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寿——by花青鸾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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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平常女子怕是都会羞愤万分,但吴歆菀却神色正常并且道歉道:“是小女想的不够周全。还请安公子不要在意小女刚才的言语。”
其实安怀时也并非故意说出这么过分的话语,只是为了不让母亲觉得自己对着总督小姐有那么些兴趣,不然哪怕只是一点希望,母亲都不会放弃。
“菀儿平时被我们宠坏了,所以偶尔说话有些不合规矩,还望安公子见谅。”这总督夫人和总督小姐,都不是胡搅蛮缠之人,能和安母交好,品性自然是好的,她们这么一说,安怀时也有些觉得自个有些过分了。
不过觉得过分是一回事,态度转变又是另一回事,这总督小姐一眼便知对他有意思,他还是早早说清楚的好。
在安母对赫连愈非忍无可忍的后,终于决定赶人离开:“赫连公子说的我和总府夫人都很感兴趣,但我瞧莞儿和怀时都有些兴趣泛泛,不如怀时你带莞儿去府上逛逛。”
这次安怀时并未拒绝,他打算好好和这位总督小姐谈谈。
“那就劳驾安公子了。”安怀时抛下某位说得口干舌燥的赫连大少爷带着这位总督小姐去了正堂后面逛逛。
两人逛到太伯君侯府的小池子边,开春口楚轲浔送了怀时一批鲤鱼苗子,颜色都很鲜艳好看,感觉到池边的石子路的震动,一团一团的小鲤鱼都纷纷慌乱逃开,在清澈的小池里格外好看。
吴歆菀见此场景忍不住吟诗道:“照日深红暖见鱼,连村绿暗晚藏乌。”说完,她好像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随口乱说说的,安公子别当真。”
“总督小姐多虑了,诗做的很好。”安怀时依旧没多少话,但是心里却是对这两句还是十分欣赏的。
两人逛了好一会,基本上都是吴歆菀说,安怀时听,不过从她的谈吐上,安怀时还是挺希望和她成为朋友。
“总督小姐,其实我有心悦的人了,只是父亲和母亲不满意,但我总会劝服他们的。今日还是多谢总督小姐陪伴了。”和吴歆菀走过安怀时所住的院子时,安怀时想到和阿浔每次偷偷相处的时候,开口和吴歆菀说清楚。
吴歆菀没想到安怀时会突然和她说这些,顿了顿笑了笑:“不碍事,小女之前就听闻安公子的传闻,心生好感,见到后便有发觉公子有些抗拒,便也猜到了。”
安怀时发现这位总督小姐,确实和母亲说的一样,是个玲珑人。
“不过,真想知道是哪位女子能够得到安公子倾心,想必也上极为出色之人。”
“是个出色至极的人。”安怀时脑海中浮现出阿浔每次唤他怀时的样子,不自觉的弯了弯嘴角。
就是这么一个浅浅的微笑,吴歆菀却觉得安怀时周身的冰冷的气势都收了起来,她看向地面,心里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她确实是十分心仪安公子的,不过既然不是良人也不必强求。
第一百四十九章 强行上药
安怀时和吴歆菀的事情很快便传进了楚轲浔的耳里。
正在批阅奏折的楚轲浔听闻后把笔一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人,把东西收了,本宫要去太伯君侯府。”
听到殿下的吩咐,侍女和太监们有顺序的一一走了进来,侍女负责收拾案桌上的奏折,太监去取殿下出宫要穿的衣裳。
“殿下您是要换常装吗?”取衣服的太监恭敬的向楚轲浔问道。
楚轲浔冷哼一声:“太子服。”
“本宫倒想看看谁敢抢本宫的人。”楚轲浔站在宫殿门前,双手背在身后,看向太伯君侯府的方向。
在白羽高超的驾车术下,楚轲浔顺利在总督夫人和小姐准备回去之前到达了太伯君侯府。
当时安怀时和吴歆菀私下已经说开了,于是还是保持的那副冷淡的样子,而吴歆菀则配合的装作很失落的样子,打算让安母放弃。
赫连愈非说得口干舌燥,安母都已经闻到赫连愈非那铺子的地段他是怎么看上的。
能怎么看上的,赫连愈非当时就随便顺手一指,他开的铺子还从来没有不赚银子的只要东西好,服侍的好,再远都不愁富家人过来。
但他要是这么说还怎么帮安怀时,于是硬是东扯西扯的扯出了一堆理由。
就当他想停下来喝口水的时候,外面的下人匆匆前来通报:“夫人,太子殿下驾到。”
正在喝水的安怀时听到下人说阿浔来了,他一定反应就是捉奸,随后就呛着了。
“咳咳。咳咳,咳咳。”偌大的正堂里所有人都惊住,没有说话,只有安怀时的咳嗽声在屋子里响起。
总督夫人哪知道太子时不时就要翻墙来太伯君侯府上,她基本上一年也难见上太子几面,听闻太子突然驾到,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有些惊慌的看向安母。想比之下吴歆菀虽然也惊讶,但表现出得样子倒是淡定。
安母更惊讶,立刻警告的看向了自家儿子,怀时这孩子不会又缠着太子去了吧。
这么一看去,最平静的莫过于快要口干而亡的赫连愈非了。
太子既然是摆驾去的太伯君侯府,安母他们必须要出门行礼迎接。
楚轲浔不威而怒,嘴唇微微抿起,黑色的双眸深不见底,仔细瞧着便能看出里面蓄着些怒气。配着一身橙黄色太子服,衣前绣着四爪金龙,龙眼处的绣工更是栩栩如生。
旁边跪着的下人们,都感受到太子殿下心情不悦。
安母带着总督夫人们,往门前赶去,只是不经意的瞥见了太子殿下的身影,便能很清楚的感到殿下心里有种怒气。
安母心里暗自糟糕,难道太子已经迁怒于怀时了?
