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寿——by花青鸾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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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是母后亲手调制的。”楚轲浔身上的味道还是鼠尾草的味道,而不是有些熏人的龙涎香。
安怀时点点头,虽然不口渴,但还是多喝了几口。
“玉瑱应该也喜欢,回头差人送去太伯君侯府。”楚轲浔从案桌上拿起塞外的地形图摊开在案桌上。
注意到阿浔的话有些问题,安怀时放下茶杯问到:“我晚些时候回府,顺手带着就好。”
楚轲浔轻笑道:“怀时今日便宿在朕这了,安尚书那朕也打点好了。”
眯了眯眼,安怀时凑上前去,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阿浔:“你怎么和父亲说的?”
帮怀时把多余的碎发别到耳后,楚轲浔看向玉玺。
“我本想在城墙上宣布娶你为皇后,可惜被楚轲冗的消息打断了。”说着楚轲浔带着怀时走进了内殿。
内殿里此时正挂着两件大红色的喜袍,一件上面绣着金龙,一件秀着凤凰,只不过秀着凤凰的那件并非罗裙而依旧是男子的长袍。
“样式可还喜欢?”楚轲浔从背后搂住怀时,把头搭在了怀时肩上问到。
“喜欢。”安怀时视线一直停留在两件喜袍上,心里格外欢。
“我能试试吗?”
楚轲浔嘴角弯了弯,轻嗅怀时颈脖处,他喜欢怀时身上有他的味道,这样好像可以告诉其他人,这是他的人。
现在他不需要靠这味道,而是光明正大的,告诉天下人,这是他爱的人。
“现在还不行。”
安怀时以为阿浔会立刻答应他,却没想到会得到反对的答案。
但随后阿浔的回答,却让安怀时脸红不已。
“晚上怀时穿给我看好不好?”
楚轲浔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徘徊,哪怕现在阿浔正在和他探讨关于塞外的事情,他还是控制不住得红着脸。
“怀时,这里方圆百里都没有可以遮挡的地方,把营地驻扎在这如何?”楚轲浔问完,见怀时一直没有回答,于是抬头看了过去,原来怀时还在暗自害羞。
楚轲浔忍不住的带着微笑,心里想着这东西还是明日朝上再议吧。
太伯君侯府,安父独自一人失魂落魄的回来,引起安母疑惑。
“老爷,这是发生什么了,怀时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安母扶着安父坐了下来,担忧的看着安父,却忍不住的多虑了起来。
“是不是怀时他……太子是不是知道了!”安母以为怀时对太子的心意被告发上去,遭了灾祸。
安父拿出新帝的圣旨递给了安母,安母双手有些颤抖的接过这也许写着怀时生死的圣旨。
片刻后,安母不可置信的瘫坐下来:“这……这……陛下他。”居然对怀时如此情深。
暮色降临。
因为楚轲霖的府邸还没建好,所以还没有搬出宫去。于是晚上就来楚轲浔这一同用膳。
“安歌没跟着你一起留在宫里?”楚轲霖不相信哥哥只让怀时一人留在宫里。
怀时夹芦笋的动作一愣,突然想起了之前答应安歌要问楚轲霖的事情他还没有问,于是放下芦笋把楚轲霖喊了过去。
“安歌明日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楚轲浔静静的坐在一旁为怀时布菜,就这么听着两人的对话。
楚轲霖坐了下来,丝毫不客气的挖了一大勺的豆腐羹到自己的碗里。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事情你问。”
“安歌说他撞见你和一名女子衣冠不整的呆在内殿里,那名女子?”怀时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楚轲霖,想看他到底怎么解释。
某人此刻正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着豆腐羹,听安怀时这么一问,勺子还没送到嘴里便愣住了。
安怀时看了阿浔一眼,示意你弟弟确实有问题,然后视线又重新回到楚轲霖身上。
楚轲霖已经放下手中的调羹,好像陷入了沉思。
不一会后,楚轲霖才缓缓解释了起来。
“那名宫女给我下了药,想爬我的床,当时我神志不清,所以不容易反抗,正好安歌创了进来,瞧见了那一幕。之后见到安歌,我总觉得有些愧疚,不敢和他说话。”
听完楚轲霖的解释,果然和他想的差不多,安怀时假装严肃的点点头:“吃饭吧,安歌那我帮你解释。”
楚轲霖瞪大眼睛,想拉着怀时的手,却被哥哥给瞪住了,于是只能改为帮怀时夹了一块香酥鸡。
