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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冷焰火——by半色水浅葱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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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药物效果不佳的失眠却得到了有效的改善, 仅仅是因为有她的陪伴,这足以证明她的有效性,绝无仅有, 价值连城。
  所以得放进带锁的盒子里,好好藏起来, 不让别人有觊觎的可能——哪怕这个人是所谓的父亲, 也不准许她私自离开。
  失去了作为个体最基本的自由, 那个时候她的反应会是怎样?
  不可置信, 惊慌,无助,或是失望,发怒……
  想到后几种不一定会爆发的情绪,谢迎年无端地收紧了手臂,她的掌心顺着钟迦的脊背贴着柔软腰侧,如此稍稍用力,对方陷入梦中依然有所察觉似的,眼睫轻轻颤了几下。
  谢迎年缓下脚步,呼吸放慢,见她睡颜恬静,没有醒来的迹象,才继续往前走。
  密码门内置了虹膜识别,系统很灵敏,谢迎年才走近,镜头对上那双长而不细眼角上翘的狐狸眼,红光一闪,唰的一下就开了。
  她站在门外,没急着步入精心布置的屋内,疑问盘旋在心头,她心想,会么?
  失望,发怒,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认为我在用感情绑架她。
  谢迎年无声地笑了一下,我可没有,给过她离开的机会了,是她心甘情愿回到我的身边,我有什么错呢?
  那天晚上在山顶,密闭车厢里潮湿升温的空气,钟迦问你也喜欢我为什么要分开,谢迎年说我生了病,然后听到一句毫不犹豫的我陪你治病我不会不管你的。
  这么说,也这么做了,沿着长阶一路叩拜到山顶,膝盖肿破,金殿里的佛祖菩萨渡过不知多少痴人,小姑娘的遗憾无关时间的罅隙,也无需颠倒阴阳,倒是可以应允弥补。
  万物守恒,得了什么,就失去什么,所以余生就是个身躯残破的病秧子了。
  长了一张聪明的脸,可惜是个傻瓜,猜错了她的病。
  真心却骗不了人。
  也许不会是最糟糕的结果。
  谢迎年面色平静地走了进去,她已不复以前的病气缠身,肤色是健康的白,因为经常锻炼的缘故,曲线很漂亮,抱着钟迦走了这么一段路也不见吃力,红唇微抿,凛冽的气质又平添五官赋予的艳,像是雪天枝头迎风绽放的腊梅。
  身后的金属门自动关闭,铜墙铁壁似的地方,其实设计装修得很温馨,没那么渗人。
  作为钟迦的资助人,从对方十六岁失去家人起,谢迎年每个月都会收到一份记账软件导出来的支出清单,那上面不仅有消费金额,而且还详细地列出了钱是花在什么地方。
  她知道钟迦喜欢什么,吃的喝的用的玩的,装了个设备齐全的录音棚,乐器室也有。
  谢迎年从始至终都不想伤害钟迦,虽然她的行为从某些方面来说仍旧存在伤害的成分,但她完全不准备承受良心的谴责。
  首先,她不认为自己跟良心跟道德这样的字眼有半点关系,其次,既然认定了她,也就意味着这个人的消化能力非常强大,能在好奇与好感的支配之下主动靠近未知的怪物。
  毕竟之前她不是没有预警过,就连施采然也居心不良地警醒了一番。
  这片空间就像个普普通通的住所,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功能房……一应俱全,家具电器该有的都有,面积也很大。
  住着应该感觉不错,当然,住着和被关起来住着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谢迎年不可能体验后者,她尽量设身处地考虑了对方的感受,对无辜的设计师百般刁难,让他的团队在地下室还原一个真实的户外,蓝天,白云,草地……树上要有鸟叫,地上要有人跑,如果戴上VR设备还能进行互动那就更好了。
  想法怪异又不愿做出过多解释的甲方,开价太高,设计师为钱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方案多次易稿,直到今天也没得到满意的答复。
  没完工,却带人来了,所以今天是个意外。
  原定的时间是在音综结束以后,谢迎年演算过了,两三个月,待她谨慎地走完计划里的每一步,就可以让钟迦完美“消失”在大众的视野中,久而久之,被所有人遗忘,安安心心地待在这里生根发芽。
  在音综节目上积累了人气名气,年轻,前途大好,这种时候偏偏向外界透露出国进修的消息,联想到她学习成绩优秀频频拿奖,别人也会觉得是目光长远,诧异之余,更佩服她的勇气。
  钟迦的社会关系并不复杂,家人离世,朋友不多,如果没有明星这层身份,她就更像是活在一个密闭的真空罩里了,击碎玻璃再悄无声息地偷走她,很容易。
  百密一疏,漏了的那环是毫无存在感的钟克飞。
  社会上的新闻比比皆是,父母想当然的认为孩子是自己的所有物,想丢就丢,想养就养,无论曾经付出过多少,都不影响他们对自己掌控权的判断。
  钟克飞才会向从未抚育过的女儿提出看似合理实则荒谬的要求,他说不定还会觉得自己给了她最好的东西,苦心经营了大半辈子从别人手里谋来的商业帝国,没给儿子,却给了她。
  仿佛能想象到他高高在上的口吻,施舍一般,坚信自己不会被否决。
  那么正好,人流量颇高的夜宵店被包下,保镖整整齐齐地在店里列队,所有人都知道钟克飞这天晚上跟被他弃养的女儿见面了,两人却没有一起出来,无论谈的什么,好像都是不欢而散。
  虽然钟迦离开店铺就和谢迎年汇合了,她们在繁华的夜市拥吻,高调地霸占了热搜的高位,但是然后呢?我也不知道我的女朋友去了哪儿,醒来以后,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我跟钟克飞都将成为警方重点怀疑的对象,但你猜舆论会偏向谁?
