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宠夫郎后我在异世暴富——by菇菇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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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得牙行伙计嘴皮子利索,才能三言两语把这事说清楚。
严之默听过,更觉得此事麻烦。
“那先前不愿意松口,而今怎么又答应让我们去看房?”
伙计堆笑道:“我也跟您说实话,这约定呢,原本也就是杨夫子给王夫子卖了个人情。可如今呢,一来,是看在您有童生功名,本朝不禁士人经商,难不成所有家里经商的读书人,都不算读书人了不成?二来,也是因为杏花巷本就价格高些,这挂出来一个多月,来询价的都是商户,好些读书人,难免清贫些,是住不起这地段的,杨夫子回乡的日子一拖再拖,实在是等不及了。”
姚灼听罢,不太赞同道:“若日日与这么个难缠的老夫子为邻,怕是日子也多有不痛快。”
伙计一听,生怕有希望的生意因此黄了,赶紧道:“两位可以先去瞧瞧,不是我说,按照您二位的要求,这宅子绝对是最合适的!去您家铺子里,走两步就到了不说,那水井、牲口棚,都是现成的。不仅如此,因那杨夫子是读书人,园子修得别提多风雅,您二位定然喜欢。”
无论如何,都走到这里了,肯定不去不行了。
等到了地方,下车见礼后,杨夫子倒看上去还是客客气气的。
一行人把宅院看了个遍,不得不说,还真是合适。
两进的院子,附带一个小花园。
花园里凿了池子,里面养了数尾锦鲤,其上是一块奇石假山。
周围遍植花木,这会儿还有两株晚梅开得正盛。
姚灼从没见过这么精致的宅院,一时看得有些入神。
严之默也确实觉得这地方对自己胃口,别说租了,他简直想直接买下来。
反正房子够多,以后他若是与姚灼有了孩子,也住得下。
杨夫子捋着胡须,站在一旁,观察着这来看房的小两口。
他虽不似老友一样,仇视商户,可教了一辈子书,又有举人功名,多少还是看不上这些年轻人不好好读书,偏要走经商捷径的。
可若一直租不出去,这么拖下去总是个心事。
况且,方才简短交流,也看得出这小小童生器宇不凡,听说今年还要下场应试,也不是完全没救。
以及……瞧着是个对夫郎体贴的,应当人品尚好。
在心底把人一番评判后,杨夫子敛了神色。
另一边,严之默和姚灼低声商议,都觉得这宅子很对胃口。
虽来时颇有微词,可真看过了,又不舍得放手了。
意见达成一致后,严之默走到杨夫子面前,行了个晚辈礼,说道:“杨老先生,您这宅子我与夫郎很是喜欢,先前您托牙行开的价格也公道,我们可以接受。”
杨夫子见他如此有礼有节,还不讲价,顿时对严之默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但严之默话锋一转,却道:“只是事先也听闻了您与隔壁王夫子的约定,若我们租下这里,还想请您与王夫子先行解释一番。我与夫郎离乡来县城经商,至少不想还未站稳脚跟,就与人交恶。”
这话说得其实有些尖锐,可也在理。
不过杨夫子想到老友那狗脾气,顿时眉毛就皱在了一起。
他思来想去,便先让家中小厮去隔壁看一眼,先瞧瞧那王老儿在不在家再说。
过了一会儿,小厮跑回来了,面露难色道:“回老爷的话,王夫子他刚从外面回来,正生气呢。”
杨夫子眉毛拧得更紧,“今日书院休沐,也没人气他,他又和谁置闲气?”
小厮躬身道:“王夫子说,他本今日赶了个早,要去镇上吃一顿从白杨镇传来的‘饼卷爊鸭’。结果尝过以后,发现和上回去白杨镇吃过的全然不同,和店里的人吵了一架,拂袖而归。”
……
严之默和姚灼对视一眼,心道这老头的脾气看来当真不怎么样。
不过话说回来,饼卷爊鸭都这么流行了?连山寨版都出来了?
杨夫子没想到老友是为了一口吃的闹小孩脾性,当即讪讪道:“他在气头上,咱们也不去寻晦气。但你们放心,我既答应了你们,这件事,就一定会处理好的。”
严之默思索一番,说道:“请问杨老先生,王夫子可是爱好美食?”