正当安母准备给太子请安的时候,楚轲浔就已经开口免礼,但其他的话却未多说,一时间整个太伯君侯府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楚轲浔先是看了一眼怀时,随后便把注意,放在了那位总督小姐身上,蓝色的翠烟广袖裙,头绾雅倭堕髻,青丝垂,髻上只插着一根简单的琉璃翠珠步摇,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还是一对勾人的桃花眼,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
这般长相不俗,怀时真的不会心动吗,楚轲浔忍不住把视线从吴歆菀身上移开,看向了怀时。
此时安怀时只是静静的凝视着他,但他突然觉得,怀时此刻的眼里,只看见了他一人,其他便化为细沙,随风而去。
其实安怀时只注意到了吴歆菀的性格,至于长相,他真的没有仔细的观察过,唯一的感觉便是吴歆菀笑起来很和名字一样,莞尔一笑。
“前几日怀时帮了母后一个大忙,本宫亲自前来道谢的。”楚轲浔有些后悔自个阵仗这么大,万一安尚书更排斥他了,他以后更难见上怀时一面了。
其实楚轲浔哪知道,在安母眼里,他家儿子锲而不舍的纠缠太子,太子还蒙在鼓里不知道。
安母见怀时自从见到太子便没有把眼神分给旁人一丝,忍不住偷偷拧了一下怀时的手臂。
安怀时倒吸了口凉气,委屈的看着母亲,
一时注意着怀时的阿浔,把安母的小动作瞧得一清二楚,想到平时他太过用里都能在怀时的身上留下些痕迹,刚看见怀时都吸了口冷气,一定很疼,楚轲浔皱了皱眉开口道:“难道安夫人不请本宫进去坐坐?”
安母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招待不周,立即请了太子往里请,至于总督夫人压根就没得到太子的正眼相瞧,但是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毕竟这川省总督的头衔也不一定让太子殿下感兴趣。
这是从门口到正堂短短的路程,楚轲浔发现了,每每当怀时想悄悄离他近一些的时候,都会被安母挡住,他想离怀时近一些的时候,安母也会恰当好处的拦住,但安母对他却依旧很热情,不像安父,冷着脸还给他找麻烦。
试了几次,安怀时发现他完全抵御不了母亲,于是只能放弃的跟在一旁。
吴歆菀心里有些异样,好像自从听到太子来了,安公子周遭的冷淡气势都收了回去。而且嘴角也有了弧度。应该是太子和安公子确实如传闻说的那样关系很好的缘故吧。
楚轲浔坐在主位,安母和总督夫人依次,随后才是安怀时,吴歆菀,赫连愈非。
“安公子,太子殿下平时也是这样的吗?”吴歆菀这般的大家闺秀,很少才有出门的机会更别提能看见太子了,所以她对楚轲浔有些好奇,一时没忍住,趁着安母和太子说话的时候悄悄像安怀时打听。
楚轲浔虽然在和安母说话,余光却是注意的着怀时的,见怀时居然和那女子交头接耳,而且一点都不排斥,瞬间打破了醋坛子。
“总督夫人经常带着次女来太伯君侯府上做客吗,本宫见怀时好像和总督小姐关系很亲密的样子。”楚轲浔每次都只叫怀时,这可表现出他和安怀时之间十分亲近
亲密?总督夫人都看了半天了,也没见安怀时待她女儿有和颜悦色过,而且这话要是传出去对菀儿的清誉也不好。
“菀儿这是第一次见安大人,两人都格外生疏,这不要不是殿下过来,想来他们两连话都不会说上一句。”
听着总督夫人的话,安怀时也配合的恢复之前冷漠的样子,吴歆菀也低着脑袋不说话,只是她直觉告诉她太子好像还在盯着她瞧。
吴歆菀老老实实的低着头,低调的样子,楚轲浔还算满意,终于收回了对他的打量。
安母也很少和太子相处,平常太子来了也都是怀时带着去屋里谈事,今日是绝不能让他怀时再缠着太子了,
刚这么想完,楚轲浔就开口打破了安母的想法:“本宫来怕是引你们不自在了,不然让怀时陪本宫聊聊政事,安夫人和总督夫人也能好好谈谈体及话?”
