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破产后我和将军HE了——by瓜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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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光线实在昏暗,梁诀的床榻很硬,摔得洛初尘龇牙咧嘴,背疼的紧。只能朦朦胧胧地反应到,他的手腕还被抓着压在床上,另一只手也被人压在了身下。
现在周身都充斥着梁诀身上淡淡的熏香味,还有被褥中像有烤火炉一般的热度。
完蛋,好像被压住了。
回过神来,洛初尘只觉得面红耳赤,偏生又被人压得动弹不得,只好眼睛圆溜溜地,盯着昏暗中身上模糊的身影。
梁诀“嘶”了一声,听起来是真的刚醒,声音沙哑。
他一手压着洛初尘的手腕,身子半临空地在他身体上方,另一手抬起来,嘶着牙摸了摸脖颈上的冰雪。
有几片从指缝里漏了下来,落在了洛初尘的脸上,冰冰凉,反而让他觉得自己的脸更加滚烫。
“你……”低沉的声线还带着些睡意和疑惑,闷闷地在洛初尘的心尖敲了一下。
洛初尘:“……”
咚、咚、咚。
梁诀那一声就像开启了什么奇怪的按钮,他的心里像撞了一窝兴奋兔子,开始疯狂地咚咚咚蹦迪个不停。
偏生房内还那么安静,除了自己胸腔中的咚咚咚声,便只有梁诀均匀的呼吸。
洛初尘默默偏过头,看向床外。
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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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尘:脸皮薄别问了。
第29章
也不知过了多久,洛初尘方才从那怔忪中回过神来,试着挣扎了一下手腕,梁诀压住他的力道已经松了,很轻易地就把手从钳制中取了出来。
洛初尘小幅度地往外挪一挪,衣料摩挲发出沙沙的声音,随着动作,被褥中的暖气又烘了他满脸。
梁诀看洛初尘像毛毛虫一样地,贴着床往外一点点的挪,似乎也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颈后的雪已经融掉,留下冰冰凉的触感,让他一点点清醒过来。
梁诀亦是匆忙地一翻身,靠着床内的墙坐直身子,才犹豫地张了张口,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身上的压迫离开了,洛初尘松一口气,也顾不上理会梁诀的动作,飞快地爬下了床,站在床边搓了搓脸。
真是滚烫。
一路上踩雪吹风过来,本已手脚冰凉,这会儿被梁诀压在被褥中,也没几炷香的时间,洛初尘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冒着热气。
“你、你……”洛初尘心中甚是尴尬,也不敢回头看梁诀的表情,一跺脚,“你快点起来,我在外面等你。”
说罢,便低着头忙不迭地走了出去,等绕过屏风,走到门口的时候,动作又一顿。
不行,自己脸现在肯定滚烫得很,出去要让鹤起涉川他们看见了,指不定会怎么想……
洛初尘也没别的法子,默默地在屏风外的软榻上坐下了。
胸腔中砰砰砰的声音还在响着。洛初尘努力做着深呼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抓那把雪了!
梁诀这人力气怎么这么大?还睡这么硬的床板,弄得他现在背也痛,手腕也痛,待会儿要和他好好算一账。
洛初尘一面气鼓鼓地想着,一面留神地听着室内的响动。
梁诀似乎下了床,取了衣物穿好,不知在哪儿取了烛火,将室内的烛台一一点亮。
哗啦的水声,应当是找了水盆洗漱。
这岂不是要出来了?
洛初尘心中打着鼓,闭了闭眼,数着梁诀靠近的脚步声。
来了来了。
“怎么在这坐着?”
