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冷焰火——by半色水浅葱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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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自己问的?”若无其事的口吻还显得有点无辜,像是受了委屈似的。
钟迦色厉内荏地瞪了她一眼:“那都过了多久了?”
再说, 我在休息室里不是被你亲得腿都发软了吗!
“演得是比以前好了不少。”谢迎年抱起双臂,气定神闲地评价。
“我演什么了……”钟迦的口吻顿时心虚下来。
她握着手机, 走在路上, 屏幕也依然亮着。
在车里除了被占便宜那会儿就一直跟人聊天发消息, 还点进浏览器不晓得去查了什么东西。
谢迎年之所以瞥见, 是因为钟迦突然低低地啊了一声,眼睛微微瞪大,像是见到了不得了的内容,愣了几秒以后又往下滑,目不转睛,舍不得离开当前的页面。
太专注,连有人凑近都不知道。
两个别有深意的字母在大片的中文字符里很快被谢迎年收入眼底,她也跟着浏览了一部分,然后在对方发现之前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继续开车。
商超的入口就在前方,临近双休,人流量很可观。
谢迎年停了下来,钟迦也跟着停了下来,侧过身,与对方呈面对面的姿态,得天独厚的一双眼睛连懵懂也诠释得让人无法责难。
额头被人轻轻点了点,她缩着肩膀却不后退,觉得谢迎年从表情到动作再到口吻都很像逗小孩。
“你就不是喜欢发脾气的人。”
说完,谢迎年便牵起钟迦进了超市,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握紧这只柔软却给了她很多底气的手。
除了生鲜蔬果,粮油米面调味品也要补库存了,谢迎年一边从货架上有条不紊地拿东西,一边任由自己价格不菲的衣袖被人揪成一团又松开,揪成一团又松开……
钟迦:“你之前答应我的。”
“那件事。”
她将声音放轻了说。
今晚做火锅,时间晚了,来不及熬汤,谢迎年自己是喜欢吃辣的,但家里这个既吃不了辣也最好少吃辣,她选了个菌菇的锅底。
谢迎年不置可否,淡淡地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今晚吗?”
生鲜区在右侧,穿着制服的员工戴着口罩杀鱼片鱼,地上有点滑,她再次牵住了钟迦。
“好不容易有时间。”钟迦从冰柜里拿了一盒素馅饺子,她惦念这顿火锅很久了,进了超市以后选的食物却都是谢迎年喜欢吃的。
熟悉对方的口味,将对方装进心里——前者是几年前“谢先生”那段经历无意之间促成的了解,后者是明确心意以后被时光熬制的习惯。
谢迎年略一思忖,便点了头:“可以。”
为了避免钟迦起疑,她很像那么回事的补了个条件:“这两天的家务你做。”
“成交!”
她们逛超市耗时总是很短,一来是不想逗留太久被人认出徒惹麻烦,二来是谢迎年每次都会列个清单,要买的东西一清二楚,节省了很多无目的瞎溜达的时间。
弊端也显而易见,不能切身体会逛超市的乐趣并非在于买什么,而在于被琳琅满目的商品簇拥,闻着堆叠起来的浓郁果香,见识到不同师傅处理生鲜的手法,又被隔壁糕点房切烤面包时酥脆的声响勾诱着走了过去,到头来买了很多不该买的,却被生活的烟火气息填得餍足。
这样的遗憾在到家以后也得到了弥补。
油烟机一开,火点上,暖黄灯光映照,两个人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现在墙上,家的味道也有了。
钟迦自己会做菜,味道也不赖,但菜式很局限。
谢迎年是在菜馆里给养母帮过几年工,后来又一个人艰难地应付施采然高昂的治疗费,筒子楼里相依为命的那段日子,为了省吃俭用,她再忙也是自己下厨,有时候妹妹嘴刁不吃,她没地儿学,只好变着花样做菜,以至于私人菜谱里有那么几道菜活像是给食材乱点鸳鸯谱。
熬个汤底,将蔬菜肉菜洗好切好装盘,调个蘸料,火锅也就做好了。
汤不知怎么熬的,比单纯用火锅调料要浓稠很多,令人食欲大开的奶白色菌汤咕嘟咕嘟冒泡,一盘肥牛滑下去立马散发出一股肉脂与鲜菇混合的浓香。
谢迎年现在还是吃不了荤食,但肉汤她稍微能入口。
盛了两小碗米饭走出来,见到钟迦正跟红酒的木塞较劲,握着开瓶器的那只手骨节微微泛白,脸颊也在用力,侧脸鼓起的腮帮怪可爱的。
“想喝酒?”谢迎年将碗放桌上,从她手中接过瓶身都被捂热了的酒,一样的开瓶器,手法也没什么讲究,却轻而易举地拔了木塞。
钟迦无语凝噎,坐下来以后无视了蘸料碗里肥美的肉,先给健身私教发了条微信,询问自己是否可以重点练一练上臂肌肉。
不是第一次直面她跟谢迎年之间力气大小的差距,但今天不太一样,好像为她精心谋划的翻身大计预定了一个悲惨的结局。
天性的乐观以及美味的饭菜冲淡了钟迦心里的不安,她举起筷子大快朵颐,喝了几口酒,脸上很快就浮起微醺的淡粉色。
谢迎年胃口很浅,到后面也就是陪着钟迦营造吃饭氛围,等对方差不多酒足饭饱了,她也放下碗筷。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酒量很一般?”
