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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在三本书当炮灰男配后——by月落关山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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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宴秋:“?”
  楚晚晴双手合十,一脸神往:“今天的剑道课,是韩师兄教耶!”
  好家伙。
  人群瞬间喧闹,尖叫中夹杂着不少“啊啊啊啊是韩师兄来了吗!”“谁也别拦着我我要给师兄当道侣!”等豪迈发言。
  宽阔的演武场上,韩少卿收起飞剑,轻巧跳下。
  “哈哈,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大家的学习热情这么浓厚的吗。”
  人群中瞬间迸发出更热烈的尖叫,甚至还有粗声粗气的男弟子嘤嘤喊着“师兄我要给你生猴子!”。
  江宴秋:“……”
  韩少卿今天一身月白长衫,绣着荷塘鱼纹,墨发玉冠束起,十分风流。
  在师侄们面前,他倒是人模狗样,十分有前辈的样子:“诸师叔前些日子在青崖山摔断了腿,剑道课由我暂代啦。”
  可爱的师侄们瞬间恨不得诸师叔在家养病养个一年半载。
  江宴秋:着实有被孝到。
  “既然人齐了……好像也看不出人齐没齐,那我们开始吧。”
  韩少卿今天教的是昆仑的一套非常基础的剑法。
  《长河落日》。
  全部只有简单几个招式动作,却又说不出的古拙玄妙,据说是昆仑名动天下的《昆仑剑法》改编而成。
  他演示了一遍,身形如电,纵跃如飞,再简单的招式,也说不出的浑然圆润。
  不愧是昆仑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有如此浑圆的剑意,未来不可估量。
  韩少卿:“看懂了吗?”
  师弟师妹们:“啊?嗯嗯。”
  笑死,只顾着看韩师兄了,压根没注意剑法。
  接下来便让他们组队自由练习。
  江宴秋和楚晚晴一组,楚晚晴的佩剑是一把轻盈的软剑。只是这长河落日看起来简单,真正练习才知道如山如岳,重逾千斤。
  没练一会儿,楚晚晴便大汗淋漓,丢剑不干了:“我歇会儿,看着你练。”
  江宴秋回忆着刚刚韩少卿的每一个动作,指端发力,将剑向前一送,运出第一式。
  狼烟四起,孤蓬汉塞,落日厚重如盘。
  长河奔远,湘水急下,满目苍浑萧然。
  这剑招是有肃杀之气的。
  虽然是昆仑剑法改编用以入门的,然以小窥大,不难看出原先的剑法是怎样的玄妙。
  生死关头领悟踏雪寻梅后,他好像对这些剑法有了些不一样的感知,隐隐能窥见当年创造剑法、改编剑法的人对,刹那顿悟。
  “真不错啊小宴秋,不愧是我教出来的,”韩少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旁边,饶有兴致地抱臂观看。“嗯嗯,有那么一点点我当年的风采。”
  脱离刚刚那股玄而又玄的境界的江宴秋:“……”
  这人是不是一天不往自己脸上贴金就难受。
  韩少卿丝毫未觉,指指点点:“就是刚刚第二剑,出剑为什么要那么快?急着去赶集啊?”
  “力度不够,手上没二两肉,挥剑怎么可能稳?”
  “看我,我再给你演示一遍。”
  被迫成为众人眼中钉的江宴秋,顶着四面八方仇恨嫉妒的目光,不得不咳了一声:“师兄,我看师姐好像有点问题想问你,要不你去看看?”
  韩少卿闻言,竟然一幅大受打击的样子,眼睛瞪圆:“小宴秋,你这是在赶我走吗!啊啊一点都不可爱,明明之前修炼得受不了了还在我怀里哭哭啼啼的!”
  谁、特、么、在、你、怀、里、哭、哭、啼、啼!
  江宴秋额角蹦出十字,重重把韩少卿往师姐堆里一推。
  收获师姐们“你小子很上道嘛”的眼神和一个迫不得已被团团围住的韩少卿。
  很好,世界安静了。
  .上了十来天课,江宴秋好不容易痛苦接受了古代一旬一休的万恶制度。
  放假这天,他们几个约了一起在藏书阁写教习留下的作业。
  午后阳光正好,江宴秋坐在靠窗的位置,困得恨不得倒头就睡,却被一阵冲突喧哗惊醒。
  几张写满了字的白纸,正被一群身着华服的世家弟子嬉皮笑脸地抛来抛去。
  “谢轻言,这么小气干什么吗,借给我们看看嘛。”
  “就是,又不是不给你好处。说吧,想要几个钱啊?哦,对了,你身上怕不是一颗灵石也没有,怕不是连找我的钱都没有吧。”
  “让你帮我们写你不肯,那借给我们参考参考总行了吧,大家不都是同门,这点情谊都没有?”