梁诀绕过屏风,没想到洛初尘没出去,还在着软榻坐着,在他面前站定,问道。
梁诀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受刚才自己那一闹影响。
洛初尘顿时更加不好意思,抬眼看着背着光的梁诀,他此时已经穿戴整齐,俨然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
但看着他,洛初尘脑子里全是方才,梁诀压在他身上,呼吸间潮湿的热气喷在自己面上,大半个身子在被褥里热烘烘地压在自己身上,和震耳欲聋的心跳。
好不容易平静些了的兔子又在胸腔里疯狂地展示起了自己的存在感。
洛初尘磨了磨牙,憋着气道:“……方才,抱歉。”
梁诀听他提起方才的事,神情跟着也带上了一些尴尬,讪讪地扭头看了看门窗,道:“……是我不好。”
“我不该拿雪闹你的,”洛初尘很有自知之明,闷声先乖乖地认了自己的错误,才开始算账,“但是,你也没必要那么用劲啊。”
“我弄伤你了?”梁诀愣了愣,三两步走到他身旁坐下,探手就想抓洛初尘的左手手腕看看。
偏生那刚好是伤处,洛初尘嘶了一声,越发恼羞成怒。
他甩开梁诀的手,哼声道:“就是这里,都红了。”
迎着梁诀满是后悔和心疼的表情,洛初尘委屈更甚,又添了一剂,控诉道:“你还把我摔到你床上!硌得背特别疼,还半天压着不让我动。”
梁诀一时间不知该碰哪儿好,只得小心翼翼地抓起洛初尘的手掌,撩开遮着手腕的衣袖,一看,果真是红了。
“事出突然,这是下意识地防卫……实在对不起,”梁诀神情模样跟看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用指腹试着按了按红痕,确认了伤势的程度之后,又吹了吹,才放下来,“我去拿伤药给你。”
洛初尘面对这个态度,还挺受用,也不哼了,坐在软榻上翘着脚等梁诀取药回来。
梁诀取了药膏,用小勺舀出来一些,均匀地涂在洛初尘的红痕上,轻轻地用指腹揉搓化开,嘴上还要问:“这个力道不会痛吧?”
“不会。”洛初尘看着梁诀忙,什么气都没有了。
梁诀按摩的手法极好,舒服得不行。揉开药膏的地方热热的,不多时就完全融化。
待药力尽数吸收,梁诀将药膏封好,递给洛初尘:“这个你拿着,背上的伤回去让涉川给你上。”
洛初尘眨眨眼,手腕上还残留着方才的舒适,莫名不太舍得,“涉川他又没有你的手法好。”
这话也没过脑子,他自己没察觉出隐藏的想让梁诀上药的意思,梁诀却听出来了,笑了笑,没有应,“待会儿我教他就是了。”
洛初尘有些疑惑,“为何还要教他?你直接给我看看不就行了?”
“……”梁诀没立即接话,顿了顿,才道,“不太好。”
“什么不太好?”洛初尘扬起了眉,只以为这是梁诀与自己离心,急了起来,也不细想,“不就上个药么?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有什么不太好的地方?你说来与我听听。”
梁诀:“……”
梁诀似乎有些哭笑不得,依旧不愿意松口,还是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毕竟,我也不可能每日早晚都给你上药,总归是要教一下他的。”
梁诀越不松口,洛初尘越是不服气。他索性把药膏往梁诀手中一塞,低头径直解起了腰带。
梁诀愣了,连忙伸手去拦,“你且等等,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谁要与你论那些道理?”洛初尘不理会,解开腰带,叮叮当当的环佩往一旁丢开,就要继续脱外袍。
“你别……”
见洛初尘脱得这么快,梁诀面略微有些泛红。他顾忌着洛初尘手上还有伤,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好吧,你别急,手腕还有伤呢,我给你上药就是。”
洛初尘这才消了些气,解衣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梁诀又道:“这儿靠近门口,小心着凉,要不进去上药吧。”
他的卧房中并未烧炭火,洛初尘这才觉出几分凉意,拢了拢外袍,甩锅道:“那你还和我掰扯这么久。”
梁诀无奈,替他把一旁的腰带环佩和棉袍拿起,回到了内室。
内室里,梁诀被褥已经叠放得整整齐齐,洛初尘自觉地脱了外袍,又把里衣解到一半,往床榻上一趴,“你看看。”
果真是青了。
梁诀稳了稳心神,将被褥拉开,把洛初尘不用上药的地方盖住,如之前一样,帮他揉化药膏。
对于见惯打仗受伤的梁诀来说,这痕迹倘若在他身上,是连挠痒痒的程度都不如的。
但垂眸看着床榻上,洛初尘洁白娇嫩的后背肌肤上,两块泛青的痕迹,梁诀只觉得心疼和后悔,力道比之前还轻许多。
洛初尘舒服得哼出了声,梁诀手一顿,“别乱出声。”
“为什么呀?”洛初尘唔了一声,枕着枕头,微微侧头,不解地看向梁诀。
梁诀不语。
洛初尘又故意地哼了两声,看梁诀有黑脸的意思,才乐了。
他无聊地点着脚尖,道:“你看,这不上药上得挺顺利的吗?我就觉得比先前好多了,若是换成涉川,指不定还会疼到考选那日呢。”
这话说得没一个道理,梁诀听着好笑,“你这么说涉川,他听到了,会难过的。”
“他会知道我在开玩笑啦,”洛初尘心情颇好,“就是想不通,你先前可劲的拒绝是为了什么,不就是这么件小事嘛。”
梁诀反问道:“那你一定要我上药,是什么道理?”
