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我一口神清气爽——by故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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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刻精致,小巧圆润,一想到是樾送给他的,阮柯拿着简直爱不释手,心里甜丝丝的。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个小东西后来竟被他随身带了千年……
出了寝室,沈越刚想在樾身体里开骂,却听见樾先开口了。
他无力的靠在走廊墙壁上:“柯柯,我也想要你……自小蛰伏至今,就是为了得到你啊……”
“但……有什么办法呢?还没到时机,辛苦你再等等,早晚,你都是我的……”
等下!蛰伏?
难道樾是有意图在接近柯柯的么?
沈越刚产生这个疑问,就感觉到樾用拳头轻轻的敲了敲胸口。
他哼笑一声:“里面的我,请你安静点。”
沈越:!!!
艹,被发现了!
樾天生拥有灵力,知阴阳,通古今,早就发现了沈越的存在。
既然只是千年后的自己需要暂居一下这具躯壳,他也就大方的没有作声,但要是坏了他的大事可不行。
不用樾开口,沈越已经感觉到了警告,但事关柯柯,他不能不管。
沈越在樾的身体里咆哮:“你到底想干什么?柯柯对你是真心的!你不知道,后来他为了你千年都……”
“我知道,”樾两眼空茫的看着前方,“我什么都知道。”
他又敲了敲自己的胸腔,这次手劲有点大:“所以,你就老老实实呆在里面别蹦跶,还轮不到你出场。”
沈越确实也蹦跶不了,他在千年后被古尸攻击,莫名其妙回到千年前自己的身体里,但却操控不了这具身体,只能耐心的旁观。
阮柯的祈祝起到了作用,第二日开始天降甘霖。
几天后,王室设宴筹神,阮柯作为下任祭祀随同现任的大祭司出席宴会。
樾等一干随从奴仆全在殿外等候,可直到月上西楼,参与宴席的贵族们陆续出来,也没有等到阮柯。
最后,看着大祭祀坐在古玥国王的轿辇上迷迷糊糊的被抬进了王宫,樾终于坐不住了。
沈越在他身体里早就百爪挠心:“柯柯还没有出来!你特么快去找啊!那个倒霉什么王子看他的眼神都不对!”
樾站起来,抬头看了眼天空中的那轮血月,忽然沈越就觉得一阵眩晕。
“喂!我说你……”
“诶??”沈越缓过神来,伸出手在自己眼前动了动手指,赫然发现自己竟然掌握了这具身体的主动权。
他沉下心,并没有感觉到樾的存在。
怎么回事?是融合了么?他与千年前的自己融合了?
沈越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一想到阮柯还在殿内就急不可耐的往里冲。
参与宴会的人都走光了,大殿外并没有人把守,他很容易的就冲到了内殿。
宴会结束,奴仆们尚未来及收席,亦或是得了命令,不敢来打扰。
因为沈越一进入殿内,就听见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以及熟悉的呜咽声。
沈越向着声源所在的位置奔去,绕到殿后,果不其然在珠帘后看见了他不想看到的画面。
大王子把衣衫不整的阮柯摁在软榻上,欲行苟且之事。
阮柯好像使不上力气,两腮不正常的酡红着,迷迷瞪瞪的,但大约也知道不对,扭着身子挣扎,可惜逃不出大王子的压制,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艹你大爷!”
大王子听见这声怒骂,还没回头,就被一只手裹挟着烈风捏住了脑袋,猛的掼在宫柱上,登时晕厥过去,不省人事。
沈越挑着桃花眼,拍了拍手:“妈的,打不过你尸化状态,还打不过活人状态么!说特么谁是废物!”
“樾……”阮柯看清来人后,软绵绵的伸出手,“你来救我了。”
阮柯当下不像千年后那么沉静,那把嗓音柔柔的,软软的,挠的沈越心里痒痒的。
他怕阮柯觉出不对,一边弯腰抱他,一边学着樾的口吻道:“是,主人。”
阮柯缩进沈越怀里,蹭了蹭他的肩膀:“快抱我回去,沐浴……我,我被下了药……”
沈越不知道阮柯被下的是什么药,但想到刚刚大王子想做的事,猜也能猜出来药的功效是什么。
他忍不住又去踹了一脚地上昏迷不醒的大王子,在大王子后脑勺留了个大大的脚印,才抱着阮柯匆匆回祭祀住所。
一路上,阮柯的身体好像水蛇一样扭动,安生不了一刻。
沈越给他扭的心神动荡:“媳妇儿,祖宗!你可别扭了,我给你扭的腿都软了!”
