花我也要,需得花瓣齐整新鲜的,不拘颜色,连着茎叶采下来,插在水里还能开几天的最好。这个先不要多了,采上两把便够。”
没想到还能得新营生,臭橘可比咬人树的果子好采多了,价低些也没什么所谓。
而且秋耕时他要帮大伯和大伯娘做农活,二妮和三川还小,不用下地,所以有空闲。
让他们去摘咬人树的果子,他是不放心的,可臭橘山脚下就有成片,都不用进山,很安全。
至于山花,可以让二妮去选花色,小姑娘家家的,最爱干这事,平日里上山也爱摘花来戴着玩的。
三个孩子留下果子,兴冲冲地走了。
既果子不够,方二娘和姜越便打算出去捡些草叶回来烧草木灰,放着给下一波做肥皂用。
顺便再打些草,回来可以剁碎了喂后院的鸡,因在严家做事,姚灼又伤着,这些他们素来随手就做了。
临出门时听见严之默要几个孩子采山花,方二娘笑言:“东家可是要摘花给灼哥儿戴呢?”
严之默帮要出门的他俩开了院门,闻声弯了弯眼眸,“是想着做些东西。”
说时朝姚灼那边看,姚灼正一只手抱着十六,另一只手逗弄着九月。
他见姚灼听到前一句话时原本微微抬了头,在听到自己的回答后,又转过了身。
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严之默收入眼底。
待方二娘和姜越拿着小镰刀,背着背篓离开后,严之默走过去,捞起了过分活泼的九月,摸了两把它的小脑袋过了过瘾,旋即突然道:“我还没见过你簪花。”
姚灼手上动作一顿,轻咳一声道:“哪有不年不节在头上簪花的。”
他自从伤了脸,哪里还打扮过什么,以前在姚家用布条系发,唯一的首饰就是一根像筷子的木簪。
如今日日用严之默送的银簪子挽发,已经是用心过的了。
银簪是细巧的,在发间也没那么明显。
若是簪花……姚灼自问没有这个信心。
“那等有年有节了,我去买了绢花送你。”
严之默把在怀里扑腾的九月放到地上,小狗甩着屁股跑到一旁玩去了。
十六也从姚灼的怀里蹦下来,去追一只飞来飞去的小虫子。
而姚灼的回答,只有严之默一人听得到。
“那到时……簪给你一人看。”
严之默本以为交代给白大山的事至少要等两日,没成想第二日下午,白二妮就带着弟弟跑来了。
两人一人背了一篓子枸桔,怀里还有两大把山花,依照严之默的要求,枸桔只要已经黄皮熟了的,枝头确实不多,所以数量有限。
山花是白二妮细心选的,红的黄的紫的白的都有,新鲜水灵。
最后这些严之默一共给了两个孩子八文钱。
期间九月和十六因为好奇,跑过来围着送来的东西看。
白三川本想趁机摸一把两小只的脑袋,无奈动物对枸桔的气味格外敏感,闻到了便掉头就跑,徒留白三川在原地委屈地扁了嘴。
而严之默得了枸桔,终于又可以研究新东西。
在王大夫家时,他发现王大夫的药箱里放着一些拇指粗细的竹管。
一问才知原来这是用来施行放血疗法的工具,都是王大夫自己找细竹打磨的,因沾了血不好清洗,因而只能用一次,所以闲暇时他会做一些。
严之默先前自己琢磨的平替版香水蒸馏装置,正好还缺一节导管,如今看这些竹管正合适,便想向王大夫买一些。
王大夫只说这些都不值钱,直接给他抓了几根。
有了竹管,再加上严之默之前买的两个小花瓶,以及后来特地又寻觅了一个和直颈花瓶口尺寸相合的小茶壶,一个简陋的蒸馏装置就做好了。
只是这个装置暂时还停留在纸面上,不知道实际应用起来的效果如何。
白二妮和白三川送来的枸桔,已经交给方二娘和姜越清洗剥皮。
剥皮的方式也是王大夫教的,是剥桔子制陈皮的手法,找个小刀转着圈划三刀,熟练了以后就会只划破皮而不伤果肉,再轻轻用刀尖一挑,外皮就会被分成完整的三块,继而脱落下来。
枸桔的果肉苦涩难当,在枝头挂着连鸟雀都不吃。
只有果皮和籽是有用的,分离开后便分成两堆放好。
严之默先拿了一些枸桔皮做实验,在姚灼的旁观下,他开了一瓮上回去镇上时在酒坊买到的,度数最高的白酒。这个时代酿酒技术所限,普通人家喝的酒基本都是浊酒,酒液越清澈,价格就越高。
这一小瓮就花了一两银子。
将白酒倒进直颈小瓶,在放入撕碎的桔皮。
下方连着一个小泥炉,点火加热,瓷器是不惧高温火烧的,替代玻璃器皿毫无问题,唯一的缺陷就是不是透明的,无法实时观察瓶内的情况。
上方扣上小茶壶,充当冷凝器,为了达到足够密封的水平,将仅有的缝隙用布条暂且塞紧。
蒸汽是向上走的,倒不会损失太多。
而茶壶嘴则插上竹管,好将冷凝水引出。
竹管最后会将液体送入细口花瓶,最大限度防止芳香成分进一步蒸发。
理想情况下,到这一步,严之默就会得到三样东西——
直颈瓶中酒精蒸发完全,但保留下了香味的香水,以及还需进一步的纯露与精油混合物。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好在严之默有足够的耐心和头脑。
经过一番折腾、调试和漫长的等待,终于在这天夜里,他成功分离出了和食指一般长的一小瓶精油,又灌了三小瓶纯露。
而另一个瓶中的待静置放凉,也灌进瓶子里,就是最简易的橘子味香水了。
用廉价的枸桔,摸索出了这套装置的缺点和需要改进的地方,严之默心头一块大石落地。
全程都在旁边陪着的姚灼,到现在还没从初见这套装置时的惊异,与严之默后续操作的内容中缓过神来。
严之默分别把香水、纯露和精油分开装瓶,又给姚灼在手腕上抹了一点香水。
清新的水果香味扑面而来,令人情绪一振,心旷神怡。
“夫君,这些都是要拿去卖的吗?”