  屋里有暗房,相对而言活动空间小了点,熬过调查取证的那阵子就好了。
  我演过那么多角色,难道演不好自己吗?我刻意或无意营造的那些社会形象,圈内圈外帮过的人,做过的善事,即便追溯到我的过去,我的童年……资料盒越厚对我就越有利。
  实木书架堆满了书,电影相关的居多,机关藏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连通了背面的暗房。
  谢迎年很清楚,考虑得再周密也不意味着百分百的安全,是人都会出错,她从不盲目自信——这也是能力的一部分。之所以铤而走险,比几年前做得更大胆,是因为她将赌注压在了不一样的人身上。
  你愿意吗?
  她很想这么问。
  所谓的暗房是一间卧室,配了基础的浴室,刷白的墙,柜子,桌椅,以及一张床。
  好像普普通通——当目光落在从墙壁上垂下的两根链条时,大概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链条很长,能延伸到浴室,却够不着暗格的开关,泛着金属冷硬的光泽,拿在手上却并不重,一端跟床边两侧的白墙焊死,另一端是两枚手铐,处理过了,戴着没那么磨肌肤。
  柜子里有睡衣睡裙,谢迎年取了一件睡裙,动作放轻,将钟迦身上不方便睡觉的衣服更换下来。她坐在床边,背对着光,半垂着眼,眼神被遮住了一半,情绪难以读懂,似发呆,似专注,盯着对方好一会儿,然后抿紧唇,侧身捞起了锁链……
  栓住了人,谢迎年默不作声地放下那只重量变沉了些的手,药藏好了,为什么不开心呢?
  她在心里问自己,没人给她答案,直到有人轻轻出声:
  “……谢迎年,你是在跟我玩什么情/趣游戏吗?”
  钟迦支起了身,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腕上冰凉的触感在梦里化作了蛇信,黏腻,恶心,从手缠绕到腰,再到脖子,勒紧,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她惊醒,视线下意识地搜寻,看清这东西,倏地一下越过了清醒的过程,冷汗都被吓出来了。
  不敢相信,才用了开玩笑的口吻,声音却很明显在发颤。
  好一会儿,谢迎年才开口:“不澕是游戏。”
  她没继续说,只是用平静幽深的目光与对方交流,呼吸变得有些凌乱。
  陌生的环境,没有窗,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被束缚的事实……片刻间,大量复杂无序的碎片一股脑地涌入钟迦的脑海中,拼凑出了一张写着答案的纸。
  病,她的病。
  谢迎年环抱双臂站着,她往后退,跟钟迦隔开了一点对两个人来说比较安全的距离:“明白了?”
  “你想关我一辈子吗?”
