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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综,职业生涯的巅峰——by一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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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她的作品,网友最多提起的是她的为人和高情商,还有一个是袁琦黎的闺蜜。
  网友将她们的友谊称为塑料闺蜜情,觉得她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娱乐圈里量产的闺蜜模版,根本没什么真感情。
  毕竟在一方遭遇网暴的时候,另一个人永远不会为她出头,这样一看,她们的友谊确实很塑料。
  但她们俩确确实实是好闺蜜,大学是一个宿舍的朋友,毕业后是一起打拼的同事,她们从没有营业过这份友谊,一直顺其自然地交往着。
  在遇到网暴的时候,她们会通宵吐槽,一条一条的截图那些恶评破口大骂,但是永远不会站在风口浪尖为对方声援。她们的友谊并不纯粹,中间揉杂了太多的东西,比如公司、商务、待播剧……
  比起声势浩大的支援,她们更喜欢说,等你被雪藏了,我拍戏养你。
  这是她们的友谊,是袁琦黎和苏文合的友谊,无关身份,无关地位。
  沈玲妃是老前辈,丈夫是圈内有名的编剧,夫妻俩为人和善,做事低调,从不参加综艺,也不会去评价任何一个明星。
  苏文合最先看见陆柘走过来,她伸手拍了拍袁琦黎的手背示意她回头,然后率先开口问好:“陆哥来了,身体好点了吗?我那儿有退烧药,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找我助理拿。”
  陆柘没有理会她,跟在他身后的助理连忙站出来跟苏文合搭话,陪着笑脸跟剧组的大家道歉。
  被忽视的苏文合笑着摆手,毫不介意地说:“你快去照顾陆哥吧,他看起来精神不太好。还有,记得去跟胡导说一声,他今天早上心情不太好。”
  苏文合小声地说完就坐下继续打牌,袁琦黎瞥了她一样,抛给她一个不耐烦的白眼。
  苏文合笑着抱着她的手臂跟她撒娇:“什么嘛!怎么可以对着闺蜜翻白眼!好过分!”她说完“哼”了一声,朝着袁琦黎喊了一声她的外号:“袁娘娘!”
  袁琦黎勾唇,毫不留情地回击:“苏白莲。”
  “你好过分啊袁娘娘!”
  “苏白莲。”
  沈玲妃看着她们打闹,眼角的皱纹写满了慈爱。
  就是要这样,在这个人为组建起来的天地里,要有值得交心的朋友,要有值得信赖的爱人。他们的存在,会让你明白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我今年十月份有部剧开机,你有没有时间接?导演是权文,男主是裴析,特邀是卫妤蓝和樊轻桓。”
  袁琦黎一只手捏着苏文合的脸问,她长长的金色指甲在对方的脸上印出了浅浅的印子,苏文合不满地表情随着她的话开始震惊,然后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卫妤蓝!权文!樊轻桓!靠靠靠,我配吗?我配吗?我配吗?!”苏文合双手抓着袁琦黎的手,惊喜地双眼放光:“真的是樊轻桓吗?!樊轻桓唉,救命啊,我要亲眼看见樊轻桓了!”
  呜呜呜呜,这就是有富婆闺蜜的快乐吗?!名导、影后、影帝一部剧就能全部合作上,而且那是樊轻桓唉!生来就会演戏的樊轻桓唉!
  袁琦黎嫌弃地把手抽回来,咬牙切齿地说:“你为什么不提我和裴析的名字!你这个女人!”
  “樊轻桓唉!樊轻桓啊!救命救命……”
  “花痴女人!”袁琦黎生气地念了一句。
  沈玲妃笑着问她:“怎么会有裴析?”
