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寿——by花青鸾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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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吧。”安怀时递过书让安歌收好。
来到茶馆,两人叫了间雅间,屈允昨日被父亲教训了半个时辰,就因为他在外醉酒,还劳烦朋友送他回来。他因为醉的太厉害,并不记得当时说了些什么,但是看安怀时的样子,当时他定是乱说话了。
“怀时兄,我昨日说了些什么?”屈允眨眨眼内心有些慌张。
“没什么,当时只是说了几句关于文煊祎的事情。”安怀时笑笑回答到。
见安怀时这么说屈允松了口气,他真怕自己乱说话得罪了怀时兄。
“我昨日和你遇见之前在郊区见过文煊祎,他当时正和内阁学士的儿子张扇石在一起,而且关系好像还挺亲近的。”安怀时总算说出他昨日想说的话了。
屈允点点头,他知道的比安怀时要多,于是开始解释:“文煊祎那性子,谁都看不起,到了光禄寺后,还那个样子,据说被排挤还经常被欺负。后来不知怎么的转性了,勾搭上张扇石,然后就被弄到内阁去了。”想想之前那家伙看他和怀时兄都是一副不屑的样子,现在。屈允直摇头。
屈允说的话和安怀时想的也差不多,怎么勾搭上张扇石的他倒是不关心,只要有心去红花楼定能碰见他几次,但是这突然的转性子,让安怀时有些怀疑。
第二十一章 多嘴
“怀时兄怎么关心起他来了呢?”屈允有些不解,就这么一件事,居然让怀时兄亲自过来找他询问。
视线扫过,杯子里的茶叶有郊醣團隊獨珈為您蒸礼些微微卷起,安怀时只说:“之前在郊外正好遇到,有些好奇,而且能让屈允醉酒后还念叨的事不得不让安怀时有些在意。”
原来是这样,其实屈允也只是纯粹看不惯文煊祎的这种行为罢了,“没事,怀时兄就当我是在发牢骚吧。”
就在安怀时和屈允在茶馆喝茶的时候,楚轲浔也收到范副都统和楚轲冗的情报了,上面说的范副都统一直看不起楚轲冗,两人关系恶劣,也只有近几日在宫里见过几次,宫里的人怕惹祸不敢上前伺候,所以不知道两人的谈话内容。
密报上只有这些信息,不过楚轲浔当时看见他们两个神色兴奋,之前的关系恶劣应该是装出来的。不过楚轲冗可以瞒过他的眼线,看来他还是小看他了。
收起密报,内阁学士和通政司副使那的探子来报,再过几日应该就能拿到证据了,看来他几日后又能见到怀时了。
正在和屈允聊天的安怀时不知怎么,鼻子有些发痒,想打喷嚏,看来有人是想他了。正巧,安歌也打了个喷嚏,看来他们俩这是要伤风的预兆啊。
大约聊了一个时辰左右,屈允那还有些事,不像安怀时,一个太仆寺都是他在管辖,他可以随意来去,不受其他人限制。
结了账,安怀时送屈允回了翰林院,看了眼安歌,问道:“我们一会去哪?”
“啊?少爷你问我啊?我哪知道,要不我们回府吧。”安歌提议道。
安怀时没说话,带着安歌随意地进了一家卖折扇的店铺。
“这位公子,您看这都是最近新的,您看着山水绿意扇,扇骨是用上好的骨玉制成的,入手温润。”店铺老板见安怀时穿着不凡,立即上前殷勤地介绍道。
安怀时点点头,展开扇子,扇面上的山水画,细节方面处理的都很到位,入手感觉确实不错,“就这把吧,不用包起来了。”
一旁的安歌上前付了钱,离开商铺后,安歌奇怪,他家少爷向来没有随意带折扇的习惯,“少爷,你怎么突然想起来买扇子了?”
“当然是有用了。”安怀时神秘的朝着安歌笑了笑,突然一扇子敲在他脑袋上:“还要回府?一回府父亲不就知道我今日偷懒了,然后他肯定要训斥我半天。”
安歌一副委屈的样子喊道:“少爷你下手轻点!”
