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狠起来会欺师的——by云非邪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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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自他们吵架后,第三次过来了。
可是霍昭还是不想面对苏梓闻,他还是生气,尤其是日日看见霍恒那家伙亲近苏梓闻,苏梓闻还不避着点,就更加生气了。
今天上午,霍恒凑在苏梓闻身边说话,苏梓闻也不知道是走神还是怎么了,竟然脚下一乱,踉跄了一下,结果霍恒就扶着苏梓闻的腰,将人稳住。
虽然苏梓闻快速避开了,在霍昭看来,就是那小子趁机吃豆腐,摸苏梓闻的腰。
那画面现在越回想越生气,心中忍不住想若是那小子知道自己晚上在这里,还不需要隔着衣服,就能触碰苏梓闻的肌肤,肯定会气死吧。
于是半个时辰后,收功,霍昭却没有收手,胆大妄为的趁着人家睡觉,把手从丹田处挪到腰处轻轻摸了摸。
心中瞬间得意起来,他就能摸到。
不过苏梓闻的腰真的好细,仿佛自己一掐就会断掉似的。
突然霍昭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梦中画面。那是他第一次帮苏梓闻运功后做的梦,梦中,他的手似乎也没有老实的停在原处,而是像克制不住的顺着对方颤抖的呼吸,不断往上,直到……
苏梓闻默默的接受了半个时辰的治疗,本想开门见山,但想起霍昭还在跟他闹别扭,上午还一副不想跟他接触的样子,害他一时失神差点绊倒,所以这一会儿,苏梓闻也不好直接拉开床帘说什么。
毕竟他们的矛盾本身不会被化解,少年人的面子也很重要,自己若是揭穿了,按照霍昭的脾气说不定更加恼羞成怒。
不过霍昭这份善意,他是接收到了,还是一个乖孩子。
等霍恒不再找他,他就主动找霍昭求和,到时候霍昭应该就没有这么生气了。
这般想着,苏梓闻竟然有些放松随意,打算不再熬着了,毕竟为了抓某人,他已经熬了好久,这一会儿被内力一催就有些困了。
结果半梦半醒间,却感觉某人的手不规矩起来,原本摸到腰间的时候,还以为只是手挪开前的意外动作。
可是当某人的手已经不规矩的往上时,苏梓闻就被惊醒了。
温热的皮肤被滚烫的掌心一寸寸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直到……右边那处被若有似无的试探着触碰……
苏梓闻瞳孔一缩,胸腔都跟着一抖,羞怒之色立马爬上脸颊,若是亮了光,能看见苏梓闻羞红一片的脸颊。
霍昭这是在做什么?!!!
但是不等苏梓闻反应,对方就好像被雷电打到一般,瞬间收回了手,甚至忘记了控制力道,就连床帘都带起了一阵风。
等苏梓闻反应过来,人已经跑了。
苏梓闻怔愣着看着床帘,缓缓眨眨眼,脸色不太好看,但是耳畔绯红一片,最终也只能拧眉,侧躺,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睡。
只是身上被那只手爬过的地方,都残留着异样感,尤其是……用恶作剧,小孩不懂事,可以解释吗?
次日一早,霍昭又请假了。
荀越因为苏梓闻最近身体奇怪的恢复而好奇,所以又来了,来了就给苏梓闻带来一个消息。
“我说,你跟四皇子的矛盾还是解决一下吧,我看他快要撑不下去了。“
苏梓闻脸色微变,“什么?”
“我刚刚遇到小安了,听说四皇子从昨晚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面,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没有出来。”
苏梓闻一怔,眼神闪了闪。
荀越神秘道:“就怕他心绪不稳,又把自己逼走火入魔了就惨了。”
苏梓闻立马道:“那你去看看。”
“那倒不必,我又不会武功,这种情况,我让小安提醒葛炎虎看着他就行了。”荀越感叹道:“心病还须心药医。反正马上过年了,放假临走前跟他缓和一下关系,免得一回来就看到一个小疯子。”
苏梓闻一时沉默了。
荀越又问道:“对了,二皇子似乎也在盯着你的身体情况,今日还来太医院问过。”
“哦……”
“他这做的也太明显了,其他太医都私下八卦,猜测他是不是想要收拢你。”
“嗯……”
“喂,你告诉过四皇子吗?”荀越突然道。
苏梓闻一愣,道:“什么?”