  她有这样的疑问也不奇怪,袁琦黎的资源一直以来都是最好的,跟她搭戏的男明星要么是最红的,要么是演得最好的,裴析虽然凭借着《慢慢长大》火了,但是显然还够不到袁琦黎私人订制的班底。
  “我觉得他能演,能演得很好。”
  袁琦黎说完这句夸奖有些别扭,欲盖弥彰地补充道:“原本想选樊轻桓当男主的,但是他太贵了,裴析便宜点。”
  其实是因为她和樊轻桓搭过戏,她会下意识的害怕。但是和裴析不会,裴析就像一个温柔的老师,会一点点地用情绪包围她,让她跟着他的节奏走。
  演戏时的樊轻桓攻击性很强,他只是得心应手地演,就能让对手戏演员感到压力,那种仿佛置身其中的压力,被完全拖着走没有时间喘息的压力。
  樊轻桓和裴析都是很好的演员,但是樊轻桓的攻击性太强,他的情绪会瞬间将你笼罩,让你根本来不及思考自己的台词和表演,在他面前,你拙劣的演技只会更加拙劣。
  有圈内前辈说过,一个演员行不行,就看他能不能接上樊轻桓的戏。
  而裴析则不同,他的演技和他的人一样温和包容。
  他的演技很好,即使没有前情提要,只看一个片段也能被他感染。他的演技不是瞬发的压力,而是循序渐进的故事,他好像就是那个人,不管是平淡还是暴怒,都是那个角色该有的样子。
  和他对戏的时候,你就像在守着炉子上的水,他自己会演绎烧水的过程,该你接戏的时候,白茫茫的热气会感染你,让你走进他已经铺陈好的世界里。
  袁琦黎只和他搭过一次,就爱上了那种感觉。
  那一瞬间,忘记了灯光和角度,也忘了“袁琦黎”,她只是一个身处故事中无力挣扎的可怜人。
  沈玲妃笑而不语,看着还在为樊轻桓痴迷的苏文合,笑意越发深了。
  现在的孩子,有那心思不纯的,也有兢兢业业想好好演戏的。
  那个裴析,老霍也说他演得好,只是可惜那天晚上她的角色被何编顶了,不然她也能和这个陌生的年轻人搭一场戏。
  能被老霍念叨的年轻人,应该是真的演得很好。
  其实他们这个圈子从没有衰败落魄,只是那些好演员被压着起不来,出了头的孩子们遇不上好的搭档,只能在一堆歪瓜裂枣里质疑自己为什么演不好,甚至于这些人会让他们觉得自己还不错。
  因为他们遇不上好演员,没有直面过那种感受,就永远不知道自己可以多好。
  演戏这一行,也是讲授业的。
  光在学校里跟老师学是不行的,你还得有人带,带着你演了一遍又一遍,你才能知道,我应该这样演,这样演我是最舒服的,也是最好的。
  永远待在垃圾堆里,宝珠也该变垃圾了。


第86章 自作自受
  陆柘的到来并没有让胡导重视, 他依旧盯着显示器的里画面看,将站在一旁神思不属的陆柘当作空气。
  胡导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导演,拿得出手的作品也不多, 从业至今也就拍过两部电视剧一部电影。
  他的脾气不好,虽然不至于破口大骂,但是阴阳怪气还是有的。
  作为一个导演,胡导拥有很强的观众缘, 甚至还有很多粉丝,因为他年轻时是红极一时的演员,观众不管怎么换台总能看到他的脸,或是配角或是主演, 那张脸从青涩到成熟, 从成熟到衰老, 是一个时代的记忆。
  他还是如今娱乐圈龙头企业光阴传媒的董事,手里捏着不少的股权。
  只是可惜他当导演好像没有演员适合,他的剧都是投资成本很高的大制作, 但就是不好看,观众能随时弃剧。
  也不知道是剧本的原因,还是他的原因。
  “林宴安呢!难不成他也没回来!别跟我说他也发烧了,我这剧组是寒冰洞不成, 一个接一个的发烧!”
  胡导吼着让演员就位,发现林宴安不在之后又开始发火。今天原本就没排林宴安的戏,所以他来跟导演打过招呼后就没在片场守着,回帐篷休息去了。
  副导演连忙过来说:“林宴安回来了,一个小时前还来跟你销假呢。今天没排他的戏, 他可能在休息, 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快打快打。这排戏不排戏的跟我也没关系, 反正我排了也有人不来,我何必费那心思!”
  他这话说得难听,就差指名道姓地说陆柘不听招呼了,好多工作人员都悄悄低下了头,生怕这怒火波及到自己。
  胡导位高权重,是混迹娱乐圈多年的老油条,和很多大佬都是称兄道弟的关系,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发脾气,甚至于指着陆柘的鼻子骂都没事儿,反正之后会有人为他们调解。
  但是他们不一样,他们就是在剧组混口饭吃的打工人,被骂了就骂了,还要赔着笑脸给无理取闹的演员和导演道歉。
  他们才是娱乐圈这个生态圈中食物链最底层的那些生物。
  其实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总归是陆柘道个歉赔个笑脸就能解决的,要是爱惜羽毛的,就请剧组的工作人员喝喝奶茶吃吃水果,这事儿也就翻篇了,但是他就是不说话,杵在那儿跟个木头桩子一样。
  那个年轻的小助理一直在弯着腰赔笑脸,伏低做小地跟导演和工作人员道歉,他倒好,像个大爷似得站在那里不动弹,丧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似得。
  林宴安接到电话后就抱着九九来了片场,他找了一把折叠椅给九九坐着,叮嘱他不要乱跑就换衣服去了。
  九九两只手搭在膝盖上,乖乖看着换衣间的帘子等乌鸦医生出来。
  他已经是个懂事的小朋友了,知道大人工作的时候要乖乖的不能添乱。
  那边胡导还在嚷嚷,“该补妆补妆,该背词背词,拢共就三五句话,要重拍十遍八遍的,不嫌丢人是吧!”
