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破产后我和将军HE了——by瓜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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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渊竹笑眯眯地道:“晚些时候梁诀来了,你留他一留,舅舅请他……一同吃餐饭,就在你侯府上吃吧。”
虽然这么说舅舅不好,但洛初尘总觉得这话有一股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不怀好意。
但楚渊竹也没多说什么,心中自有一番打算的样子,优哉游哉地回楚府洗漱更衣,听闻还小憩了一阵,才入宫去面见皇上。
下午,梁诀处理完公务,如往常一样回了侯府。
如今梁诀来侯府,早已不像以往洛初尘还住在楚府时那样,又得翻墙,又得躲避侍卫。
他坦坦荡荡地从正门进来。进门的时候,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这像回自己家一般……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侯府门口的侍卫甚至都是梁诀从自己的亲兵中拨过来保护洛初尘的。
见了梁诀,纷纷行了亲兵礼。
然后告诉了他楚渊竹已经回京并且来过一趟的事情。
梁诀说无妨。
梁诀早就知道楚渊竹对自己抱有敌意,自小就是如此。
因为楚渊竹清楚自己对洛初尘的心思。
楚渊竹多么聪颖的一个人,也就是在洛初尘面前会多一些散漫调笑,在旁人眼里均是京城难得一出的神童。
如若说自己是圣上的左膀,那右臂一定是楚渊竹。
但他俩私底下不太合也是早就开始的了。
梁诀在战场上的血泊中脱颖而出后,被圣上看中,带回去后,第一个见到的便是板着脸的楚渊竹。
楚渊竹当时已经是还是太子的圣上身边,智囊团的头号人物。他对梁诀的警惕甚至差点影响到了圣上。
然而楚渊竹只是问:“你与小尘还有来往吗?”
梁诀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很淡然,道:“没有。”
楚渊竹道:“那便好。”
他与太子进了营帐,梁诀站在营帐外,依稀听见太子问,小尘是谁。
楚渊竹并不是一个公报私仇的人,即便他表现得确实不喜梁诀,也从不否认梁诀的实力,甚至会替他美言挣军功。
但从不与梁诀私交,更不透露一丁点洛初尘的消息给他。
梁诀并不担心。在成为将军后,有了权势,他很快就知道了洛初尘在云州十方书院读书的消息。
他知道,自己从头到尾也没敢想过要超出友情的更多的东西。他甚至有时还会担心,如果再见到洛初尘,对方是否还认得自己,是否还愿意承认他们曾经那段发小之谊。
因此,梁诀想过千千万万遍怎么重新去见到洛初尘。
没想到洛初尘自己进京来了,又那么巧,被自己救了下来。也挺好。
梁诀有时候想,自己走到现在的每一步,都是靠命运的馈赠。
所以面对楚渊竹的时候,他也很问心无愧。
他从未奢求过更多,不会给洛初尘任何暗示,不施加任何的诱导,只想作为友人能一直在身边陪伴他。
因为他知道,并且明白楚渊竹也知道,洛初尘根本没有到开窍的那一步。
所以他不会说,楚渊竹也不能先一步在洛初尘面前开口说什么。这算是他俩之间为数不多的默契。
梁诀在书房里陪洛初尘聊了一会天,还被逼着帮他写了一篇经义作业后,楚渊竹才出宫回来。
厨房已经提前得知了晚上要一同用饭的消息,三人坐在一起后没多久,菜肴就一一端了上来。
在楚渊竹面前,梁诀还是收敛了很多对洛初尘的关照,认真地吃着饭菜。
将近饭饱之时,他突然听见楚渊竹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对了,小尘,这次回京,你知道我途经何处了么?”
洛初尘一脸茫然,顺着他的话问道:“去了哪儿?”
楚渊竹慢悠悠地,卖了好一会儿关子,才道:
“云州。”
洛初尘道:“你去见祖父了吗?他老人家身体如何?上次还来信让我好好学经义,说下次回去要检查……”
“他身体一向硬朗,你无需担心。但除了他,你猜我还见到了谁?”楚渊竹哼笑一声,目的性很强地继续问道。
洛初尘:“……”
他心里突然升起了几丝不好的预感。
不至于吧?舅舅不过是途径云州,应该不会把自己在十方书院的那些传言打听得一清二楚?