“怀时,你快吃饭,别饿着。”楚轲霖笑眯眯的讨好怀时。
楚轲霖馋酒,于是从楚轲浔这讨了一壶酒,和哥哥对饮起来,至于安怀时被阿浔以他今日身子不适拦住了。
想起白日的踉跄,安怀时撇撇嘴,心想你们就喝吧,我把菜肴全吃掉。
吃饱喝足,楚轲霖也不打扰哥哥和怀时,去母妃那找乐子去了。
楚轲浔坐在案桌前批奏折,安怀时便在内殿沐浴,沐浴完毕后,他看着内殿挂着的喜袍,想起阿浔白日在他耳边说的话,思索片刻,拿起了那套绣着凤凰的喜袍认真的穿上了身。
听着内殿传来的水声,白羽见陛下还在一丝不苟的看着奏折,心里有些诧异,不过只有楚轲浔自己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定力,才能在这坐住。
“阿浔,你看我的腰带有没有系歪。”安怀时一身红色喜袍,加上刚沐浴完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润衬得双唇更加饱满。
平静的双眸,此刻带着些害羞,但安怀时说话的声音却依旧的清亮。
白羽见陛下拉着安大人的手往内殿里走去。于是悄悄的退了出去,把宫殿留给陛下和安大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夜空,感叹道今晚的夜还很长。
第二日楚轲浔神清气爽的起了床,而怀时还躺在床榻上熟睡着,粉嫩的双垂有些红肿,楚轲浔伸手在怀时唇上摸索了几下,勾起了嘴角,去上朝了。
“白羽好好照顾怀时。”
等安怀时醒来的时候,只是轻轻的一动,便觉得腰肢酸痛无比,某处也有些奇异的感觉。
身旁的位置有些冰冷,可见阿浔已经离去许久,见着殿内的阳光,安怀时因为某人的折磨声音有些喑哑:“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宫内只有几个太监守着,白羽听到内殿传来安大人的声音,独自一人走了进去,回答道:“安大人已经卯时了,陛下也快下朝回来了。”
白羽低着头不敢看向床榻处。
安怀时见只有白羽一人进来松了口气,他真怕进来一群宫女,他能羞愤死。
正说着,楚轲浔便下朝回来了。
“怀时可醒了?”楚轲浔声音放轻问着守着的太监。
“回禀陛下,安大人刚醒。”
楚轲浔走进内殿,便看见怀时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颈脖处露出他昨日留下的暗红色痕迹,身上只是穿了件里衣,而且还没有系好衣绳,胸前露出一片白皙,隐约还能瞧见有些红肿的两粒殷红。
干咳了几声,白羽了悟的退了出去,楚轲浔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扶着怀时靠坐在床边,把怀时胸前的里衣拉了拉。
“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昨日虽然上过药了,但是我还是不太放心。”
安怀时瞪了阿浔一眼,他求饶的时候某人可有听?现在倒是开始担心了。
知道怀时心里有些憋气,楚轲浔伸手揉了揉怀时的头顶:“贾太医说你最近只能用些清淡的流食,等着两日过后,带去你千味斋吃好吃的可好?”
听到只能吃流食,安怀时眼睛睁大了不少,冷哼了一声,但是因为嗓子的缘故,听起来更像撒娇,让楚轲浔不自觉的想起怀时昨晚的美好。
“别气了。我错了,等你好些了,想怎么罚我都成。”
于是某位新帝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这句话,让他少了多少次吃怀时豆腐的机会。
安怀时心里有了决定,于是点点头,他确实有些饿了,至于惩罚,等他腰不疼了再说。
另一边下了朝的安父直叹气,之前让楚轲浔成亲冲喜的礼部尚书因为被安父支持,所以和安父的关系亲近了不少,这会太子登基,他又凑了过来。
“安尚书,听早朝说令公子病了,可要好好养着,陛下还等着带令公子出征呢。”礼部尚书先是要送些好的药材去给安怀时,然后又寒暄了几句这才说明来意。
“安尚书,你瞧着新帝登基,后宫却一个妃子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咱趁陛下要出征之前,再劝劝陛下?”
安父瞧着礼部尚书,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他儿子以后是皇后,难不成他这个当父亲的还要给儿子找一群莺歌燕舞的去争宠?
第一百五十七章 出征
殿内,安怀时坐在垫着厚软垫的椅子上正在用膳。楚轲浔一只手揽在怀时的腰间,一只手举着奏折看着。
因为垫子十分柔软,所以安怀时也没觉得很难受,用膳时也多喝了几碗,正喝着粥,他无意间瞟了一眼奏章,是万将军上奏的,他这才想起来昨日阿浔问他的事情。
“可决定好在哪里扎营了?”