  “真不知道那脑子是怎么长的,吃饭泡吧不会忘,就他妈会忘台词是吧!”
  这也是在内涵陆柘,整个剧组最爱忘词的就是他了,可能是因为熬夜酗酒的原因,陆柘的记忆力不太好,背词很困难。
  忘词笑场,那些花絮里面看起来很搞笑的画面,是每个导演都厌烦的失误。
  拍戏的时候会因为道具原因重拍,会因为天气原因重拍,会因为穿帮原因重拍,甚至是一只蜜蜂不小心入境也要重拍,但是这些都是不可控的,就算烦躁也只能忍着,因为拍戏就是这么繁琐又麻烦。
  但是忘词和笑场,这是两个演员可以人为控制的失误,偏偏就有人一遍遍地笑,一遍遍地忘,把对手戏演员折腾地心力交疲,只能扯着嘴角附和他的笑场。
  粉丝看了花絮会觉得很有意思,但是对手戏演员和导演只会觉得烦不胜烦,特别是冲突戏,情绪已经到顶了就等着宣泄出来,可接戏的演员却忘词了。
  那种不上不下的状态,真的很让人火大。
  林宴安换好衣服就出来了,他穿着一身灰色的狼皮袍子,头上戴着缝制着兽骨的帽子,肩宽腿长,即使是臃肿的兽皮袍子也没能削弱他的俊朗。
  一柄未开刃的道具铁剑被收在牛皮缝制的剑鞘里,剑鞘上镶嵌着宝石和夜明珠。比起能够杀人的利器,这更像是一件装饰品。
  从工作人员手上接过黑色蒙面,他戴好后朝着胡导比了一个手势,胡导这才停下骂骂咧咧的嘴,开始招呼大家就位准备开拍。
  袁琦黎脱掉羽绒服露出了轻薄的金色舞裙,舞裙上有洁白的羽毛和成串的金铃,金光熠熠的金纱别在头上,又套在了右手的手链上,遮住了洁白消瘦的手臂。
  王宫的顶端相互错落的架着好几根粗壮的木头,木头上悬挂着很多红色的绸布。
  者鲁国信奉天女,每家每户的房顶都会架着几根木头,他们觉得守护神天女会悄悄降临人间,藏身在房顶的木头上庇佑信徒的安康。
  所以者鲁国最高礼仪的献舞就是天女降临,穿着金色羽衣的天女从房顶落下来,给虔诚的信徒带来希望和和平。
  十个舞女坐在房顶的木头上,金色的灯笼裤柔软圣洁,脚腕上绕了两圈的金铃和洁白的足,这是者鲁子民对天女形象的幻想。
  一根红绸系在腰间,舞女们拼了命地把红绸勒紧系好,因为待会儿她们要拉着这条红绸往下落,左手拽着红绸,右手伸展让金纱随着下降的动作轻轻扬起。
  她们并不能降到地面上,红绸的长度会将她们吊在半空中,她们要在半空中完成这支舞,移动和上升下降都要靠抓取旁边的红绸完成,有很多动作都是双手展开的,她们的安全保障只有这条红绸。
  以往也有人出事,红绸勒得不紧摔死的,或是结系的不死导致红绸往上滑套住脖子的,这些死法并没有让者鲁国的人恐惧这个舞,他们只会窃窃私语,说死掉的女孩儿玷污了天女,被惩罚了。
  纱娅认认真真检查了自己的红绸,然后就安静地听着鼓点等待着下降的时间。
  她还不知道,一场针对她的阴谋已经开始了,她今天就会被缢亡在王宫里,成为沙漠里一抹无处可寻的黄沙。
  乐声逐渐喧嚣,富有节奏的鼓点让奢靡的乐曲声多了几分庄重神圣,随着最重的那声鼓点响起,十个穿着金色舞裙的天女从天而降,金铃轻响,女子年轻美妙的肢体展示在贵族面前。
  他们穿梭于红绸之中,除了系在舞女腰上的,还有许多拖到地上的,舞女会依靠那些红绸完成部分舞蹈动作。
  贵族们端着酒杯品尝佳酿,眼神色迷迷地盯着本该圣洁无暇的“天女”。
  纱娅感觉手中的红绸有点滑,她有些慌乱地将手收拢,但是那股滑腻挥之不去,反而随着她的捏紧越来越严重。
  她的红绸被做了手脚,某些部分被涂了油,但是因为屋顶太暗,所以她没有注意到,而且她们向来只检查系在腰上的部分,不会去看别的地方。
  她还在继续下降,现在叫停显然是不可能的,她只能惶惶不安地祈祷着这支舞快点结束。天女保佑,希望腰上的红绸没有纰漏,能够让她安安稳稳地跳完这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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