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错美强惨马甲后——by编银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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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泽厌倦的闭了闭眼,扶着到他腰间的栏杆有些想要向下跌去。
好累啊……
只是感受着胸腔里那个怪物的跳动,让人作呕的红色液体流遍全身,就已经筋疲力尽了。
他悬在空中,没能掉进去。
安凛抓住了他。
“胆小鬼!”
少女灿金色的眸子这一刻明亮到有些刺眼了。
她看着面前神色恹恹的猫,怒气也如同河水般翻涌着,想打他一顿。
但是她又清楚,如果真的动手的话这猫恐怕会高兴的让她打死他。
更何况旁边有那么大一只希恩虎视眈眈的看着。
于是只能骂这一句,给自己解气。
鹤泽缩了缩脖子,有点心虚。
他刚刚差点就没能遵守和希恩的约定了。
但是希恩好像没有生气,他只是失落的摸了摸猫猫的头,说道:“暂时先这样吧。”
他们停在一条很宽的江边。
水底有凶残的水草和食肉的鱼类,只有拥有特殊气味的木头做船才能够渡过这条江。
愿意载他们过江的船家却不收钱财,要求他们把江里的鱼钓上来作为船资。
“好难啊!鱼根本不上钩嘛!”
坐在一块石头上的猫猫晃了晃腿,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他橙色的眸子幽幽地盯着水底,出于猫的直觉,他能够察觉到水底有鱼。但是他们的饵对鱼来讲根本没有任何吸引力。
安凛有些心烦的道:“这些食肉的鱼类,不会是想吃人肉吧?”
鹤泽伸出一只手,试图尝试。
被安凛毫不留情的拍开,希恩拎着他拎到了一边,进行了长达半个钟的教育。
猫猫被说的蔫哒哒的,可怜死了。
等了两个小时依旧没能钓上鱼的安凛跑来狠狠的揉搓了猫猫的小肥脸,吸猫解压。
钓个破鱼半天没能钓上,安凛已经忍不住想要拔剑了。
鹤泽道:“安凛没有说错哦,的确需要人类的血肉才能够钓上鱼呢。”
他突然一改之前的态度,冷漠的对两人道:“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好了。我之前可没有在说谎啊,继续和我一道,你们两个都会变得不幸呢。”
安凛不吃他这套,嗤笑一声:“那你倒是说说,我们会变得怎么不幸啊。”
鹤泽眨了眨眼,也笑了起来:“希恩会死哦。”
安凛顿住了。
鹤泽的态度认真,半点看不出开玩笑的样子,抬手比出一个枪的手势:“安凛也会死,会被我亲手杀掉!”
希恩露出一个无奈的眼神。
安凛缓缓拔出了剑。
她面无表情地低头和那双橙色的眼睛对视,只看到了一片无底的深渊。
她有时候是真的在疑惑,鹤泽神霖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心。
从这双眼睛里,她什么都没能看到。他的身体是一片虚无,他的内心也是一片虚无。
如果他们都死了……
他们都死了的话……就没有人来拉住他了吧?
那这个孩子还能剩下什么呢?
安凛生气了。
而且看起来不是一般的生气呢。
作死的猫猫没有一点危机意识,看着对方拔出剑来还能笑:“如果安凛想要杀掉我的话,就可以用我的血肉来钓上鱼了。”
剑客少女冷冷地盯着这只在她雷区摇头晃脑疯狂蹦迪的猫,手中的剑轻轻向后一挥——
风声停住了。
奔涌的江流也停住了。
水流缓缓断开,露出平滑整齐的截面。
两边河岸出现了一道深深的沟壑,随着她收剑归鞘的声音发出一声巨响,爆炸了。
江水炸起几十米高,带着被绞成碎片的鱼劈头盖脸的砸下来,在两岸下了一场血雨。
水流狠狠拍在地上的轰鸣声伴随着急促的翻涌,将这一片水域搅的泥泞不堪。
神经还在抽搐的半截鱼尾在脚边拍打着,破碎的半片树叶随着被搅碎的江水粘在了鹤泽脸上,安凛替他摘掉,抹干净了猫猫脸上的泥水。
面无表情,语气冰冷而柔和的道:“走吧,我们有鱼了。”
所有人:“……”
好,好可怕!!
这就是普通人吗?!
“只是单纯的剑术原来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
观众中有人一脸震惊的看向武装侦探社的福泽社长们,得到了两位银狼阁下沉默的摇头。
别看了,他是异能者他也做不到这种,明显是那位少女有问题啊!或许是异世界人均这种普通人?
