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三本书当炮灰男配后——by月落关山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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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没错,而且其中,站“宋悠宁X他”和“王湘君X他”的占了绝大部分。
美人X美人,自古以来便是十分有市场的,更何况小师弟跟哪位看起来都好有CP感!
若说宋悠宁是清冷高洁却为卿堪折的芝兰玉树,那王湘君便是傲娇变白给的经典款大小姐。
江师弟平日里看着戏谑不羁了些,总是一副与世无争、洒洒脱脱的样子,不过关键时刻却意外地十分靠得住——反差萌什么的,这种类型当右位真的太好吃了!
——来自一位师姐在某NP话本中的批注。
江宴秋:“???”
什么鬼啊!而且讲道理,王湘君现在在世人眼中还是女孩子啊!怎么这样都能他在下边儿啊!
——可怜的江宴秋,此时还不明白所谓“GB”的分类为何物,不然他绝对会对师姐们丰富而超前的醒脾大为震撼。
更可怕的是,甚至还有一小撮人,敢偷偷摸摸地嗑他跟剑尊郁含朝!
江宴秋:“??!”
要知道,乘虚境真人离飞升只有一步之遥,作为只差一步便能踏碎虚空、普天之下战力最强的存在,郁含朝哪怕只是分出一缕神识,偌大的昆仑仙山也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别说是私藏偷看他的话本了,就连今天学了什么功法,偷翘了几节课,只要郁含朝想知道,这些比他差了不知道多少修为境界的小弟子,那是什么秘密也藏不住的。
好在郁含朝并没有这方面的兴趣而已。
他一向连那些伏龙甚至化神的大能都懒得欠奉,更别提这些甚至还没玄光的小弟子了。
万幸万幸。
江宴秋深深觉得,要是哪天被郁含朝看到了这些编排自己跟他的银秽读物,连带着他本人都得倒大霉,哪天被剑尊大人一剑扫出昆仑都不奇怪的。
不得不说,敢在仙山内部看这些,师姐们的心是真大啊。不仅如此,她们之中的有些同道中人,甚至还组织了小型的面基群组,暗号就叫“振兴师徒年上刻不容缓”。
江宴秋:“……”
只有我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这天,江宴秋继续无所事事地飘荡在昆仑上空,觉得这些山山水水的景色都快看腻了。
不知不觉,就飘到了后山。
这他熟,剑尊的殒剑峰就在后山。
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修仙小说的设定中,后山往往是机要重地,禁区中的禁区,违反擅闯者都要受到重罚。
没错,昆仑亦如此。
过了某道分界线,后山里头便不是普通弟子闲杂人等能随意进入的了。
虽然是灵体状态,江宴秋也并不准备以身犯险,违反门规。
笑死,万一关押着什么凶险邪恶一口一个小弟子的危险妖兽、罪大恶极的魔修大能,再一个万一有能看到他灵体的存在,搞不好直接化身大补丸,哭都没处哭去。
于是,探险到分界线附近后,江宴秋便准备撤退了。
然而,不知道后山里不知有什么样的东西,一直吸引、诱惑着他,一探究竟。
就好像。
如果不趁现在去看看,他会后悔一辈子那种。
江宴秋:“……”
更不能去了好么!话本里上一个这么作死的,坟头草都三米高了!这都是魔修才有的手段!你表骗我!
然而,他越是远离,那股强烈的吸引感便越强,强到江宴秋的灵体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朝向了后山禁地的方向。
要不,就、就看看,不进去?
江宴秋半透明的灵体,犹犹豫豫,十分小心谨慎地凑近了分界线的边缘,看着那道无形的,时不时闪过五色灵光证明其还在运转的结界。
就在他的灵体距离结界还有一寸的时候。
一股大力袭来,像吸尘器一样,猛不溜秋、猝不及防地把他吸了进去,就像吸一块Q弹的果冻一样丝滑。
江宴秋:“……”
江宴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就知道你这个破山没安好心啊啊啊啊啊啊!
