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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冷焰火——by半色水浅葱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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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影子从身前到了身侧:“却等到了你们一个又一个亲密的凭证,街头拥吻,将玫瑰花送到舞台上,你从来不会跟别人做的事情都跟她做了。”
  “我终于发了那封邮件,我告诉钟迦你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怕她不信,还附上了赵仰光杀人分尸被判刑的新闻。”施采然终于停下脚步,满脸的泪痕让她多了几分楚楚可怜,字字句句却那么的可恨,“她很快就回复了我,她说‘没关系,我陪她治病’。”
  谢迎年并不知道这件事,荒唐感在心头蔓延开来,她失笑:“你到底有多恨我。”
  “恨?”施采然重复了一遍,她否认,“我曾经也以为是恨,但比起恨,我更离不开你。”
  天色没那么亮了,黄昏将要结束。
  两人之间的距离使得谢迎年隐隐有些不安,她也跟了上去。
  施采然耸耸肩:“我不清楚我到底想怎样。”
  “那几年想离开你想得要发疯,真的离开了,我又发现我比我想象中更依赖你,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原来不是只有想上床的那种感情才会演变成我讨厌你身边有别人。”
  “我嫉妒钟迦,却知道自己比不上她,我没法让你回头了,她是带着你往前走的那个人。”
  谢迎年:“你也可以往前走。”
  施采然嗤笑一声:“我不愿,再说了,你不是来找我算账的吗?”
  “我已经报警了。”谢迎年如实说道。
  报警?
  施采然愈发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离过去越来越远了,以前是装良民,现在难道是真良民吗?
  她靠在栏杆上,侧目望了望高楼底下的景象,回头,发出一声低笑:“所以呢?我要在牢里蹲几年?我的人生都烂成这样了,烂透了,坐不坐牢又有什么差别?”
  “你以前不该对我那么好的,我压根就吃不了什么苦,更何况是坐牢。”
  “再说了。”施采然的笑容沾染上几丝悲戚与疯狂,“即便这样我也不会认错也不会悔改,要不是你天天守在床边,门外又有保镖,我真想冲进去一刀杀死她!”
  她满意地见到谢迎年这一瞬间握紧了的拳头,好像这样就靠近了她想达到的目的,我不幸福,你也痛苦,谁说你回不到过去的?
  警笛声从远方传来,施采然倏然爬上围墙,不假思索地纵身一跃——
  她的手被人紧紧攥住,谢迎年的上半身跟着悬了出去,额头上暴起青筋,随着时间流走,鬓角很快就淌出汗来。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心软,也许你的病真的能治好吧。”
  施采然将重音咬在“以前”,掰开了谢迎年勉力支撑的手。
  鲜艳的红色在视线中飞快地变成一粒不起眼的小点,然后消失不见,楼下路过的人惊叫一片。
  谢迎年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血液像是霎时之间凉透了,对方坠楼之前的话伴着风声回荡在耳边——
  “别这样,你明明早就对我放手了。”
  作者有话说:
  超了好多字数,哭泣,收尾ing


第67章 可以考虑
  那么高的楼层, 施采然从楼顶坠落根本就没生还的可能。
  新闻报道了几天,厚码的照片是大片大片的红色,底下的评论有当时路过的人在说什么脑浆迸裂之类的, 回复里都让他停一停, 别再往下说了,想吐。
  是啊, 别管生前多漂亮, 死了都一样。
  哪有什么体面的死法,无疾而终的少之又少,多得是躺在医院里动弹不得,毫无尊严地死去的病人老人。
  施采然又不太一样,她太年轻了,是长辈眼中还能犯很多错重走人生路的二十多岁, 就这么啪的一下, 令人遗憾的永远停在了二十多岁。
  她的粉丝倒是一时半会儿散不了, 决赛本来就没比完,说是涉嫌谋害钟迦但该走的流程还没走完, 具体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 粉丝心存侥幸, 冤屈还没洗清,人先死了,一切的一切都成了意难平。
  于是隔三差五地跑到节目组的微博底下闹, 因为人已经死了,不占理好像也成了占理的事, 甚至还有一部分跑到了谢迎年快要长草的微博底下发疯, 怀疑她在楼顶上对妹妹做了什么, 才会刺激得自家偶像跳楼。
  所有的闹剧都随着平安燕京发布的一则通告而告终, 经过对现场痕迹的勘察以及对涉案人员的问询,这起事故被定性为自杀。
  《我什么都可以》可能是有史以来唯一一档前面弄得风风火火最后连决赛都卒于半途的音综了。
  青瓜视频的老总开玩笑说要去庙里拜拜。
  钟迦躺在医院里一直没醒,谢迎年信不过对自己儿子都赶尽杀绝的钟克飞,请常小随跟崔鸣帮忙照顾,她得回老家一趟,处理施采然的遗体。
  “她爸她妈葬在那边,她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谢迎年登机之前跟周淳联系,交代说如果自己后天回不来,麻烦她也去医院陪床,姓常的跟姓崔的工作都太忙。钟迦的几个朋友仗义是仗义,但也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哪会照顾人。
  “后天?”周淳有点讶异,“是不是太赶了?后事哪那么容易处理,得算日子火化,得办丧礼……”
  候机室里,咖啡香味浓郁,谢迎年就着剩下小半杯服了药,平淡地截断了她的絮叨:“我知道。”
  周淳哑然了。
  关心则乱,她都忘了谢迎年以前是怎么过来的,养母命丧火海的那一年,施采然还太小,又被烧伤了,丧事以及各种杂七杂八的麻烦可不都是十八岁的谢迎年处理的?她说的这些流程对方再清楚不过了。
  谢迎年望向玻璃窗外整装待发的几架民航飞机:“只是先火化,联系殡仪馆定好了日子,至于丧礼……”
  她笑了笑:“得有亲戚朋友才能办吧?”