同样想到这种可能的异能特务科严肃了脸,一种紧迫感压在了他们心头。
鹤泽猫猫被希恩拎着,他的另一只手上提着一个桶,桶里面全都是鱼类破碎的尸块。
一个鱼头死不瞑目,混浊的眼睛瞪着同样混浊的天空,满含怨气地控诉着自己的命运。
猫猫觉得此时自己就像这个鱼头一样,不知何时就会被愤怒的安凛一剑砍成好几块了。
好耶!
如果真的这样死掉的话,那可不能怪他不遵守约定。
撑船的艄公战战兢兢地将他们带到了对岸,三人以下船,对方立刻将船划得飞快,恐怕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们三个了。
希恩看了看周遭,这边是荒野,十分空旷,少有人烟。
他道:“接下来我要去一个地方来回师父留下的东西,靠近这边唯一的一座城离得还比较远,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借宿的地方。”
安凛挑眉:“你要去哪儿?”
希恩无辜的眨了眨眼:“灵魂赌场,所以你们两个有谁晕魔法阵吗?”
他的话音刚落,一阵眩晕感将所有人笼罩。再睁开眼时,他们面前已经不再是荒芜的旷野了,而是一家金碧辉煌的赌场。
虽然看似提醒了,但是完全没有给谁拒绝的机会呢希恩。
“灵魂赌场,据说有些人来到这里赌得红了眼,连灵魂都可以拿出来抵押。”
安凛挎着剑,表情跃跃欲试。她看起来似乎想要试试能不能一剑劈掉这个赌场。
鹤泽此时已经像只真的猫一样窜了进去,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好奇。
“我去找赌场的主人,你们好好玩吧。”
希恩对着安凛点了下头,跟着找来的侍者离开了。虽然这里威名赫赫,但他对自己的伙伴有信心。
赌场内,鹤泽猫猫已经坐在赌桌前,对旁边带着海盗帽的白骨幽灵挑衅的微笑。
才短短一会儿他身边就已堆积了小山似的宝石和金币,盛满珠宝的金杯被任性娇纵的猫猫一脚踢翻。
被激怒的白骨试图动手,安凛一剑钉穿了它的脑壳。
“太弱了,太无趣了!这种无趣的游戏怎么可能有人坚持玩几十年几百年?他的灵魂该有多贫穷啊?”
猫猫拖长了音调大声抱怨,故作无奈的娇纵表情也可爱极了。
有不信邪、看不起他年纪的人继续上前挑战,全都输的倾家荡产,却只能看着安凛森寒锋利的剑锋原地发疯、无能狂怒。
很快,故意在一层惹事的猫猫就被人带到了二楼。安凛作为保镖跟了上去。
而在第三层的希恩已经见到了赌场的主人,这个矮胖矮胖的凶老头一直在闪烁其辞,对当初圣教大祭司留在这里的物品避而不谈,看起来是想毁约了。
此时三层的监控屏中,出现了鹤泽猫猫和安凛的身影,希恩短暂的被转移了注意。
二楼的赌场都是些奇异的能力和特殊的物品,猫猫反而没什么兴趣。
而一直自称自己是个普通人的安凛看似平和,实际上也和另外两人如出一辙的高傲。
她自恃剑术超绝,根本看不起绝大多数拥有特殊力量的人,而那些人也的确不如她。
就连希恩这样双重天赋的绝世天才想要打败安凛,也需要仔细布局小心安排才能达成目的。
他们走进了一个迷宫里。
“赌场里竟然有迷宫,也是很神奇啦!”
猫猫一副找到了喜爱的毛线球,爱不释手的模样。他特别高兴的指挥着安凛走左边看上去就危机重重、特别消耗体力、需要打架的小路,无视了剑客少女的喊声自顾自地踏上了另一条冒险之路。
有时候平坦的大路看起来才是最危险的。
猫猫却得意的想,他马上就要拿到神器了!