“嗯~樾~”阮柯神志不清哼哼呀呀的喊,都没发现沈越喊了他一声“媳妇儿”,他浑身香汗淋漓,轻薄的衣衫都湿透了。
“你特么就知道喊他,那小子关键时候就把你丢给我了!我才是你老公知道不?!”
沈越不爽的掂了掂怀里的人,尽量不去看他胸前白衣浸湿透出的肤色,加快速度往阮柯的房间冲。
人浪的不行,泡浴是不可能了,非得淹死不可。
沈越只好把阮柯放在床上,想去打盆水给他擦擦,衣摆就被抓住了。
阮柯的脸不像后来变成鬼以后那么苍白,带着艳丽的红,眼雾氤氲,樱唇轻启:“樾……”
沈越就觉得脑子一阵发热,阮柯这声,喊的是他,又不是他。
但是面对自己媳妇儿这副样子,他才管不了那么多,甚至庆幸这会儿占着身体主导权的是自己,而不是樾。
千年前的柯柯,千年后的柯柯,全是他的!
自家媳妇儿,该上的时候就得上,不用客气!
于是,他就上了……
直到他饕足的发出一声低吼,在阮柯身体里发泄出来后。
沈越骤然发现,这尼玛,不是早年间做的那个春梦么!!
敢情那不是个梦,是确有其事!
真正吃了媳妇儿第一次的,也不是千年前的自己,而真的就是他自己!
这事儿,有点绕啊……
他还没琢磨明白,忽然一阵头晕眼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樾回来了。
“混蛋!”他一看见身下阮柯的情状,就低骂了一声。
沈越知道,这是在骂他呢。
可那又怎么样?你自个儿关键时刻溜跑的,而且柯柯本来就是我的,多吃一次怎么了?!给你看已经是便宜你了!
樾和沈越自己嫌弃着自己,一个灵魂两条心,恨不能分体出来打一架才好。
阮柯迷迷糊糊的转醒,“呀”了一声,扯过被子遮住红痕遍布的身体,好像做错了什么似的,很小声很小声的唤:“樾……”
“我在,主人。”樾将阮柯抱进怀里,轻轻顺着他的后背。
“别叫我主人了……”阮柯有些别扭,“我们,我们都……”
樾揉了揉阮柯的头:“柯柯,你真傻,与我这样,你就做不了大祭司了。”
“不做就不做!”
阮柯伸出手臂搂住樾的脖子:“带我走好不好?你救我的时候,是不是打伤大王子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我们赶紧走!”
樾尚未来及回应,寝殿外就传来大王子的咆哮。
“贱奴!你给本殿滚出来!”
阮柯只惊慌了一瞬就镇定下来:“王室的人不敢入祭祀殿,我出去拖住他们,樾你先从暗道走!”
“你不跟我一起走?”樾的表情有些古怪。
阮柯急着推他,没发现他不同寻常的表情:“来不及了!你带着我目标太大,不好走,你先走!回头,回头我去找你!”
“回头?”樾眯起桃花眼,一时显得有些无情,“回头是什么时候?”
阮柯的手腕被他捉紧,有些吃痛,微微皱了下眉,还是温声道:“很快……”
抿了抿唇,又补充道:“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会很快追过去的。”
沈越已经在樾的身体里拳打脚踢了,典型的疯起来连自己都打:“樾!你个王八蛋!你特么给老子松开手!你把柯柯弄疼了!”
樾不理会他的闹腾,空出的手敲了下胸口示意他安静点。
祭祀殿外又传来大王子的喊话声,中气十足,让沈越后悔刚刚下手还是轻了。
大王子嚷嚷着:“柯儿!柯儿!对不起!我是太喜欢你了,才……我以后不会了!但你千万不要相信那个贱奴!他,他是苍澜国的细作!!”
苍澜国是古玥国的接壤国,两国战事频繁,互相制衡,彼此间都有安置细作在对方那边。
闻言,樾的眼神黯了黯。
阮柯这次敏锐的发现他的不对劲,不可置信道:“你是……”
“是。”樾不想骗他,直接应下。
沈越抱头跪地:谁特么能告诉我这是什么神展开?!
阮柯茫然的眨了眨眼:“可你五岁起就陪在我身边……”
樾点头:“我五岁被安排在你身边,直到最近才接到母国传来的任务。”
阮柯挣开樾抓着他手腕的大手,往后退了一步:“你……你的任务是什么?”
