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寿——by花青鸾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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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轲霖,你一人在这站着作甚呢?”安怀时拍了下楚轲霖的肩膀问道。
“怀时你们来的真是时候,快来分一分。”原来楚轲霖午膳没吃,所以有些腹饿,从长孙府的厨房偷些糕点出来。
“……”安怀时叹了口气,“楚轲霖,我说你注意点皇家风范可好?”
“放心,我功夫好别人没发现我,倒是怀时你今日穿着甚是好看,不错不错,赏你几块糕点。”楚轲霖分了点给安怀时和安歌。
垫了垫胃,安怀时问道:“你的太子哥哥还没来?”
“他呀,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散了,没事他一会就应该回来了。”楚轲霖不信楚轲浔会迷路,一定是有事情所以单独离开了。
安怀时从出门就有股心神不宁的感觉,于是留下了楚轲霖和安歌,自己去找楚轲浔了。说不定他此刻正和长孙溪清在一起呢。
也不知这长孙府是多大,安怀时左拐又拐,不知不觉离人群越来越远。
意识到自己在别人府中走这么远不合适,安怀时刚准备返回,就看见远处的池塘边有两道身影。
本来安怀时想当没看见,但是对方说话中,他听见了太子殿下四个字,于是不自觉的往前走了走,躲在了池塘附近的树丛中。
原来正在说话的是长孙宰相和长孙溪清,联想到最近长孙宰相和楚轲浔走的颇近,安怀时决定要听清这两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爹,太子殿下还是没有回应吗。”长孙溪清的语气有些失落。
长孙宰相叹了口气:“女儿这青年才俊如此多,你怎么就看上太子了呢。这几日我以辅佐他为由,让他娶你,太子要是不回答,我还能以利诱惑,可是太子很明确的告诉我不可能,女儿听爹爹话放弃可好。”
安怀时恍然大悟,难怪最近楚轲浔心情不佳,别人这么威逼利诱他肯定不悦。
第六十一章 玉佩之谜
“爹,是你态度太强硬了,太子肯定会不高兴的。”长孙溪清还算有些了解楚轲浔。
长孙宰相是出了名的疼长孙小姐,对于女儿对太子的痴情,他也只能尽力帮助,见女儿还是不肯放弃,长孙宰相叹了口气:“一会我再去和太子殿下谈谈。”
安怀时躲在书丛林见他们都走了,才走了出来,长孙宰相要去找楚轲浔,那他跟着就可以了,但是长孙溪清看上去不会那么容易放弃,要不要跟着她呢。
这时候安怀时有些想念安歌了,思索片刻,他决定还是跟着长孙溪清,长孙宰相和楚轲浔的事情他基本了解的差不多了。
长孙溪清果然有古怪,她没有去正堂招待客人,也没有带侍女,而是一个人去了后厨,问了些关于近日晚宴菜肴的摆放位置,然后就离开了,随后去了自己的房间,拿了包东西又回了后厨。
“这是清溪县的铁观音,你泡上了送我屋里。”
清溪县的铁观音这么好的茶,安怀时可不相信她自己喝,楚轲浔对茶颇有研究,而且喜欢喝茶,看来长孙溪清是要投其所好。
在长孙溪清的屋子外面等待了一会,安怀时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奇怪,瞬间从树丛中走了出来,掸了掸身上沾着的灰和树叶,他准备就这么离开。
离开的途中侍女正好把泡好的茶端了过来,安怀时见长孙溪清在里面加了些东西,然后端着走了。
“我这也是防止有人受害,虽然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但不能见死不救。”安怀时说服了自己,又默默跟了上去。
只见对方端着茶水去了一间屋子,安怀时从外面听见了楚轲浔的声音,从窗外看,里面坐着两个人,看来是长孙宰相在和楚轲浔谈话。
长孙溪清端着茶敲门进去:“爹爹,太子殿下这是清溪县产的上好的铁观音,听闻太子殿下喜好品茶,小女特意泡了一壶给太子殿下尝尝。”
见楚轲浔点头了,长孙溪清放下茶,帮太子殿下倒了一杯,然后就退出了房间。
安怀时疑惑,长孙溪清怎么知道她父亲不会喝下这下了药的茶呢。
楚轲浔仿佛和他心有灵异一般,开口说道:“宰相大人,这么好的茶,您不试试吗?”