“就是二皇子喜欢你的事情啊。”
苏梓闻顿时嫌恶的皱眉。
“这种事情还是提前说一声的好,免得他突然知道了,怀疑你跟二皇子有什么。”
苏梓闻神情有些尴尬。
荀越知道苏梓闻恶心男子觊觎他,让他告诉自己效忠的主子,只怕难以开口,“你要是不方便说,我来给四皇子暗示。”
苏梓闻突然心头一跳,“不,不用。”
“啊?不需要吗?算是隐患吧。”荀越道:“万一二皇子对你求而不得,使手段,四皇子还能注意一下,保护你。”
苏梓闻抿了抿唇,终于还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找机会说。”
荀越都惊讶了,倒不是苏梓闻的回答,而是他认识苏梓闻这么久,就没见过他用这种为难的表情这么叹气过。
那一口气叹的仿佛愁的头发都要白了,复杂又……充满着人情味,不像以前那般冷冰冰,一呼一吸间只有冷硬的目标和使命。
甚至让荀越跳脱的恨不得回一句:有什么烦恼,说出来让哥们乐一乐。
第30章
之前是生气不想见苏梓闻, 现在是心虚不敢见苏梓闻。
霍昭真的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那可是苏梓闻啊!
他想他一定是被霍恒和苏梓闻的事情影响了,才会有这样的怪异举动。
正好没两天就过年了, 苏梓闻得回安国侯府, 霍昭也不用请假当借口避开某人了。
不过苏梓闻要走那天, 他还是收到了密信,提醒了他两件事。
第一是年节期间跟在霍宸身边尽可能低调,不要惹任何皇室宗亲, 第二,为春猎做准备, 因为今年春节时间晚, 所以一过完节,就很快到了春猎, 需要他在春猎上第一次冒头,表面上弥补霍宸的不足,毕竟霍宸输霍恒的地方就在行军打仗方面, 但若是大家看见霍宸身边的小跟班能替霍宸做到,那霍宸复立的由头就更充足。
因为皇子们要集中时间练习狩猎, 所以习文馆也会一直停课到春猎,苏梓闻这段时间都是不入宫的。
毕竟春猎的时候皇室宗亲,文武百官及其家眷都会参与, 人数不少,若是皇子在这种场合丢了脸, 那就真的是打皇家的脸了。
而霍昭需要做的就是在训练时借由霍宸请来的优秀师父, 渐渐提升自己的能力, 这样春猎时冒头就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这些想法跟霍昭想的几乎差不多, 前世的年节期间, 他可是被那些皇室宗亲好一顿羞辱,看来苏梓闻很了解他们的秉性,让自己避开些。
而前世他第一次冒头本应该也在春猎,只是出了意外,差点没命,也就错过了。
这一次应该不会错过。
烧毁密信,霍昭内心暖暖的,问向荀越,“他……他回去后,运功的事情怎么办?难道要找别人吗?”
荀越道:“怎么可能,他讨厌被人触碰,非万不得已,他都不会接受。而且这段时间,我看他没治疗也挺好的。不过回去他就可以一个人静养了,比在宫内费神费心更有利于养身。说不定下次见状态更好呢”
霍昭神情略微不自在。因为暂时没有出宫的资格,所以霍昭问再多也是无能为力的,只能道:“他……什么时候走?”
荀越笑道:“打算和好了?”反正他是看出霍昭的态度缓和了,倒是苏梓闻的态度变得有些奇怪。
霍昭却还是嘴硬否认,赌气道:“那得看他想跟谁好。”
荀越白了霍昭一眼,觉得果然像苏梓闻说的那样,不成熟,“今日午时就走。”
午时,霍昭还是绕道了朱雀门。
结果站在城墙上远远就看到了霍恒亲自来送苏梓闻,两人看着像是在依依惜别。
不等霍昭咬碎一口牙,就看到霍恒招来下人,接过一个完全由白色狐狸毛制成的披风给苏梓闻披上。
苏梓闻虽然向后退了一步,还是没有避开。从霍昭的角度看,几乎像是苏梓闻被霍恒圈在怀中。
霍昭看得眼睛都瞪圆了,心头更是酸的要死,可是最后也只能看着苏梓闻跟霍恒行谢礼,然后离开皇宫。
气的霍昭回去又打坏了不少木桩。
葛炎虎已经盘算要不要给殿下换成铁木桩了。
回到安国侯府的苏梓闻,按照规矩拜见过父亲之后,就打算独自去祠堂祭拜母亲的牌位。。
“慢着。”安国侯叫住苏梓闻道:“我打算明年开春就奏请皇上,为你大哥请封世子,你没意见吧。”
苏梓闻淡淡道:“没有。”
安国侯一愣,“你竟然没意见,也算你懂事。”
苏梓闻心中冷笑,安国侯觉得他应该有意见,看来还算是有脑子,应该说但凡有正常规矩的人家都会有意见。
不过安国侯干过的丑事已经不少了,自然不在意多这么一件。
年轻时,未成亲就跟表妹私通有了私生子,也就是苏梓闻的大哥,为了掩盖丑闻,又不想浪费侯夫人的位置,立马完成婚约迎娶了苏梓闻的生母,等要生苏梓闻的时候才发现有这么一个私生子兄长在,弄得侯夫人难产落下病根,没两年就去了。
安国侯就大大方方把表妹抬成了继室,这样他的大儿子也就有了嫡子的身份,随后继室又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也就是苏纤凝。
而苏梓闻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所以在苏梓闻的认知中,安国侯府从来不是他的家,荣辱从来与他无关,有什么好有意见的,是安国侯现在还看不清。
安国侯见他没意见也就转移了话题,问道:“听说最近二皇子跟你走的很近,你没有做出什么违背家族规矩的事情吧。”
苏梓闻闻言冷漠的看着父亲,摇头。
安国侯看着儿子的冰冷的神情,就想起那个病逝的原配,心中膈应,“现在太子被废,皇子们都不安分,哪怕是二皇子占据优势,我们安国侯府也不能投机取巧。尤其是你现在的位置,更加要小心谨慎?”