第129章 雪鸮。
平坦的大路是真的很平坦,一条路走到底都没什么变化。
路的尽头是一尊王座,王座上放着个残旧的宝箱。这宝箱饱经岁月的洗礼,看上去非常破,与那金碧辉煌的王座很不相称。
箱子里是个黄金的怀表。
这怀表上布满了神秘绮丽的花纹,中央镶嵌着一块明亮鲜红的宝石,细细的水晶表链在昏暗的光下闪烁着迷蒙彩色的光,看起来就很昂贵。
翻开表盖,宝石制作的指针尽职尽责的转动着,表盘上的文字却灰扑扑。蒙尘的宝物是废品,怪不得会被丢到这里来呢。
鹤泽左右寻找,终于从王座的后面找到一截生锈的断剑,在手掌上毫不留情的划过——
他的匕首之前被生气的安凛没收了。剑客少女已经发现了,热衷作死的猫猫带着匕首根本起不到多少防身的作用,更多的是用来伤害自己罢了。
可惜她的目的落空了,当一只坏猫猫想要伤害自己时,没有工具并不能成为阻拦他的理由。
鹤泽将手按在灰扑扑的宝箱上,箱子开始吸收他的血液。
随着血液的流失,这箱子渐渐变得崭新,颜色也越来越红,红的妖异。就连木头的材质也渐渐变得水晶宝石般晶莹透明。
然后箱子打开,鹤泽整只猫被吞进了箱子里。
有什么黑色的东西从箱子里蔓延出来,让整个世界都扭曲了。
暴风雪席卷大地,整个世界一片苍白。
所有旁观者都感到一阵恍惚,有些难以想起他们之前的记忆。
啊……对了!他们来到这里,是为了看到一个人的过去,那个人是……
一个身量颀长的青年从茫茫风雪中走来,他披着昂贵的斗篷,一头金色的长发如同太阳的光辉。
他橙色的眼睛弯出神秘的弧度,脸上的表情是一种带着神经质的愉悦。
“所有命运的馈赠都在暗中标注了价格,贫穷的胆小鬼支付不起昂贵的筹码,所以他注定失去曾得到的一切。”
他口中吟唱着怪异的咏叹,就像先知在说着无比笃定的谶言。
众人都有些茫然,他在说什么?
青年只是笑了笑,对着虚空道:“不懂吗?那也没什么。”
这句话,就好像在对着旁观者诉说一样!
一时间,不少人只觉得浑身冰凉,头皮发麻。但是仔细观察,那青年又好像看不到他们一样,不禁让人有些疑神疑鬼。
疯批的纸片人不可怕,甚至还有不少人会觉得萌。但如果这个疯批的纸片人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很少有人能心平气和的接受。
这恐怕就是叶公好龙了吧?
青年穿过茫茫风雪,他看到了角落中躲避寒风的乞丐们,随手将一块昂贵的宝石丢进了某个乞丐的破碗里。
宝石与破碗碰撞发出叮当的响声,那原本躺在地上的乞丐精神无比地睁开了眼,猛地蹦了起来,将宝石揣进了怀中。
他洋洋自得,并没有意识到当一个人得到了与自己身份能力并不匹配的宝物,必然会引来其它觊觎者的争抢。
目睹那一幕的乞丐们一窝蜂的涌了上来,一群人打的头破血流。
最终那块引发争端、备受追捧的昂贵宝石掉进下水道里,被污水冲走了。
而随手便制造出这一幕荒诞戏剧的青年愉悦的哼着歌,慢慢地走向这座城最至高无上的殿堂。
在那里闪烁着权力顶端最耀眼的光芒。
他想做什么都会成功的。毫无疑问,他成为了新的帝君。
然而,落坐到那把至高无上的椅子,他却只觉得冰冷硌人。
高高在上的贵族和城主们匍匐在他脚下,一位圣教的使徒捧着帝冠向他走来。
被毫不留情的一脚踹翻。
青年毫无形象的靠在椅子上翘着腿,橙色的眸子满是暴虐。
他脸上挂着张狂的笑容饱含恶意的问道:“你觉得什么东西还有资格压在我的头上,嗯?”
这只大猫任性的很,只要权利,不要责任。
帝君的位置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一个比较大、能玩的久一点的毛线球罢了。
猫猫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还算有趣的毛线球,就委屈自己少吃小鱼干呢?
这也太不公平、太不合理了。
时间仿佛只过去了一瞬,又好像是很久。
这个世界在暴君的统治下欣欣向荣,贵族们每日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哪天被暴君看不顺眼,用个奇怪的理由处死。
一天晚上,日复一日的无聊情况发生了一点变化。
一个孩子来到了宫殿。
他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持枪的侍卫对他视若无睹,没有任何人来阻拦。
他长着一张和那青年一模一样的脸,金色的头发,橙色的眸子。几乎可以说那青年就是长大的他。
一大一小两只猫在寝殿中相遇了。
大的那只此时正摆弄着昂贵的藏酒,血色的酒液只被品尝一口便丢弃在同样昂贵的地毯上,整个房间满是醉人的酒香。
“你倒过的很潇洒嘛,我的恶念。”
小只的猫猫眼里充斥着粘稠的恶意,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