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破产后我和将军HE了——by瓜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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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初尘见状,心中愈发地郁闷。莫名地生起了闷气,哼了一声,端起面前的酒盏,抱着“借酒消愁”的目的,一饮而尽。
——!
酒一入喉,洛初尘险些五官都扭作了一团。
这酒怎么这么辣的?!
他只觉得这股味道从喉咙直冲天灵盖,整个人都抖了一抖,慌忙拿筷子夹了一块白云糕塞进嘴巴,囫囵吞了进去,才勉强冲淡了些喉咙中的味道。
见此法有用,洛初尘又夹了好几块,待一一咽下去后,才恍然想起一件事。
等等,他坐在梁诀的席位旁,因而,用的也是梁诀先前用过的筷子。
意识到这点,洛初尘忽然觉得喉中痒痒。
梁诀应该没发现吧?
洛初尘小心翼翼地放下筷子,装作无意地侧了侧头,只看见梁诀的后脑勺。
洛初尘微微侧过头,绕过梁诀的肩膀,旁边又是两位不认识的官员。
看来梁诀方才注意力并不在自己身上。
洛初尘呼出一口气,叫来一位侍女:“有没有梅酒?”
另一厅有女眷的宴席,梅酒自然是有的,不多时,侍女便拿了一壶过来。
换了一个新的酒杯,洛初尘给自己斟了满满一盏,先抿了一口。
是之前尝过的梅酒味道,不过又有些不同,这个好像更醇一些,没有酒楼里的那么甜。
洛初尘毫不犹豫地开始借酒消愁。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愁什么,只不过心中的郁闷是实打实的,便破罐子破摔似的,开始给自己一杯一杯地喝这梅酒。
反正梅酒也不会醉——洛初尘如是想着。
另一边,梁诀好不容易送走大将军,面上的淡笑还未来得及收起,长公主袅袅婷婷地端着酒杯走到了面前。
“他找你闲聊?这是又要做什么。”长公主看着大将军离去的背影,挑了挑眉。
“说西北边防的事。”梁诀言简意赅。
“宴席上谈公事,倒的确是他的行事风格,”长公主了然地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你怎么也来了,不是一向喜欢躲个清闲吗?方才还瞧任家那位小公子兴冲冲过来找你。”
提起任嘉誉,梁诀便觉得头疼,皱着眉道:“别提了,他……”
以往提起任嘉誉,梁诀都是温和地错开话题,避开不谈的。
此时却显得极为苦恼的模样。长公主心中纳罕,猜测大约是任嘉誉做了什么过界的事情了。
抿了一口酒,长公主劝:“任家独子,自小就捧在掌心里长大的,难免有些不懂事。近日将近年关,朝中也忙,你再去找丞相讲上几句,恐怕他府中会闹出更多头疼的事,还不如下次与我说一声,我帮你多看看,避一避。”
梁诀叹了口气,“任丞相早晚要知道他这性子的。”
长公主耸了耸肩,又举起酒盏,梁诀正想端自己的酒杯,长公主就一摆手:“堂堂骠骑将军,喝这酒做什么?一点劲都没有。”
她扬了扬手,另一侧就有侍女用专门的酒壶,倒了一盏别的酒送上来。
梁诀更觉得头疼。
长公主是朝内外都有名的嗜酒如命。她天生的酒量奇佳,偏生又好品美酒,认为非烈酒不够助兴,府中甚至有专门的院落和仆从来准备她爱的美酒。
最为出名的便是长公主成年宴会那日,她一介女流,将十余名军官将士都喝得不省人事,由此,长公主嗜酒如命、酒量无人出其右的名声,便传遍了京城。
梁诀的酒量是在军营中磨练出来的,自然不低。不过看着长公主这兴冲冲的模样,大抵这酒喝起来极为醉人。
若是往日倒也无所谓,只不过今日洛初尘也在一旁……
适可而止就行。
因此,梁诀与长公主对饮了几杯后,便主动叫了停,并道下次有机会再携好酒登门拜访。
长公主笑着应了好,又道:“对了,你小侯爷呢?方才不是坐在你身侧的吗?”