摆摆手,长孙宰相解释道:“臣身子不好,大夫说了。茶酒这些都是要忌口的,所以臣没这个福分试试了。”
这时候进去阻止楚轲浔喝下这杯茶还来得及吗,安怀时见窗纸上映出的影子,楚轲浔已经端起了茶杯送到嘴边。
就这么片刻的功夫,一杯茶已经被楚轲浔喝了个干净。安怀时叹了口气,楚轲浔你这么猴急作甚,真是美色误人。
“太子殿下对臣刚刚所说的有没有兴趣?”听长孙宰相的话,看来两人之前已经说的差不多,现在只看楚轲浔的想法了。
放下茶杯,再好的茶听到长孙的话,楚轲浔都没有心情在饮下去,放下茶杯:“长孙宰相不管您说多少遍,本宫都不会答应娶长孙小姐的。”
长孙宰相还想再说些什么挽留一下,楚轲浔直接拂袖离去。
“如果宰相还是想和本宫说这件事情,那就再也不要找本宫了,本宫是不会见你的。”
这一刻钟还不到,楚轲浔身上的药效还没有发挥作用,安怀时不担心,长孙溪清是不会下毒。
楚轲浔离开,安怀时也没有现身,而是继续跟踪,在拐了几个弯的时候,楚轲浔突然停下了脚步。郊醣團隊獨珈為您蒸礼
厉声说道:“给本宫出来。”
虽然他的功夫没有安歌出色,但是跟踪楚轲浔他也够小心了应该不会给他发现的呀。就在安怀时想现身的时候,长孙溪清从前方走了出来。
“太子殿下。”长孙溪清语气轻柔的喊了一声楚轲浔。
楚轲浔连头都没有转:“你为何跟着本宫,如果是为了成亲的事情,那么你可以走了。”
长孙溪清低下头,手里紧握着腰上的玉佩。
“太子殿下可记得这块玉佩。”
听她这么说,楚轲浔停顿了些,还是转身看向了长孙溪清手上握着的玉佩:“不记得。”
“小女就知道您会这么说。”长孙溪清把腰间的玉佩解了下来,好似陷入了回忆,“小时候,小女去宫门接爹爹回家,遇见了殿下。”
“殿下当时心情不好,但是手上却握着这块玉佩,当时小,只觉得殿下和这玉佩一样,清润温和。于是小女鼓起勇气向殿下要了这玉佩,殿下您没有一丝犹豫就赠与了小女。自从那人小女就对殿下芳心暗许。”
楚轲浔眼神有些闪烁,安怀时猜想他应该是想起来了这块玉佩,所以这块玉佩还真是他亲手送给长孙溪清的?这么小就会吸引姑娘了,安怀时接着旁观。
“这块玉佩不是本宫的心爱之物。反而本宫是极其厌恶他的,所以才随意赠与你的。”
“呵,虽然是误会,但是小女的心事收不会来了。”长孙溪清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楚轲浔,很快药效就会发作了。她有信心就算楚轲浔不喜欢她,也会对她负责的。
果然楚轲浔很快就感受从下腹传来一阵阵的热流。瞧着长孙溪清脸上决绝的神色,他知道是被算计了。
“本宫不会让你得手的。”
“殿下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宾客现在早已在正堂,附近都有小女的人把守。”长孙溪清一边说话,一边一步步的逼近楚轲浔。
楚轲浔冷哼一声:“你以为就凭你便能拦住我?”
说着楚轲浔飞身而去,当朝太子岂能不会武功。长孙溪清没想到楚轲浔就这么在她眼皮底下逃走了。有些恍惚的跌坐在了地上。
安怀时可不放心楚轲浔独子离去,反正夜色笼罩,长孙溪清也看不清他,便追着楚轲浔飞了过去。
没想还有人藏在附近,长孙溪清第一时间就看了过去,虽然背影有些模糊,但是她很肯定对方一定是安怀时,因为她不知道多少次见到他和楚轲浔的背影,这还是能辨认出来的。
安怀时只是刚用轻功飞过了这院子的墙,就看见正靠在墙边喘气的楚轲浔。
“哥,你没事吧,我带你去找白羽。”安怀时落下来,扶起楚轲浔准备带他离去,谁知楚轲浔却揽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扣在了怀里。
安怀时被楚轲浔要矮上一点,所以楚轲浔低着头,眼神迷离却带着一丝清澈的看着他。
“怀时你今日也很好看。”
“……”安怀时发誓如果现在说他好看的是别人,他一定踹死对方。
“哥,别闹了,跟我去找白羽。”安怀时像哄婵娟一样的语气哄着楚轲浔。
“楚轲冗就算把玉佩送给了你有怎样,最后不还是被我要到了。”楚轲浔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安怀时想到些什么。
他和楚轲冗相熟后,经常带些稀罕玩意给楚轲冗,有次楚轲冗被天泽帝夸了几句,赏了块玉佩给楚轲冗,楚轲冗转送给了他。
谁这他准备离宫的时候,遇见了心情不佳的楚轲浔。楚轲浔死死的盯着他腰间的玉佩,张嘴就要,他本想拒绝,谁知刚说了不字,楚轲浔眼神就有些泛红,他一时有些不忍,就把玉佩给了楚轲浔。
这么一想那玉佩好像就是长孙溪清拿到的那块。
就这么失神间,安怀时已经被楚轲浔抵在了墙上。
“……楚轲浔,你冷静些!”安怀时用力推开楚轲浔冷声喝止。
因为药效,楚轲浔踉跄了两下摔在了地上。竟然抱着膝盖开始抽泣。
“……”
“楚轲浔?”