  周淳起了个嘴型,像是要说什么,隔了半晌又不说了,头疼得皱眉:“这丫头没什么朋友。”
  “是啊,办不了。”谢迎年耸耸肩,垂眼盯着自己被烟灰色裤管遮去一半的高跟鞋,“没关系,她也不喜欢人很多的场合。”
  她沉默一会儿,对着窗外同样沉默的夜景说:“我知道的。”
  飘到周淳的耳朵里,她有点难受。
  相伴了二十多年的妹妹死了哪是那么容易过得去的事,她一个见过几次面没那么熟的外人都感慨了好几天,更何况是亲眼目睹施采然坠楼身亡的谢迎年呢?
  “先不说这个,我的意思是你多休息几天,多久没合眼了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俞麦冬有个广告合约要谈,周淳作为经纪人在燕京多待几天合情合理,她替谢迎年跟电影剧组请了小半个月的假,时间过去了一半,也还算充裕,多休息几天没什么大不了的。
  数秒后,先听见一声轻笑,周淳倏地一下从沙发上坐起:“你还笑?谢老板,咱们工作室靠您吃饭,您猝死了我们都得喝好一阵子的西北风好吗?”
  “得了吧,我一年一部电影,真靠我吃饭离喝西北风也不远了。”谢迎年又续了一杯咖啡,带着温度的气体漫上来,氤氲了她的面孔。
  她端起咖啡到嘴边,却顿了顿,无波无澜的神色难得有些怅然:“你好多年没对我用过这种口吻了。”
  像是回到了从前,某个人一直希望她回去却不可能回得去的从前。
  周淳笑了一声:“是呗,我现在哪敢对你用这种口吻,也就以前欺负你是个新人才凶巴巴。”
  深夜的燕京机场依旧忙忙碌碌,国内或是国外,长途或是短途,大家背着包带着行李箱,脚步跑动,轮子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滚动,说着笑着,匆匆赶赴属于自己的行程,不会为无关紧要的事物逗留一眼。
  候机广场上张贴着音综决赛的巨幅广告,施采然的脸映在其中,无数人走过,只有少数年轻人会回望会议论,但他们的表情像是在谈论今天吃什么明天吃什么似的平淡,“死亡”“人命”之类的字眼从舌尖翻过,却远远没有食物的分量来得沉重,不辣不甜不酸也不苦。
  平平淡淡的人生一味,呷在嘴里,也就只有谢迎年尝到了苦味。
  穿着杏色风衣的女人收回目光,她走到垃圾桶边,杯子里的棕褐色液体差不多降到可以入口的温度了,一口饮下,还是有点烫,那股苦涩却被紧随而来的口腔发麻冲淡了许多。
  谢迎年听见了自己的航班信息,对那头的周淳说:“我登机了,帮我照顾好她。”
  杯子捏紧,扔进了垃圾桶,她将手机放在兜里,往外走,身后大楼上高悬的时钟时针一迈,从第二天的凌晨开始计时,此前的分秒都已成为过去。
  谢迎年顶着这张脸回老家也算衣锦还乡了,殡仪馆的经理自然是认识她的,铆足了劲要多讹点钱,一条龙的服务以外还有五花八门的什么请人哭丧请人叩拜……
  听着怪好笑的,谢迎年从他身边走过,去前台登记:“不用,就下个葬。”
  那经理劝不动,恹恹地走了。
  最繁琐的是丧礼请亲朋好友吃席,没办反而省了很多事。
  但一整套流程走下来,累也是累的,谢迎年回想了一下,记不清自己一穷二白的当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了,大概人的记忆有着美化功能,最难过的最痛苦的往往藏在最深处,忘不了,也想不起来,出现类似的情况时才会触景伤情,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回燕京的那天,谢迎年收到农斯卿的来电。
  这位带她走入电影圈人生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伯乐私底下口吻和蔼得多:“结束了?”