洛初尘下意识地偷看了一眼对面的梁诀,还在认真吃饭。
洛初尘装傻道:“也没谁了吧,我在书院都没什么认识的人。”
楚渊竹意味深长地道:“有还是有的吧……”
洛初尘:……
他终于明白楚渊竹进宫前那不怀好意的、让自己脊背发凉的笑容源自为何了。
楚渊竹怎么会在这儿等着自己!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世界里契兄弟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如果只是好奇性取向,楚渊竹也没必要这样装模作样地问这种问题吧?
难道楚渊竹恐同?
看着也不像,这样子更像是要搞事。
洛初尘汗毛都要立起来,攥着筷子,脑瓜子飞转。
他强装镇定地道:“有那么一两个相熟的同学,不也很正常嘛,呵呵,呵呵……”
同时疯狂回忆之前系统让自己做过的任务。
当时虽然很想赚生命值,但洛初尘也是很有节操的,超过普通情感过界的事情从来都不做。
因此挑的任务大多是像一个想和许长临做朋友的人会做的事。
旁的不熟悉的学子,都只以为自己和许长临关系不错。
也就许长临同舍的几个学子,成日里开自己与许长临的玩笑。
不过大概都顾忌着他小侯爷的身份,从未大肆宣扬过。
所以、应该、没有问题、的吧……
楚渊竹看他不接茬,还以为是洛初尘脸皮薄,道:“好了,不逗你了,这信给你。”
他从袖中掏出一封信。
洛初尘接过来,翻到背面,看到署名的时候,差点没把信丢到对面梁诀的位置上去。
上面赫然盖着许长临的私印。
楚渊竹笑眯眯地道:“这次回云州,还见着了这位名叫许长临的学子。听闻他是你在十方书院里亲·密·无·间的好友?有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洛初尘拿着信,木着脸。
“不想……”
楚渊竹:“许长临参加今年的春闱,已经准备启程来京了,不过他车程较慢,大约还得要半个月才能到。”
洛初尘:“……呵呵,挺好的。”
楚渊竹:“舅舅是一个开明的人,到时候请许长临住在我府里,如果你想的话,随时可以过来与他叙旧,啧啧,你看你,脸都红了。”
说着,把脸看向梁诀那边,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洛初尘:“……不、不必了。”
我这是尴尬的!!
说实话,洛初尘尴尬得都都快晕了,压根不敢抬头看梁诀的反应,在心里祈祷梁诀什么都没听懂。
用完晚饭,楚渊竹意外地没有久留,先一步站起来,道:“天色已晚,我也先回府了,梁将军,一起走走饭后消食吗?”
洛初尘:?
舅舅邀请梁诀散步?太阳大晚上升起来了?
梁诀不置可否。
楚渊竹笑了笑,十分愉悦,再次意有所指地道:“小尘拿到了重要朋友的信,大概想早些回去一个人拆开看看,我俩还是不要打搅为好。”
“楚!渊!竹!”
洛初尘忍无可忍。
他快步上前,把楚渊竹拉到一边,也不管这样对长辈礼不礼貌了,抓着楚渊竹的袖子,皱着脸道:“你不要……你不要这样乱七八糟地说话,我跟许长临根本不熟!”
楚渊竹哦了一声,乐呵呵地道:“你这小孩,从小就口是心非。”
洛初尘:“……我要生气了!”
楚渊竹挑挑眉,也不见得相没相信,一摊手,“好吧,舅舅不说了,反正信也递到了,话也传到了,先走咯。”
“……”
洛初尘看着楚渊竹离开的背影,终于呼出了一口气。
转过身,梁诀站在不远处。
他的表情有些疑惑,微微皱着眉。
两人对视了少顷。
梁诀缓缓问道:“楚大人所说的那位……许长临,也是你的好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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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到开这篇文想写的内容啦——舅舅深信不疑大概是因为,连祖父都知道小尘与许长临关系好,以及刻意地想表演一场让梁诀知难而退
第46章
洛初尘愣住,回看着梁诀。
心砰砰跳得厉害,一股他无法觉察出来的心虚油然而生。
梁诀的脸上并没有除了疑惑以外的其他情绪。
好像确实只是对突然提及的陌生名字而感到困惑。
哦对,还有自己反常的行为。
现在再回想,楚渊竹说的那些,也不过只是些模棱两可的话。
如果自己能够冷静一些,镇定地对待楚渊竹那些似是而非的调侃,而不是像自己方才表现的那样,楚渊竹还没说什么,就已经乱了阵脚,梁诀可能还不会觉得疑惑。
硬着头皮,洛初尘回答道:“还好,在十方书院的关系还没有和季元洲熟悉。”
这确实没有作假。
在十方书院,他本就与许长临不在同一个学舍。
而且他基本只会在系统发布任务的时候去找许长临,做完任务就找借口跑。
许长临也是一个一心向学、目标是考取功名的学子,基本不会主动来找洛初尘。
所以两人的关系,至少在外人看来,也就那样。
不知道到底是谁跟舅舅乱说……
洛初尘默默腹诽。
梁诀听了,从面上也看不出来是信了还是没相信,总之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你……”
他皱了皱眉。
随着他的表情变化,洛初尘心中一紧。
便听着梁诀道:“你的脚站了这么久,没事么?”
