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寿——by花青鸾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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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复恪骆憡那人应该会布置一下,不然那之前领队的统领也不至于会全军覆没。
在营地外绕了一圈,安怀时发现有几个帐子防守不严,但却在营地的中心,在他们营地中心处的是将军和副将的休息处,是重兵把守的,但这却透露着古怪。
带着小六和廖方,三人很轻易的就看到了帐子里面的样子,原来这几个帐子才是放粮草的。
既然都轻易溜进来了,安怀时也不打算只毁了粮草,他和小六偷偷解决几个看门的士兵,然后进了帐子点燃了火,随后就溜出了营地。
很快一部分的兵被前方的安歌带的队伍给引开了。留守的士兵都开始纷纷去扑火,安怀时直接让士兵放箭,把整个营地都打算毁了。
“走,去帮安歌去。”安怀时带着原地等他的士兵往前面赶去,却发现安歌正在周围让士兵巡视。
“安歌发生什么事了?”
“少爷,我们引开的兵马都不见了,我怀疑有埋伏。”安歌看着远方燃起的火光,语气有些担忧的说道。
“安歌你今天有血光之灾。”正当两人交谈的时候,廖方突然说了一句。
廖方的话从来都没有说错过,还没来得及惊讶,果然有一队兵马包围了他们。
而领头的居然是复恪骆憡。
“你居然没有去阵前。”安怀时也没有想到复恪骆憡时亲自坐镇在这的。
看到安怀时,复恪骆憡心情很好这次他可不准备让他再跑了。
“如果说有人可以混进营地的话,本王想也只有怀时你了。不过这次怀时可毁错了,那可不是我们的营地。”复恪骆憡玩味的看着安怀时。
复恪骆憡没有看见想象中安怀时惊讶的样子,从头到尾安怀时的表情都很平静。
“复恪骆憡想必那也不是假营地这么简单吧?那么多的粮草,本副将都是亲自看过的,那些应该是你们大部分的粮草,为的就是让我们觉得这是你们真的营地,不过以你的才智,应该不至于让我们就这么轻易的就混了进去。”
“所以我已经让王统领趁机抢夺粮草,想必不久他也该过来支援我了。”为了防止意外,安怀时让特意让王统领带着一千精兵埋伏抢粮草,正好用来糊弄一下复恪骆憡。
确实和安怀时说的一样,那是他们大部分的粮草,如果被抢后果不敢设想,本来复恪骆憡已经让人做好灭火的准备,所以留下的士兵也只有几百人,却没想到安怀时居然会看破他的计划。
“不顾一切都要抓到他。只要不死。”复恪骆憡指着安怀时下令到。
瞬间两军厮杀起来,小六和安歌分别站在安怀时身边,廖方既然敢过来自然不会拖后腿,拿着长矛就加入了进去。
“廖寺卿平时仙气飘飘的,居然这么暴力?”安歌感慨了一句。
安怀时还在意着之前廖方的话,提醒道:“安歌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多话了。”
万将军怕安怀时出事,给他带去的三千精兵个个训练有素,这么相互厮杀了片刻,伤亡人员几乎没有,对方倒是死伤不少。
很快安怀时就听见远处传来兵马声,王统领快到了,如果能吓退他们自然很好,如果不行,也希望多了王统领的兵马他们可以安全撤退。
复恪骆憡也听见了兵马声,叫了声撤退,却在安怀时最没防备的时候亲自搭建射向安怀时。
索性小六和安歌武艺高超,小六离安怀时最近,立即拉着安怀时蹬着踏歌换了一匹马,躲过了复恪骆憡的弓箭,而安歌因为习惯一个人保护少爷,忘记还有个小六,差点撞到少爷和小六,只能硬生生的停止脚下的步伐,于是下了马被受惊的踏歌踹了一脚。
“原来这就是……廖寺卿说的……血光之灾啊……”安怀时默默的说道。
第一百零六章 大忙
复恪骆憡见没有得手,又搭起弓箭准备再射,还好小六从袖中扔出暗器,刺中了复恪骆憡拿弓箭的手。
“首领您手受伤了!”复恪骆憡身旁的属下见他受伤,立刻护在其身前,“您先撤退。”
复恪骆憡眼神充满占有欲的看了安怀时一眼,终于放下弓箭,拉着缰绳离开了。
安怀时带着王统领前来支援的一千精兵假装往前追,但其实等到克烈惕部落的军马全部撤退完毕后,就带着军马回营了,他们人数根本就没有复恪骆憡所带的军马多,他刚才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安歌你还好吧?”安歌也就小时候习武的时候受伤多一些,一般时候能受伤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这被马踢了一脚也不知有没有内伤。
“少爷放心,我当时往后让了一下,应该没事。”
安歌话虽这么说,安怀时却瞧见安歌偷偷揉着腹部的动作。