不容安母拒绝,楚轲浔就起身往外走去,走过安怀时身边的时候还和他对视了一眼。
“母亲,总督夫人,总督小姐,我就先告退了。”无视掉赫连愈非看热闹的眼神,安怀时默默跟了过去。
一进怀时的屋子,楚轲浔就原形毕露的把安怀时压着门上问道:“你和那什么总督小姐关系很好?”
把楚轲浔往外推了推,安怀时解释道:“那位总督小姐人还不错,我已经和他说我有意中人了。”
安怀时赶到额头触碰到一片的温热,原来是阿浔把额头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怀时你能这么说,我真的很开心,听暗卫汇报的那一刻,我本来是平静的,但见到那总督小姐的长相后,我怕你忍不住对她动心。”
安怀时可以清楚的看到楚轲浔的唇纹,随着阿浔解释的时候,他可以清楚的听到阿浔话中的不安。
他的阿浔一直是默默守护着他,无怨无悔,哪怕付出生命,然而他却不能给阿浔心安的感觉。
于是安怀时双手勾着楚轲浔的脖子,轻轻往下一拉,便吻上了楚轲浔的双唇。
缠绵一吻后,安怀时推了推楚轲浔,某人还是趴在他身上不动,脑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
“背后的木栓一直硌着我。”
只是这一句话,楚轲浔就立刻把怀时揽入了怀中,因为长时间压着凸出来的门栓,离开的一瞬间,安怀时倒吸了口凉气,后背传来阵阵的刺痛。
“让我看看青了没。”楚轲浔紧张的想扒开安怀时的衣服,却听到门外的呼喊。
“太子呜呜,呜呜”安母怕两人相处,怀时会纠缠太子,便让吴歆菀和赫连愈非过去了。
“嘘,太子和怀时一定在讨论很重要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赫连愈非突然捂住吴歆菀的嘴,小声的说道,心里却想着帮了你俩这么多忙,总该要好好报答我了吧。
见吴歆菀点头,赫连愈非才松开了手。
其实屋里的楚轲浔和安怀时都能听清赫连愈非的话,安怀时红着脸,打掉了某人要解他衣服的手。
“有你这么看的吗,晚上我让安歌帮我。”
一听怀时要被安歌看后背,还要帮怀时上药,楚轲浔顿时黑了脸:“这种事何必劳烦安歌,太子妃的事情还是为夫来吧。”
“顺便说一声,他们可都在外面,怀时可别发出声音,不然可是要被听见的。”
不能呼喊,又打不过楚轲浔的安怀时只能任由某人白日把他衣服脱了,给他后背上药。
第一百五十章 承诺证明
安母见怀时和总督小姐没感觉,便三番五次的再找来些大家闺秀让她们和安怀时,不经意间的偶遇,那些世家小姐多半是听过安怀时的名字,也多多少少对安怀时有些好感。
只不过安怀时总是能找到理由敷衍住那些世家小姐,不过这也让安怀时为人态度傲慢的消息,渐渐传开了。
对于这样的状态,安怀时倒是喜闻乐见,安母可就急得恨不得立刻就给他家儿子指一门亲事,只是终究舍不得儿子不幸福。
在翰林院忙一天,又查到兵部的马匹又少了两百,安怀时颇为头疼,这些失踪的马匹全都被楚轲冗和长孙宏调换走了,但他和阿浔却查不到这些马匹到底被偷偷藏在了何处。
这些马匹每次调换的数量不多,但积少成多,这么多的兵马要想藏在这都城内,怕是不可能,而如果要运往别的地方,他们也没有查到任何痕迹。
想不到楚轲冗和长孙宏做的如此隐秘,连阿浔都拿他们没辙。
内心烦躁,表面平静的安怀时刚下马车玉瑱就站在府门等着他。
他和玉瑱有约定,如果又有哪位世家小姐来府上了,玉瑱便站在门口接他。这样安怀时也有时间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