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宠夫郎后我在异世暴富——by菇菇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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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虎因而更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眼下他不过是瞪着对方看了两眼,对方就已掩唇咳个不停。
随虎见他区区几下咳嗽,就使得脸上血色尽褪,心下一哂:竟还是个病秧子,不足为惧!
他弗一开口,粗哑的声音打断了严之默的咳嗽,“听闻你赌术不错,你虎爷爷来会会你,咱们就玩摇骰子,就问你敢不敢!”
随虎一直对自己摇骰子的技术很是自信,且始终坚信自己之前连输好几把,损失了几百两银子,都是运气不好的缘故。
可自从接了魏氏商行的委托,他就觉得自己转运了。
果然,今日一上来他就连赢三把,反观对面的病秧子客商,那脸色简直更白了。
随虎空空如也的脑袋,一时间被自负的情绪填满,只觉得今天赌神上身,越战越勇。
浑然没有注意到在他看不上的小白脸眼中,自己俨然已经是案板上一条垂死挣扎的鱼了。
然而,运气并不如他所愿的停下不走,而是三把之后迅速弃他而去。
终于,在输掉了自己带来的几十两银子后,随虎又连着输掉了将近二百两银子,他额角青筋猛跳,彻底坐不住了。
“你出千!你定是在出千!”他一拍桌子,震得骰子都蹦了三蹦,对面的病秧子似乎也被他吓得犯了病。
严之默捂着嘴一通猛咳后,方露出一个不解而又虚弱的神情。
“赌场输赢素无绝对……阁下,何出此言?”
只见弹幕之上,此时缓缓飘过一句——
【可恶,被他装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家人们,我先赶个零点前的更新,稍后本章还会加一段内容,看完后如果收到更新提示,可以再回来看一下结尾的部分~另外红包已发哦,最近几章是剧情过渡章,默宝和阿灼出场不多,给大家发个大点的红包,谢谢大家支持,等这段结束,咱们就回归种田日常~
第65章
随虎就算再傻再轻敌, 此时也不会觉得对面坐的是个任人揉捏的文弱客商了。
如今在他眼里,这个病秧子赫然是诡计多端的代名词!
他一番大呼小叫引来了掌柜和两个伙计,这两人可不是一般的伙计,而是赌坊的打手,专门提防人闹事的。
掌柜一副焦急模样,凑到随虎身边道:“虎爷,您消消气,可是玩得不顺心了?”
随虎一挥手,险些把掌柜当场掀出去,好在后面两个打手扶了自家掌柜一把,才没让人直接摔个屁股墩。
掌柜磨了磨后槽牙,他早就看随虎不爽,奈何这人是白杨镇的地痞头子,还有镇署的人护着他!
哪怕他开的是赌坊,一时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这回打瞌睡有人送枕头,他定要抓住机会,料理了这号人!
随虎铁拳紧攥,愤愤道:“你们赌坊有人出千,胡掌柜,你都不管管吗?还是说,你们早就串通一气,来坑你虎爷爷的钱!”
掌柜在打手的帮助下重新站稳之后,迅速调整表情,在一旁赔笑脸道:“虎爷,您这说的什么话呢,许是这会儿您手气不好,您看,要不咱换个玩法?推牌九也是极好的!”
“去你爷爷个腿的!玩个屁!我今日定要讨个说法!”
随虎将唾沫星子喷了掌柜一脸,他一想到上一遭欠的几百两还没还上,这遭竟又没了二百多两!
就算利鑫赌坊没鬼,这外地来的小子定然不寻常。
谁料那客商丝毫不惧,此情此景之下,还淡定地坐在椅子里,装模作样地掸着衣袍上不知是否存在的灰尘。
“愿赌服输,是三岁孩子都懂的道理,没成想今日见着活的耍赖的人了。”
语气轻飘飘的,再加上中气不足,言语之间满含对随虎的蔑视。
而他一旁的那个随从,竟也适时的发出一声嗤笑。
在随虎看来,这主仆二人简直是在当场打自己的脸!
他原本就忍耐不住的怒气,登时又翻了个翻。
刹那间,面皮都涨得通红,只见他身形闪动,竟直直朝严之默扑去。
四周传来声声惊呼,转瞬之间,随虎已像提溜小鸡仔一样,把那客商一把抓在了手里!
一旁的随从本想出手,谁知两招就落败下来,被打到了一边,捂着肋下直不起腰来。
“什么高手随从,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小兔崽子!”