“嗯,早朝和万将军还有其他几位将军决定了。”
说道早朝,安怀时突然想起来:“我没上早朝,就没有人询问?”
阿浔没回答,于是安怀时看向了白羽。
白羽瞧了瞧自家陛下,又看向大人,决定还是讨好安大人有前程,于是老实交待道:“早朝有人询问陛下,陛下说是安尚书早上派人通报安大人受了风寒,所以无法上朝。”
听罢安怀时把某人搭在他腰间的手拽了回去,顺便离阿浔坐得远些。美名其曰:“不想把风寒感染给你。”
楚轲冗来势汹汹,楚轲浔既然打算御驾亲征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三日后便打算带兵前去塞外。
至于这三日的时间,安怀时压根就没在自己的院落里睡过一宿,都是睡在楚轲浔的龙塌上。当然因为安怀时某处还没恢复,所以两人并未做些什么,而且再某人每晚企图做些什么的时候,都会被安怀时赶去批折子。
这日楚轲浔宣了兵部的栾航讨论兵力,而安怀时趁着阿浔没空,回了太伯君侯府。
自从那日之后安怀时走路一直有些难受,所以没有回去,正好明日就要启程了,身子也恢复了,安怀时自然要回府一趟。
怕怀时站着难受,安怀时一连三日都没上朝,于是等他从皇宫里出去的时候,刚被楚轲浔赶出去的礼部尚书正好遇见了安怀时。
“安大人,你怎么进宫了,身子还好吗?”礼部尚书不气不馁的劝诫新帝需要充盈后宫,虽然每次都会被轰出去,但依旧会每日去劝诫一日,本来楚轲浔还很生气,渐渐的也不发怒了,直接让人挡回去。
怀时假装咳嗽了两声,表现出自个现在很虚弱的样子,压低声音回答到:“这不明日便要出征了,本官刚和陛下商讨好战策。”
“安大人,你都这样了还陪驾出征,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不过大人这陛下一出征最少也要几个月,伴驾的时候,你可要劝劝陛下早日充盈后宫,延绵子嗣,这次我可不是再推荐我的侄女了。”礼部尚书这话说得安怀时真的要咳嗽起来了。
小六陪着大人心里也有些无奈,这礼部尚书一点眼力都没有,这站着的可就是以后的皇后,这样真的好吗。
“尚书大人,安大人有些陛下吩咐的要事要做。”小六忍不住开口,话外之音就是让尚书赶快放安大人离开吧,别乱说话了,不然惹怒了陛下,有得受的。
终于礼部尚书不再缠着安怀时了。
回到太伯君侯府,玉瑱正坐在门口,瞧见有马车停下,急忙抬头瞧了过去,发现下车的是怀时哥哥,立刻扑了上去。
“哥哥!”
安怀时一时有些束手无策,双手微微张开,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玉瑱,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微微笑了起来。
“哥哥不在的这几日,玉瑱可有乖乖习武?”
玉瑱想起哥哥这几日不再的原因,突然离开了安怀时的怀抱板着一张脸不说话。
见状安怀时有些奇怪:“玉瑱这是怎么了?生哥哥气了?”
玉瑱不说话,伺候玉瑱的下人们则站在后面偷偷的点了点头。
“站在大门前这样也不好,玉瑱咱们进去说可好”安怀时和玉瑱就这么站在太伯君侯府的大门前,引来了不少百姓的围观。
见玉瑱轻微的点了点头,安怀时这才牵着玉瑱的手走了进去。
“哥哥以后是不是就住在宫里了?”
安怀时愣了愣,好像确实如此,阿浔是不会在让他离自己很远,而且他也不想再和阿浔分开得太久。
犹豫的点了点头,玉瑱哼了一声真的不说话了。他就知道那太子一定会抢走他的哥哥的。
“要不玉瑱和哥哥一起去宫里住?”安怀时认真思索了一番,问道。
玉瑱也很认真的想了想,点了点头。
小六在身后看着安大人和其弟弟的对话,有些震惊,他是不是应该尽快告诉陛下这个可怕的消息,安大人的弟弟可是经常防着陛下接近安大人的。
安怀时终于把玉瑱给哄好了,安母也知道儿子回来了立刻传人去让儿子去见她,于是哄完玉瑱的他,又去母亲屋里哄安母去了。
“母亲?您还好吗?”屋里只有安母一人,安怀时只是把门打来了一条缝,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这孩子,还有你敢害怕的吗?”安母虽然口气严厉,但见儿子平安其实心里并没有多生气,只是有些担忧,陛下态度他们也知晓了,只是怕百姓已经其他大臣的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