杨夫子叹口气,点点头道:“是了,我这老友此生最爱的,就是搜罗美食。只要是听闻哪里有好吃的,便是书院的课都不上了,也要想办法去吃上一口。”
严之默眉毛微挑,眼前一亮。
只见弹幕上有人说道:【主播:无所谓,我会出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更一点,菇菇要早睡(安详躺平)
——
第93章
王夫子觉得自己近日流年不利。
只是想吃一口, 那尝过一次便朝思暮想的“饼卷爊鸭”而已,却被冒牌货气了个倒仰。
后来又费尽心思拿到了如意居的号码牌,总算能吃到它家近来的一道招牌新菜——酸辣土豆丝。
结果排到他的时候,却被告知食材提前用完了,想吃?且继续等半个月后新食材到货吧。
虽说如意居为此也退了钱,送了点心,赔了不是,可王夫子这口气,他就是不顺!
偏偏此时又得知,隔壁的老友因急着出租宅院,最后还是寻了个商户租客。
虽说那租客有个童生功名,高低也算是个读书人,可商户就是商户,这读书人沾了铜臭味,那还能要吗?
这日,他正在家里生闷气,却闻到隔壁传来一股极浓的饭菜香。
作为一名老饕,那味儿顺着风飘过来,王夫子直接就从廊下的躺椅上坐直了。
那股辛辣的炝锅味道,他闻着怎么像是如意居如今的秘制调料,叫做什么辣椒的?
那东西他四处打听,都只有如意居有,县城里其它酒楼红了眼的想要,甚至出重金收购,依旧无处寻得。
奇哉怪也, 难不成他这老友发迹了, 请了如意居的大厨来做宴席不成?
王夫子在这头心思百转千回, 而一墙之隔的严之默,正借用如今还算是杨夫子家的灶房,大展身手。
别说素来为一口吃的可以课都不上的王夫子了,就连自诩没什么口腹之欲的杨夫子,也被这味道搞得偷摸咽了好几回口水。
有道是君子远庖厨,结果这经商有道的书生郎,竟然在做饭方面也有两把刷子。
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在屋里转了好多圈,才终于等到严之默的长随元宝来传信,说是可以去隔壁请王夫子来赴宴了。
杨夫子闻言赶紧打发自己的小厮去,不说别的,老王头早来一点,他就也能早点吃上!
小厮去的时候愁眉苦脸,本以为又要挨驴脾气的王夫子一顿嫌弃加训斥,未曾向这次却是出奇地顺利。
这王夫子竟只是冷哼了两声,摆出一副“跟你去是给你面子”的神情,便背着手迈着四方步过来了。
两位老夫子在厅前相遇,各自都瞧明白了对方心里的小九九。
“你这小老儿,倒是舍得下本钱。”王夫子掸了掸衣服,撩起下摆落座。
“倒是不知那租客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不是也素来不喜经商的读书人么?”
杨夫子看他那鼻子跟着香味动,面上却还一派老神在在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不过既然今日中午这顿家宴,是为了让严之默与眼前这位,彼此之前都留个好印象的,所以他也忍住了,没像往常一样张口挤兑。
“多说无益,稍后你见了,自然就知道了。”杨夫子见人来了,反而不急了,安坐一处,捋着胡须品着茶,同时观察着对方坐卧难安的样子,将促狭的笑意藏在了茶碗之后。
没过多久,菜便可以依次上桌了。
传菜的事交给了宅中仆从,严之默则带着姚灼,同王夫子两厢见礼。
有杨夫子夫妻在此,王夫子终究也没甩什么脸子,但神情依旧是不咸不淡的。
只是没过多久,就被这桌上的几道菜色,惊得差点再次站起来。
“这……这可是如意居那道酸辣土豆丝?”
“还有这个荷叶饼,可是比城里那家做‘饼卷爊鸭’的正宗多了,且还备了甜酱,地道!”
“这道菜可是油泼鱼片?能用得上这么多辣椒,你莫非当真请来了如意居的厨子不成?”
王夫子越看越震惊,最后直接演变成惊疑不定。
如意居的大厨,一个月能开几十两的银子。
需知好些县城里的富户请他去家里做个席,甚至要花费百两去请,就这还常常请不到。
他难以置信地打量了一番老友,凑近一些,压低声音道:“你莫非是近来发横财了?”