然而已经来不及后悔,甚至还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噗嗤”一下,他又被结界吐了出来。
.不科学。
这真的很不科学。
以江宴秋在问道峰通识课学到的所有知识来看,绝没有这种吃弟子不吐骨头的后山结界,也绝没有主动把弟子吸进后山禁区的道理。
开玩笑,要是禁地这么好闯,是个人路过都能被吧唧一下吸进去,那先前的师兄师姐们也不会留下那么多勇闯禁地的英勇大无畏传说了,禁地也可以不用叫禁地,直接改命“昆仑弟子必去网红打卡点TOP5”好了。
江宴秋掸了掸同样变成灵体的衣服上不存在的灰,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原来……后山禁地的真实面目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他一时有些失语。
淡淡的灰雾笼罩着一切。
山峦、湖海、平地、溪流……一切都是倒置的。
那些景色与外处见到的别无二致,只是仿佛天幕般,倒扣悬空在他的头顶。
涌动的湖海似乎离得极尽,又似极远。近到他仿佛能闻到海水的潮湿腥气,又远到如隔万丈,便是御剑千日也难以触及。
一切都影绰在无穷尽的灰雾中。
不知是何等高深的仙人阵法、大能布置。
这样怪诞又违反常理的景象,江宴秋区区一个凝元境,哪怕只是看久一些,都有些头晕目眩。
他心里隐隐有种预感。
先前那些所谓“擅闯秘境成功”的师兄师姐、先人前辈,没有一个是看到如他这般场景的。
这样令人失语的画面,哪怕只有一个人看过,也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走漏,必定是要在对师弟师妹的吹牛中流传散播出去的。
然而,从没有一个人这样描述过。
这只展示给他一人限定的“后山禁地”,甚至不惜把他坑蒙拐骗进来,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深意,又有着什么样的目的?
不等他深思,只见视线的远端,天空与大地交汇的极远处,似乎……
有一根立柱?
江宴秋有些好奇。
那东西……似乎对他有着别样的吸引力,正不遗余力地召唤着他过去。
他明白过来——就是这玩意儿。
他在结界外被百般诱惑,又违反他的意愿将人捕获进来的“罪魁祸首”。
江宴秋立即转身回头。
好的。
身后哪里还有来时的结界,只有一团连接着水天一色的空气,活像他是凭空出现在此处一般。
嘛,有句老话这么说来的。
来都来了。
对方都这样大费周章了,不过去瞧一瞧,似乎很对不起对方的手笔和自己的好奇心。
更重要的是……
他压根不知道怎么出去(:3_ヽ)_江宴秋隐隐有种预感,要是不遂了对方的意,对面还有别的方法把他引诱过去。
毕竟那么厚颜无耻拐带青少年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就是原地整出个幻阵来,他现在都不奇怪的。
不如就上前一探究竟。
……问题是,这距离也实在太远了。
哪怕他是用飘的,目测下来,没个十天半个月,也是抵达不过去的。
可是十天半个月,就算灵体不用吃喝,也不能放着身体在外头不管了啊。
江宴秋试着往前踏了一步。
明明可以丈量,这一步绝对不超过半米。
但那立柱却肉眼可见地近了几分。
好像有个人为施展的“缩地成寸”一样,时间和空间的法则和概念在此方世界都模糊了。
不过,嘛,天空和大地都违反物理法则地倒置了,这玩意儿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同常理了。
江宴秋干脆不用脚走,试探地往前飘了飘。
果然,离那远在天边遥不可及的立柱,肉眼可见地在接近!
他当即卯足力气,一个劲儿地往前飞。飞了大概不到半个时辰,便即将到达立柱的边缘。
江宴秋震撼地仰头看去。
原来那高耸入云,仿佛能连接天空与大地的,不是立柱,而是一座巨大的、高耸的山峦。
因为实在高到看不清边界,尽处都掩映在云层与灰雾之中,也看不到要延伸到何处去,这山峰从远处看去,便极像一根立柱了。
而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大约是这座山峰的半山腰。
江宴秋又往前飘了飘,这下近到能看见半山腰上的奇珍异植,碧绿灵草了。
倒是奇怪,这山上的东西倒是不违反物理法则,花花草草不倒着长了。
一不做二不休,江宴秋干脆飘了上去,双脚踩在了实地上。
——只一刹那。
一股极其强劲,极其磅礴的灵识,便扫了过来!
江宴秋惊到差点原地飞走!
这鸟地方,竟然还住着人吗!