苏梓闻面无表情道:“父亲这话还是多提醒一下大哥吧,据我说知,他跟杨氏最近走的很近。”
安国侯脸色一变,训斥道:“你这心胸何等狭窄,我提醒你一句,你非要攀扯一下你大哥不可吗?那杨氏的人刚好是他的上峰,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般说有什么意思,别以为你现在官职高,得圣心,就可以没大没小。你大哥比你听话懂事,我让他守规矩,他就守,你呢!”
安国侯越说越来气,“当初你可是在逆臣府上待过一年的,虽然现在皇帝不计较,但若是一不小心又惹得皇帝心中不舒服,你可是会拖累我们全家的,当时就不许你科考入朝为官,远离皇帝的视线,你倒好直接绕过我们进宫当了太傅,我这个做父亲的是一点都没有资格管你了。”
苏梓闻心中不耐烦道:“父亲,你我之间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过是因为当年你想倾尽全府之力培养大哥,没想到被我捷足先登,皇帝的恩宠不可能同时给一门两子,所以你觉得是我耽误了大哥的前途。才这般说不是吗?”
“你!逆子,你说什么!“安国侯瞬间怒目圆瞪。
苏梓闻静静的看着安国侯,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让安国侯气愤,直接就下令让苏梓闻去庭院罚跪。
不过才跪了半个时辰,一场雪突然降临,府中老人不忍心就去提醒安国侯,但是现在府中安国侯最大,他不下令,谁也不敢乱来,安国侯还要派守卫看守,免得苏梓闻不乖乖受罚,甚至连伞都不给打,誓要借此机会打断苏梓闻的反骨。
看守的侍卫们都有些不忍心了。苏梓闻却恍若未闻。
所幸离宫前,荀越给他炼了一些驱寒丹药,他还能忍一忍,若是在家中闹出忤逆不孝的传闻,他这个太傅也会被人弹劾,到时候还怎么在皇宫内守着……
苏梓闻闭了闭眼,冷风裹着雪花直往他脸上打,打的生疼。他突然莫名的想念那自丹田出蔓延的暖意,若是有那股暖意在,也许就不冷了吧。
寒风呼呼地刮着,哪怕烧了暖炉的封闭室内,都会偶尔溜入几丝寒气化作银针刺人骨髓。
苏纤凝打了一个寒颤,本能的缩了缩脖子,看向对面坐着的母亲道:“母亲,我听闻父亲又罚二哥跪了?他那身板撑得住吗?”
继室冷笑一声道:“你二哥跟我们不是一条心,他还有苏皇后护着,不打压打压,早晚给我们惹麻烦,不用管。”
不多会儿,一眼望去,雪白一片的庭院,只有中间突兀的跪着一个人。
身形单薄,衣发之上已积起厚厚的一层雪,眉目之上也结着白霜,让人看不清他的全貌。
惨烈的白和诡异的红在他美若雪仙的脸上铺散开来,显然已经冻到极致。
他紧闭着双眼,身体似乎摇摇欲坠,裤子都已经被地上的积雪浸湿了。全靠着一股韧劲,本能的支撑。
小城子急的不行,多次跑去找侯爷求情 ,最后哭喊着:“少爷离开皇宫好好的,结果一回来就病重,不知道皇帝皇后得知了会怎么想。”
到底还是让安国侯忌讳了一点,终于松口放人。
等苏梓闻被送回房间,请来大夫时,人已经陷入了高烧昏迷状态。这一躺,就连过年都是一个人在病床上过的。而他这生病的消息被安国侯瞒得死死的不准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