随虎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冲严之默挥舞着拳头道:“你若承认你出千,爷爷我就许你赔点银子了事!若是不承认,就剁了你的手让你长长记性!”
严之默盯着随虎,面无惧色,甚至唇角还扬起一丝弧度。
“胡掌柜,原来你们赌坊便是这样做生意的,输红了眼的客人,竟能随意威胁他人性命!你们白杨镇莫不是没有王法了?!”
掌柜眨眨眼,这涉及王法的事他哪里敢答话。
况且说破天去,王法也不归他管不是?
于是就只是站在原地讪笑,不发一语,也不上前,被自家打手结结实实地护着,站在一个绝对安全的位置。
而那厢随虎还在辱骂,逼问“客商”是否出千。
严之默自然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自己出千,如此之外,嘴上依旧不饶人、
“我初来时听闻有位叫什么豹爷、狼爷还是虎爷的,在赌坊欠了几百两银子不给。我以为这人欠了这么多钱,但凡有点脸皮,应该都不敢上门了,没想到咱这位爷脸皮厚得很,不仅敢上门,还敢动手!”
严之默的脖颈被随虎半勒着,不仅又咳了几声,苍白的唇一开一合,说的全是戳随虎肺管子的话。
假如随虎的愤怒是或,那严之默说的话就是不要钱一般往火里浇的油。
而当一个人的愤怒积攒到极致,总有一句话会成为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在所有人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同时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成为被殃及的池鱼时——
就见人影闪过,随即一声巨响传来!
眼前烟尘四起,连赌桌都自中间当场碎裂开来。
原是那混不吝的随虎到气头上时,一把将手里的人抡向了一旁的桌子中央。
再看那客商,似是在跌落到地之前,被自己那位随从护了一下。
此时正压在随从身上,而随从则躺在一堆碎掉的木板中间,一时看起来也动弹不得。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唯有随虎重重喘着粗气,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怒瞪着“客商”跌去的方向,大声笑起来。
“你这样的软脚鸡,也敢在你虎爷爷面前惩威风!”
说罢却还不肯罢休,看那模样,像是打算继续把人抓过来再威胁一轮。
他正要抬腿,就见赌坊的几个打手和掌柜一起,扑上来把他拦住。
掌柜一脸如丧考妣,“虎爷!您手下留情!我瞧这位客官……他……他怕是不好了啊!”
似是为了配合掌柜的这声“哀嚎”,下一秒,就目睹那名当了人肉垫子的随从,不知何时跪坐在了一旁,而衣摆之上,竟有一口“客商”刚呕出来的鲜血!
随从当即白了一张脸,伸出手指着随虎,连手指都在颤抖,“你!你害死了我家老爷!”
掌柜似也当场傻了眼,谁都知道赌坊虽然时常有人砸场子闹事,可万万不能出人命!
眼看他赶紧指挥伙计去查看客商的状态,只见一个离得近的伙计躲着随虎,颤颤悠悠地绕过随从,伸出手指探了探其人鼻息,随即露出惊恐的神色。
“不好了掌柜!这人……这人好像真的没气了!”
随虎听到这句话,背后一凉,也愣在了原地。
怎么会没气了?他不过是随手一推,这人未免太不中用!
若是沾了人命官司,在镇署的那点关系可保不了他!
就在随虎陷入后怕,眼神乱转正想着如何开溜时,赌坊的胡掌柜早已抢先一步,猛然提高声调,指挥着赌坊伙计和打手们,命令不断。
“你,速去镇署报官!”
“你,速去离得最近的医馆请大夫!”
“你们两个,去安抚店里的客人!”
交代完一圈后,他双手拢在袖中,沉默地看向随虎。
伴随着他的一个手势,两个打手把赌坊大门关闭,如同两尊门神一样守在了那里。
其余四五个,则呈包围状,缓缓向随虎靠近。
“虎爷,虽然你我交情不浅,可此番人命关天,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糊口不易,多有得罪了!”