那灵识霸道又强悍,甚至带着些凛冽的寒意,江宴秋的灵体像是从一整块万年寒冰中穿过,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不知为何……似乎还有些熟悉之感。
他尚在疑惑,下一秒,一道无比陌生又熟悉的轻笑传来。
“竟然是你。”
“倒是落在我手里——‘他’要是知道了,嘴上不说,心里怕不是要气得拔剑砍人。”
在江宴秋震惊到失语的目光中,那道无比熟悉的、曾数次救他于危难、曾在殒剑峰日日相见的身影从天而降。
轻而易举,便将他手脚都桎梏住了。
郁含朝——或者说“他”,毫不客气地掐着他的下巴,嘴角愉悦地微翘,眼里闪着充满兴味的光,露出一个绝不会在剑尊脸上出现的恶劣笑容。
“你说是吧,小凤凰。”!
第58章
江宴秋呆呆地看着……对面那个“郁含朝”。
那人剑眉飞斜,鼻梁挺拔,容貌极其俊美,唇色淡薄——薄到几乎有种戏谑刻薄的程度了,却又不似平日里剑尊那般冷漠威严,情绪几乎毫无起伏。而对面这人,怎么说呢,虽然表情含笑,放荡不羁,却是真正的万事万物都不放在心上——是那种下一秒世界末日,也只会眉毛一挑“关我屁事”的那种冷漠。
“怎么了?”对面那人似乎对他这幅痴呆石化的样子十分感兴趣,甚至还捏着江宴秋的下巴,左右转了转,好方便他仔仔细细将人看全乎。
江宴秋:“……”
他拔出凤鸣,“啪”地挑开那只轻浮的手,原地后撤了好几步,悲愤道:“你是个什么品种的魔物,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堂而皇之地伪装成剑尊大人,还是在昆仑宗境内!”
“郁含朝”噗嗤一声笑了,原先只是听到个极有意思的笑话般,忍俊不禁,后来笑声越来越大,甚至开始捧腹大笑,眼角都笑出了泪水。
他饶有兴味道:“好吧,即便如此……你又能怎么办呢?小凤凰,你现在可是落在我手里,此处独立一方天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岂不是我想对你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他最后几个字拖长了尾音,显得极为暧昧。
……整个人非常的不正经!
江宴秋:“……”
他握紧同样化为灵体的凤鸣,就要跟这个冒牌货决一死战!
……等等。
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你为什么能碰到我?我现在是灵体状态,不应该像摸一团空气一样,直接穿过去吗?!”
对面那个冒牌货似乎十分有耐心,托着下巴笑意盈盈:“小傻瓜——你以为,自己为什么能进得来这里?”
江宴秋:“啊?……因为被暗处狡猾的敌人无情坑骗?”
“郁含朝”一拂袖,天穹之上,无尽的灰雾似乎也在这极强的灵力下被短暂地驱散,露出波光粼粼、不断翻腾的海水,以及峰顶向下,倒扣着的绵延山峦。
“自然是因为此处万事万物颠倒——灵体与肉身,自然也是一样。”
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江宴秋那被自己掐出红印来的下巴:“你与我,当然都是灵体。”
江宴秋:“……”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行事诡异悠哉,与平日风格迥异,带着轻佻笑意的“郁含朝”,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飞速成形。
“难不成……”他失声道:“剑尊大人平日里太过压抑,整个修真界的重担压在身上,所以私下里竟成了个……四下无人时会放飞自我的闷骚?”
闷骚……
对面那人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虽然听不懂这词什么意思,但估计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他嗤笑一声:“敢当着我的面这么编排,你倒是胆子大。”
江宴秋:“……”
嗐,怎么不小心把内心吐槽说出来了(:3_ヽ)_然而对方接下来的话,着实令他受了不小的冲击,整个人震惊到呆愣在原地。
“我与‘他’,出生以来,便是一体两面,截然不同之人。”
“像‘他’那样成日板着个脸,喜形不于色,心口两不一,把克己守礼、护佑苍生这种无聊之事刻在骨子里——”“郁含朝”的脸色沉了下来,“啧”了一声:“最是厌恶无趣,虚伪至极。我平生最讨厌的,便是“他”那种人。”
.好家伙。
如果对面说的是真的。
……那剑尊着实病得不清啊。
虽说对方极力否认自己跟外界熟知的那个“郁含朝”是同一个人,甚至若是把他们混为一谈,会表现得十分不快——但江宴秋心底还是觉得,剑尊大人这顶多是个双重人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