  身形瘦削的少年面色微沉重透着焦急,在他们之间跑来跑去,费力地伸手去够自己的作业。
  可是那群世家子弟每次都在他快够到时笑嘻嘻地抛给旁人,循环往复,仿佛在遛狗一般。
  江宴秋心道,真是嫌作死得不够快啊。
  终于,谢轻言一把抓住了那几张薄薄的纸,还没等他眼里露出微光。
  ——刺啦。
  那纸在争夺中被撕成两半,轻飘飘落在地上。
  谢轻言愣住了。
  他颤抖着手去捡,却被一只鞋重重踩在纸面上,留下硕大一片脏污,字都模糊得看不清了。
  那鞋子的主人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诶呀,怎么这么不小心,连自己的作业都不拿拿好啊?”
  “让我看看,哈哈哈哈哈哈这什么狗爬字啊,三岁小孩儿写得都比这好看吧。”
  “你懂什么,谢轻言连笔都握不对,能识字就不错了。”
  “要不然怎么说试炼进来的都是穷乡僻壤的乡巴佬穷光蛋呢。”
  众人不遗余力地奚落嘲笑。
  这话便是扫射了。除了谢轻言,将那些平民弟子都奚落了进去。一时间,其他人也是脸色微沉,却又迫于那些世家弟子的威胁,没人敢当这个出头鸟。
  无人在意,谢轻言低着头,狠狠捏着拳头,全身都在颤抖。
  他双目通红,一拳就要向撕碎他作业的那人脸庞挥去:“我杀了你!”
  他软弱无力的拳头被轻松躲过,那人还一脸后怕地拍拍胸脯:“好可怕啊!怪不得他在幻阵里看到那么多人人被火烧死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这种怪物留在我们宗门,日后要酿成大祸的啊!”
  “就是,赶出去,把这个怪物赶出去!”
  隐藏在心底、最担忧、最不为人知的秘密被挑破,谢轻言一下子愣住了。
  就连旁边围观,略有一丝同情的人,听到这话后脸色都变了变,看着谢轻言的目光变得微妙。
  少年脑海中一片空白。
  啊。
  他忽然想。
  好想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所有人。
  “我说,你们要点脸成吗?”
  身后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谢轻言愣愣看过去。
  那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年把手中的笔转了一圈,拖着下巴看着这场闹剧:“不是吧不是吧,就你们这些货色还好意思嘲笑人家啊?才认字怎么了,人家刚接触心法一周就炼气了,你们几个呢?家里三岁就请启蒙先生了吧,今年贵庚啊?怎么看着也才炼气不久啊?”
  “连乡巴佬都比不过的你们几个,是什么?”
  “哦,我知道了,”他轻轻一笑:“是臭水沟吧。”!


第18章
  他这一番话夹枪带棒,明晃晃地嘲讽。
  对面几个世家弟子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道:“你他妈说什么?”
  “啊,抱歉,忘了诸位不仅自己不会做作业,理解能力也不行。”江宴秋拖长了音:“那我说得再直白一点好了——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偌大的藏书阁,鸦雀无声。
  被喷得狗血淋头的世家弟子们:“你他妈说谁是垃圾?!我们教训人,关你屁事啊!要你逞能来当这个出头鸟!”
  “哈?难道不是吗?”江宴秋一脸莫名其妙。
  “一群靠拉帮结派、霸凌同门、只会欺负人的东西,怎么不算垃圾呢?要想证明自己,哪位英雄好汉敢自己去试炼峰走一遭吗?各位家里,都给宗门贡献不菲吧,走后门的到底有什么底气瞧不起人家正大光明进来的啊?”
  江宴秋语速几块地一顿输出,直接把对面骂哑火了。
  草,说得竟然都是实话。
  ——毕竟菜逼都很清楚自己的水准。
  没人敢跳出来说自己要去试炼峰。
  万一要是第一关都坚持不下来,那真的丢脸丢到家了。
  就在场面微微凝滞之时,突然,又有几人走进了藏书阁。
  “这是在干什么——江、宴、秋,”说话人话音猛地一顿,阴沉地看向江宴秋:“你在这里干什么。”
  嘿,便宜二哥江佑安。
  宣平一瘸一拐地走在他身旁,他脸上的毒疹泡终于消下去了,只是留了深深浅浅的疤痕,满脸横肉的脸上密密麻麻到处都是,活像个白面儿的芝麻大烧饼。
  为此,宣平很是老实了一段时间,见了江宴秋都绕着道走,今日才有空出来,没想到就撞了个正着。
  之前那批世家弟子见了他们,活似见了亲人,恨不得大诉苦水。
  ——不知道的还以为江佑安宣平之流,跟他们才有血缘关系。
  “佑安,你都不知道你那个好弟弟有多嚣张!我们只不过是跟同学开开玩笑罢了,他竟然对我们指着鼻子骂,太没规矩了!”