另一边,严之默兀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仅现场不明真相的人瞧着惊惧不已,刚进直播间,不了解前因后果的观众,也误以为进了命案现场。
【从热度榜进来的,怎么了这是?主播GG了??】
【前面的呸呸呸!你才GG!你全家都GG!】
【喝喝,颜值主播的粉还是那么脑残,主播玩脱了这种事还少见吗?】
自然相比之下,还是每日蹲守直播间的粉丝数量更多些,这批人见状连忙发弹幕帮严之默解释。
【家人们,大家不用慌!这都是默宝计划的一部分!】
【还有谁不知道严之默是碰瓷专业户(狗头.jpg)】
【病弱属性是给你这么用的吗男主包!!(摇晃肩膀)】
【这个姓卞的小哥演技还不错啊!笑死我了哈哈哈】
而躺在地上尽职尽责“装死”的严之默,在意识海里正被旺财吵得脑仁疼。
【宿主!直播间要不要发个声明?现在新来的观众都以为你GG了,一群人给平台客服打电话发消息!】
【宿主宿主,你下次能不能先给我来个预告,我刚才都吓得数据乱码了!】
【宿主宿主,你真的没问题吧!虽然我后台看到你的数值是稳定的,可你还是吱一声比较好QAQ】
……
最后,在严之默不堪其扰的首肯下,旺财得以在直播间挂了条公告,提醒大家主播性命无忧,请放心观看。
观众们松了口气,好歹能把注意力挪回画面里。
与此同时,直播间的实时在线观看人数也飘到了又一个新的高峰。
只是主播本人暂时无暇查看。
镜头所及,只见乌烟瘴气的赌坊乱成一团,屋里的几个打手已经合力控制住了随虎,将人按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胡掌柜在一旁冷冷地眯起眼睛,此番若是事态成功闹大,除非他是镇长的亲儿子,否则任谁也不敢再包庇他!
他正想着,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喧哗。
守门的打手听到叫门声,辨别一番发现原来是镇署衙差,赶忙把大门向外推开。
门一开,一串七八个衙差鱼贯而入,为首的正是白杨镇镇长,其后的则是白杨镇唯一一个捕头。
与此同时,伙计去请的大夫也背着药箱到了。
镇长皱着眉头踏进赌坊,他听去报案的赌坊伙计讲,此间赌徒闹事,怕是闹出了人命,立刻就点了衙差赶过来。
白杨镇都数年没出过人命官司了,若是处理不好,他这镇长恐怕也没几年当头,要趁早回家养老了!
严之默靠“碰瓷”成功引来了镇长出面,镇署的衙差基本全员出动,顷刻间,赌坊外已经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的镇上百姓。
“你们快看,利鑫赌坊这是摊上什么大事了?”
“还能是什么事?无非就是有人输急眼了,动手了呗。”
“不可能这么简单,这赌坊开了五六年了,只要不出人命,那官差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没有可能,这回真的闹出人命了?”
外面的议论阵阵,传进镇长的耳朵。
刚想喊人去请大夫,一回头见附近医馆的老大夫已经来了,赶紧呵斥了一声不长眼色的挡路衙差。
“愣着干什么?快放大夫过去看看伤患!”
等到大夫越过一地桌椅碎片,走到严之默的身边,弯腰又是把脉又是探查。
一圈人都屏息凝神地盯着大夫的动作,心里各有各的算盘。
随虎怕自己真的把人打死了,因此丢了脑袋。
赌坊掌柜怕计划有误,人真有个三长两短,以后没人再敢上门赌钱。
镇长更觉得“人命”两个字就是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刀,真要落下来还办不漂亮,他平顺的镇长生涯就得被戳个窟窿。
随后几人不知是不是自己的“祈祷”真的起了作用,焦急地等了片刻,镇长忍不住催问一次,才终于听到大夫开口道:“回镇长大人的话,这位公子并无性命之忧。”
一时间除了胡掌柜,其余人都偷偷松了口气。
可谁知道这大夫说话是个大喘气,只听他又紧接着又道:“只是脉象紊乱,情况不明,难保不及时救治,会不会有差池,需得带去我那医馆,细细诊疗医治方好!”
他这么说了,镇长又迅速紧张起来。
况且赌坊外那么多人看着,镇长此番必不可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当即摆出镇长威严,一挥袖道:“把罪犯先行押到镇署!一概相关人等,一同前往!”
又指了指地上的两人道:“派一个人跟着大夫回医馆,有什么事,及时禀报!”
在他的安排下,随虎很快被衙差押解出赌坊的大门,他这一露脸,更是激起议论阵阵。
“这不是随虎吗?天道有轮回,这就是报应!”
“这人称霸街里多久了!上个月我家铺子还被他带着人敲了好几两银子!”
“我隔壁瞎老爹就剩一个孙女,小姑娘长得可水灵,听说被随虎的兄弟给糟蹋了,这几日成天闹着要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