“走吧,回太仆寺去吧。”也许安怀时走了之后,那群令史都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他回来的时候正巧听到童先竹在背后说他的坏话,说什么仗着太伯君侯的名声,玩忽职守,肆意妄为,虐待下属等,安怀时站在门口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屋里的童先竹还不知道外面他说的人就站在那里,想起红花楼那事便觉得很是羞耻,气愤道:“我告诉你们,以后可千万要顺着这位爷,不然给你们小鞋穿的话,那就有你们好受的,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他可是个比女人还斤斤计较的家伙。”
听到这,安歌气愤得就像冲进去教训一番那个童先竹,但是被安怀时给拉住了。
“少爷,你这是干嘛,他说这么混账的话你都能忍,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安歌气的满脸通红。
“不急,正好我看看有哪些人阳奉阴违的,找个机会给太仆寺换次血。”安怀时冷笑道,他可不想养一群不忠不孝的白眼狼在手下。经安怀时这么一说,安歌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少爷既然都已经有主意了,那自己要做的就是好好听少爷差遣,帮他解决后患!
于是太仆寺安怀时也不想进去了,就干脆去找那位黎侍郎吧。
黎峤池一边有兵部的事要忙,一边又要完成天泽帝地交代,所以一般他都是来去匆匆,就像安怀时第一次见到他那样,要不是有要事都见不到他人影,刚好这次有机会,顺便就去找他讨论一下案情进度。
“安寺卿你今个不是出去了吗,怎么会来找我?”黎峤池抬眼看了下安怀时说道。
“你怎么都知道我出去了?我这太仆寺到底有多少多嘴的人,都传到这了。”安怀时突然有些头疼,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心软留下童先竹。
“也许不止我知道?”黎峤池故作神秘的说道。
安怀时愣了一下,然后故作镇定,只要不传到他父亲耳边就行。
第二十二章 被迫
虽然之前安怀时在黎峤池面前故作镇定,等真到了家门口了,却有些退缩了。安歌不知道他家少爷的想法,有些疑惑地问道:“少爷你怎么不进去呢?”
略带嫌弃的看了一了眼安歌,安怀时觉得他的折扇不是白买的,他又想敲安歌脑袋了。叹了口气,安怀时认命的踏入了家门。
果然,当他走去正殿坐下来准备吃饭的时候,安父一脸严肃的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安怀时安静地吃着饭,还好他爹没训他,看来以后要好好管管太仆寺那一群多嘴之人了。
过了几日,安怀时还没到太仆寺时,几个令史还有那童先竹已经全部拿到了辞令,看着手上的辞退令,童先竹脸上闪过一丝怨恨,也没有去找任长成,而是坐在了太仆寺门口,准备就这么等着安怀时出现。其他几个令史横竖都没主意,索性学着童先竹的样子,打算和安怀时当面问个清楚。
但结果安怀时没出现,却把安歌等来了,安歌是来替安怀时拿他遗留在太仆寺的狩猎名单,没想到刚一回来就看到这几个人坐在太仆寺门口,看了一眼带头的童先竹,定是这家伙带头来闹事的。想到这家伙之前是那么说自家少爷的,安歌就气愤不已,于是朝着童先竹他们说:“你们还在这里干嘛?还不赶紧离开太仆寺。”
“安寺卿就这么想让我们走了?怎么也要给个合适的理由,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把我们的职位给撤了,没个解释的话,我们一定会禀报圣上的”童先竹知道后面这几个人指望不上,于是自己上前说道,看着安歌的眼神还带着些许威胁。
这种威胁安歌显然是不在意的,“你要是有什么冤屈大可以去找陛下,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看着童先竹脸上不停变换的表情,安歌顿时舒心多了,还“好心”提醒道“这事任侍郎也知道,所以你还是直接去找陛下吧。”
把童先竹他们吓得一愣一愣的,安歌神清气爽的去找少爷了。
安怀时原以为安歌武功好,脚程快,应该很快就能回来,结果在原地等的都快长草了还没见到人影,早知道他刚刚就应该跟纪泽一起去狩猎场了。
“怀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欣喜的呼喊,听声音安怀时都知道是谁了,“三皇子您怎么在这?”平时楚轲冗都是在皇宫的,怎么今儿跑到这来了。
“前段时间怀时不是让我多去狩猎场吗,我去求了父皇让我过来的。”楚轲冗笑得一脸纯净,丝毫让人看不出来他那颗腐烂漆黑的内心。
“那殿下您还不去?”安怀时不想和他再有过多牵扯,言下之意就是你站在这干嘛呢!还不快滚!