严之默点头道:“自然要卖的,不过喜欢果味香气的人还是少数,如今还是推崇花香更多。等着我去寻些桂花来试,趁着花期过去前做一批,过冬的银钱便有了。等技术成熟,来年春日后,能做的花样就多了。至于这些枸桔提取出的精华,也可有别的用处。”
没等姚灼等到答案,他就见严之默又拿进来一些捣碎的蜡粉,上锅加热。
同时还准备了一些花瓣,铺平放到一旁备用。
弹幕嗖嗖刷过。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主播这是要做……香薰蜡烛??】
作者有话要说:
1、“秋分早霜降迟,寒露种麦正当时”来自民谚;
2、昨天的作话里补了一个关于木棉花和棉花的勘误;
3、这个香水蒸馏装置的外形参考了电影《香水》里的大型装置和一些网络的资料,至于用茶壶花瓶组装是我瞎编的不要当真(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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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只靠普通蜡烛是赚不到什么溢价的, 这点严之默早就心中有数。
若说是雕花烛、描金烛等,且不说这个时代早已有了,干了许多年的工匠也要比他技术高超。
与其如此, 不妨另辟蹊径。
自古以来,都是富人的钱最好挣,他们不吝啬用银钱购买各种并不实用,却单纯为了享受的东西。
点香熏香,更是这个时代有钱人家的象征,穷人家最多去山上采些驱蚊虫的和提神醒脑的野草,可燃不起什么香。
要想挣到这份钱, 东西就需精致、稀少。
严之默融化了蜡粉,搅拌均匀后用小火温着。
以前砍竹子做模具时,还特地砍了一根粗竹,当初想的是可以做成竹筒或者竹杯,上山时装水用。
后来他们两人统共也没去几次山上,这事就搁置了。
前些日子,严之默想起来,又把这根竹子做成了大一号的蜡烛模具,这会儿正好用上。
他寻了双筷子,问姚灼哪个颜色的花瓣好看,姚灼不知严之默要做什么,但也选了几片,严之默便用筷子夹起,在花瓣的四周蘸了一点点蜡,再将花瓣粘在了模具内壁。
随即放到一旁, 等一会儿蜡液凝固后, 就会将花瓣固定住, 这样一会儿注模的时候就不会乱跑。
等待的工夫里,将方才提取出的精油毫不吝啬地全都倒进了蜡液。
这动作看得姚灼心里一突突,毕竟这点精油多么难提取,他是看在眼里的。
但见严之默用的这么舍得,便知他心下有打算。
严之默手上忙着,他推着轮椅到一旁续接了杯热水。
还抓了一把栗子放到碗里,剥好了就给严之默喂一个。
精油有限,只加一点香味就出来了,这个本也是油状物,不会影响蜡烛的成型。
严之默一共给五个模具贴了花瓣,将带香味的蜡液注入进去,小心将灯捻固定好。
手上的活计结束后,两人收拾停当,压了压灶膛里的火,保证不会熄灭后,就准备去王大夫家休息。
这边再烧上三日就能住过来了,虽说在王大夫家住着也舒服,还时不时能请教王大夫一些问题,苓哥儿那孩子也讨喜,可到底不如自己家自在。
夜里露重,两人都披了件厚实点的外衣。
出门后,九月颠颠地跑在斜前方的位置,时不时回过头叫两声,像是催促他们走得太慢。
至于十六,大约是因为姚灼手腕上还有香水的味道,它不爱闻,就转而趴在姚灼的肩头,尾巴在后面一甩一甩的。
严之默推着姚灼的轮椅走在村里的小路上,抬首望向天空,离当月十五已经过去几日,月盘瞧着像一片西瓜。
想来他至今都不清楚,这个世界与自己过去生活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关系,直播间的那些观众又来自于哪里。
过去曾看诗文里写“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这一轮明月,也不知是不是上一世见过的那轮。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对许多事都格外看得开。
那点微末的怅惘在姚灼问他冷不冷时便烟消云散,两人又说起上次买的兔皮,等得空了就做成围脖,姚灼打算问一问姜越,若他会的话,就学一学自己亲自缝,再冷一些就能用上了。
说到这里调皮的十六转了个身,把尾巴甩到了姚灼的脸上,两人又笑言或许围脖也不需要了,到时候就把十六盘在脖子上。
回王大夫家时,王大夫还没睡,披着衣服在灯下写药方。
苓哥儿趴在爷爷膝旁打瞌睡,见外头有声音,便披着衣服跑出来开门。
“谢谢苓哥儿。”姚灼把手里帕子包的烤毛栗子给他,都是开了口的,香甜软糯。
苓哥儿喜滋滋地接了,两人又扬声跟王大夫打了个招呼,就进屋了。
晚上躺下时,两人身上还都有一股没散尽的果味,好像连发丝都沾染上了。
抱在一起,絮絮说了会儿话,待睡思沉重了,安然入眠。
……
这几日,做蜡烛的地方又挪回了自家院子,村里基本都知道严之默现下靠做蜡烛挣钱,其次还有那叫什么香皂的,也很是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