  “我昨天刚好有空,去了医院一趟,小钟还没醒,周淳说你回老家了,我琢磨着是给你妹妹办后事。”
  出租车汇入机场高速路的车流,谢迎年坐在后面,疲态明显,笑了一声:“惊动您了。”
  农斯卿斟酌了几番字词,才慢声道:“对你来说,或是对你妹妹来说,其实都是解脱。”
  “我没想到会这样。”谢迎年顿了几秒,又揉揉眉心,“但怎么说呢,又不会觉得意外。”
  “没有人能预知做出每件事以后的后果,你是这样,我也是。”
  谢迎年听出对方言外之意,电影的原型到底是谁,这个疑问盘桓在她心头许久,自己倾向的那个答案一直也没得到证实。
  电影原定是这个月上映,但两位主演相继出了意外,一时脱不开身参加路演,农斯卿之前着急上院线,现在延期了竟然也没有流露出苦恼的情绪,收线的时候说了句:“医生说小钟应该就这几天醒,等她好点了,你们一起过来吧,我母亲很想见见你们。”
  医院门口的媒体记者少了很多,谢迎年乘车进车库,坐电梯到病房所在楼层,施恒刚好从屋内出来,还牵着个穿着小学校服的女孩。
  “钟克飞的保镖呢?”谢迎年瞥了眼空荡荡的门外。
  施恒长了张中年气息浓郁的男人脸,不帅,也不斯文,那天临时开的媒体记者会上穿得西装革履,反而像个卖保险的,他正好也干过这行,经常听别人这么说,早都习惯了。
  衬得旁边的闺女一瞧就是像妈,梳着个羊角辫,长得很俏丽,也懂事,见爸爸像是要跟漂亮阿姨聊正事,跑到一边玩去了。
  “前天就散了。”
  施恒低头想拿东西,兜里却空空如也,他转头笑骂了几句顺走手机的闺女,这才正色道:“我有点不明白钟克飞究竟要干什么。”
  他自己也养女儿,知道女儿是比儿子讨人欢心得多,无论犯多大的错你顶多骂骂她都不得了了,等她落几颗眼泪,抱着你的胳膊气都不喘不匀似的喊一声爸爸,巴掌是真不舍得甩过去。
  况且钟迦小时候的照片他又不是没见过,白白嫩嫩的澕一小个,那什么来着,对,粉雕玉琢,谁见着不喜欢?也就这对奇葩父母不当回事了。
  这么一来,愈发想不明白钟克飞的意图了。
  从小在眼皮底下长大的儿子尚且养不熟,钟克飞对我行我素不吃温情那一套的女儿献哪门子殷勤?
  “集团改姓没多久,钟克飞根基不稳,要是连家事都处理不好怎么立足?”
  谢迎年一边说着,目光却一直盯着紧闭的病房房门,从副窗上依稀能见到她惦念了几天的女孩:“我觉得他也说不上多在意女儿,只是讨厌自己的权威被蔑视,如果贺力夫动的是别人,他同样会大动干戈,本来就是缺个借口。”
  “我还以为钟克飞想逼着甜甜当继承人。”
  谢迎年略一思忖:“他这样永远给自己留了条后路的人应该不会,否则也该三天两头来晃一趟,体现他的诚心与父爱了。”
  施恒大为赞同地点头:“确实,钟克飞以前做小伏低,早干够这种低声下气求人的事了,更别说是对自己的女儿了。”
  两人再聊了会儿,道了别,分别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谢迎年走进病房,像是会吵醒谁似的轻轻关上门,脱下外衣,用衣架撑开,挂进了贴墙摆放的衣柜里。
  窗明几净,墙壁刷成了温馨的粉蓝色,皮质沙发的一角有人坐过的痕迹,随着时间在缓慢地复原。
  没来得及收拾的瓜果碎屑,沙发上陷落的一角,果篮里的香蕉被人剥开了却没吃……谢迎年忽略了这些让她觉得不适的画面,径直走到床边,俯身低头,往钟迦的眉心轻轻落下一吻。
  察觉出眼皮的细微波动,她坐下的动作停顿几秒,紧张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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