不得不说楚轲冗的脸已经厚到一定的程度了,不但没有离开,反而邀请安怀时和他一起坐马车去狩猎场。
“不必了。我的马就在那我一会骑马去。”安怀时想早点摆脱,所以随意指了一匹远处栓住的马说是自己的。
楚轲冗好不容易见到安怀时一面,如果不抓准机会修复他们之间额关系,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等他把那几个人踢出局后,还有事情需要安怀时帮助他呢。所以楚轲冗立刻让马夫解开一匹马,走到安怀时面前说:“走吧,我陪你骑马。”
不给安怀时拒绝的机会,他直接去拉让那批安怀时随意指的马,结果马匹被不熟悉的人突然拉住,受惊了,提起后腿就踹了楚轲冗一脚。
是发太过突然,安怀时还来不及反应,等他回过神来,楚轲冗已经跌坐在了地上,马也不知所踪。
“还愣着干嘛?快过来扶你们家主子起来啊!”安怀时急忙催促,马夫和楚轲冗来带的太监急忙跑过来扶住楚轲冗,虽然楚轲冗不受重视,但是怎么都是个皇子也不容有失啊。
“安怀时陪我一起去找大夫。”楚轲冗都那样了,还不忘拽着安怀时说道。
这次安怀时还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那马虽然不是他的,但是他说是他的,那马还踹伤了楚轲冗,让这个坐主人的也不能丢下他不管,只能陪着楚轲冗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上的楚轲冗因为疼痛,头上直冒虚汗,也没有力气再多说话。安怀时也乐得清净。
“安大人,要不您骑着马带殿下先回宫找太医吧”伺候楚轲冗的太监看殿下这么难受于是向安怀时提议道。
看着楚轲冗的样子,安怀时也没有办法拒绝,于是他不得不忍着恶心,骑着马带着搂着他腰的楚轲冗快速的往宫里赶去。
第二十三章 突然傲娇的安歌
楚轲浔正带着白羽去给母后请安,却看到了正扶着楚轲冗的安怀时,顿时心生不满。
“怀时,这是怎么了?”楚轲浔上前询问到。
看到楚轲浔的出现,安怀时眼睛亮了一下:“哥,三皇子被马踹伤了,要赶快去传太医。”
听到安怀时叫楚轲浔的称呼,楚轲冗的眼神暗了暗,但是还是维持一副虚弱的样子。
本来安怀时就小楚轲冗几岁,还差几个月才及冠,扶着楚轲冗这么长的时间,安怀时的额头上渗出了些薄汗,看到楚轲浔十分心疼,于是给身边的白羽使了个眼神。
“安大人,我来扶着三皇子吧,您歇一下。”听到白羽这么说安怀时解脱般的把楚轲冗交给了对方。
见安怀时脸上闪过的一丝轻松的表情,楚轲浔的心情也好了些。
至于受伤的楚轲冗虽然听着他们的对话,但也没什么力气反驳了,他现在只能靠着自己的受伤来博取安怀时对他的一丝歉意。
楚轲冗所住的桐殿不比楚轲浔住的地方,摆设普通,连采光都不是太好。楚轲冗躺在床上太医正在给他检查受伤的腿部。
“怀时不必太过自责。”楚轲浔了解了下事情的大概经过安慰安怀时道。
其实安怀时并不自责,和他前世所受到的伤害他巴不得楚轲冗落下残疾永远与皇位无缘的好,但是这件事情勉强也算是他的错,所以如果楚轲冗有事情和他是脱不了关系的,他需要一直和楚轲冗有联系,所以他希望楚轲冗的伤不会太严重。这样他也就不必一直进宫探望他。
经太医诊断,三皇子并无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到骨头,近期多加休息再敷点伤药即可,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痊愈了。
听到太医这么说,安怀时心里吊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本想再进去看一眼,却被太医告知,楚轲冗已经休息了。于是他也乐得清静,但不管怎么说,他也要做个样子,表示过两日再来看三皇子。
“怀时,现在有空吗?要不去我那里坐一会?”楚轲浔想和安怀时多呆一会,于是开口邀请道。
虽然安怀时也想偷会儿懒,去楚轲浔那里坐坐,说不定还有些美食,但是他已经和纪泽约好了,并且……
“我走了,安歌还在外面等着我呢!”安怀时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忘了一个人,安怀时急急忙忙地往外赶去。
望着安怀时匆匆离去的背影,楚轲浔心想看来有必要弄清楚今天楚轲冗的出现到底是巧合还是预谋。不过虽然以后怀时可能要来看望楚轲冗那家伙,不过这也代表他以后也可以尝尝见着怀时,这么想想这家伙还是有些用处的。
骑着从楚轲冗那里坑来的马匹,安怀时快马加鞭,很快就赶到了之前等待安歌的地方,可奇怪的是,安怀时往四周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安歌的人影。安怀时有些疑惑,喃喃道:“奇怪,人呢?不应该啊。”
“少爷你去哪了,我等你等了好久。”安歌突然从安怀时身旁的树上跳了下来,满头大汗的问道,安怀时替安歌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回答道:“出了点意外,你怎么跑树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