回到营地的时候夜幕已经笼罩了天空,远处还隐隐能看到些火花,他们放的火还没有完全被熄灭。
安怀时拉着安歌去了帐中,拿出楚轲浔给他的化瘀的药酒给安歌涂上。
“都一片乌青了,还说自个没事。”听着安歌倒吸凉气的声音,安怀时有些心疼。
这次的行动也算是成功,伤亡的士兵极少,而且也成功烧毁了对方的粮草,现在他们要做的便是守好所有临边的镇子,不让复恪骆憡的军马能够闯入镇中进行抢掠。倒时候拖上个一两个月对方自然便会投降。
白天,安怀时重新写了封信交给了暗卫,顺便还让暗卫带了封家书去太伯君侯府。
帐子中的煞气也按照廖方所说的一样,在正午太阳最烈的时候让阳光晒进去。
不知不觉来边塞都快一个月了,在都城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真的每天都不自觉的想到楚轲浔。
呆在帐子里,安歌因为腹部有伤安怀时就让他躺在床上休息去了,所以只有小六跟着他。
“大人,天气寒冷,这披风您还是披着吧。”小六抱着一件白色的披风说道。
不知怎么安怀时总觉得这披风没有楚轲浔给的那件暖和。
“安副将,外面有位自称赫连愈非的人要见您。”一名士兵在外禀报。
赫连愈非?这家伙也到这了,抱着不相信,安怀时来到了军营门口,这一身金光闪闪的家伙还真是赫连愈非。
“怀时呀,本少爷帮了你一个大忙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啊?”赫连越发玩味的笑着,身后跟着的水涉和方华压着一名中年男子。
“帮忙?”安怀时看着被压着的中年男子,既然赫连这么说,那么只能和这人有关系了,不过这人他并不认识。
走上前,安怀时仔细的瞧着面前被压着的人,盯了片刻,眼神一暗。
“小六,撕开他的假皮。”
“是,大人。”小六直接上前,一只手扣住中年男子的下巴,大人这语气估计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另一只手直接找到脖子处的粘结处,直接把易容的假面皮直接给撕开了。
易容的假面皮必须要贴合皮肤,如果要卸下的话用清水是最好的,小六不用水直接撕下,易容的人的皮肤会因为强力的撕扯,十分疼痛,而且如果易容的技术不好,那么面容的皮肤也很容易受损。
假面皮被小六撕开的一瞬间,男子嚎啕大叫,露出的真面容便是那给安怀时下煞气的拉普。
“本来本少爷闲着无聊,又受那家伙的嘱托,就来边塞想看看怀时你,结果在小镇上的客栈住着的时候,听到这就家伙在收买人要来军营害你,又见这家伙易容就给你捆来了。”赫连愈非可是易容的高手,还想在他面前顶着一张假面孔,简直天真。
“去请廖寺卿过来。”安怀时怕这家伙又弄出什么幺蛾子。
第一百零七章 了断
懂得易容术的人不会简单,所以赫连愈非捆他的时候,特意让方华和水涉把他的双手给牢牢的绑住了,身上的瓶瓶罐罐也用小匣子装了起来。
这不安怀时刚让士兵去请廖方,赫连愈非就拿着那小匣子过来了。
“这些都是从他身上搜到了,你看看有什么需要的。”说着赫连愈非就要打开匣子。
“慢着。”安怀时先是注意到在赫连愈非要打开匣子的时候,拉普的眼神闪了一下,让他下意识阻止了赫连的动作。
看着某人疑惑的眼神安怀时解释道:“此人颇为精通阴诡之术,还是小心为妙。”
赫连愈非点点头,然后拿着手上的折扇,戳了一下旁边拉普的脸。
“还想害我?”因为刚才强行把假面皮给撕了下来,所以现在拉普的脸还是一片通红,双颊处明显有撕破皮的地方,而赫连愈非这么一戳,当场拉普惨叫了几声。
旁边守门的士兵看到这一幕,纷纷有些发抖,想不到看上去这么风度翩翩的公子也能做出这种事,不过这拉普也是活该。
周围来往士兵过多,廖方也赶了过来,安怀时就先让赫连愈非回去了。
小六压着拉普来到安怀时的帐子里,安怀时把那匣子放在了桌子上。
“廖寺卿,刚才要打开这匣子的时候,他眼神有些奇怪。我怀疑里面有什么东西。”
廖方没有感受到煞气,但直觉让他觉得匣子有些阴森。
安怀时看着廖方从怀里掏出一张符,良好的记忆让他看出这张和之前封他狐裘的那张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当把黄符贴在匣子的上的一瞬间,安怀时仿佛看见有些黑气从里面散了出来,当场廖方就撒了一把香灰在匣子上。
“好了。可以打开了。”
这次拉普学乖了,脸上只有愤怒的神色,其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听廖方这么说,安怀时就放心,打开匣子,里面放着两排瓷瓶,上面什么标记都没有,只是一排是黑色的一排是红色的,他突然想到楚轲浔给他带得那一排毒药和解药。
除了瓷瓶还有一个木制的盒子,隐隐还能闻到一丝幽香,廖方扫过那两排瓷瓶。眼神一暗,语气严厉:“这些年你残害了不少人吧,这里装着的可都是所有枉死人的肋骨所磨成的粉?”