杨夫子不禁现场表演了一番何谓吹胡子瞪眼,“我看你一把年纪,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举起一杯薄酒,作为此番做东的主人家,说了几句开席前的场面话。
待酒杯搁回桌上后,他也正式向王夫子介绍道:“同你实话实说,今日这一桌子菜,都出自严公子之手,而你心心念念的如意居新菜,乃至白杨镇的饼卷爊鸭新吃法,也都是这严公子给酒楼出的点子。不仅如此,就连这土豆、辣椒,那都是从严公子家的地里长出来的!”
杨夫子的第一反应,自然是不信。
“你们这是合起伙来诓我呢?区区一个后生,怎会有这般大的本事!”
姚灼早就看这举止无状的老头不顺眼,奈何其一人家是书院夫子,说不定日后夫君读书备考还用得上,二来是以后要做邻居的人,这顿宴既摆了出来,为的就是日后的安宁。
因此眼下便忍了忍,没叫对方看出端倪。
严之默早就料到王夫子不会相信,便一边让其尝菜,一边又简单说了一番这些菜的做法。
此外,因杨夫子也十分好奇,几人又顺着话头,聊了半天土豆和辣椒的种植。
眼看严之默说这些时,不仅事无巨细,还是信手拈来。
杨夫子再是心里起疑,也不得不信了。
何况,他从方才开席后者筷子就没停下过,吃得那叫一个不客气。
当然,他也不是白吃的,那夸赞菜品的词是行云流水一般的往外冒。
听得严之默觉得,这王夫子合该去写一本美食心得,放到书摊上卖,指不定能大赚一笔。
因后来王夫子也吃人嘴短的收了敌意,不再阴阳怪气了,严之默为了缓和气氛,也就提了一嘴可以著书的事。
没成想王夫子一拍大腿,表示他提的建议正合自己心意。
“年轻时,总觉得读了圣贤书,合该著书立说,自成一家,老了老了才知道,不指望写出什么传世经典,只要能把所思所想记录成册,也算不辜负自己的学问!”
严之默没成想这王夫子虽然脾气差,人却怪通透的,一来二去,印象也好了不少。
至于姚灼,他也不是傻的,早已听出王夫子人不坏,就是轴一点而已,便开始挨着杨夫子的妻子,专心吃饭。
杨夫子乐呵呵地坐在主位,见席间没了剑拔弩张,互看不顺眼的气氛,美美地多喝了一盅酒。
当然,后来他为了这盅酒被老妻狠狠拧了耳朵教训一番,这就是后话了。
……
靠一桌美食拿下了王夫子,不仅因此没有后顾之忧的租到了心仪的宅院,还得以走了个后门,拿到了一个王夫子与杨夫子任教的清风书院,三月底考评入学的机会。
之所以说是走后门,是因为清风书院算是双林县最有名的书院,每年招收的学生名额皆是有限的。
而今年的入学考评名额,早在年前就被报满。
严之默手握到时可以参加考评的凭证,心里却是既有欢喜又有愁。
欢喜是自己得到了这个机会,若能有幸考入清风书院,考中秀才的几率就更大了些。
愁的是原主的学问水平摆在那里,他忙于一应事务,读书的时间的确比不上其余寒窗苦读的童生。
此外,待他安排好县城的店铺,还有南下的计划。
可机会摆在眼前,就这么错过实在可惜。
最后严之默咬牙决定,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是有的,大不了将来这一个月,自己辛苦一下,列个复习计划。
这件事告一段落,没过几日,杨夫子一家就正式搬出了宅子,而严之默和姚灼则在其后搬入。
许多大件家具,杨夫子都没有带走,加之都是耐用的好东西,能省下不少钱。
唯独新定做了一样大件,就是卧房里的架子床。
其余的都可以沿用,唯独床不睡新的就觉得心里头别扭。
而在县城安家的同时,严灼记的第一个铺子,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当中。
内部的结构,整体不变。
货架、专柜、桌椅等家具,也都在木老八的赶工之下,如期进场。
最后剩下的工序,不是硬装,而是软装。
其后多日,严之默和姚灼没干别的,单纯就是在县城里疯狂采购。
花瓶,摆件。
盆景,鲜花。
字画,屏风。
乃至牌匾与店招的设计,以上种种每一个细节的调整,姚灼再一次见识到了严之默的能力。
他眼睁睁地目睹一个光秃秃的店面,在其费尽心血的装饰下,变得精致无比,雅趣横生。
无论走到哪里,看到哪处,只要有心,便能发现其中蕴藏的巧思与玄机。
二月十八,宜开市、交易、挂匾、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