  “听起来你并不想?”谢迎年冷冷地反问,话音落下,眼睛却稍显迟钝地眨了眨,她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后悔刚才这么说。
  惊惧,害怕,慌乱,不安,诸多情绪在眼底漫开,钟迦的眼角很快染上了惹人烦躁的红。
  明明离得没那么近,她却清楚的听见了谢迎年粗重的呼吸声,没听错,对方的胸脯在剧烈起伏,好像体内被什么东西剧烈地撕扯着。
  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受人胁迫的局面,钟迦想张口问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发病了,哪里有药吗?没来得及问,咽喉被一只发颤的手狠狠扼住了,很用力,好像要将脖子掐断似的力度。
  眼角的红彻底汇成了生理性的泪水,钟迦呛咳,眼前发黑,求生的本能促使她去挣扎,裙子的肩带从肩头滑落,露出更诱人的白。
  谢迎年喘着粗气,体温都变得滚烫:“我说过很多次,不要随随便便在我面前哭。”
  “……咳咳咳……”她眼前的女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被迫仰头,细密的眼睫扑簌扑簌地颤动,一颗又一颗的眼泪滑落至下颌,脆弱到了极致,反而勾起了沾染的兴致。
  过了不知多久,当眼前的视线恢复一片清明时,钟迦垂着头又咳了一阵,她听见浴室里稀里哗啦的水声,像是花洒开到了最大,有人在冲淋。
  夹杂着痛苦的闷哼,是谢迎年。
  不待喉咙的不适缓解,钟迦急急忙忙喊出了声。
  她很害怕,被关在这里不见天日,去不了比赛,辜负了浦初的努力,唱不了歌,实现不了自己的梦想。但此时此刻涌上来的所有焦虑都表明了,她更害怕的是失去谢迎年。
  浴室里,谢迎年浑身湿透,她扶着瓷砖,疲惫地抬手将花洒关了,几滴冷水延迟滑落,滴在被水冲得发白发皱的肌肤上。
  别伤害她,怎么可以伤害她。
  听见了喊声,也见到了反锁的玻璃门外的人影,谢迎年愣愣地站在水池边,没有出去,没有应声。直到她听见一些细微的惹人遐想的轻哼声,蚂蚁爬似的钻进了耳朵里。
  “你真的不出来见我吗?”门外的人低喘一声,气息紊乱地问道。
  作者有话说:
  一万五加工完成,超字数了我好亏呜呜呜呜
  这本真的不虐哈,可能是上本虐累了,这本放飞,甜甜真的很爱她,老谢也是,祝福这对新人在地下室入洞房(bushi)


第61章 是笨蛋吗
  花洒关了, 但还在滴水,一滴又一滴,忽快忽慢, 砸到还在往地漏淌水的瓷砖上, 夹杂着屋外暧昧不明的低喘。
  谢迎年弯腰俯身,用力地握着水池的边沿, 手背上蜿蜒的青筋微微暴起, 几乎将身体的重量都交给了掌心下的冰凉,好像这样才能站稳似的。
  浴室里没开灯,没开灯暖,甚至从淋浴头喷洒出来的水也是冷的。房门紧缩,从外面照进模糊的光线,被泼溅了水珠的玻璃镜子映出谢迎年的面容, 眼圈通红, 绑束在脑后的长发不知什么时候散开的, 黑色头绳也许早就被冲进了下水道,额前的头发被水湿透, 整个人狼狈极了。
  她向来给人强大冷静的印象, 被情绪支配、流露出软弱的这一面对她来说实在太难得。
  事实上, 从某些角度来说,谢迎年刚才的表现依然很“非人”——如果她的主治医生倪茜在场,想必也会下这样的定论。
  发病得突然, 来不及拿药吃,病人的对象如有生还都算是虎口脱险了, 好几个病案记录中断在这个地方, 因为病人眨眼之间成了犯罪嫌疑人。
  这么想着, 脑海中浮现出也许就在不久以后倪茜可能的疑问:
  “你是怎么停下来的?”
  不依赖药物, 仅凭自己的意志力脱离了阴暗面呈现出绝对优势的掌控,你是怎么做到的?
  花洒开到最大,用刺激性的冷水泼醒理智;头痛欲裂,无力地跪倒在地上默诵平心静气的经典;还是从衣兜里取出那根早有准备的针,往手上腿上注入细细密密的疼痛,以缓解体内那股要将人逼疯的躁动?
  都不是。
  是她,她才是我的药。
  “你真的不出来见我吗?”
  钟迦又断断续续地问了一遍。谢迎年迟缓地闭上眼,想象她此时此刻的模样,妙云寺过后,那张脸日渐多了些许病弱的气息,红潮常常从苍白里渗出来,从脖颈向上铺满整张脸,咬着唇,眼泪一颗一颗地滴落,不健康的,脆弱的,将近尾声时喘息都像没力气似的轻柔绵软,偏偏让她变得比以前更可口了。
  眼睫轻轻颤动,不愿睁眼,将自己放逐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听得却愈加清楚了些。
  耳边的喘息是刃口生锈的钝刀,一下又一下地刮过心脏瓣膜,痒,又发疼。
  不出来,知道吗?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谢迎年逃避地想。
  或许因为她的不出声,水声也停了,屋外的人仿佛嗅到了什么信号,情急之下无师自通地碰到了引诱的门道,故意用那副唱歌很好听的嗓子发出一些时轻时重的声音。
  谢迎年微微蹙眉,她不确定,经过了刚才的事,钟迦能否准确从中剖析出具有使用价值的信息,明白无论什么时候向她展示对自己身体的支配权并不是件聪明的事。知道或是不知道,钟迦都这么做了,很可能再一次将自己置于险境,只为了逼迫她出去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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