“廖寺卿这煞气不会就是从这……”瞧见廖方点头,安怀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摸上去。
“那这盒子是做什么的?”安怀时瞧那盒子密封性很好,也不知里面放着的是什么毒物。
廖方看那盒子也是蹊跷,虽然煞气被他清除了,但在这一堆阴气煞气所包围的空间里,还能散发出一股幽香,恐怕也不是什么俗物。
“安大人还是不要碰到的好,让我拿回去观察一番在做定夺。”
拉普对于自己的东西被安怀时廖方拿去,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心疼,可见他害过的人远远不止这几个数,能让煞气比冤死女子墓中的还要阴森,这些人都是被他残忍害死的。
“如果本副将没有救那莫卫珏,是不是他的肋骨也被你磨成粉了?”
反正现在只有一死,拉普也不过多掩饰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那忠贞之骨的人枉死,是最煞的,可惜了。”
小六这几天看到百姓对莫卫珏的敬重,还有他对属下的义气,这种小人居然如此狠毒,不自觉扣着他的手用了些暗劲。
“淑妃怎么会和你有关系的?”安怀时想到那个想用煞气毒害他的假士兵,忍不住问道。
拉普冷笑几声:“她可是借着我的煞气害死了不少未出世的皇子。”
此话一出安怀时就知道拉普在撒谎。楚轲浔的储君之位在他出身的那一刻天泽帝就宣布了。楚轲霖和楚轲浔之间相差的年龄不多,而且淑妃在楚轲霖之前小产过一次,他小时候亲眼看见淑妃不顾自身安全去就了另一名怀着身孕的妃嫔。
最重要的是天泽帝最爱的不是皇后,而是淑妃,所以天泽帝对于楚轲霖也格外宠爱,自从淑妃剩下楚轲霖后,后宫的妃嫔也都是些老人,很少有新人入宫,后入的新人所生下来的皇子年龄太小,根本没有争储君的机会。
安怀时断定,哪怕淑妃再怎么心狠手辣,也不会去残害未出生的孩子。
刚想揭穿拉普的时候,安怀时发现廖方朝他使了个眼色,于是他快道出口话,硬生生的给换掉了。
“呵,想不到那后宫嫔妃颇为威慑的淑妃居然是如此小人,小六带他下去写下来,让他画押。”安怀时当然不会真的要那画押的东西,只是他是楚轲浔的人,朝堂上的人都知道楚轲浔和淑妃不和,他自然要表现一下他抓到淑妃把柄的高兴。
待小六把淑妃带走后,廖方这才说道:“这人谎话连篇不可信,而且他眼里深处的得意,很明显是想诱导大人以为是淑妃娘娘的计谋。”
“既然拉普不肯说,那就不必了,害我的人也就那几个,一会让小六逼出他这些年为一些达官贵人做的坏事,将他们绳之以法,也好让枉死的人能够安息。”除了淑妃想害他的不也就是那几个吗。安怀时冷笑道。
“我瞧着盒子里必有玄机,等我先打开他安大人也许就会知晓是何人了。”廖方的话安怀时并没有放在心上,那些要害他的人自然会被他一个个拉下马,至于是谁也只是先后顺序罢了。
解决了一桩烦心事,安怀时先去瞧瞧安歌有没有好一些,至于拉普,小六会有办法的。
一个晚上的时间,小六在廖方的帮助下成功让拉普吐出了这几年所做的丧心病狂的事情,陷害一心为百姓的父母官,逼迫良家妇女顺从富商的,帮着纨绔子弟杀害百姓的,不计其数。
得知这些的安怀时立刻编辑成册,让人快马加鞭的上奏给天泽帝,以做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