梁诀回头,这才发现,身侧的座位已然空空如也,洛初尘不知去向。
他皱眉叫来旁边的侍女,一问才知道,洛初尘原来是喝醉了酒,趴在桌上睡着了,侍女见他们二人正在谈事,便做主张请几位内侍,一同将小侯爷搀去了偏殿的床榻上睡着。
长公主蹲下来拎起酒壶,摇了摇,“看来小侯爷喝的也不少,这一壶都空了。”
梁诀脸都黑了。
一侧的侍女连忙解释:“这是专门为小侯爷取的梅酒,不太醉人的。”
当着主人家的面,梁诀忍住了心下的急切,额首道:“小尘他酒量不好,哪怕梅酒也容易喝醉,既然如此,我去偏殿看看他。”
长公主笑眯眯道:“也好,反正这儿已经没事了。”
行至偏殿,门口有侍女守着门,引路的侍女上前耳语几句,梁诀便被引了进去。
这偏殿不大,绕过两扇屏风,洛初尘正在满是熏香的床榻上睡得正香。
大约这熏香是为了遮殿内的酒味,梁诀脚步加快,在床边低下身子。
洛初尘面上覆着红晕,闭着眼睛睡得不省人事,身上只有些若有若无的梅酒气味,不算难闻。
梁诀垂眸看着,轻轻叹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室内一片静谧。
梁诀坐在床榻边,无声地看了好一会儿,伸出手帮洛初尘扶了扶发冠,努力放轻动作,再拢了拢四散的发丝。
公主府的侍女并未替洛初尘去冠除衣,室内烧着上好的炭火,暖气十足。洛初尘睡了许久,才被热得把手从被褥中挣扎出来,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顺带把被褥也往外面不耐烦地一刨。
梁诀见状,忍着笑把被褥盖回来,没多久,洛初尘手一挥,又把被褥给扒拉了出去。
二人反复弄了几次,饶是睡梦中,洛初尘也气不平了,哼哼唧唧地醒过来了一些,嘟囔着道:“别闹我……”
翻个身,又睡过去了。
但这样睡着确实是热,梁诀站起身出去,让侍女把炭火熄了,将殿内的窗户半开,这样冷气慢慢地灌了进来,
让洛初尘再睡了一会,已经亥时许了,梁诀问了问侍女,正殿的宴会也将近散场。
梁诀回到床榻边,洛初尘又换了一个睡觉的姿势,正抱着被褥呼呼大睡。
梁诀对于叫醒洛初尘这件事,其实并没什么信心。
洛初尘一向喜爱贪睡,尤其如今再喝醉了酒。以前二人还在侯府中同吃同住的时候,叫醒洛初尘就是梁诀最头疼的事情,早起午睡,起床对他都是件大工程。
更何况,以前二人年纪都小,实在叫不醒,爬上床去掀被子挠痒痒都是常有的,如今都已成年,这样的行为就不太妥当。
梁诀站在旁边犹豫半晌,试着弯腰推了推洛初尘的肩膀,“小尘?小尘。”
“……”
果然没有动静。
反反复复叫了半天名字,梁诀无奈,出去要了一盆凉水,将手尽数沾湿,行至榻前,甩了甩水,将双掌覆了上去。
冷热碰撞,梁诀都没忍住,手指抖了抖,待看洛初尘睫毛微颤,有了反应,才坚定地又沾了一次水。
洛初尘这才半睁开了眼。
他依旧是迷迷糊糊的,眼睛似乎看了一眼梁诀,很快又闭了起来,身子往下缩了缩,嘟囔道:“……梁诀,别吵。”
看来是叫不醒了。
梁诀无奈,把被褥拨开,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洛初尘软趴趴地被抱着,靠在梁诀怀里,呼吸依旧均匀。
梁诀走出偏殿,让侍女将马车叫到侧门候着,挑着没多少人的小路,稳步走了出去。
马车内也备着炭火,饶是走出府的路上吹了这么久的风,洛初尘也没醒过来。他被梁诀放在软垫上,哼哼唧唧的,又没骨头似的靠在了刚坐下的梁诀身上。
鹤起在车门处掀着门帘等着呢,看这情况,跟什么都没看见似的,眼睛往马车内的矮桌上黏着,小声说:“先送小侯爷回府?”
梁诀点了点头,他就将门帘放了下来,又贴心地关了车门。
马车行驶得很平稳,洛初尘靠在梁诀肩膀上,呼吸声清晰可闻,偶尔吸一吸鼻子。
兴许是车内空间太小,梁诀僵硬得不敢动弹,比先前抱着洛初尘出府时,局促了不知多少倍。
等洛初尘吸了好几下鼻子后,梁诀才恍然大悟般,努力维持着上半身不动,将撑着车窗的小杆取了下来。
但怎么可能完全没有动弹?