电影快杀青时在农家乐吃的那顿年夜饭,土酒度数是稍微高了点,但也不至于一杯倒。
后半夜倒在谢迎年肩上呼呼大睡的钟迦一战成名,巩文茵上节目快问快答说酒量最差的朋友就是她。
直到蹲在地上拆快递,钟迦才想起自己开酒的本意是灌醉谢迎年好办事。
螃蟹钳夹人也怪有力的,用酒放晕就老实很多,一个道理嘛——来自将躺0方针贯彻到底的陈况,她随口出的馊主意,万万没想到钟迦傻呵呵地给用上了。
谢迎年裹着白色浴巾从浴室出来,果然见到口口声声说要当1的人晕晕乎乎地趴在桌子上,她走过去,半弯着腰,倾身过去喊了喊名字。
“嗯?”钟迦困顿地眨了眨眼睛,“我……没有睡着啦。”
她睡得耳边的头发丝绕成了几个圈,白色针织衫领口很大,这个角度能见到精致的锁骨,细小的红痣也露了出来。
谢迎年目光驻留几秒,伸手想替她理理衣领,却被松松地握住了腕骨,又听见一句软绵绵的尾音悠长的——“该我碰……碰碰你了,我也想为你服务呀。”
于是也忍不住放柔嗓音:“买的东西呢?”
喝得半醉的傻瓜这里找半天,那里找半天,似乎是觉得热,还踢走了脚上的拖鞋,光着脚在玄关绕了好几圈,她也忘了自己要找什么,潜意识里觉得很重要,急得眼眶泛红。
谢迎年憋着笑,从她握成半拳的手中翻出那东西,递到她眼前:“是这个吗?”
“……小鲸鱼。”钟迦点了点头,迟钝而用力,显得有些好笑。
脚离地时,她下意识双臂收紧,抱住了谢迎年的脖颈,怀抱太过熟悉,她哪怕是醉酒的状态也很放心,惬意地眯着眼睛打了几个呵欠。
谢迎年:“要洗澡吗?”
“唔……可是有件事要做。”钟迦红着一张脸,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苦恼地叹了声气,“想不起来。”
谢迎年瞥了眼被她当做玩具也确实是“玩具”的小鲸鱼,哭笑不得。
我倒是想起来了。
也顾不得洁癖不洁癖了,谢迎年将她抱到床上,对待幼儿园小朋友似的哄她坐好,不要乱动,当心翻下床。
又去浴室绞了匹热毛巾,蹲在床边握住钟迦的脚腕,仔仔细细地将她踩过地面的两只脚丫子擦过一遍。
等再从浴室里出来,谢迎年怔住了。
是没乱动,也没翻下床,但针织衫被脱到了一边,鲨鱼裤也脱了,钟迦身上仅剩一套内衣裤,她跪坐着,愣愣地盯着谢迎年,一秒,两秒……
“阿嚏——”
谢迎年忍下将她翻过去甩几巴掌的冲动,先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再走过去,用被子裹住了她。
“想起来了吗?”谢迎年也坐上了床。
钟迦盯着她,盯的时间有点久,重重地点了下头。谢迎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钟迦吻了一下,又吻了一下,唇上的温度叠了又叠,舌尖交缠,红酒味暧昧地蔓延开来。
菱形耳环勾到发丝,吻还在继续,谢迎年自己解开,将身体放倒,由着她侵占。
醉酒的缘故,钟迦不太有分寸,她的吻时而重时而轻,也会突然狠狠一咬,像是要烙下终生的印记。
谢迎年仰起下巴,轻轻哼了一声,少许颜色使得纤细修长的颈项透出难得的脆弱与柔媚。
“还想要吗?”她捧起钟迦的脸,呼吸不匀,声音也沾染了情/色。
灯光映衬,钟迦锁骨上的红痣像是微微颤动,她面若桃花,眼型也似桃花,想了半天,为难道:“可是我不会……”
上下位倏然颠倒,谢迎年貌似体贴地说:“我教你。”
钟迦眨巴眼睛,眼神迷迷糊糊,后背紧贴着床,柔软使得睡意袭来,犹豫地说了句:“困困——”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谢迎年亲了亲她湿润的眼角,用湿巾给她自己买的小鲸鱼消了毒,轻点她缓慢吞咽的喉咙,平淡道:“这里,给我听听声音就行。”
“惹了我,总得付出点什么。”
半懂不懂,但钟迦很快就感受到了另一个人的温度,是真正意义上的侵占,也是某种角度的抚慰。
……
她揪住谢迎年的发丝,又无力地松开,眼尾烧得灼红,求饶的字眼一个个蹦出。
“听见了,继续。”谢迎年温柔地亲吻她,向来不吝于在这件事上夸赞她诱人的表现。
作者有话说:
离猝死不远了……含泪滚去睡仨小时然后上班……
正式完结啦!!!谢谢追文跟留评的大家,明天弄个订阅率的抽奖,无以为报,我们下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