  “就是啊!江氏的脸都要被他给丢尽了!江尘年江家主怎会把这么个人接回来!”
  江佑安闻言,皱眉看向江宴秋:“又是你!你到底还要替兄长惹多少是非?能跟着我们一起来昆仑已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你就安安分分的不行吗!”
  楚晚晴立刻反唇相讥:“江佑安,你到底是站哪一边的?你知道他们刚刚做了什么好事吗?不问前因后果先教训自己人,把外人当宝贝似地护着,你可真行啊!”
  江宴秋莞尔:“二哥,在家里的时候,我可从没享受过你的谦让友爱,这时候在我面前摆什么哥哥的谱?更何况扪心自问,哪一次惹的事不是你们这些好哥哥挑起的?二哥这就给我扣锅了,我得多冤啊。”
  宣平冷笑:“牙尖嘴利,除了会顶撞兄长,你这张嘴还能吐出什么象牙来?野种就是上不得台面,要不然也不能跟这群乡巴佬穷鬼混在一起——哦,对了,忘了你那俩娘,一个是人人可欺的妓.女,一个爬了江老家主的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怪不得这么没教养。”
  不知为何,宣平突然有所预感,面皮陡然一紧。
  看着眼前压顶般已经呼啸而来的掌风,他心里暗骂了一声“草,果然”,紧闭双眼妄图减轻疼痛。
  噼,啪。
  左右开弓。
  无比清脆的两声。
  众人目瞪口呆。
  谁也没看清江宴秋是什么时候动作的,等反应过来,宣平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两个对称的巴掌印。
  与很久之前江宴秋扇他的那次不同,这次江宴秋掌风带着灵力,把宣平原就圆润的脸扇得通红肿胀,瞬间肿成猪头。
  他原先毒疹就留了疤,眼下更是惨不忍睹。
  江宴秋拍拍手,心平气和道:“这么惦记我娘,难道你自己没妈?表哥,我之前可是警告过你,但凡再提一次我母亲,我就把你的脸扇烂。还有,这么惦记我父亲的床笫之事,要不我写封信给宣老家主,让他来替你问问清楚怎么样啊?”
  宣平瞬间哑火,面皮一紧。
  他最怕的就是他爹,把他惹急了,能把不成器的亲儿子往死里揍,妻子拉都拉不住。
  闻言,宣龙挨了这顿揍也不敢啃声了,只敢捂着脸用眼神杀人。
  妈的,江宴秋这贱人,难不准真会干出这种事。
  他现在只恨自己流年不利,今天为何要出门!
  就算出了门碰上了,你说你做什么非要犯那野种的忌讳!现在好了,又被这兔崽子揍了!
  宣平柔弱又无助地捂着脸,心中悔恨不已。
  刚刚那群口出狂言的世家子弟看到此情此景,不由自主地默默退了一步。
  连宣平都被揍得不敢啃声。
  这冒出来的姓江的,当真恐怖如斯。
  “哎呀,好好的美人,这么暴力干什么呢?”范轶摇头晃脑地扇着折扇,自我感觉仿佛拯救踏入歧途风.尘美人的俊俏书生,油腻道:“宴秋,不是我说,这些小性子也该收敛收敛了。只要跟了我,永远不必再这种受委屈,我范某此生定不负你!”
  江宴秋深吸一口气。
  他微笑看着沉浸在自己霸道深情发言中的范轶:“说起来,我有个问题一直没问范兄。”
  宣平深情款款:“美人你讲。”
  江宴秋真诚发问:“到底是谁,给了你如此自信?聊骚之前,你能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吗?”
  “噗嗤。”
  这话太戳心了,有人实在没忍住笑出声。
  范轶自诩风流的笑容僵在脸上,气急败坏道:“江宴秋,你怎么如此不识好歹——”“此处禁止喧哗!”
  他的话被一道洪亮如种的声音打断。
  终于有人把藏书阁的真人喊来了。
  体型雄壮如熊,把道袍穿成打服的钱真人小山一样的脚步迈过来,扫了他们几眼,一眼认定犯事者。
  “就是你们几个在藏书阁寻衅滋事?”
  被他拿捏的宣平和范轶大呼冤枉:“凭什么就说是我们?!”
  钱管事不假思索:“那边几位师侄看我见过好几次,哪一次不是在认真看自己的书!至于你们几个——我还不知道你们?一天天的偷鸡摸狗,好事不干,那我这儿书都翻乱了也不知道放回去!肯定是你们几个刺头在这儿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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