第105章 致死相随
樾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
“我是苍澜国庶出的十七王子,因天生具备灵力被送至你身边,我的任务是阻拦古玥国下任祭祀顺利继位。”
他苦笑道:“我也只是一枚棋子,一枚被安插在你身边,随时准备启用的棋子。”
阮柯惊惶:“为什么……”
“只是任务而已……”
樾桃花眼微微弯起,恢复了多情的样子:“ 不过我早就不关心任务能不能完成。”
“我关心的是你。”他虔诚的看着阮柯,“柯柯,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所以我不在乎任务了,我只想要你……
寝殿内,两人对望凝视。
半晌,阮柯默不作声,他弯身拾起床边散落的衣服,当着樾的面一件一件的穿上,慢慢遮掩住了先前意乱情迷时身上留下的暧昧痕迹。
直到所有衣服穿好,他拾起樾所赠的那个小陶埙,爱惜的摸了摸栓在腰间。
“是真心的么?”阮柯虽然是询问,但语调里没有任何起伏。
樾也不说话,只死死的盯着阮柯系陶埙的莹白手指。
沈越急的直骂:“喂!你说话啊!死木头!名字里多了个’木',你也太木了吧!柯柯要伤心了!”
阮柯系好陶埙,抬眸看向樾:“送我这个的时候,是真心的吧?”
樾直视着阮柯的双眼点了点头。
阮柯莞尔一笑,美的日月无光:“樾,你要是在送我这个的时候说喜欢我,该有多好……”
樾咬了咬牙:“你不信?”
阮柯摇头:“眼下,我信与不信已经不重要了。”
殿外没有大王子的声音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嘈杂。
应该是有地位更高的人来了,军队发出整齐划一的列队声。
接着,就传来有人进入祭祀殿的脚步声。
只有一个人,那脚步声沉稳而有力,不缓不急。
阮柯转向寝殿大门,跪伏在地上:“大祭司。”
来人正是现任大祭司,虽然已是中年,但保养的很好,面若白玉,风姿绰约。
他一进门,先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凌乱的床铺,才把视线放在跪在地上的阮柯身上,至始至终没有看樾一眼。
“值得么?”大祭司开口,声音清冷至极。
阮柯没有抬头,也知道大祭司指的是什么事。
他声音很轻但语气坚定:“值得,我爱他。”
沈越感受到从樾的心口传来一阵钝痛。
不是喜欢,不是心悦,是爱……
阮柯给他的,远比他给阮柯的要多的多,还问什么信与不信。
大祭司的声音没有起伏:“阮柯,祭祀之身是王室的所有物,你没忘吧?婚前失贞,还是给了一个办作奴仆的细作,如今东窗事发,竟仍不知悔改。”
见阮柯沉默不语,大祭司缓了语气又道:“好在大王子殿下对你一往情深,也不在意你是否完璧之身,速速与我出去,下任祭祀之位还是你的。”
阮柯摇头:“我爱他,不能离开他,也无德继任祭祀之位,请大祭司原谅。”
大祭司指着樾,声音严厉起来:“你可知他真实身份?再与他纠缠下去,当以细作同党论处,叛国罪你扛的了么,阮柯?!”
“我可以……”
未等阮柯说完,樾先一步跪下了:“不!是我诱骗下任祭祀,欺他年幼懵懂,他什么也不知道,所有的事都由我一力承担。”
阮柯侧头看向樾,男人英俊的面容笼在阴影里,漂亮的桃花眼也看不真切。
他忽然很后悔当年给这个男人赐名为“樾”。
樾为树荫,他本想让这个男人成为他得以依靠遮天蔽日的树荫,却不想让他用命来庇佑自己。
阮柯噤口了,他知道,再说什么也都是徒劳。
古玥国每二十年只会出现一位天选祭祀,饶是他犯再大的罪都不会被怎样惩罚,但樾不知道,为了保护他什么都说了,面对的结局只有死亡。
后来的事情在阮柯眼里看起来只是一片混乱和猩红,樾自己走出去被军队带走后,他还呆坐在殿内盯着腰间的小小陶埙。
十日后,是行刑的日子,被安排在古玥国祭坛之上。
按古玥国的规矩,罪大恶极之人将在祭坛被剜肉剔骨,然后暴尸于此,直至秃鹫和鹰将尸首啃噬干净,不留一滴鲜血。
古老的祭坛既是祈祝祷告之地又是行刑惩戒之处,天堂与地狱的交接,神圣而又血腥,上有乌鸦盘旋,四周彼岸花开,这里仿若连通阴阳两界的交界口,孕育着无数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