洛初尘:……!!!
他才发现自己双脚同时支撑地站了这么久!
方才满脑子先是楚渊竹要当着梁诀掀自己的底,然后又是梁诀有没有怀疑自己和许长临的关系。
竟然都忘记脚上传来的隐隐痛楚。
中午楚渊竹带医师来看伤时,医师明明还叮嘱了最近是修复关键的末期,千万不能对那只腿多用力。
洛初尘连忙把伤脚抬了起来。
可惜为时已晚。
刚一挪动,他便觉得那伤处传来一阵猛烈的酸胀痛感,下意识地嘶了一声。
他也怕伤势加重,赶紧单脚跳着,往前跳了两步,扒在了梁诀的手臂上。
“痛痛痛……快扶我进去。”
洛初尘低着头趴在梁诀的手臂上,似乎感受到头顶有气流飘过。
梁诀没说什么,将他搀扶进了卧房,叫了涉川进来照顾。
这一晚上太过凌乱。洛初尘乖乖地躺在床上,看着梁诀给他收好书桌上的话本和写完的经义课文……
嗯?怎么梁诀把他帮自己写到一半的那份拿走了?
“诀哥,诀哥——”
洛初尘趴在床沿上,眼巴巴地往梁诀那边看。
男人的视线穿过跳跃的烛光看过来,摇晃不清。
洛初尘表情可怜,道:“诀哥,文章——放下——”
梁诀摇摇头。
洛初尘表情更沮丧了,卖惨道:“明日傍晚季元洲过来会帮我带去画学院的,这、这我怎么写得完。”
梁诀道:“下午我已带着你整理过一篇这文章题目的脉络,如今你舅舅回来,定也会看你的功课,他一眼便能看出来是你还是我写的,到时候受罚的可还是你。”
洛初尘:“……话、话虽如此。”
他依旧盯着梁诀手上那一叠纸。
梁诀抽出其中两张。
“不能再多了。”
洛初尘欢呼:“诀哥最棒了!”
“我还有公文要处理,得先回去了,”梁诀把抽出来的纸张放在书桌上,“你自己看点话本,早些睡觉,明日别忘了把文章写完,我大概得晚上再来看你。”
洛初尘知道他忙,乖巧点头:“好的诀哥,你快些去吧。”
梁诀笑了笑,把门关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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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晚上站的那段时间并没让脚伤再加重,不然洛初尘得被楚渊竹骂个狗血淋头。
虽然洛初尘就算被骂,也会在心里嘀咕:还不是都怪你讲许长临的事情。
养伤的日子过得实在悠闲。
临近年关,画学院布置的课业也少了很多,洛初尘便更有时间坐在屋子里看话本,画小画。
可能也是将近年关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楚渊竹和梁诀都比起之前忙了许多。
白日基本见不到人影,只有晚上会偶尔来看看他。
比之前无聊了太多倍。
将近过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医师在查看洛初尘的脚伤后,宣布基本恢复如初,可以下地行走了。
洛初尘恨不得跳起来原地蹦两圈。
恢复人身自由了!yes!
随即才意识到,恢复人身自由指的是——要回画学院继续上课。
毕竟他修的是病假,哪有病好了还不去上学的道理。
松懈了这么大半个月,再回到画学院读书,洛初尘的心情就比之前丧气多了。
更何况这一休半个多月,学院内的同窗也对他起了一些风言风语。
好生动作了一番,洛初尘放了课,走到马车旁撩开车帘,垂头丧气的神态就一停,差点被吓一跳。