洛初尘靠着肩膀的脸一滑,就扑进了梁诀的怀里。
他似乎清醒了一些,半挣扎着抬起脸,往上蹭了蹭,眯着眼恍惚地看了看,大概确认了是熟悉的梁诀,便放心地往梁诀的臂膀里一埋,继续睡了过去。
梁诀:……
他低着头,凝神看着怀里不省人事的洛初尘。
自小而大,洛初尘似乎从未变过。
永远是又软又娇,对外人能装得乖巧,对自己这种熟悉的人,就好像知道底线在哪里一样,踩着线肆意妄为。
以前的身上永远是一股药味,配合着煞白的小脸和倔强的性子,只惹人怜爱疼惜。
可如今他健康了许多,身上便能多许多味道,现在是酒味、花香味,以后应当还会有女子的脂粉味。
再往后,梁诀不愿细想。
梁诀一向严于律己,心中告诫过自己无数次,要做正人君子,不得逾矩。
可此刻,在密闭的马车中,软玉在怀,加之先前被长公主劝的那几杯酒。
梁诀想,自己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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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的考试比较赶,两个星期必须要学完一门,就焦头烂额地学习去了。考完试休整了两天回学校收拾东西,我努努力隔日更嚯。抱歉以及谢谢等待。
第36章
他放纵自己的任性,缓缓低下头,屏住呼吸,以二十余年最紧张的心情,将唇贴在了怀中人的额头上。
其实是不够的。梁诀喉结滚动,克制住其他的想法,正欲重新坐回板正的姿态,唇尚未收,洛初尘突然动了动。
“嗯……”
他抬起头,似乎是想将头埋进更高一些的颈窝中,脸无意识地往上,让梁诀的唇从额头一路擦到了鼻尖。
怀中人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鼻尖也在梁诀的唇上若触若离。
梁诀被吓了一跳,嘴唇上的触感依旧清晰。他慌忙扭头,看向另一侧。
半晌,才听见身侧传来依旧迷糊的声音:“……诀哥?”
梁诀若无其事地回头看他,洛初尘半梦半醒地抓着他胸前的衣领,努力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我们回去了吗……?”
“嗯,快回府了。”梁诀温声道。
洛初尘哦了一声,鼻尖耸了耸,复而闭上眼,在梁诀怀里慢慢醒神。
梁诀脑中紧绷的那根弦松下来,他抿了抿唇,抬手替洛初尘正了正衣襟,从旁边暗格重新取了一个暖手炉出来,塞进洛初尘的手里。
洛初尘捂着热烘烘的暖炉,不一会儿,便自觉地睁开了眼。他脑中依旧是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盯着暖炉看了半晌。
梁诀屏气凝神,很是心虚。
没过多久,马车停了下来,鹤起敲了敲车门的门沿:“将军,到了。”
顿了顿,鹤起给车门拉开一条缝,小声道:“楚大人在门口。”
梁诀扶着洛初尘下了马车,鹤起手脚麻利地去车里取了狐裘下来,给洛初尘披好。刚闪到一边,鹤起便见楚渊竹黑着脸走过来,伸手便将洛初尘接到了自己的手里。
“不劳将军了。”
楚渊竹见谁都是一副笑面,哪怕以往与将军过不去,也是笑着把人呛得说不出话,鹤起还是第一次见楚大人这般的神情。
鹤起更是噤声,和站在楚渊竹身后的涉川对了个眼神,纷纷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动作间,洛初尘身上的狐裘从肩上滑落了一半。楚渊竹比梁诀稍矮半个头,扶住醉迷糊的洛初尘已有些勉强,腾不出手来。
梁诀却似乎没有什么自己不讨喜的自知,伸手轻轻替他拉好,礼貌地一额首:“小尘在公主府多喝了几杯,虽只是些梅酒,但到底是公主府自制的,因而醉成这样。”
楚渊竹冷笑,“好端端地出了门,醉成这般回来,倒是有劳将军了。”
他似乎认定了梁诀的故意,“有劳”二字念得很是咬牙切齿,狠狠瞪了梁诀一眼,侧过身道:“时辰不早了,梁将军请回吧。”
涉川跟过来搀住有些摇晃的洛初尘,朝着府内走去,府中的仆从在前面提灯照路。
梁诀看了一眼背影,再迎上楚渊竹充满不爽的眼神,点了点头,“告辞了。”
他转身上车,等车门关好,方才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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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洛初尘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涉川听着声响进来,洗漱换了衣服,洛初尘才后知后觉地道:“昨夜我饮酒……喝得很醉吗?”
“您说呢?”涉川苦着脸,“早知如此,我便跟去了。您那么晚都不回,楚大人派人去公主府门口问了好几趟,好不容易,您还醉成那样,当着楚大人的面,被将军半抱着下的马车。”
洛初尘:“……”
他记忆还停留在气鼓鼓地喝酒那会,对之后怎么出的公主府,又是怎么躺到床上,都没有印象了。
硬要回忆的话……
洛初尘只能模模糊糊地想起在马车上,自己赖在梁诀怀里醒了两次还继续睡,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