没人理他。
“哥?”
没人理他。
“我抱你一下?”
某人抬眼看了他一眼,接着抽泣。
“那我亲你一下??”话音刚落某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了起来并且不知如何闪到了他的面前,凑上脸就要亲他。
安怀时艰难的用手抵着楚轲浔,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楚轲浔点头:“喜欢。”
不知何时楚轲浔眼里的迷离已经退去,只剩下清明。
“喜欢我多久了”
“从你第一次见到楚轲冗的时候。”
安怀时震惊了,他从没想到楚轲浔居然对他用情这么深。
黑夜,不时有些凉风吹过。安怀时想起楚轲浔对他的点点滴滴,虽然很感动,但是他很快就清醒了,楚轲浔是太子,未来的皇上。
他只会给他的前程抹上污点,只要有人发现这事,无论楚轲浔做的多好,世人都会辱骂他。
安怀时狠心的推来楚轲浔:“对不起。我去找楚轲霖送你回去。”
“怀时,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感觉吗?”看着安怀时离去的身影,楚轲浔问道。
安怀时知道他这些日子的不对劲,都是来自于楚轲浔,他无法忽视,他也许真的喜欢楚轲浔,但是上辈子的经历,让他更加仔细慎重,为了家族,为了楚轲浔的前途,他不能放纵自己。
“你醉了。”
“我今日没有碰过酒。”
第六十二章 逃避
那日之后,安怀时便一直躲着楚轲浔。
早朝的时候,楚轲浔就算频频看他,他也当做没有看见。下朝他也匆匆离宫,哪怕楚轲浔找上门了,他也是让安歌把楚轲浔打发走的。
太仆寺内,安歌对自家少爷的举动完全摸不着头脑。好像自从去过长孙府的寿宴后,少爷和太子殿下的关系就成这样了。
再一次把太子派人来找安怀时的人打发走,安歌没忍住问了出来:“少爷,你和太子殿下吵架了?”
“没有。”安怀时语气平淡的回答。
“少爷……”
没给安歌再次问下去的机会,安怀时起身出去,并且没有让安歌跟着。
少爷这状态不对啊,安歌不跟着安怀时也没有事做,于是偷溜到楚轲霖那,想问一问究竟。
楚轲霖最近也很奇怪,平时太子哥哥一有空就去找怀时,最近每次去找怀时,怀时都闭门不见,让太子哥哥都是板着一张脸,就差用毛笔在脸上写上我很不高兴这几个字了。
他去问太子哥哥,他也不说,这不他再一次问了之后把他打发去礼部检查过节的适宜了。
这不刚检查好,楚轲霖也懒得回去了,就坐在屋子里发呆。
安歌见屋内没人,就这么翻进来了:“你发什么呆呢。”
“哎哟,安歌你来的正好,快和我说说哥哥和怀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怀时不见我哥也罢,太子哥哥居然还拦着我不让我去怀时。”楚轲霖拉着安歌坐下来,迫不及待的问道。
见楚轲霖这么问,安歌顿了顿:“少爷也不告诉我,我还想来找你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歌和楚轲霖两人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呆在礼部里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对方。
长孙府的寿宴过后,长孙溪清的计划被父亲和祖父知道,被禁足在家。她现在想的都是最后安怀时去追太子的场景。也不知道他当时到底藏在暗处多长时间。
每每想到这,长孙溪清都忍不住紧握双手,手掌已经有好几个被长指甲戳破的印子了。
安怀时让安歌不要跟着他就是怕安歌问东问西,他怕他忍不住说些什么,于是就让莫竹来为他驾驶马车,虽然对方驾着的马车一直有些颠簸。
本来他是要去狩猎去看看那些喂养着的马,谁知莫竹不识路,一条街绕了好几次,最后他听到莫竹小心翼翼的声音:“少爷,小的饿了……”
他也不是苛刻下人的性子,微微开口:“那在附近随意找见酒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