“唔,”背还在被按摩着,洛初尘舒服得神清气爽,之前的脾气早就消了,坦诚地说道,“我以为你是与我离心了呢。”
梁诀挑挑眉,“我何时让你觉得离心了?”
既然提起这事,洛初尘就有的说道了,“先是昨日,你问都不问我一声,就说我要回府温书。晚上还喝到那么晚,今日又对我左拦右拦,我怎么能不多想?”
“昨日不留你,是因为那几位都刚从前面回来,席上要喝许多酒,怕你受不住,”梁诀道:“况且你自己想想,说的这些话,有没有道理?”
洛初尘:“……”
他努力强词夺理,“我也不是不能饮酒……”
声音越来越小,也不好意思再解释了。
梁诀取帕子擦了擦手,按着洛初尘的头顶往下压了一下,又揉了揉。
“你啊。”
“弄好了,你穿衣吧。”梁诀替他把里衣拉上去。
洛初尘羞赧地发觉,自己这一通把自己绕进死胡同的闹,好像的确有点作。
他顿时吭哧着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好乖乖地穿好衣服。
腰带与环佩亦是梁诀替他拿来的,松手时,梁诀指尖碰了碰那玉饰,“怎么只戴了这两块?”
洛初尘依言望去,他腰间只佩戴了一块玉佩一块翡翠。
他不觉有什么不对,扭了扭,两块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喏,不挺好看的吗?”
梁诀正待说什么,忽然听见房门被敲响。
鹤起推开门,“将军,那几位大人都起了,正在前厅等您呢。”
洛初尘:?
他扭头看向梁诀,“你府中还有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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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梁诀神色也茫然了一瞬,才想了起来,怀着歉意道:“是我忘了,他们几人入京述职,昨日刚到,加上饮多了酒,便让他们都歇在了府中。”
“那几位大人本想直接过来的,我给拦住了,说您正在处理要事……”鹤起说到这,有些犹豫。
洛初尘明白,他犹豫的点在于,如若自己不来,梁诀肯定要陪初来乍到的几位同僚用早膳的。
但梁诀正在处理自己这件“要事”。
想到这,洛初尘不禁有些尴尬,府中还有客人,他却由着性子闹了这么半天,实在太耽误梁诀的正事。
“不如我先告辞吧,”洛初尘挠了挠脸侧,道,“出来这一趟也没跟府里说,还得趁没人发现,早些回去,你去陪他们用早膳。”
梁诀略一皱眉,“你用早膳了没有?”
“这个你放心,我定然是吃过才来的,”洛初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虽然腹中空空,却做出餍足的模样。
梁诀顺着动作,垂眸盯了几秒洛初尘盖住的腹部。
洛初尘一僵,短暂地心虚了一会,手也僵在那儿不敢乱动。
但很快,梁诀便移开了视线,望着洛初尘道:“那……我下次再陪你。”
“嗯嗯。”洛初尘忙不迭地点头。
正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涉川从外面跑到卧房门口,指了指院门的方向,小声道:“少爷,好像有人来了。”
鹤起连忙道:“我去看看。”便跑了出去。
没多久,鹤起就跑了回来,擦擦汗道:“那几位大人说来等您,正在看前厅的摆设呢。”
洛初尘:!!
他顿时不知如何是好,梁诀也敛起了眉,转而对他道:“他们都是在军营野惯了的,没什么门第间的规矩,估计只是想来闹闹我……要么,”
梁诀很是犹豫,顿了顿,才道:“可否委屈一下,让鹤起带你们从侧门离开?”
洛初尘和涉川自然乖乖听他安排。
梁诀从一旁的屏风上取下一件搭着的外袍,一面系好,一面道:“鹤起,你引他们出去,派辆马车送,莫要惊动别人。”
洛初尘心中很是安定,对梁诀挥了挥手,等梁诀走出卧房,才跟着鹤起绕过正门,从侧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